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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女友p 每次跟老公见面都会来大姨妈_枢天引

第二十章 神之所居无不死,胸中无心焉能活

龙主无恙归来,众卫自然难掩喜色。

应龙冷眼扫过手中操持兵刃的十二甲卫:“本座离前,曾吩咐过什么?”他的声音相当低沉,跟随应龙数千年,众卫岂有不知龙主向来说一不二,令下如山?虽说他们并未闯入,但忤逆命令,当如挑衅龙主权威,其罪难恕。

一刻前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甲卫,瞬时巴不得自己有地龙之属,能够找条地缝钻进去以免被龙主严厉的目光扫到。

金睛视线落在为首者身上:“雎翎,你且说说。”

雎翎并不推诿,一字一句,复述应龙离开前下达的命令:“没有龙主吩咐,不许入殿。”应罢,被玄铁铠甲包裹如同铁山般魁梧的男子下跪于应龙身前,俯首认罪:“属下知罪,愿领龙主责罚!”

其余一众甲卫见状,亦纷纷跪地领罪。

纵然对方并不解释,应龙又岂有不知他们护主之意,也怪他在殿内耽搁太久,思及此处,他忽然抬目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车厢,嘴角挑起一丝微笑,然后垂目看了一眼雎翎:“也罢。念你护主心切,今日便不计较你擅行之罪,”金睛见冷,“若有下回,你便不必再跟着,回去给本座守行宫去!”

龙主的斥责虽是严厉,雎翎却知,这座诡秘的宫殿里住的是上古恶神,进去了,不见得能全身而退。

雎翎一揖到地。

应龙挥袖示意众卫撤下:“去歇吧,明日一早便要上路。”

应龙来到车驾前,掀帘入车厢。

不意外地看到那苍衣神人依然如故地坐在来时的位置上,本以为他也似先前那般闭目入定,谁想骤然对上的是一双清如明镜的眼睛,反令应龙有些错愕。

不过他很快笑了起来:“长夜寂寥,星君莫非是在等本座?”

语中显然带有调侃之意,然而天枢却不为所动。

对方不应,应龙也无意纠缠,只寻了个位置坐下,车厢内铺着舒服的厚褥,无论是躺是坐,总是舒服。他靠在车板上,稍稍仰头,舒了口气。

忽然一直沉寂的车厢掠过一丝风动,等他侧过头来,已见天枢近在身旁。

应龙略略倾身,有意无意地与他拉开距离:“若非要事,可否明日再商?今夜与那禺疆叙了一宿的旧,本座有些累了。”

拒绝再谈之意已相当明显,若换了旁日,天枢只怕已拂袖而去,然而此时他非但未曾退开,反而更近一步,更伸手按在应龙肩上。

“你受伤了。”

并无询问之意,却是语气笃定得很,仿佛早已了然一切。

言罢探手便要掀起应龙外袍,但手腕一紧,已被应龙按住。

抬目,借了车内夜明珠照亮之暗芒,他看见应龙略有不豫之色。

“星君意欲何为?”

“放心,不会让外面的甲卫知道。”天枢言罢一挥袖,无声的风障在车厢板壁上筑起,隔绝了车内一切的声息,乃至封住了一丝气味。

“本座不是这个意思……”应龙有些无奈,外面那群翔龙对他忠心耿耿,若知道他被那禺疆所伤,只怕少不得一头头变成蛮牛地冲进殿去狂踩一通。他倒也不是可惜这座岛,只是想到那个面露狰狞,眼神却一如数千年前不变哀伤的女子,比起他囚困锁妖塔的两千年,禺疆被囚禁的却是心。

与他一样拥有同样记忆的古神,如非必要,他也不愿轻易毁了那道数千年仍难褪色的背影。

然而天枢却不管他与那禺疆有何干系,当下不管应龙阻止,强行伸手掀开衣袍。

光芒昏暗,却仍是能看见那衣袍之下,强壮的胸膛上,蔓延了一道极为狰狞的创口!这口子从左胸一直蔓延至腹部,足有一尺多长,虽然看得出已以法术修复愈合,然而近乎开膛破肚的伤口,若是换了凡人,恐怕眼下已到阎罗殿报到去了。

就算是应龙,也不见得好得哪里去。须知龙族虽为天兽,龙鳞虽坚,但也不是刀枪不入,若受重伤亦是会殒命归天。

“小伤而已。”应龙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然而天枢是何等人物,岂能被他糊弄过去?适才应龙从殿中出来,气息显然见弱,虽然他有心隐瞒,但此举或许能骗过那些在修行不足的翔龙,却无法瞒过贪狼星君。

这伤,绝不仅仅是破开皮肉那么简单!

天枢目光如炬,手按在应龙胸膛之上,在那里,应该有的跳动如今却渺然无声。

“她剖了你的心?!”瞳孔收缩,他没有料到竟会如此,“你——”

五脏之中,心乃神之居、血之主、脉之宗,主宰生命,而失此物,则必死无疑。

然而应龙被剖去心脏,仍存活不死,实在有赖其强大的元神庇护,只是这般做法,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似应龙这般的上古龙神,亦要命丧黄泉。

“有得必有失,星君不必介怀。”应龙倒是大方得很,笑道:“再说,本座可不像凡人,被挖了心,只能走到城郊就吐血而亡。”

天枢闻言皱眉,他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商朝时少师比干,被纣王挖心后纵马南行,至牧野荒郊遇老妇,提之“菜无心能活,人无心必死”,遂吐血堕马而死之典故。

“虽不致死,但时日一久,必损修为。”

“本座若损了修为,不是更利于星君日后降服么?”应龙玩味地看着仍注视着他剖胸伤口处的天枢,“星君你看。”他从袖里一掏,即放出万道金光,只见光芒中一颗仿佛涵入天日的宝珠便在他掌中。

“传说后羿射日,一日落于北海,被巨鳌所吞,日精与鳌元同融而化宝珠。”

金鳌宝珠几与日月同辉,若与那外珠结合,其力量实在难于估量。然而此时天枢面上却无半点欣喜之意,甚至连目光亦未停留在这颗好不容易寻来的宝珠身上。

“本座,总算不负星君重托。”

天枢目光一深,并不去接,滕然站起身来,一身煞气凛冽摄人。

“寻珠一事,本就是我七元星职责所在,龙王多有费心,本君感激。”他忽然猛一抬手,撤去车厢中所布法阵,身形一闪便离了车架,那动作之快是连帘子都仿佛不曾被掀起般快捷,应龙始料不及,只听得车外雎翎吃惊的问话:“星君要去哪里?”

天枢向来漠然的声音,意外地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霸道:“龙王遗下物件,本君进去替他取来。”

“可是……”

还不及说完,就听一声雷霆巨响,殿宇外所设之雷电法阵被强行破开,整座宫殿摇晃不定,那朱漆大门更是瞬间变成一堆废木。青衣神人面无表情,举步入殿,完全不觉适才所举简直就像破门而入的强盗般蛮横。众甲卫目瞪口呆,雎翎更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把这位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神人给惹毛了?

把车厢照得通亮的金鳌珠仍停留在应龙手中,金睛略略泛过的意外之色。

但见他不由自主地抬手按在适才天枢曾经试探过的胸膛上。这里已没有了心跳之动,按说,应该是冰凉一片,却不知为何,此时他却意外地有炽热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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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金碧辉煌,不会比应龙的南御行宫差上多少,然而障眼之术,说来不过是以虚为实,或令人迷之以金银财富,或令人如堕迷雾不得法而出。

乱的,是人心。

世人欲念繁多,明心见圣者却有几何?

而如今百妖惊蛰之煞星神君,竟然……也乱了心!

并非为眼前这幻化之术,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缘由——

应龙!

他并没有料到当看到应龙胸膛上几乎致命的伤口时,稳如磐石的心底竟涌起一波怒意……

逆天无赦,两千年的锁妖塔之囚,这妖龙也不见得有几分悔意,甚至态度更为无我张狂。

敌对,是必然。

仙妖有别,立场不同,自有其心之所持,故此纵然互处立面相悖之位,他亦从未试图说服对方的遵从天道。

反正,只要这条妖龙无危于天地,自然不会兵刃相见。就算这男人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背后到底怀了什么心思无人能知,他对此却从未介怀。

正如那日与武曲星开阳所言那般,能擒他一回,便能再降之第二回。三煞贪狼星,能与之匹敌者,上天下地,寥寥无几。

只是,千百年来,他下凡伏妖降魔,何曾试过如今这般有人相伴?尽管这妖龙仍是有太多隐瞒不语,不尽不实之处,但其襄助之举却绝无虚假。比起那些只懂得在九天云霄指手画脚,却连南天门都不曾踏出的神仙,更是实在许多。

他虽不擅言语,但并非不识好歹,至少对应龙种种所为怀有感激。本以为,不过如此,而至……看到他致命的伤口,他几乎,胸口烧炽的热度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升腾。

及至,在冲破宫殿外雷电法障,破门而入之时,怒火依然未曾平息。

不过若如此轻易被情绪左右,便不是那位震慑三界的贪狼星君。

他虽不明自己为何作恼,但至少,他清楚闯殿的目的。

殿里的神灵,与他一般存于上古,大意不得。此时此刻,天枢已敛下心神。

万般皆幻,岂能迷惑神目?

但见他稳步而前,其所到之处,犹如割裂了一切法术般将空间一分而二,每走一步,他身后的辉煌殿宇瞬即失去金碧华贵的色彩,廊道漆黑如墨,没有了幻术,仿似置身深穴之中。

一股瘟风猛然从大殿深处吹出,席卷而过,稍稍扬起天枢鬓间碎发,袍子亦晃了晃。

风带着北地特有的森寒之意,唤醒了什么,黑暗的角落传出蛇虫爬动的瑟瑟之声,仿佛这殿里藏着千万条毒蛇,蠢蠢欲动,叫人听着毛骨悚然。

苍衣神人止步,颀身而立于径渭分明的殿中,一面是破去幻术变得阴森可怖的黑洞,另一面却是金碧辉煌的宫殿。

一字一句,字字清晰。然而语中冷酷森严,不带半点恭谨的霸道。

声音震彻殿宇,如洪钟回荡,乃令群蛇嘶鸣惊蛰,瑟瑟之声钻入地底。

“贪狼星君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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