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n个男人玩口述_第二十八章 玉般男子/和琼
阿不浑身瑟缩着,这暑天的河水她刚跳进去时就后悔了,牙龈咬的咯咯响,随手摘了头顶的荷叶置气般一扔,那千杀的男人。
她正沉浸在对笑三生的深深问候中,直觉的有两道炙热而凛冽的视线射向而来,还有一道若有似无的淡淡温度。神经总算跟上了节拍,支使着脑袋慢慢抬起来,目光相接的一刹那,却是触电般的一怔。
直至多年后回想起当年啼莺时节,春风清逸,他披一件淡雅素衣,浅饮着雨前清茶,漫步于梨花树下,任白花纷落,温文尔雅,净玉无瑕。
她忍不住疑惑,这样的男子,是如何拥得那一般自在心闲散在人世间的呢?心里缓缓流淌过的温暖,想起每次忆起她唇畔那不自觉隐现的浅浅笑意,大概清楚,这便是他特有的魅力了吧……
耀眼如风一横,那是妖孽般冶艳而不可逼视的魔魅,浓重的犹如是深秋中漫天火红的枫叶,然,世上必然是有一种与之决然不同的姿态风华,素朴淡雅的如那不无不垢的清莲。不想,她今晚竟真的见着了。
一袭轻衫,染就一树芳华,两袖月光,诉说绝世风雅。
这一刻,似乎连时光也被遗忘了般。女子不觉痴了,连男子身后两个童子对她的连声呼唤也隔绝了。
一记毫无征兆的喷嚏声,她六神归位,耳边那两个书童的声音顺着微风灌了进来,阿不皱眉,原来是嘲笑她看美男看得痴了么?她一瞪,她就看怎么了!
“哎哎,说你还不害臊的,盯着我家公子,羞羞羞。”
“金玉。”明明还是温润的语气,却让那本是嬉笑的书童立马敛神收了嘴。女子的现状让他微蹙了眉,侧头吩咐道,“良言,带这位姑娘到后间换身衣服,莫要伤了寒。”
“是,公子。”那被唤作良言的书童恭敬领了命扶了还在云里雾里的阿不下去,咦,不先盘问一下么?
“你呀亏得是遇上我家公子,要是换做别人早把你扔下水了。”途中听着那书童一个劲的夸赞自家主子,阿不搂着肩只想快点换掉这身湿衣服也没听进多少,二人行至拐角处,良言伸手往后一指,“喏,你就在小间里换吧,好了唤我一声。”
片刻后,良言看着那换了一身男装的女子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揪着自己领口,“小哥,你看见我玉环没,就是这么大,缠了红线的。”阿不拿手比划着,那凤无聂的玉环一直被她保管着,出门时还在的,现在没了如何不急。
“我没看见啊,哎,你别跑啊!”
奔至船头,阿不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对着月亮,月光倾泻的清辉中他的身影清俊,碧玉华冠绾了两侧青丝,尺余长的同色玉簪横穿过冠,尖端凝着一如月光清泠的光,圣洁的不似凡人。
闻见脚步声,他侧头,映着朦胧的月光,轮廓被勾勒的梦幻迷离而又魅惑人心,阿不明显听到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都是月亮惹的祸……
她目光呆滞的视向那刚刚还抚过优美琴音的手,却倏然神情一变,他对空执着的一块玉环,不正是她的?
不待问,女子的表情已然让他了然,“是块好玉。”
看着伸向自己面前的手,不染纤尘,宛若手中的玉环,温润,谦谦。
她接过,略带忐忑,指尖带过那柔软的温度,取过玉环,连着那份淡淡的温度,收好。她重新换上笑,不置可否。
“刚刚……谢谢了。”她本来想说天热下去游泳来着,可怎么想怎么觉得是自欺欺人,索性就不说了。
男子倒是不在意,语气依旧优雅从容,“无妨,倒是书童无礼在前。”
“公子……”耷拉着头立在旁边的金玉闻言苦着脸凄凄然的唤了声。
“不妨事不妨事。”阿不连连摆手,若说刚刚还是为他的容颜倾倒那现下就是由衷的佩服他的涵养,印象更是指数型好转。
“虽是暑天,姑娘还是要注意身体,回去再喝些姜茶才是妥当。”他的眼从涟漪水面上收回,对上她的,让人不觉丝毫不妥。
“额,恩,回去一定喝一大碗。”她双手比划着,配着笑,自有几分娇憨。
“对、对了,你帮了我还不知道你、你名字。”话一出口,金玉良言皆是看将过来,眼神意味不明,阿不目光坦荡,只是她心跳快干什么,手心出汗干什么?
男子静静审视了她一会儿,背着月光,他似乎是牵了嘴角,“柳梦留。”
对着月光,她的目光真而纯净,他看着听了他名字而扬起的女子的笑靥,阿不……
“很特别。”他道。
她则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而金玉良言两书童却是微带震惊的盯着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的主子,转看向女子的目光亦是多了几分揣度。
……
夜幕已深,游人减少,只是灯火通明依旧。
画舫上,音声悠扬,男子身后习惯站有的两个书童此时却只有良言在痴痴聆听……
小巷道,小身影,蹦蹦跳跳。
“柳梦留,柳、梦、留。柳,梦,留……”女子负手脚踩着自哼的乐点,一路吟着那三字,仿佛不知道疲倦似的,跳几步又倏地停下,头望月,然后又是捂脸嘻嘻两声笑,继续一蹦一跳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游荡着走。
“哟,这不是咱压寨夫人么,泡了水,果然心情都好多了?”
脚下一个踉跄,阿不险险稳住,敛了神望去,略显幽暗的巷道,一抹身影怡怡然从阴暗处走出,借着暗淡的夜色,那标志性的狗尾巴草终于再次回到了他的嘴角。
见女子又要脚底抹油,笑三生一个飞身抢至她身前,然后悠然转身,狞笑着,嘴里的狗尾巴草随着他的讲话而抖动,“这次你叫破喉咙都没用咯~”
这不是后宫不是后宫……囧,每个人物,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主角,只是让这些故事重现,她只是作为一名看客而被感动着,乃至,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