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少妇们 全部给我吞下去h_爱情种植
包赟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只觉阳光普照,天气晴好,与香港温暖和煦的亚热带气候差距甚小。包赟很高兴上海用如此热情的态度迎接他的回归,再联想到总算可以和某人名正言顺地变相同居,以至于整个心情都在一路上扬,嘴角处于难以抑制地上翘状态。
只不过,包赟在用门卡打开天台大门的那一瞬间,被眼前的场景惊骇地撞了一下腰,满心的柔情蜜意顿时消失不见,现实与想象的巨大落差让他当场石化。包赟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暗道自己走了也不算太久,怎么这高档社区就赫然变成了屠宰场?
说是屠宰场还真不算冤枉,原本干净宽敞的天台正中铺满了报纸,报纸上有两只表情狰狞的猪头,正龇牙咧嘴横眉怒视着包赟,让有点儿洁癖的包赟有了想吐的冲动。于是他将绝望的目光慢慢转向正磨刀霍霍的屠宰员——陈朗。
手持凶器的陈朗也没想到包赟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脱口而出的便是:“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听在包赟的耳中,毫无欢迎的意思,于是有些没好气,“我是不是不该回来啊?妨碍你了?”
陈朗自知说错话了,于是赶紧弥补,一脸抱歉的表情,“没有,没有,我倒是怕妨碍到你,我等下就把它们都收拾了。”
包赟平复了一下心情,做淡然状,“不妨碍,你忙你的。”包赟勘测完地形之后,尽量避免视线再与天台中央的行刑现场有所接触,拖着行李绕行走上楼梯。可是浓郁的生猪味还是扑鼻而来,包赟停顿在门口,有些没忍住,问道:“陈朗,你在干什么呢?”
陈朗抬头看了包赟一眼,答道:“哦,晚上要去医学院做个牙周缝合的教学录像,我怕丢人,先提前练习练习。”
包赟做了然状,点点头,“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继续。”
包赟拉着行李转入自己房间,将房门紧闭,这才松懈下来,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摇摇头,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开始洗漱,一边冲洗还一边想:这陈朗真不是省油的灯,时不时就来点儿惊喜或者是惊吓。
刚想到这里,他恍惚听到有人在砸门,于是赶紧关掉水闸,仔细分辨了一下,回道:“陈朗,我在洗澡,有事儿吗?”
陈朗在外面喊了一声:“没事儿了,待会儿再说,你继续。”
屋外重新恢复安静。
包赟快速将自己擦拭干净,换了一身休闲衣物,打开房门走下楼梯。嗯,还是那股难闻的生猪肉味,包赟无法抑制地皱起眉头,沉声道:“怎么了,刚才找我什么事儿?”
正忙着穿针引线的陈朗打量了一下清爽干净的包赟,觉得有些不合适,摇头道:“算了吧,我自己搞定。”
包赟尽量压抑着自己,没好气地道:“有事儿你就说,别那么婆婆妈妈的。”
陈朗挺直腰板,心想: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便冲他弯弯眼睛,“你能帮我个忙吗?我需要一个助手,用手帮我把猪头固定。”
包赟被这句话激得有逃离现场的冲动,他用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真是乱七八糟不堪入目,刚刚还完整的猪头已经被陈朗进行了分解,每个都被水平地一分为二。包赟强忍着恶心问道:“这都是你干的?”
陈朗点点头,认真解释道:“我只需要有下颌牙齿那部分,结果去菜市场,猪肉贩不肯卖给我,说我要买就得买整只猪头。没办法,我只好买回来自己给它美容,将下颌部分分解出来。”
包赟觉得自己无比倒霉,泡个妞儿都要面对各种匪夷可思的局面,只能硬着头皮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陈朗没想到包赟会如此干脆,看来这小子进步不小啊,于是用孺子可教的语气对包赟指指点点,“你帮我扶住这个下颌部分,固定住,要不我缝线的时候晃得太厉害,影响进出针的效果和速度。还有就是,你在我每完成一种缝合方式之后,帮我剪一下缝线。”
包赟冷不丁就打了个寒战,内心极有拔腿就走的冲动,但是感情终归战胜了理智,他还是选择了留下,并且有板有眼地做起助手来。
不过陈朗还算考虑周到,给包赟和自己都配备了橡胶手套和口罩。两人就跟蒙面大盗一般,头碰头挨在一块儿,场面看起来严肃认真紧张,还有一点儿诡异。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包赟虽然是外行,听不太懂陈朗低声说出的什么“水平褥式缝合”、“垂直褥式缝合”、“悬吊缝合”等等术语,但也看得出陈朗手法极其熟练,十几种缝合方式交替使来,非常干净利索。包赟惊叹之余,也只能全神贯注,尽量让自己的业余剪线水平向专业水准靠拢。
可是陈朗并非像包赟所想象的那样专注。在她眼角的余光里,包赟的头发湿湿地搭在前额上,还有他专注剪线时浓黑而低垂的眼睫毛,以及从他身上传来的浴后清新干爽的味道,都让陈朗忍不住分心。她继而暗自鄙视自己,“不会吧陈朗,你的生物钟也不至于这么迫不及待,已经饥渴到被皮相所吸引。”在经历了批判与自我批判之后,陈朗眼观鼻,鼻观心。
牙周缝合练习结束之后,包赟环顾四周,打量着满屋狼藉,好奇地问道:“这些玩意儿你用完了,怎么处理?”
陈朗也很苦恼,皱眉问道:“你会炖肉吗?”
包赟觉得陈朗的想法太可怕,忙不迭地矢口否认,“我不会。”
陈朗很是感叹现在的帅哥空有一副臭皮囊,遗憾地叹息道:“那太可惜了,我也不会。”
包赟翻翻白眼,望天无语。
陈朗看了眼手表,大惊,“这么晚了,我得赶紧走,要么就迟到了。”
包赟眼看着陈朗以近乎光速的速度冲进屋内,再冲出来时甩下一句,“包赟,拜托你帮我处理吧,怎么处理都行。”
包赟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陈朗便消失得无踪影,包赟很是郁闷。不过这些猪头的处理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艰难,大厦的保洁员喜滋滋地将它们通通运走,临走时目光还在天台上不停逡巡,再次交代道:“下回要有这事儿,还来找我。”
包赟态度极其诚恳,“一定一定,随时通知你。”
陈朗晚上的教学片录像也是无比顺利。当然有值得让陈朗更兴奋的事情,那就是在摄像完毕之后,斯蒂芬教授无意中透露出,四月底在上海举行的国际种植会议,早就已经邀请他做一个现场的牙周和种植联合手术,因为自己在香港的助手已经怀孕准备待产,而最近与陈朗的合作都很顺利,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他就让陈朗做自己的手术助手。
等陈朗与两位教授告别,回到小区,已经是晚上九点来钟,夜幕完全降临。从天台上放眼望去,四周灯火如繁星。也许陈朗过于兴奋,所以对一切都报以宽容的态度,当看到下午被自己弄成屠宰场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不由得赞叹包帅哥并非绣花枕头一包草,身手还是极其敏捷的。
陈朗一边开门一边琢磨要不要亲自上门去感谢一下,眼角的余光适时看见了Jack要她转交给包赟的纸箱,正好,一举两得。
陈朗刚想抱起纸箱,就听得有砰砰的敲击声传来。陈朗仔细分辨,循声而去,走到客厅正中那道向上延伸的木门面前,喊道:“有事儿吗?”
隔音效果真是不好,上面有声音传来,在这个夜晚分外清晰,“我的巴西龟还活着吗?”
陈朗扶了扶额头,最近一定是老年痴呆了,怎么忘记这两只寄住在自己家里过着幸福生活的巴西龟?陈朗打量了一下这两只貌似在冷战,缩在不同角落的巴西龟,也喊道:“还活着。”
上面又有声音传来,“那就行,你继续养着吧。”
陈朗当然不干,“别价,你还是自己养吧,我马上就给你送上去。”
陈朗是行动派,立马就抱着龟屋和Jack让转交的纸箱一起出门,上楼。包赟已经站在门口迎接,却被看起来晃晃悠悠抱着一大堆东西上楼的陈朗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迎接。两人交接过程中还是出现了差池,顾此失彼,龟屋倒是没什么问题,纸箱子却落在了地上,物品散落一地。
包赟不由得抱怨道:“你别什么都自己来,喊我一声,我自己下楼取就得了。”说完便先抱着龟屋走进屋内,放在小厅正中的桌子上。
陈朗赶紧蹲在地上将散落物品扔进纸箱内,也抱着走进小厅,放在桌上。不过纸箱内的东西和他本人一样诡异,比如其中一个木盒就引起了陈朗的注意,那个木盒古朴素雅,造型别致,陈朗不由得拿在手里多看了两眼,却被转过头来的包赟看个正着。包赟立即神色紧张地抢到自己手里,“不过是个游戏盒,这有什么好看的?”
陈朗“哼”了一声,这包赟可真小气,暗道老话说得好啊,男子的心理年龄至少比同龄女子小五岁,这绝对是真理。陈朗撇了撇嘴,假模假式地笑道:“今天下午谢谢你哈,帮我收拾烂摊子。对了,你的东西都在这儿,我回去了。”
包赟也觉出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分,干笑两声,“生气啦?”想想又继续画蛇添足道,“我没别的意思,真的,那就是个游戏盒,我没骗你。”
陈朗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斜睨了一下那个盒子,兴趣倒更浓厚了,“那你说说,怎么个游戏法?”
包赟骑虎难下,只好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木盒,故作玄虚道:“传说中这个神秘的木盒普通人是打不开的,也就有缘的人才能打开,发现里面的一个秘密。”
陈朗饶有兴味,“是吗?给我试试?”
包赟愣了一下,好半天才下定决心递了过去,闷声道:“那你试试吧。”
陈朗接过后仔细研究,无论使用哪种方法,也没有找到木盒的机关,不觉有些颓然,扔回包赟的纸箱子里,怀疑道:“你骗我的吧?这木盒说不定就是打不开,是个实心的。”
包赟完全放松下来,做惋惜状,“打不开就说明缘份不够,你还得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