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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解决女生生理需要 老师在办公室给我吃她奶_朱砂痣

黎簇趴在沙地上,吃了一大口沙。恍惚间他觉得自己被人从沙斗里拖了出来,接着他感觉到有人开始搜他的身。

黎簇心说这年头治安太差了,沙漠里都有劫道的。恍惚间忽然看到对方的枪就挂在自己面前。看样子对方对于给自己那一枪托还是很自信的,没想到自己还有反抗能力。他一下伸手抓住了那把枪,两只手一起用力,想把枪夺过来。

那人反应也非常快,立即扯住了枪的带子,两个人不停的拉扯,翻滚在一起。沙堆在这种激烈的运动下,完全不能支撑他们的体重,他们都想站起来获得某些优势,但是只要想用力翻起来,沙堆马上就下陷,他整个人就再次被翻倒在地上。

在翻滚中,黎簇背后的伤口再次裂开,沙子滚到伤口里,让他疼的几乎发了狂。正因为这样,他的力量在短期内爆发的非常厉害。那个人虽然比他高大很多,但是丝毫占不到任何的便宜。

在彼此的怒吼中撕扯了好多下,终于两个人都翻到了海子里,黎簇用力把那个人推开,枪“噗通”一下不知道被甩到了什么地方,远离了那个人。

然后那人从海子水里站起来,也是气喘吁吁的。两个人彼此对望着,从月光的照耀下,黎簇发现那个人的皮肤非常的苍白,似乎不是个年轻人,而是个老人了。

“你是谁?”黎簇朝他大喊到。“为什么攻击我?我是路过的!”

喘了半天气,对方才用一种奇怪的语言说话,黎簇听了听就发现,这是一种当地的方言,如果把它当做普通话来听的话,会永远听不懂,但是假设按照发音去猜的话,也能推测出来大概的意思。

陌生人似乎也是在问黎簇:“你是谁?”

黎簇心说:“你管我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是个落难者,我被人绑架到了这里,他们被人抓到沙子里去了,我和你说你也不会相信,而且告诉你也不会认识我。”但是他一想,刚才自己不是也问了这句话。

对陷入恐惧中的两人来说,对方是谁,永远是他们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我是一个落难者。”黎簇想办法让自己镇定下来:“北京人,我在这里迷路了,我被困在这里,本来有三个人,现在只有一个人了。”

那个人愣愣的听着黎簇把话说完,然后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对他道:“你是落难者,你怎么落难的?从飞机上掉下来的?”

“我说不清楚。”黎簇挠了挠头:“我说我是坐船来的,你信吗?”

那人打量着黎簇,半天没有说话,看着似乎看出了点端倪了,才道:“你真的是从沙漠外面来的?不是从沙子里面?”

“骗你是小狗。”

“你是小狗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那个人还是不敢靠近黎簇,但是他有点放松了下来。“那我问你,现在是哪个年份?”他问道。

黎簇把时间和他大概说了一下。

那个人愣了愣,有点呆滞的说道:“天,已经快二十年了。我竟然在这个狗日的地方呆了二十年了。”

黎簇就问他:“好了,大爷,现在轮到你告诉我了,你到底是谁?”

那个人看了看四周,指了指卡车,有点表情呆滞地说道:“我是开车的。”说着指了指四周。

黎簇看他的衣服,发现确实是和那些干尸身上的一样,只是比那些衣服更加的破烂,身上还挂着许多的东西。

“你是开这些车的,其中一个司机?”

一个司机,一个汽车兵?

那个人没理黎簇,只是自言自语:“竟然二十年了。”

黎簇道:“你为什么没有死?”问完他就觉得没什么礼貌。

那个人表情有点迷茫,说道:“为什么要死?只要知道了这里的规律,就不会死,死

死哪有那么容易?”

黎簇觉得这个人有点疯疯癫癫的,似乎脑子已经有点问题了,那个人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猛转头对黎簇道:“你说你是怎么进来的?坐船?”

黎簇刚想回答他,他们是坐着有如公交车一般的移动海子来到这边的。忽然对方就把头转向一边的沙丘,似乎在听什么东西,黎簇想说话,那人立即对他摆手,对他道:“嘘,先别说。”

黎簇被他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听着,他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偶尔一些沙丘上的沙子坍落地面上的摩擦声从远处传来。

开口问他,那个人再次用非常夸张的表情对他道:“嘘……”。接着,那个人一下子身子埋进了水里面,黎簇莫名其妙,就看到那个人拼命的摆手,让他也照做。

黎簇只好忍住背后的痛,把整个身子也埋进了水里。接着,他忽然听到整个环绕海子的卡车堆里面,突然传来了什么东西撞击金属的声音,“哐嘡”一声,在黑暗中他看不到是哪边的卡车传来这样的声音。

接着,又是“哐嘡”一下,他发现这次声音似乎移动了,黎簇十分的惊恐,他想起了白天把吴邪和王盟抓进沙子里的东西。

黎簇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慢慢他发现这并不是单一的声音,在四周所有的卡车堆里面都传来这样的声音,似乎有着无数的东西在撞击着卡车厢里的铁板,这个声音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多,很快整个海子边犹如响起了交响乐一般。此起彼伏的声音,让本来平静的沙漠变得嘈杂一片。

黎簇听的呆了,他几乎不敢呼吸,他恨不得把整个头都埋在水里面,来逃离这样可怕的声音。恍惚间,后面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差点尖叫起来。回头一看,只见那个刚才和他打斗的人,已经悄无声息的涉水到了他的身后,对他轻声道:“放心吧,他们进不来。”

黎簇就问那个人:“那些是什么”

那个人道:“二十年了,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你看不见他们,他们在沙子底下,所以当时我们把所有的车围着这个海子,做了一圈城堡,他们没有那么聪明,他们似乎对金属的东西有特别反应,他们会攻击这些车,但却无法越过这些车钻到这片区域中来。”

“围海子?”吴邪当时对于车队的布局有几种解释,不过似乎他全部都猜错了。

那个人道:“这些东西想喝水,这些东西喝了水之后就会变得非常非常可怕,不能让它们碰到水,所以我们做了这些措施,但是我们犯了个错误,我们把它们困在外面,也把自己困在了里面。别说了,咱们不要发出声音,否则会折腾一晚上。”

黎簇听着,觉得还有好多东西还是不明白,但是他也觉得现在还不是讨论这些问题的时候。两个人在水里面静静的待着,夜晚的沙漠非常的寒冷,刺骨的水吸进他的伤口,反而让他身体慢慢的麻木起来,不那么难受了。他没有再问什么问题。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慢慢的,所有的声音都平静了下去。

他们又在海子里面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那个人对黎簇做了一个表示安全的动作,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涉水爬到了岸上,爬到了那个人待的车斗的边上。

黎簇浑身都被海子水给泡肿了,根本动弹不得。他躺在沙子上,竟然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那个人小心翼翼的爬到了那辆亮着灯的车后面,从车后面的沙子里面不停的刨,刨出一箱东西来,从里面拿出一小罐子,给黎簇喝了下去。

黎簇发现那是一罐烧酒,喝了酒之后,黎簇觉得身上暖了起来。那个人又拿了几件特别臭的军大衣,给他披上。当时黎簇也顾不了这么多,披上大衣后他顿时觉得暖和了起来。

两个人在黑暗中又等了段时间,那个人才扶起黎簇,往那辆他之前呆的车厢走去。黎簇进到了车里面坐下来,那人把车门关上,黎簇就发现这辆车的内部被保养得非常好,之前他们搜索的时候,遇到打不开的车门就不会进去,显然遗漏掉了这辆车。

这时他也才看到这人的真正面目。

这人满脸的大胡子,胡子已经长的像电影里的道士一样了,头发和眉毛都有点过长了,这个人身上的皮肤已经干得不像样了,看上去将近七、八十岁。但他从那人刚刚的体魄,和搏斗时的力量来看,这个人应该是正值壮年,显然是这恶劣的气候,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人也在打量着黎簇,看着黎簇,他忽然嘿嘿的笑了起来,用口音特别奇怪的普通话说道:“我终于看到了一个活的人了,我以为这辈子我会一个人在这里老死。”

黎簇看着他,就问道:“你白天就在这个车厢里?我们有三个人白天在这里不停的转,一直在挖掘这些车,你一直没有看到我们?”

那人摇头道:“没有。我一般不出来活动。那些东西对于声音非常敏感,我一般就待在这个车里,这个车之前被埋在沙子里面,我在车子里面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睡觉了,我不知道自己会睡多少时间,我一直睡一直睡,直到自己实在是饿得渴得不行了,我才会出来活动,吃点东西。”

黎簇心里想:难道他们在这边活动的时间,这家伙就是一直在车上睡觉?确实有可能,因为他们把这边所有的车都刨了出来,也花了不少时间,但是好多车里面他们并没有仔细的搜查,对于他们来说,这里的车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他们不可能这么依次的检查。不过,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哪里还有一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源自黎簇对于这个人很多细节的感觉。其中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这个人一个人生活了二十年太不可思议,如果自己一个人独自生活二十年,自己肯定已经疯了。

但是这个人思维虽然有点慢,但是看上去,却未免有点太正常了,太过正常反而是一种不正常。但是,这个人的胡子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这样的胡子,身上这样的皮肤,不是在这种地方被困了那么长时间,是作假不出来的。

毕竟太年轻了,即使觉得哪里不对,也没有深入思考下去。毕竟他以前没有遇到过这种人,也就无从比较了。

那个人继续说道:“对了,你既然进来了的话,会不会有人来救你?能不能到时把我一起带出去?哦,不行不行不行。”那个人问完这句话就用力摇头,“任何人靠近这里,都会被那些东西抓住,救人等于害人。”

黎簇道:“我觉得你可以放心,不太可能会有人来救我。”他就把他怎么参与到这件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这个人。那个人听了之后,有点神经质的皱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但是他什么都不说,眼神却不由自主的撇向黎簇的后背。

黎簇没有在意,就问他:“我讲了那么多,你说说你的事情吧,这些汽车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人把目光收住看向他。黎簇就继续问道:“你们这个车队是怎么到这来的?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那个人就摇头,对他说道:“我们是怎么到这来的?我们不是到这来,我们就在这。”那个人指了指车外边的那片沙丘对他说道:“这本来有很多房子,很多帐篷,我也不知道上头为什么让我们到这儿来,时间太长了,我也记不清细节了,二十年了,我只记得我们是在执行任务,我们是这个地方的常驻的车队,负责在一个工厂和这儿之间运输物资。”

“这些都是卡车,我知道当然是运输东西的。”黎簇道。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们是在双向运输,但是我们从外面的工厂,运进这里的,大部分都是生活物资,汽油这些东西,但是最多的,是一种奇怪的容器。”那人道:“那是很多奇怪的容器,好像上面打满了铆钉,我们运进来的时候那些容器都是空的,但是等我们运出去,这些容器都是满的,里面装满了东西。”

“毫无疑问,这些容器里面装的东西,应该就是在这片沙漠里生产的,这里的这些建筑应该也是一个工厂,但我不能问,因为我一问,上头就说这是一个绝密的任务,我们只负责运输,我们每个车上都有保密专员,假设我们的车在有人的地方翻倒了,这个专员就会拿出枪,不会让这附近的任何老百姓靠近。必须等到我们自己人过来才行。我们每天到这里不停的运东西,不停的运。”

“我们有一次从这里运出了很多很多的奇怪的容器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儿的厂被关闭了,然后我们在自己的物流基地待命,一直没有新的任务出来,我直觉上告诉我,那肯定出了问题。

就算不运输货物出去,在这我们的资源和水也慢慢消耗殆尽了,你总要出去运些资源进来。但非常奇怪,没有任何人接到任务,我们一直在待命,上头一直没有命令。”

“我们这些车是一个独立的汽车班,这个汽车班一直在运行,后来我们的生活物资没了,我们确信我们没有东西吃了,我们就和上级请求,我们给厂里人打电话,那厂里接电话的那人接起电话来什么都不说,我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因为这个事□□关重大,难道我们这么多人会在这里饿死吗?所以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当时觉得非常奇怪,如果我们都没有东西吃的话,那这厂里人吃什么东西?也不见他们出来和我们做任何交代,也没有索要任何的物资。

我们的营地离这个厂有两公里远,然后我们的班长就带我们去找厂领导,想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能坐以待毙。跑去一看却发现,我们找不到门卫了,厂都是完好的,电源也是完好的,但是厂没有门卫,我在门口站了半天也没有人应门。”

“我们用车把围栏撞开,进到了厂里面,在沙漠里建房子很难,大部分都是用水泥墩子一点一点的嵌进沙子里面,希望能深入到岩层,固定住。打桩要打很长很长时间才可以,所有这里的厂房并不大并不高,我们撞进去想找这里的负责人,任何一个活人都可以,想找一个平时和我们联系的人,但却发现找不到,一个人都找不到,整个厂房竟然空空如也。难道他们已经在撤走了,我们不知道吗?”

“但是我们将近几千人的队伍困在这边,那么多眼睛,他们要悄无声息的走根本不可能,而且,没有理由不让我们知道,也没有人会犯这么大的错误把我们忘记在这边。

而让我们觉得诡异的是,厂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崭新的,我们找到了负责和我们联系的那个调度室,进去之后我们就发现这里的电话竟然全部都是断线的,我们用对讲机让两公里之外的同事往这个地方打电话,发现这个电话根本不响,也就是说,我们之前所打的电话都不是打到这里来的,那是打到哪里去了呢?谁也不知道。”

“我们把这个厂房都翻遍了,没有发现任何一台生产设备,也就是说,这个厂子其实是个空壳子而已。我们特别特别害怕,我发现我们好像被骗了,但是,却不知道别人骗我们是为了隐瞒什么。

这里所有的文件全部都是假的,没有意义的。于是我们开车回到了我们的营地里面,我们开始挖掘沙子底下的电话线,我们希望能够找出这些电话线的走向,挖着挖着,我们惊讶的发现,这条线路竟然是通向沙丘底下。”

“一路往下走的。我们怎么翻都没有办法,根本找不出沙丘底下的线缆的尽头,因为它埋的太深太深了。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联系的那些人似乎是在地下和我们联系。

因为我们只是运输车队,隶属于整个工厂,我们不知道应该向谁汇报这件事情,于是我们把电报发给了很多部门。很多部门却给了我们奇怪的解释,大部分都是不知情。就连他们的当地的军区都不了解他们一直在执行的这个任务是什么。

但是军区长官还是决定让他们当中的一部分人回去运输物资,补充物资。以免他们在里面困死。”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获得物资,运输物资的车队返回之后,他们就接到了原地待命的命令。到了第三天,他们对外界的所有联系全部被切断了,他们发现无法用电报跟外界进行沟通,而沙下面的电话线也没有了信号,一开始他们还不在意,毕竟他们有的是汽油,对路线也非常熟悉。

但慢慢的,他们就发现这四周的沙丘开始起了很多奇怪的变化。这些变化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他们中的很多人突然消失了。

毕竟是当兵的,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情况意味着威胁,也意味着有敌人在附近活动。这附近一直不太平,他们加强了巡逻,并派人四处寻找任何的蛛丝马迹。

很快派出去的几只侦查队伍就发现了非常奇怪的现象,他们发现这里的沙丘变得和以往不同了,他们起初看到的沙子都消失不见了,而那些沙丘上面出现了一块一块白斑,这白斑慢慢的扩大,似乎是整个沙子中的黄色的那些营养被沙子底下的什么东西慢慢的吸收下去。

白斑越来越大,慢慢整个沙漠都变成白色。白色沙漠更加能够反射出炽烈的阳光,他们的生活条件更加的恶劣

而人员还在不断的消失,很多侦查队伍出去之后就一去不返,他们无法跟上级沟通,而派出去跟外界联络,寻求增援的队伍又没有回来,形势越来越严峻了。其中几个班长和排长开始商量,他们发现,所有人失踪的时间都是在日出之前以及黄昏之后这两段时间内,这像一个魔咒,很多人在帐篷里面就消失了。

没有人有任何的发觉,他们非常非常紧张,所有人都觉得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终于那个排长下了一个命令,他命令所有人睡觉的时候都必须用绳子把自己连下来,当天晚上,又有三个人失踪,但是这个措施使得如何消失的情况一目了然。

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几个士兵就发现绳子被用力的拽住,他们醒过来就发现他们身边的那人似乎被什么东西用力的拖进沙子下面,因为被绳子系住,才没有完全被拖下去,这股力量非常非常大,被绳子系住的人也被往沙子下面拉去。

那几个人立即大喊,所有人醒过来,一起用力拉动,才把那几个人从沙子里面拉出来。他们这时才意识到,在这些沙丘里面似乎藏了什么东西,在他们睡觉的时候,把他们拖入沙子当中。

剩下的人越来越紧张,他们发现不能睡在帐篷里面,于是就把车子集中起来,睡在车子里。

那天晚上,在车子下面传过来的无数东西撞击车底板的声音,他们拿着枪对着沙子扫射,才把这些东西逼退。排长觉得此事太蹊跷了,他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大家不应该再留在这个地方,于是他下令全员开始撤退。

就在他们准备的时候,一场让他们始料不及的变化来临了。

那人对黎簇说道:“我们的车队开始加油并且排列队形,准备离开的时候,这片沙漠活了,它根本不想我们离开。”

“活了?”黎簇听的都呆了,虽然这人叙述的很乱,但是他听的很清楚了。

那人点头:“沙漠活了,所有的一切迹象表明,这个沙漠是活的。”说着那人指了指黎簇的背:“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背,你背上的图,我要看看,是不是和当时我看到的一样?”

“一样?”黎簇看着那人的眼神,觉得那人的眼神有一种力量让他觉得,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定会有什么结果。

他开始去脱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一半,他忽然停住了,他问那人道:“不对,大爷,你说的也太溜了。怎么好像背出来的一样?”

黎簇说完,就皱起眉头盯着对方,虽然他知道,盯着对方未必能有什么威慑作用,但至少表明了他不会轻易相信的态度。

对面的老头看着他,一开始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见黎簇一直不说话,而且也没有变换表情,忽然就笑了:“京油子就是京油子,比那个南方人难骗多了。”

“你到底是谁?”黎簇怒道,“在这种地方寻我开心,你不觉得有点缺心眼吗?”

老头开始扯自己的胡子和头发,那些竟然全是假的。然后他把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又到一边沙子里翻出一只背包,从里面扯出了一件黑色夹克穿上。等他拉上拉链折腾齐整后,黎簇才意识到,这个人的真实年纪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年轻。修身的夹克一上身,就把他修长的身体突显了出来,显得十分的干练挺拔。最后,这人从包里拿出了一幅墨镜戴上。

黎簇愣了一下,心说:这大半夜的,戴什么墨镜,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装酷吗?怎么自从被吴邪盯上后,再接触到的人脑子都有点问题。

墨镜男转过头来,就对他道:“我本来不想暴露身份的,但是我骗人的本事显然没学到家。重新介绍一下,别人都叫我黑瞎子。刚才和你说的那些,都是我从这里的环境以及尸体身上留下的线索推测出来的。”

“我就知道,你说话的腔调就像背书一样。那你肯定就不是汽车兵啰?” 黑瞎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见过视力半瞎的人能当上兵的吗?”

“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黎簇问道。他最想知道这个问题,不管这个人是谁,如果他是通过其他途径到这里的,也就说明这个地方还有别的办法走出去。

黑眼镜从背包里东摸西摸,摸出一只铝制的扁酒瓶来,拧开喝了几口,就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跟着你们来的。我一直在岸边监视你们,后来海子动了,我情急就跳了下来。妈的,差点没淹死我。”

“监视我们?”黎簇皱起眉头,难道他是考古队的?考古队早就发现了吴邪这伙人不对劲,察觉出自己是被绑架的,所以一开始就找了人监视?不过自己在考古队里好像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你别瞎想了,我是受人之委托,一路保护绑架你的那个吴老板。之前还挺顺利的,没想到你们会半夜划船。”黑眼镜笑着,把酒递给黎簇,拍了拍他:“现在好了,嗖嗖全没了。就剩一个拖油瓶。”

黎簇道:“你一路都跟着我们?”

“何止一路。”黑眼镜又从背包里拿出几包东西来,拆开其中一份递给黎簇。黎簇发现竟然是青椒肉丝炒饭,“你是残疾版的哆啦A梦吗?这包里怎么什么都有?”

“这是我在四川找的盒饭厂家做出来的。你看,保质期十年,你死在这里了饭都还没馊呢。就是有点干了。凑活吃吧。”黑眼镜道:“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等你吃饱了,再和你详细说。”

以前要听到什么食物保质期十年,黎簇肯定宁可挨饿也不会吃。但是如今,他是真饿了。就算是□□,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也会熬不犹豫吃下去。

闻着冷饭里的青椒味儿,即使还混合着一股沙子的奇怪味道,黎簇也几乎热泪盈眶。同时他也觉得奇怪:看着饭绝对放着十几天了,竟然还能有青椒的味道,这真的是青椒本身的香味?不是掺了塑料添加剂吧。

也顾不上挑剔,三下五除二吃完,他的口水直流,竟然没吃出任何的异样来,就连黑瞎子说的“有点干了”都没感觉出来。吃了那么多天的压缩饼干,现在吃什么都觉得是“湿”的。吃完,黑瞎子就来到他的身边,勾住他的脖子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黎簇看了看四周,回答道:“我很难说清楚,不过显然,我们两个处境一样。”

黑眼镜摇头说道:“非也!我跟你完全不一样。我本来是要保护那个姓吴的,但是我在水里泡了一晚上,上岸的时候精疲力竭,就没怎么仔细看着。结果,‘嗖嗖’两下,那两个白痴全不见了。现如今,我的处境特别尴尬,这尴尬主要是因为你的存在。”

“请详细说。”

“我有一个亲人,和一个好哥们,那两个人托我保护这个姓吴的,所以吴邪对我很重要。现在吴邪陷入沙子里不见了,这沙子下面显然有东西。我这个人,做事的原则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我肯定得想办法搞清楚,沙子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死了,也好有个交代。”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黎簇看着他的背包,心里还琢磨着这炒饭真好吃。如果是在沙漠外面,他肯定再来三盘。

“你不懂吗?我原本的计划是,如果确定吴邪没有生还的希望了,我肯定就会回去。我包里有干粮和装备,倒是可以带你一起走。但是,我必须确定吴邪没有丝毫希望生还,这过程肯定很危险。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带着我的背包和干粮自己出去。”

“那很好。”黎簇道。

“是啊,对你是很好,我心里不平衡啊。我死了,会影响很多事情。而且,我去找吴邪了,你若把我的背包偷去,自己走了,我怎么办啊。”

“你这种想法,现在和我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如果觉得我会偷背包,就把背包藏起来啊。何况,为什么我要偷跑?两个人生存几率不是更大吗?”黎簇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对,这人话里的意思不太吉利。

黑眼镜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刚才你被我瞒过去了,我的身份就不会暴露,那你的死活就对我没多大影响。但是你识破我了,我就不能让你活着走出沙漠。” 黎簇看着他,他也看着黎簇,黎簇就笑道:“开玩笑?”

黑眼镜笑着,摇头,动了动眉毛:“我不想杀你,但你自己没抓住机会。现在没有杀你,也是因为我觉得两个人一起走出沙漠,活下来的几率会大很多。不过,等我们找到出路,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你。”

黎簇缩了缩脖子,想了想,就道:“你肯定是在开玩笑。”

黑眼镜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向很公平,事情得和你讲清楚。而且,明天我还会有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找你帮忙,如果你能活下来,你就会相信我了。对了,你吃饱了没有?”

黎簇想说“当然没有吃饱”,不过这家伙神经兮兮的,被这么一问自己也不敢如实回答了,就点头道:“吃饱了。”

“早点睡。”黑眼镜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黎簇感觉自己的后颈一紧,一股巨大的压力压住了他的动脉。接着,他眼前一黑,立刻昏死了过去。

等他醒来,已经日头高照,沙漠里的太阳比他所住的城市升起的要早。根据此时感觉到的气温,他判断现在应该还是早上太阳刚出来的那段时间。

他的脖子非常非常的疼,天知道昨天那瞎子下手有多重,对了,他不是瞎子吗,怎么好像完全没瞎一样?他甩了甩头,就发现不对劲。自己身子的状态有点儿奇怪,感觉并不是睡在沙地上。他动了动手脚,发现脚能动,但是手却被绑住了。而且,脚的状况,以及身上很多地方肌肉的感觉,都很奇怪。他深吸了几口气,意识逐渐回归清醒,他抬头看了看四周,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果然没有睡在沙地上,而是被掉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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