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22章和谐 宝贝你这里太美了_齐人之福
醇正十五年京中发生一件事情成为贵族茶前饭后的笑料,恭郡王私生女找上门的消息被传开,虽然弘昀与皇后索绰罗氏及时镇压但到底是传出去了一些。
八卦的力量无穷而皇室的八卦更具有可看性,人们虽然不再在公众场合提起,但都将耳朵竖的笔直,期待接收到更多的爆料,消息一经传出后弘昀气的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弘历的郡王爵位又降到贝勒。
因李福雅又与雍正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游历当‘驴友’去了,所以没有李福雅的京城中,最有权势、地位的三个女人聚在一起聊天。
“六弟太不像话了,府内隔三岔五的就出笑话。”芷萱隐含着怒气开口。
皇后索绰罗氏皱眉说:“富察氏这个家管的可真乱,先是一个包衣奴才能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现在还闹出一个私生女来。”
“我就怕咱们爱新觉罗家姑奶奶的名声,主子娘娘您想,五公主刚封了固伦公主预备明年嫁人,且不论他自家的婉珍和婉宁,就说大嫂和二嫂家的三个格格,还有我家万宁、万芩、宁乐、宁叶,另外五弟妹的万可、可依、可倩、可优以及七弟妹的万岫,这名声若是受累可怎么好?”寿亲王妃福晋李韵忧心的说。
李韵的话令皇后索绰罗氏瞬间沉下脸,她想着富察氏入宫拐弯抹角地想为那私生女请封固山格格就一阵歪腻,看到眼前的两人索绰罗氏心中一亮说道:“前两日富察氏进宫来请安,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车好话,无非就是想为那个私生女求一个固山格格之位。”
芷萱黑着脸说:“富察氏真是大度!一个无媒无聘的私生女而已,怎么不去为她求封多罗格格?”
李韵心下了然,她微笑着说:“六弟妹的女儿也只是个多罗格格,一个庶出都算不上的丫头,她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委屈?”
芷萱直言:“现在不是委屈而是笑话,算一算那个私生女的年龄就知道是十三年那会儿弘历借着为皇父办差的机会弄出来的。”
“男人家三妻四妾不算什么,弘历真要喜欢,领回府上当一个侍妾也好,可眼下却成了……”李韵为难的说着,吞下了后一句‘偷吃不擦嘴’。
绿柳进门来说:“主子娘娘,禧太贵妃进宫来了。”
皇后索绰罗氏面上一苦,禧太贵妃钮祜禄氏虽然没权势,但顶着一个‘太贵妃’的称号她就得卖面子,这宫里能在名份上压住她的人还在外‘吃斋念佛’没有回来,索绰罗氏没有一刻是如此地想念李福雅。
芷萱看到皇后的苦脸也明白了,皇后索绰罗氏看到她没有走的意图便安定下心思说:“快请禧太贵妃。”
“大公主也在?”禧太贵妃钮祜禄氏进门就看到极富存在感的芷萱。
芷萱暗地里恼怒面上却是淡淡的说:“禧妃母这是进宫来找皇后?”
听到芷萱的话后钮祜禄氏像才看到皇后索绰罗氏似的与她颔首,皇后也淡淡地回以一个颔首和微笑。
李韵站起身向钮祜禄氏行礼说:“禧妃母吉祥。”
禧贵太妃钮祜禄氏打量了李韵一眼才笑着让她起身,李韵也不介意她回过身坐到芷萱身边去,钮祜禄氏顺势做到李韵让出的位置上。
皇后问:“禧妃母这是来找本宫?”
钮祜禄氏面上一红随即镇定地说:“我只是进宫来找贞妹妹说会儿话,可不巧进了宫门才知道她病着了。”
听到钮祜禄氏的话后三个女人皆是在心里不屑的翻白眼,钮祜禄氏的理由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且不说李今美平日与她并没有什么交情,单说她生病这件事已经过了好几天,虽说不上整个北京城都知道,但贵族圈内是绝对都收到消息的。
为什么说贵族圈都收到消息?因为贞太妃李今美生病时太上皇后李福雅不在宫中,为表重视皇帝与皇后亲自去探望,帝后离开后成年的阿哥、公主都各自找时间三三两两地去李今美的寝宫晃了一圈,皇帝更是特许弘曜延迟出宫时间,依旧住在阿哥所内就近照顾。
弘曜年满十八后受封贝勒,弘昀特意赐下封号——圆明园贝勒,御赐封号的殊荣差点让弘曜呕血三升,在他以为终于可以摆脱‘圆明园’这顶大帽子的时候。
“禧妃母与贞妃母姐妹情深,真是令人感动。”皇后貌似感慨的开口。
芷萱也说:“贞妃母见禧妃母特意进宫探视一定很感动。”
“我们多年姐妹还在意面子上的那些东西?”钮祜禄氏面带微笑的转移话题说:“你们那六弟自小有主意,我这个做额娘的从未担心过,只是这回他的那点风流韵事被传的有些广。皇后你也知道本宫就这么一个儿子,难免宠着,弘历素来善心却因为对那丫头内疚而被连累,我这个做额娘的能安心吃饭吗?”
芷萱等三人心里吐槽,弘历善心?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钮祜禄氏今儿个会出现在宫里肯定是因为儿子掉爵位的事儿。
心里的想法当然不会说出来,皇后索绰罗氏一手太极将这件事推给皇帝和不在宫中的李福雅,她笑着说:“禧妃母您也知道格格的册封历来都要皇额娘她老人家同意,皇室格格的婚事可都捏在她老人家的手里。您也知道后宫不得干政,朝堂上的事儿本宫一个女眷不好过问。”
芷萱在一旁凉凉地说:“无媒无聘的私生女还想册封固山格格?皇家和宗室的格格还要不要嫁人了?也就是六弟的事儿才能劳动禧妃母的大驾!”
李韵一直在一旁当壁花,皇后却问她:“四弟妹,你说咱们妯娌间何时聚上一聚?”
“奴才全凭主子娘娘懿旨。”李韵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扎了皇后一下。
皇后讪讪的说:“本宫千秋时太热闹,大家也说不上什么话,下个月的十五吧!去漱芳斋。”
“奴才一定准时到达。”李韵回答。
皇后转头带着歉意与钮祜禄氏说:“还烦请禧妃母带个话给六弟妹。”
“一定……一定……”钮祜禄氏讪讪地回答。
回到公主府后芷萱写了一封信让家仆快马送到吴记钱庄,五日后李福雅手里拿着芷萱写的信额角青筋直冒。
雍正坐在一旁研读李孝写的《特种兵作战方略》,他抬起头时看到李福雅黑着脸,便问:“何事令福儿如此大动肝火?”
李福雅斟酌了一番后毅然将芷萱的信件递给雍正,雍正看到信件的内容时罕见地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说:“弘历真是越大越不成器。”
李福雅狐疑地望了一眼雍正复而忧心地说:“依照萱儿查到的内容来看,这秦氏怕是没办法了才让孤女入京认父。”
“何以见得?”雍正手不释卷随口问道。
李福雅划着信纸几息之后说:“一个女子无媒无聘就怀孕生女,这可是要沉塘的大罪。秦家也是书香门第,怕是容不得这等女儿,秦氏十五年都未上京寻找弘历,直到自己死后才让女儿入京寻父,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秦氏虽然有错,但她能一个人带着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生活,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脑子,虽然无媒苟合终究令人不齿。”
雍正从策略中抬起头问:“福儿怎知她们母女是不得以而非故意?”
李福雅坐到雍正身边半是哀怨地说:“老爷可知女儿家的名节有多重?秦氏未婚产女已是名声尽毁,若是那孤女还留在济南哪儿还能找到好的婆家?”
“进京就能找到好婆家?”雍正不可置否。
李福雅将信纸丢入火盆中淡淡的说:“至少不用给商人做妾或者是沦落风尘。”
雍正捏了捏李福雅的手心问:“福儿打算如何?”
李福雅叹了一口气说:“当宗室格格是不必想了,等孝期满后打探一下那丫头的品行,若是识趣就找一户相当的人家做填房或是嫁到乡下去做一个地主婆,再不济也为她找一个四肢健全无不良嗜好的夫君也可,若是不识趣妄想不可得的……我会让她求仁得仁,将她指到权贵之家里做一个妾去享受那些荣华富贵。”
雍正挑起眉头说:“福儿到底良善,这等野种也为她找寻出路。”
“到底流着一半爱新觉罗家的血,我多少也得为她们筹谋一二。”李福雅靠在雍正的胸膛上温柔的说着。
雍正半搂着李福雅叹气:“但愿她够聪明不要辜负福儿的一番心意。”
李福雅倚着雍正叹息:“这件事儿动静有些大,宗室里的格格名声多少受了些牵连,这老六和他媳妇儿也太不知事了。”
“教子无方。”雍正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只是不知道他是在说弘历的生母钮祜禄氏,还是在说抚养弘历长大的嫡母乌拉那拉氏。
见到李福雅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后,雍正知道李福雅不想批评什么人,他便说:“前几年我想为读书人做一些事儿,这几年咱们也将读书的辅助音标给整理完整,这是咱们十多年的心血……也是时候送到翰林院和国子监去校正。”
李福雅听了之后才囧然想到,当初她将汉语拼音的概念提出,而雍正居然发下宏愿着手查旧档,利用拉丁字母及明代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的《西字奇迹》一书并结合南朝齐梁间人(沈约等)将古汉语分为四个调类:平上去入,并根据《元和新声韵谱》记载,居然真的将汉语拼音发明出来,当然这中间李福雅也有给一些小小的提示。
说到这儿,李福雅不得不佩服雍正的能力,当时李福雅提出这个概念的时候已是为了幼儿启蒙,二是怕雍正卸任后无事可做,没想到他居然凭借着自身才学以及一股不服输的劲儿,靠着李福雅不敢太过明显的少许提示竟是发明了出来。
拼音是发明对孩童的启蒙大有裨益,史册上光辉的一页是免不了的,也将汉语拼音的发明提早了近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