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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玉米地里尖叫 男友说去公园给我口_反派洗不白

次日清晨,慎以澜便离开了原府。

她是悄悄地走的,穿着水蓝色的纱裙,脸上复又围上了面纱,她的腿伤未愈,加上昨夜又受了重伤,她走得实在是慢。

可这一路却是畅通无阻,像是被人打点好了一般。她没有遇见原府值守的护卫,没有遇见梁家埋伏的杀手,连摆摊卖烧饼的小贩都没有见着。

慎以澜面无表情地走着,朝着金陵郊外走去,穿过枫林,不知到底走了多久,艳阳高照,她才停住了脚步。

她道:“不走,我饿了。”

树上传来奇怪的笑声,传来分辨不出男女的声音,不阴不阳嘿嘿一笑,道:“放心,师叔是吃过了早饭的。”

慎以澜没好气道:“谁管你吃没吃,我饿了。”

一个用纸包着的重物砸到慎以澜的头上。

慎以澜打开一看,里头装着的是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

她倍觉感动,泪眼汪汪地张开了嘴,咬了一口,却什么也没吃到。

手上哪里还有什么包子。

不阴不阳已然坐在了另一棵树上,他左手拿着那包食物,悠闲地晃着腿,道:“师叔买的包子香吧?”

“……香香香,香你个大头鬼!”慎以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再寄希望这个好师叔会把食物给她,也不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地问:“你把梁家的埋伏都告诉楚留香了没?”

不阴不阳又是嘿嘿嘿地笑,道:“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那……”

“我只不过是引着他将太平门阵法的险要处都走了一遍,他要是运气好呢,知道你师叔我是个好人,便知晓应该绕开那些地方走,他要是运气不好呢,那……我就更没必要救他了。”

慎以澜瞪大了眼睛听着不阴不阳讲完这句话,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她理了理思绪,才道:“你压根就不是来救他的吧?”

不阴不阳‘哼’了一声,“我只是来看看我的小师侄女的,怎么会去多管闲事。”

“……我真希望你不要来看我。”

不阴不阳悲愤地指着她,继续用他那奇怪的腔调,语带呜咽地道:“你如今怎么这么狠心了。”

慎以澜摸了摸身上的伤口,淡淡地应他:“你觉得,是我狠心,还是一个把功力尽失的师侄五花大绑地扔在……狠心呢。”

“当然是那个打伤你的人狠心呐!”

慎以澜一听这话便恼了,她跺了跺脚,假意要走。

不阴不阳也不拦她,只是缓缓道:“你有两个选择。”

她的心一沉,只觉身上发凉,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喉咙也僵住了,她的声音细如蚊讷,“凶手……是他么?”

当初不阴不阳让她待在原随云身边,是为了查师兄宗志明的死是否与原随云有关,现在不阴不阳再次出现,难道是这个案子已经查清楚了?

不阴不阳叹了口气。

慎以澜的脑子里却转过了千八百种想法。

但没有一种想法,不是让她对原随云以刀相向的。

慎以澜是个没有原则的人,她不讲江湖道义、无视朝廷律例,她做事全凭高兴,但这不代表她没有底线。她就算喜欢原随云到了可以把命送上去的地步,但要是知道原随云伤害了长兴侯府和神隐山庄,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倒戈相向,更何况她现在对原随云的感情也没有那么深。

慎以澜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看起来状态没有那么糟糕,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在那面纱挡住了她脸上比哭还难看的笑,她道:“还请师叔明示。”

不阴不阳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安抚道:“你的伤如何了?”

“……被你一拍更严重了。”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让你先有个心理准备么。”不阴不阳更用力地拍了拍慎以澜的肩膀,无视她似要咳破天的咳嗽声,道:“你放心,原随云不是凶手。”

慎以澜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她抱着树,头也靠在树干上,有气无力道:“我求你了师叔,我错了,我求你你要说什么一口气说完吧!!!”

不阴不阳耸耸肩,道:“你与原随云相处一月有余,有发现什么问题么?”

慎以澜点了点头。

不阴不阳赞许地看着她,“嗯?发现了什么?”

慎以澜闷闷地道:“我觉得吧……他挺好看的。”

“……?”

“还特别温柔,我长这么大,还没人对我这么温柔过。”

“……??”

“而且他好可爱噢,一撩就脸红,有时候还有点呆,还挺好骗的。而且吧,他的三观很正,从来都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对啊,我也觉得我怎么可能做错什么,就你们这一个个的不正常的人才会认为我不正常,你看看……你打我干嘛!”

“觉得你正常的人才叫不正常,好吗?”不阴不阳拍了拍手上的土,无语地摇了摇头,道:“慎以澜,你没药救了,你迟早会死在美色之下的。”

慎以澜哭唧唧地拍掉身上的碎石子,看着他,呸了一声。

不阴不阳理都不想理她,他的目光随意地向远处一扫,继续道:“杀死明师侄的不是原随云,是魔教的人,我向玉罗刹要人的时候,却得知他们已经死了,死在楚留香手上。虽然凶手已经死了,可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师兄,这一点,我和你师父都希望能找出真相。原随云不是凶手,可是神隐山庄也查出来,他的背后、无争山庄的背后似乎还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你说……有没有可能,无争山庄背后的势力,就是魔教呢?”

慎以澜不敢抬眼看不阴不阳。

不阴不阳也没想从她嘴里得出真相,他压根就没奢望慎以澜会办好什么事儿,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只要原随云与你师兄的死无关,我才懒得管他的死活。”他眯着眼看着明显松了口气的慎以澜,阴测测地道:“武林毒瘤,不得不除。”

“江湖上,那些家族与门派的兴与灭都是命数,你知道神隐山庄是从来都不参与这些的。我只是好奇无争山庄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但就算查出无争山庄背后干的尽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会去插手。我不会,神隐山庄不会,不代表武林不会。如果有一天原随云被整个武林追杀,难道你慎以澜还会跟着他一起亡命天涯?”

慎以澜答:“不会的。”

她直着背,昂首挺胸,目光直视他,不似做伪。

不阴不阳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喃喃道:“你还真这么不做作……”

“我不会让他被武林追杀的。”

不阴不阳顿了顿,失望地白她一眼,“你以为你是武林盟主么,你……”

慎以澜认真地看着不阴不阳,问:“师叔,你知道吗,小孩子睡觉老踢被子,会着凉的。”

“……你想说什么?”

她高兴地一拍手,道:“可是只要我把他的脚打断了,他就再也不会踢被子了呢!”

不阴不阳呵呵一声,轻飘飘地扔了句‘好自为之’,又轻飘飘地离开了。

慎以澜脸上的笑,随着不阴不阳的消失,也一起消失了。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

宗志明不是原随云杀的,她该松一口气,熊府上下二百号人也不是原随云杀的,她更是松了口气,可是她还不能完全地放心。原随云在暗地里到底做了多少动作,做了多少恶事,那些事是不是她承受得了的,她全然不知。

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看着原随云恶事做尽,与他一起堕落,另一个选择,就是拿起捍卫江湖正义的大刀,誓要斩断原随云所有的爪牙。

可是这个世界本就是一本武侠小说啊……就算死去了,也都只是书上的人,应该没关系的吧?

慎以澜十分没有底气地安慰着自己。

她的脑子越来越混乱,而混乱到一个程度后,她便干脆要忘掉那些事,一心一意地坐在树下发呆。她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觉得身上有阵阵凉意,觉得天色微微发沉,可她整个人都是放空状态的,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心一意地发呆。

直到她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霞光铺在他身上,乌黑的发半垂着,在风中轻摇。他穿着的白衣已然染上了黄昏的颜色,袖口纹着一圈蓝金色的纹样,随着他走动一同挥动着。他的声音仍旧是如珠玉般的温润,又掷地有声,他淡淡道:“慎姑娘,你在这里。”

慎以澜背对着他,她抿了抿嘴,心里莫名觉得好笑,却很配合地答:“嗯,我在这里。”

原随云无奈道:“你一天没吃饭了。”

“哦,是吗?你吃了吗?”

从慎以澜武功恢复的那一刻,她便发现了原随云。她也知道原随云自她离开原府后,就一直远远地跟着她,不阴不阳也知道原随云跟着他,只是原随云知趣地站在了远处等着,而不阴不阳也是在原随云绝对听不见的情况下才与慎以澜交流。

慎以澜在这里呆了一整天,原随云也是。慎以澜饿了一整天,原随云也是。

原随云清了清嗓子,却是再没有顺着她的话答,只是道:“慎姑娘还不想回去么?也罢,知道慎姑娘平安无事,原某也就放心了。既然慎姑娘要在这里再呆一会,我就不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他说着,就毫不犹豫地转头离开。

慎以澜以为他只是说着吓唬她的,却不想他真得越走越远,脚步没有一丝的迟疑,甚至还轻快了几分。

慎以澜恼道:“原随云!!!”

原随云停住脚步,也不回头。

“我腿伤未好,走不动了。我不管,我的腿是被你弄伤的,你要负责带我回去。”

原随云笑着走了回来,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且温和,他披着霞光而来,就像是从画作中走出来。

慎以澜一手托腮,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放弃喜欢原随云这件事。

他问:“我背你回去?”

慎以澜没好气道:“你就不能让我看起来比较像个女人一点?”

“……???”原随云一脸迷茫,“我……我也没背过男人……”

“……哦。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慎以澜从来就没安分过。

原随云是抱着慎以澜回去的,一路上虽没经过什么闹市,但也并非没撞见过路人,好在他看不见路人的白眼,也丝毫不会去在意这些。

他红着脸,想让慎以澜能规规矩矩地呆着,而不是一会摸他脸、一会又捏他耳朵,可是他又觉得这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原随云努力沉着声,试图将话题引到他好奇的事上,他道:“慎姑娘,昨夜……”

“昨天我睡了一整天,原府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有。”

她还是要瞒着他。

原随云心有不甘,却也不再追问。

慎以澜偏了偏头,靠在他心口上。她能听得见原随云的心跳声,却听不见原随云心里想什么。

他们明明靠得那么近,却都不约而同地在两人之间立起了屏障,使得他们越来越远。

慎以澜沉默了一会,她在沉默中难得的安分,却也在沉默里下定了决心。她抬起头,目光里泛着期盼的光,又温柔得如一池秋水,她道:“原随云。”

“嗯?”

“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是玉罗刹,而西门……”

原府之外,胡铁花猛地跳了出来,打断她道:“慎姑娘,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不拿原兄当人看的人了!”

慎以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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