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动作快点行不,有人来了 舔逼高潮经历_彭哥列家族的日常琐事及光阴片段
21.[暑假的意大利之旅]特别来宾(ii)
时间:国中毕业的暑假
地点:义大利
不许畏畏缩缩,挺胸抬头两眼正视对方眼睛,步伐稳健端庄,时刻面带微笑。纲吉觉得自己面部肌肉已经要抽筋了,四肢僵硬。
握手,敬酒(当然他会被用僞装过的果汁代替),礼节性问好的意大利语训练。爲了应付突发状况甚至还临阵磨枪地学了交际舞,让陪练的礼仪训练官被踩了无数脚。
三天的準备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星期五他被允许养精蓄锐地睡了个够,十点钟时睁开眼睛,嗅到了死期已到的肃穆感。
舞会是在彭哥列大宅里面举行,从他们平时的活动室窗户望出去,能看到陆陆续续被引领进来的豪华轿车高档跑车等等。周围的树林已经不知道在暗中布置了多少的人手戒备着,有一种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
鸵鸟心态般躲在房间里的纲吉死都不肯迈出房间门一步,不像他那几个兴奋过度的守护者。狱寺倒是从小就见识过这种大场面,早就学会坦然面对;而六道骸则是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吓人;身爲并盛地下王者的云雀,只要祈祷他不要因爲群聚而开杀戒就好……但是爲何山本和了平大哥要跟着蓝波一起在宅子里疯啊!
绝望了……对这群不知所谓的守护者绝望了。
「又不是让你嫁人!你害羞啥!?」很显然,他的家庭教师对他的状态嗤之以鼻。
巴吉尔一直在给他讲一些注意事项,例如哪些人以他现在的样子还是避开点比较好,哪些人要很有礼貌地回应招呼。
“请最好不要单独行动。”
“嗯,我知道。”料想他也不会有这个胆量。
“如果听不明白对方的话,就微笑着说失陪。”
“好,明白。”希望他能反应过来。
“不要喝酒,尤其是别的家族首领的敬酒。”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我们会帮您挡下来。”难道你们就不是未成年人了?
“嗯。”
“泽田大人,在下还是很担心啊!”巴吉尔抓住他的手臂。
“好啦,巴吉尔,我不是幼儿园小孩了。”最紧张的应该是我才对啊。
下午六点,迪诺出现在他兵荒马乱的后台。
黑色晚礼服配上白色的衬衫和领花,平时很随意的金髮梳成正式的头型,胸前别了一枝白玫瑰。
暮色笼罩,天空是火烧的飞扬,让整个大宅如同镀金的顔色。
「就等你了,亲爱的师弟。刚才我去拜见了九代首领,等一会儿你要和他一同出席。」我会站在你的旁边,你的守护者们会在你左右。
「蠢纲,快点换衣服,马上要去亮相了。」
度身定做的浅灰色西装,从肩綫到前襟,再沿着腰綫往下,袖口和衣角,全部都完美地剪裁,契合衬托着身形。里面是黑底白色细条纹的衬衫,搭配着简洁的暗花白色领带。
「八代的蓝宝石胸针借来带上。」
「这不是女式的胸针麽!?」
「有什麽关係,好看就可以了。」
「还有戒指不要忘了!敢从手指上取下来你就死定了!」
走到通往宴会大厅的走廊里,好几个身影在等着他的出现,每一个人都是面带微笑西装笔挺的样子(只有云雀还在恼火地调整他的领带)。除了从来不在公共社交场合露面的暗杀部队,那些个核武器都来了个齐全。
纲吉只觉得每走一步脚上都有千斤重,身上那纯羊毛的高级西装都束手束脚。
看那一群人,一边是他的父亲,一边是他的伙伴们,一个比一个地光彩夺目。看来在一群耀眼的新星里他是最暗淡的那一个了……白矮星……黑洞……
「反正还有超死气模式可以弥补,你就放心地去吧。」手枪随时待命!
彭哥列十代首领走在九代的身边,身后是他的六位守护者(彭哥列这个传统一直都是一个传奇)。褐发的少年脸上挂着微笑,笑容青涩没有城府。他身上的东方血统使他看起来格外娇小,单薄的身躯顽强地挺直了背脊。
而他身后强大的应援团不仅仅是加百罗涅首领那样,至少他的守护者里面有两个熟面孔——「□□OKING BOMB」的狱寺隼人,以及超危险级的通缉犯六道骸。
只不过,在这个非正式的舞会里,VIP仍然是一切成谜的十代首领。
笑容乾净完全不像是一个黑手党家族的未来继承者,能有这样的笑容不知道是城府深还是真的单纯,以至于不断地有人来一探虚实。
「我说过了,绝对是那个孩子。」当时惊鸿一瞥的同盟家族比划着对另外好一些人说道,「额头上有火焰,瞳孔是金色。」
他发如飞蓬,在热空气流里沸腾如手中的火焰,并且被烘托成上层蜂蜜一样甜的顔色;紧抿着嘴唇,嘴角有些微微上翘,仿佛随时会说出迷人的低声絮语;眼中是漠然与热情并存,圈养着一头察言观色的野兽,在他的一静一动间,金色流光让所有目睹的人呼吸减速。
「传说中彭哥列的超死气状态,真相亲眼见见大空火焰。」
「或许我们有製造的机会?」
趁着那个少年想偷偷溜到边上,有人朝他走了过去,手里端着盛满陈年葡萄酒的两个杯子。
「有幸能敬您一杯酒吗?」
咄咄逼人的感觉,纲吉觉得自己或许永远不能习惯这种压抑的场合。不知道蓝波和了平大哥又跑到哪里去了,云雀学长也是,一有空就消失个无影无踪。那边六道骸游刃有余地在一群人的包围中,不知道在谈论着什麽。而狱寺同样的情况只是完全爱理不理。山本受到了某家族女儿的邀请(其实是帮纲吉挡下的邀请),在和那名女子跳舞(竟然还非常流畅)。
他趁着九代带走那些人注意力的时候,偷偷跑开,想着找一个角落呆到结束好了。宴会的大厅两边是被奢华厚重的幕布遮住的隔间,也有通往阳台走廊的,有灯光照射的那边是正牌的休息室和向外的通道,纲吉想乾脆去洗洗脸好了。
但是没想到被抓个正着,还是在独自一人的情况下。
盛满紫红色液体的酒杯递出来,他虽然听不懂这个人在说什麽,但至少他记不得拒绝的那句话该怎麽说了。纲吉抬到一半的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脸上的表情僵住笑不出来。
另外一只大手从他后面伸出来,越过肩头拿走了那个酒杯。
纲吉和那名首领不约而同地把视綫望了过去,黑色头髮的男人身形高大,目光炯炯充满威严。
「我想他不太适合。」他用意大利语对那位首领说,不着痕迹地在纲吉左手中指上的大空戒指上瞟过。
你怎麽知道他不适合他,你是谁啊有什麽资格这麽说话?那人有些惊讶,但却无法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碍于那种不可反驳的威严.
「离他们远点。」他在纲吉耳边说,然后扳住那名首领的肩膀,朝着那边等着看好戏和来帮忙的几个人走去,「我们借一步说话好了。」依然是无法拒绝。
循着男人目光的示意,纲吉赶紧逃离般跑到了洗脸间。那是,谁啊?
他胡乱地在脸上泼了写冷水,让自己清醒一点。手上的感觉很灼热,大空戒指蓝色的宝石下,闪烁着粼粼火花。
一出去撞见的黑色西装礼服的女性,仿佛是在门口等着他似的。
到底是什麽时候出现的啊,他进去才两分钟不到,刚才没有看见啊?纲吉楞楞地看着她伸手扶正自己歪掉的领带,再整理了衣领。她的视綫在他胸口的胸针上胶着了一下,接着露出一个笑容,左边脸上的刺青栩栩如生,非常艶丽。
「你有一双纯净的眼睛。」里面能容下广大混乱的世界中心。
「我喜欢漂亮的东西。」她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微凉的亲吻,然后端庄地消失在尽头转角。
不会吧?!
他摸着脸,那嘴唇柔软触感和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芳香都像是真的一般。
他的超直觉前所未有地清晰指明着,那个荒谬的想法已经在脑中成形。
失踪的请柬邀请来的特别来宾,残留的人格和灵魂的部分,他们意外地显现,打破了被封闭的界限聚拢在他的身边。
纲吉在宴会大厅里搜索着,漂移的目光终于找到伫立墻角的某个人。淡色的短髮散落在脸颊边,额头有一个火焰的图腾,眼神睿智而冷静。目光交汇他朝他轻轻地点头,转身走进了幕布之后。
还需要犹豫麽?
他在衆目睽睽之下穿过了整个宴会大厅。
鼓噪的心跳声比什麽都来的更加震耳欲聋,遮蔽了不远之处的厚重帘幕后的一切声响。上一刻开听见有不少人招呼他,此时全都不见了。
幕布之后是一条长条形状的阳台,脱离了冷气的範围,处暑的余热还清晰可见。
纲吉觉得,除了本能上对黑暗中未知事物的恐惧感,还有些别的导致紧张。
他挪动着对谜题虔诚的步伐,小心翼翼地似绕过并不存在的障碍物。(事实上他倒是真的想这里爲何如此乾净,但他迫使自己不要躲藏。)
所有的灯火烛光都沉默地敛入黑暗,外面的树影在深蓝色的幕空背景上摇曳。
太过破碎的灯光使他看不清楚,只有轮廓被不分明地勾勒出来。
「Ciao。」那个人略带笑意地开口,之前他们两在昏暗中对视了十五秒,有火光在那双低垂的眼眸中跳跃,「Piacere,Mi chiamo Giotto•Vongola.(初次见面,我是Giotto•Vongola。)」
纲吉半张着嘴呆呆地看着他,男人伸手勾起他耳边顽皮的碎发,把他们挂到他耳后。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孔稍微靠近了些:「泽田纲吉,我的曾曾曾孙子,彭哥列的十代首领。你的邀请我们确实收到了……」他改用带着异国口音的日语说。
吓!果然是那些失踪的请帖闹的鬼吗?
睡美人的宴会上请来了七个仙女,以及一个不请自来的女巫。只不过,眼前的人究竟是下诅咒的巫婆还是最后姗姗来迟施以拯救的仙女呢?
「要来跳舞吗?」Giotto拉起他的手,带着他优雅地转了一个圈。
他的大脑还没能完全消化这起灵异事件:「你们不是来找我训话的吗?」
「训话?」Giotto歪着头想了想,「怎麽这麽说呢?」
「……嗯……例如考验我资格什麽的。」
「不会啊~」迷人的微笑再次在他嘴边绽放,「要说资格的话,我们还有很多的机会,在以后的时间里慢慢来。」
咦?
听你的意思,你们该不会是附身在我身上了吧?
「不必担心。」他把他手上的戒指拉到自己唇边,「下次见面的时候,我相信能看到最理想的彭哥列。」
「所以你要拭目以待?!」他险些惊叫出来。
「聪明的孩子。」
十代首领,你在那里吗?
守护者们找过来,声音就在几米开外的幕布之后。
夏夜的魔力终于消耗殆尽。纲吉看着眼前的人化爲飞舞的金色流火,在他的周身温暖地卷过,萤火般消逝在夜空中。
手心里留下的炽热金属灼痛了他的皮肤。是那块Giotto亲手刻下的彭哥列徽章,在火焰的锻造下焕然一新。
「蠢纲,你躲到这里来做什麽?」
他回头,脸上的惊愕还没有退去:「我有背后灵,还是八个。」他郑重其事地宣布。
家庭教师和守护者面面相觑:「脑袋热昏了吗。」
说完这句话,十代首领泽田纲吉就真的丢脸地昏了过去。
尾声——
睡美人没有在女巫和仙女的双重魔力下沉睡一百年,隔天的清晨一如往常地被铁血的家庭教师用子弹叫醒。
「收拾东西,今天下午出发回日本。」
「这也太仓促了吧!」我牙还没刷呢!
「趁着你还没有被一堆堆邀请函埋没之前脱身不是很好吗?」
只怕是回去之后麻烦依然是变本加厉呢。他在内心顶嘴,手上是认命地收拾起行李。
旅途还很漫长,几乎可以听见盛大的未来呼啸着震耳欲聋,一片片的光阴接踵而至,极具重量又饱满无比。那些昂首阔步地向他们走来的种种事物,各式各样的喜怒哀乐,都将全部了解。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