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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消化成大便 杨玉婷1—8征服_重生之二次

第三十章

季白把池小静送到有电话的那家门前的时候自个儿就站在外头,那家的老夫妇两个是挺喜欢季白和池小静这两个孩子的,这会儿还从屋里端了水果来给季白吃。

这家人算大寮镇条件顶好的一家了,两个儿子都在海川工作,早几年就给父母在大寮镇盖了砖房,老两口在乡下住惯了,不喜欢到钢筋水泥的都市里头去,所以孩子们又给俩老人安了电话,方便常常了解老人家的情况,但无论如何,儿女不在身边,两个老人都是孤单的。

这家的老太太尤其喜欢季白,每次两个小孩来的时候总是把家里头好吃的好喝的拿出来往季白手里塞,弄得小孩每次来这儿都不敢进门,可就算这样儿还是被老太太逮了个正着。

头两天老太太的大儿子刚从城里头寄来的进口奶粉,老太太根本没舍得拆开,就等今天季白来呢。她腿脚不太好,拄个拐杖跑出来瞧季白。院里头没灯,月光清清凉凉的,老太太眼神不大好,瞧着季白脑门上的牙印还以为是被谁嘬了一口呢。

“阿白,来,拿着!这好东西呢,奶奶特意给你留的,我家孙孙都在城里呢,你可要常常来看看我们啊!”

季白被老太太攥着小胳膊,挣开也不是不挣开也不是。老太太瞧着瘦,但年轻时候也是下地干活的,大寮镇从前许多人去了海川打工,留下的女人就当男人用。老太太别瞧着干巴巴的,但实际上力气大得很,勾住了就不放开。

季白说什么也不要,后来老太太没办法,好说歹说把季白拉进屋里去了,池小静就坐在靠窗户底下的小凳子上打电话,嘴里嗯嗯啊啊都是答应的话,还时不时瞧季白一眼,然后和他哥低声汇报点儿什么。

老太太这会儿看清季白脑门上的牙印了,把小孩拽到灯光底下去,瞧着心疼的不得了。

“哎呦孩子,脑袋上这是怎么啦?打架了吧这是,瞧瞧你瘦的,给你好东西还不好意思要,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告诉奶奶,这谁给打的,奶奶给你出气去!”

池晟柏本来压低了声音和池小静说话,屋子里头也静的很,老太太的老伴是个很沉默的人,咕滋咕滋坐在椅子上抽水烟。这时候老太太的一声叫透过话筒传到那边儿去倒是显得格外清晰,池晟柏一愣,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

“你季白哥和人打架了?怎么回事儿,伤着没有?”池晟柏没头没脑的听了这么一句,心简直都要揪起来了,他家这小孩他还舍不得碰呢,原封不动给人送回去了,怎么可能容得别人碰一指头!

路俊原来在池晟柏旁边儿坐着,安安静静听他和池小静打电话,他们这边也安静的很,甚至于只剩下俩人的呼吸声。池小静和池晟柏打电话的时候声音格外乖巧,听的人心里就舒坦,结果没想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句话让池晟柏立刻就破了功,眉头紧紧揪成个川字。

路俊瞧着池晟柏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皱着眉心在电话旁边团团转,但因为电话线的禁锢,瞧着还挺可笑。

电话这头的池小静握着电话偷偷瞟了旁边的季白一眼,悄悄和他哥说:“我们遇着打劫的啦,季白哥把那小胖子给揍了一顿,可厉害了!”

“他还能揍人了?你有事儿没?”池晟柏被她说的更是皱起了眉,季白还和人打架了?他那小身板能把人揍一顿?被揍还差不多,池晟柏简直是暴躁了,他现在恨不得就飞到大寮镇去,上上下下把人瞧一边,有一个伤口就让欺负他家小孩那人十倍奉还!

“我没事儿,季白哥护着我呢。”小丫头一开始还眉飞色舞的,结果刚想拿着电话打算跟他哥告告状撒撒娇什么的,结果池晟柏一下就把电话挂了,小丫头话还没出口,这会儿还怪委屈的,只能回过头来瞧着季白。

“怎么了?”季白到底是被老太太塞了一袋进口奶粉在手里,并且答应明天下午来院子里帮老太太捯饬一下她的小花园,这才作罢。

“我哥挂我电话。”小丫头瞅着有点儿委屈,瞧着季白的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的,只不过他俩都不知道,这时候海川城部队里的某一人简直是暴跳如雷,路俊和几个人都按不住,非要跳起来爬墙跑。

“你怎么回事儿啊,给我老实呆着!”路俊好不容易把人给按下去了,池晟柏这体格得好几个人压着,不然站起来就跑了。

“你前两天才装病秧子,现在又想当逃兵,上头都对你意见了,再这样谁也保不住你!”

路俊皱眉瞧着池晟柏,这人自从接了电话之后就跟吃枪药了一样,想想也知道是为什么。路俊在他身边儿坐下来,一只手搭在池晟柏肩上,另外一只手敲着膝盖慢慢儿思考着。

“你家那丫头呢,没让人欺负吧,我派几个人去大寮镇看着,等过了这几天你再回去,我跟你一起。”

池晟柏这才抬起头来,瞧着路俊的眼神说不出是个什么意思,路俊被他看得突然不自然起来,道:“怎么,非回去不可?”

池晟柏摇摇头,他们这两天部队有模拟野战训练,海川城外进山去待一个多星期,这他不可能不参加,何况明天就要走了,路俊这想法的确让他安心了一点,但同时他也看出了这人不同寻常的热心,立刻警惕起来。

池晟柏盯着路俊看了半晌,直把人看的吞了口口水,然后老神在在地把目光转移的别的地方去。

池晟柏瞧着他,先想了想自家季白,觉得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可得把人给看紧喽,他看着路俊,也跟路俊似的露出个老神在在的表情。

“那你记得……把人给我看紧喽。”

***

晚上十点,季白靠在床头看书,刚要关灯外头就响起敲门声。池小静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跑出来,听声音像是要去开门,季白赶紧从床上下来,推开屋门往外瞧。

齐老头早就睡着了,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鼾声依旧打的震天响。季白把小丫头叫到身边来,听着外头那敲门声还挺有节奏的,而且似乎是知道夜里来了怕吵到街坊四邻,故意把声音放得很轻。

“谁啊?”季白站在门口,微微抿起一点嘴角。这个时候齐家不该有人来,齐老头越老脾气越古怪,按理说连白天来瞧病的人都很少。

“杨平,池晟柏让我来的。”外头的声音略微有一点低沉,但始终带着一丝年轻人的清润。

紧接着门缝里塞进来一个大信封,信封用的是上好的牛皮纸,左下角还印着一株含苞待放的梅花,正中间龙飞凤舞几个张狂的大字儿:

季白亲启。

季白抿着嘴角把信封拆了,里头掉出来一封信和一串编织的五颜六色的小手串,不用看内容,就知道这是池晟柏寄过来的。

季白把信纸展开,池小静也踮着脚在一边歪着脑袋开。没想到展信头一行就让季白打了个哆嗦:

池晟柏在信里一开始就写亲爱的季白,几个字儿依旧写的很张扬,瞧着语气还稍微带点儿名正言顺的得意劲儿在里头。池小静立刻就笑了,根本没忍住,季白从信上抬头瞧了她一眼,小丫头来回游离着小眼神儿,脸上的笑意实在是忍也忍不住。

季白低着头借着院子里的月光安安静静地读信,外头那人也不着急,完全无声无息的,周围是一片蛙叫虫鸣。

等季白终于抬起头的时候,好不容易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他被池晟柏信里头字里行间的肉麻劲儿给震坏了。这人说话的时候瞧着还挺正常的,一到了书面语就黏黏糊糊不好好写,好好儿的一封关照信写的像情诗一样。

院子里头是有蚊子的,池小静站在那儿和季白一起看信,两个人都一目十行,只不过过后的反应是季白皱起眉而她憋不住笑。小丫头光腿穿着件蓝色的睡袍,这会儿小腿上已经被蚊子叮了好几个疙瘩,她忍不住伸手捅了捅季白,示意他外头还有人呢。

季白拧着眉,没想到今天晚上小丫头刚刚告了状池晟柏立刻就能派人来,他在信上说自个儿特别不放心,又没法儿天天来,而这人就是派来保护他和池小静安全的,顺便让他和池小静都好好儿的,等他有空了就来看他们。季白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们好好儿的在大寮镇待着,安安分分做点小生意能有什么危险啊!但是人都来了,季白总不能把人拒之门外,于是开开门把人让了进来。

顶着月光走进来的是个身材修长的少年,瞧着比池晟柏还小几岁,大概十六七岁的模样,薄唇,眉眼儿锋利,看人的时候都带着一闪而逝的光芒。

季白彻底愣在当场,这人就是上辈子把他出卖给池晟柏那对头的人,他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也是池晟柏派到季白身边儿来的保镖,谁的话也不待见,只听池晟柏的。只不过当时他不叫杨平,大家都叫他杨三儿,季白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左边颧骨到耳后就有一道三寸长的狰狞刀疤,据说是为了池晟柏伤的。

季白借着月光朝杨平脸上看,院子里的月光敞敞亮亮的,而杨平的左脸一片光滑。他瞧着季白,缓缓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笑,但嘴角的弧度实在不太自然,只好作罢。

“你好,我叫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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