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姐姐体内 男按摩师慢慢进入身体_琅琊榜之求不得
裴原与拓跋翊的母亲是一母同胞的长姊和幼弟,不过因为年龄相差甚远,又因远隔千里的缘故,拓跋翊对这位脾气古怪的小舅舅,向来不甚了解。
她长这么大,只去过大渝几次,这其中只在七岁的时候,见过当年还只有十九岁的裴原一面。
拓跋翊蹙眉,心中叹了一声。
裴原身上的伤口看起来虽然吓人的紧,但只是皮外伤,真正麻烦的却是内里,瞧起来,倒像是极强劲的内力所震,哪怕她不懂医术,也明白这怕是要棘手的很了。
“上善观里的方圆道长给我算过,是个活到八十八的命数,外甥女你就别丧着一张脸了,我还没死呢。”耳旁传来喋喋不休的声音,回头望去,裴原面色灰白,聒噪之余,嘴角又有鲜血流下。
“……闭嘴。”拓跋翊脸色好像比他更难看,哪有人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还有空耍贫嘴的,就算是自己不要命了也该考虑一下旁人的承受能力吧。
她没好气的将指尖搭在了对方的腕上,还没细细感受脉搏便被挑开了,裴原抬袖拭去唇角血迹,凤眸微眯:
“林家人都去了北境,你居然还把我往外赶,有这么做亲戚的吗?”
“去了北境不代表府里没人,再者,这梁国也不认大渝亲戚的。”拓跋翊收回手,心下总是有几分狐疑与不安,裴原虽无官职在身,但他毕竟出身敏感了些,若叫金陵城里的有心人知晓,只怕这养到最后,真伤变重伤,再也回不去了也不定,更何况他这莫名其妙的来,隐情定是不少。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裴原见她面色阴晴不定,心下了然,只是笑笑并未说话,马车走的不快,又在金陵城内自然不甚颠簸,他朝车窗处挪了过去,挑起帘布瞧着这南京都城一派繁华景象,思及长安虽大气古朴,但到底南朝自诩汉家正统,钟灵毓秀,人才济出。
好地方啊。
眸光流转瞧见一处轩馆灯笼高挂,上写三字红袖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但胸膛隐隐作痛瞬间转为了咳意轻喘。
芸娘的家是一处不大但收拾的十分干净舒服的小院,像她这种有几分花容月貌又识得几个字谈笑风声的女子在螺市街比比皆是,自然不甚起眼,虽然之前经历了负心郎的事,但毕竟是自己出来做的,心性手段都比别人要好点,连生意也因为熟客的关照下比往年好上不少。
只是最近她这门槛倒也冷清了起来,原因无他,只因一个重要的客人已经连续在这住了将近一个月了。
容璟的面容仍是清俊文雅,只是面庞比之以前消瘦了不少,天青纱袍罩在身上空荡荡的,有几分弱不禁风之感,他吹着长萧,一曲边塞行,呜咽悠远,使人忘却正身处于烟花柳巷,仿佛置身大漠孤烟,说不出的孤寂凄凉。
拓跋翊登门拜访,只因匆忙,连妆束也未曾改,风风火火打破了铮铮乐音。
“少夫人所为何事?”容璟见她前来,虽然十分的讶异,但不曾失态。
春雨淅沥顺着屋檐落下,芸娘收拾出了一间厢房,只来得及上一壶热茶便悄无声息的退下留房中几人相顾无言。
裴原靠在枕上,悠闲的瞧着窗外廊下几只养着的雀鸟叽喳,耳间微动转回视线,见眼前温润公子蹙眉看着自己,扬起一丝微笑。
“……”容璟无言扫过那些细长的伤口,起身走向拓跋翊。
“也是我唐突了,但请容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收留我这位友人几日吧。”虽然不愿承认,但这样的语气拓跋翊十几年来只求过自己的父母而已,她低眸瞧着杯中沉淀的茶末,心里着实没有底气。
倘若容璟也不答应,那么她一时半会儿也是真没什么别的方法了。
“我这向来冷清无趣,倘若那位公子不嫌弃的话,小住几日倒也无妨。”容璟见拓跋翊感激的目光,笑了笑,但还是开口询问:
“只是莫怪在下多疑,那位公子身上的伤……”
“啊,那…那是他被仇家追杀时留下的,上了药就不打紧了。”许是紧张,拓跋翊刚回答的时候还有些磕磕绊绊的,只是谎话越说越溜,到最后也编的像那么回事了,“正是为了避免行踪叫那位仇人知道,所以我才不敢留他在林府住下,更何况他是男子,也实在是不方便…”
“这点我自然明白,只是你也稍稍宽心,凡事还有余地…”容璟不温不火的劝着,一些日子没见,他整个人愈发的沉寂,风吹的竹帘微晃,一时拓跋翊竟也说不出话来,转头怔怔的瞧着外头被雨打湿的新芽嫩叶,心中有些愧疚。
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男子不比闺阁中人,虽说梁国之大,有怎么比得过心中的天下,君子重诺,只怕郁郁在怀,宁愿自甘堕落也不愿面对现实,这才是最叫人惋惜的。
“容兄…你这样倒真叫我十分的惭愧了。”拓跋翊叹道。
容璟闻言轻愣,反应过来才抿茶摇头,失笑道:
“在下住在螺市街也只是为了求个清净而已,并无其他,还请别太放在心上徒增烦恼才是。”
可好好一个人放着自己家不住,住个暗场子算什么,拓跋翊实在是不明白,脑中灵光一闪那日豫津说的话,才犹豫问道:
“是因为卫国公的缘故?”
容璟不愿出仕,却又是卫国公唯一的儿子,身为世子将来袭爵也是在所难免,荣耀门楣不正是每一个世家都期望的那样吗。
“我现在每日里弹弹琴喝喝茶,偶尔和芸娘聊上几句,真的挺好的。”容璟摇头,似乎也对老父的执着有些无奈,“这自由的空气,能多吸上一天也舒服不是。”
他轻言调侃,并无什么心结的模样叫拓跋翊心里终是舒了口气,她展颜嫣然一笑,饮下了那醇香无比的清茶,心中的压力也在无形当中消散。
待过申时,拓跋翊出来已有一天,再不回去,只怕晋阳长公主回来会问起,是以耽误不得,只匆匆瞧了一眼昏昏大睡的裴原便回去了。
容璟看了半个时辰的书,芸娘过来对他柔声的说着该用晚膳了,他恍然未觉,只是又翻了一页想起隔壁还住了个伤患,动作一顿,看也不看身旁女子哀怨的神情,起身前去。
芸娘收起表情,无趣的扁了扁嘴,敛袖小步的跟了上去。
容璟刚一踏入屋内,就瞧见裴原已经醒来,他鬓已散乱,额间有碎发垂下,掩住了眸中点点,挺直的鼻梁下是极淡极薄的唇,很难想象这样一张看起来未免有些寡恩薄情的面相,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笑已经成了裴原生活中的一种习惯,他自认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干嘛非得苦着脸过呢。
只是接下来的事却叫他还来不及扬起的笑僵在了嘴角边。
因为抵在他喉间的,是一把泛着银光的长剑。
锋利,冰凉。
他眨眨眼,努力着还是挤出了一丝苦笑:
“容兄这是何必。”
“君子剑温玉平生出招从不过十的,”容璟面色淡淡,但眸光森冷,他用一种警惕的目光扫视了裴原上身的密集的伤口,冷淡的挑起嘴角,“琅琊榜批文,裴公子号称智计双绝,怎么连武功竟也能高到从高手榜第五手下逃出一命吗?”
裴原扬眉,苍白的脸上闪现出一种洋溢的神采,他忽略了自己的不利境地,有一种本就该如此的骄傲:
“容兄眼力惊人在下实在是佩服,江湖决斗,向来刀剑无眼,”他低头浅浅一笑,说着与外表气质全然不符的冷冽话语,“只是世上,从此再无君子剑此人了。”
容璟手下轻颤,眸中染上几分不可置信:
“你杀了他?”
你竟然能杀了他?
裴原但笑不语,高手过招从来在一线之间,容璟虽然有武功,但毕竟是以文雅高贵出名的世家公子,他这反问便是在不经意间输了气势了。
剑被收回,哪怕是琅琊榜首也不喜欢有这么个东西随时威胁着自己的性命,裴原舒了口气,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软枕看着眼前人。
容璟脸色很不好,他是大梁人,对面床上躺着的,是大渝人。
可他心里又很无奈,因为拓跋翊是他的朋友,裴原,也是拓跋翊的表亲。
“少夫人知晓你因何受伤吗?”他硬邦邦的说道。
“小丫头看到我来,吓的不轻哪里还会细想,更何况她那小脑瓜子,比我姐姐可差远了,”裴原哈哈笑道:
“只怕她这会儿还在头疼,巴不得我早日养好伤趁早滚出梁境,省的心烦。”
“少夫人一向重义,更何况你们是甥舅。”
裴原摇摇头,他目光仍然是温柔的,可更是透着一股冷静,他是聪明人,容璟亦然:
“她夫君姓林。”
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拓跋翊的确很头疼,可她不是在为某个不请而来的舅舅烦恼,而是晋阳长公主方才透露的消息。
林家父子要回朝述职了。
早不到晚不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突然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