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友见面晚上干嘛 巴老干小龙女_清朝之弘晖
雍正元年,乾清宫。
“……铜荒之象多缘由民间铜器的盛行,时人私铸制钱,屡禁不止,才让铜价越来越高……”张廷玉立在下方,言辞清晰明了,“微臣以为,禁铜之举势在必行,唯有此举才能尽力控制住眼前的局势。”
四爷眼睑低垂,听到此言并没有太多表情,反而偏头看向下方:“弘晖,你有何想法?”
弘晖坐在下方,听到呼喊声才微微一怔,立刻站起身,想了想才回:“张大人所言甚是,儿臣没有意见,不仅需要禁止民间铜器的使用,官员同各阶商户也要限制一二,同时可减低钱文铸重,让私铸制钱者无利可得,自然不会再白费力气。”
停顿了片刻,见四爷依旧是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他语气一转,又说:“当然,这些都是眼前之计,唯有开源,才可真正解决铜荒的情况。”
四爷掀了掀眼皮,淡淡问:“如何开源?”
“如今制钱大多取用洋铜,而洋铜主要来自日本,价格高昂不说,在数目上也远远不能够满足制钱的铸造,不如使用云南滇铜,加大铜矿的开采,或许能从根本上解决此种困境。”
张廷玉眼睛一亮,顿了顿却说:“依阿哥所言,云南滇铜当真能满足铸钱所需?”
弘晖点点头:“云南总督鄂尔泰曾上奏折说过铜矿情形,若他话中无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张廷玉闻言松了一口气,转头恭敬说:“皇上,这倒是一个极佳的法子。”
四爷微微颌首:“叫鄂尔泰写个折子上来吧,待细察过滇铜数目情况,再作定夺。”
停顿了片刻,四爷拿起一本奏折,语气平静:“都看看吧,青海最新传来的战况。”
前不久青海终于有了变化,不出岳钟琪所料,惹出事端的正是和硕特蒙古一族,新任首领罗卜藏丹津派人正式向朝廷发出宣告,声称和硕特蒙古一族正式脱离大清,自立门户。
消息传回来后,四爷十分震怒,当即就命岳钟琪不日出发,定要将这些叛逆镇压,大军日夜赶程,想来现在也该回了青海。
弘晖其实并不担心青海的战况,记忆中岳钟琪没费多大力气就镇压了叛逆,仔细一看果然如此,奏折上捷报连连,岳钟琪领军将和硕特蒙古一族打得是落花流水,而且这次就连郭罗克一族也派了数千人赶去助阵,让弘晖也着实有点惊讶。
四爷轻飘飘地看了弘晖一眼,忽地开口说:“林凛现在可是年羹尧的部属?”
弘晖怔了怔,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什么会说到林凛,口中却丝毫不耽搁:“是,他现在在年大人手底下当差。”
四爷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好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个人,又好像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只是没等弘晖察觉就已收敛起来,转而又和张廷玉商讨其他事务。
弘晖眉头轻皱,仔细斟酌了片刻,故作认真的听着二人谈话,但心底的确有些心不在焉了。
“皇上有何用意不成?”听到弘晖的话,林凛也是微微一怔,偏头问道。
弘晖摇摇头,反手掀过他的手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忽地沉默了片刻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林凛手指微握,只是顺从地问:“为什么呀?”
弘晖笑了笑,看了他一眼又不说话了,只是向后靠了靠,微微闭眼,连身体都放松了几分。
林凛似乎也并不纠结问题的答案,调整了姿势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目光微闪,带了几分沉思,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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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户部正式颁下公告,全国各地除乐部等必需用黄铜铸造的器皿外,余者一律不准使用铜器,铜器已成者,当作废铜交官,日后不得再违禁制,否则一律治罪,由各地总督监管执行。
如预料中的一样,虽然一开始民众的反应的确很强烈,可等时间一场,显着的效果也就慢慢展露出来。
户部的案子渐渐到了尾声,八爷闲置在府中,一副心如死灰的姿态,少了领头的,风波四起的朝堂终于能安静下来了。
而青海一役也很顺利,只是战争总是漫长的,尽管岳钟琪占据了许多优势,等到青海战役正式结束的时候,早已经进入了燥热的七月。
可就在青海捷报传回来的那一天,就在众人为之欢欣喜悦的那一刻,一个不知名的小主事却在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慷慨长谈,大致意思也很明确——立太子。
此话一出,朝堂上整个就安静下来,几乎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冒头,而这名小吏犹不在意:“……太子乃是一国之本,如今新旧交替,朝臣动荡,该立太子以安社稷。”
四爷眼眸微沉,轻笑一声问:“立太子……那依你所言,这太子该是何人选?”
小吏毫不犹豫的回答:“自该是弘晖阿哥,储位关乎江山社稷,自当长幼有序,嫡庶有分,弘晖阿哥身为嫡长,能力又是有目共睹的,奴才以为大阿哥能当得此任。”
四爷看了弘晖一眼,就见他低着头,深色看不分明,再一看整个殿上,不由轻笑一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若这件事是弘晖所为,现在最可能出现的情况就是群臣拥戴,齐齐恭请四爷立太子,而不是像现在这一般,除了这个出头的再没有旁人肯说话。
可这么一想,那殿上那名小吏又是何人指使,在这里浑水摸鱼打得什么主意?
“爱卿这话有理,”四爷紧紧地盯着小吏,目光尖锐而冷凝,语气却很温和,“不过立太子一事关乎大清江山,轻易决定不得,还需从长计议。”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四爷长袖一甩准备离开,苏培盛连忙宣布退朝,在众人的请别声中急急跟了上去。
留在朝中的弘晖已然成了众人围绕的中心,无数恭维奉承声在耳边响起,弘晖目光微敛,没有多说什么,目光掠过那名义正言辞的小吏,笑意渐深,却莫名带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