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住了我粉嫩的奶头 陪读妈妈醉酒后_游戏启动中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今年的桃花依旧开得灿烂,昔日的孩童也已长大成人,却再不见,那个清冷伫立于林中的人。
白永默倚靠在桃树下凝眸注视着手中的碧色玉瓶,久久不语。
……
“小然,这是什么?”
“这药名为砂仁,味辛,性温,可化湿开胃,温脾止泻,理气安胎。”
“那这个呢?”
“那是白芍,性味苦、酸、微寒,可治……”
“这些小然都知道,好厉害!”
……
“小然,你弹的曲子很好听,我想再听一遍可以吗?”
“嗯。”
……
“小然……今天是母后的忌日……”
“从小,只有母后会疼我,会抱我,会陪在我身边……”
“……我……会陪你。”
……
“小然。”
“嗯。”
“小然。”
“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因为在叫你名字的时候,胸口这个地方,会变得暖暖的,那种感觉,是母后所说过的——幸福吗?
……
小然,是这世上,第二个对他好的人,第一个,是他的母后,母后自从生下他,身体就一直不好,时常剧烈的咳嗽,有时甚至会咳出鲜血,但她从来都不在意,只是喜欢望着窗外的桃花发呆,脸上带着他看不懂的神情,那时候的他还不明白,那叫落寞。
那个时候,他还天真的孺慕着那个被他叫做父皇的人,所以他会问母后,为什么父皇不来看我?
这个时候,母后总是一语不发的轻轻抱起他,眼中盈满了悲伤,她说,永默,生于这皇宫之中,你便要记住,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宫中,谁也不能轻易相信、轻易信任,更不要轻易交托自己的感情。
那时候的母后看起来异常的脆弱,眼泪一滴滴的留下不见停歇,他懵懵懂懂的望着母后,母后当时的那番话虽是不明白,但他也能感受到,现在的母后很难过很难过,他小心翼翼的擦拭母后的眼泪,带着点不知所措的茫然。
母妃最终还是走了,在那个开满桃花季节里,含笑走了。
我不明白,母妃为什么要笑,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丢下我,我哭喊着,挣扎着,却没有用,我喊不回母妃,她走了,再也不会来了。
周围的人麻木的处理着母妃的后事,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有的只是冷漠,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我要逃离这个地方,所以,我不管不顾的跑出了这个没有了母后而变得冰冷非常的宫殿,恍恍惚惚间,也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我蹲下身,将头埋在膝盖之中,呜咽着,犹如一只被遗弃的小兽,无力的哀嚎。
“你怎么了?”清冷的声音突厥的在我身旁响起,我抬头,看见的,是一个站立在逆光之中的仙童,明明是一张冷漠的脸,却不可思议的让我感觉到了温暖。
这样子的一个人,太过美好,美好的如同不属于这个世界,竟让我不敢接近,只是下意识的想要逃避。
“不用你管!”向往着他的温暖,却又不敢靠近,我飞快的逃离了这里,我以为,从此,我便再也不会见到这个人,但是没想到,只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我又再次见到了他。
他说,他叫齐然。
齐然……我默默把这个名字记入心中,这是这个世上第二个对我好的人,我也会对你好的,所以,不要丢下我了。
四年的时间,弹指一挥间,便不见了踪影。
他说,三天后,他要走了。
我紧抿着唇,不知所措,身体却不由自主的逃走,心中被酸涩的感觉的溢满,在这三天里,我没有去找他,不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不想他忘记我,所以,我想要雕一个小人送给他,这是我唯一会的,我希望,只要他看见这个木雕,就会想起我。
后来,因为昨天夜里睡得太晚,我错过了他出宫的时辰,所以我飞快的向洛行宫跑去,心中祈祷着他还没走,虽然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最后,他真的没走,我遥遥望见他正要上车的背影,脚下的步伐更加快速。
“小然!等等我!”我从怀中拿出那个木雕递给他,这是一个很粗糙的木雕,甚至连脸色都是模糊不清的,但他却是郑重的手下,眼中没有一丝半点的嫌弃,并且递给了我一个木匣。
那个木匣里,装着的是三个碧色的玉瓶,在那玉瓶之上还放置着一张写有字的纸:
解毒丹,小心。
齐然
我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在这四年的时间里,我早就明白了宫中的尔虞我诈。
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宫中,人情冷暖,我倒也是体会了个遍,当年母后所说的,我也已经明白,也幸好,我只是个不受宠妃嫔所生的皇子,不然,我是断断不可能活到如今,但即便是如此,我的身体里依旧是被人下了□□,由此可见这宫中险恶。
往后的几年,我们断断续续的通过不少信,但我却是绝口不提在宫中的凶险,他或许也知我不愿说,所以从不问我在宫中如何,只是不时写些他的近况和在江湖中所见到的趣事。
转眼间,四年又四年,八年后的今天,我早已登基为皇,他也不时会到洛行宫小住一段时间再离开。
八年的时间,他的身边从没出现过任何女子,不知为何,我却是觉得心喜,却不明白为什么,直觉让我不愿深思,答案,或许是我不愿接受的。
现如今又是桃花开放的时节,我却在桃林中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女子,她愣愣的望着满园的桃花,眼中是显而易见的落寞之色,那一瞬间,她险些以为那是母妃,但可惜,终究只是错觉,虽是如此,却依旧让他对这女子关注了起来。
说起来,这女子也真是奇特,傻中透着点小聪明,胆大包天,却又胆小如鼠,这两个明明是互相矛盾的成语,不知怎么,放在她的身上却是恰到好处,看着她不时的犯傻和一些奇怪的壮举,我竟也觉好笑。
所以不自觉的,就将她放在了身边,而后来,我却没想到我竟然会……喜欢她。
虽然到最后才发现,这不过是我的自以为,自欺欺人罢了,居然是到小然死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喜欢的人,从一开始便是小然……
“不……要……死……”
我看着他慢慢变得悄无声息的样子,只觉什么都不重要了,我甚至想和他一起去死,可惜,他知道,他知道我必是不会拒绝他的话,就像他从来不会拒绝我的话一样,他不想要我死,我也就不能死。
我呜咽着,口中发不出半点声响,这是我自母后去世后第一次流泪,却是再让我体会了一次挚爱之人离世的痛,这一次,要比上一次,痛上千百倍,但我依旧是无能为力。
后来,他被药谷谷主送入了玄洞冰棺之中,以千年|玄冰保他肉身不腐,万年石乳吊住了他的最后一口气,但即便如此,他现在也不过是个活死人罢了,他或许,再也不会醒过来。
后来,永悠将府邸建在了药谷不远处。
后来,秦安瑾离开了后宫,再不见了踪影。她说,你既然不爱我,那就放我走。
后来,江湖上渐渐遗忘了关于鬼面神医的故事,他们讨论最多的,是武林盟主与邵府小姐的婚宴,和天下第一名妓,安苒。
母后现在,想必早已和她的心上人团聚了吧,一个宫女和一个侍卫的故事……这个故事,终将被时间的洪流所淹没,再没人知道。
就如同,我和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