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甜蜜宠妻高潮 被别的男人吃奶的经历_一生仓皇
从宫里出来,傅南生竟主动朝陈飞卿问道:“我想去见我娘。”
陈飞卿点了点头。
傅南生道:“先前玄将军有意接她出去,也不知道如何了,若他还有些顾虑,就让我来接我娘吧。”
陈飞卿道:“英叔做事快,或许已经接了。但无论如何,我们先去万花楼看一看。”
傅南生便与他一起朝花街过去,忽然道:“我不是玄将军的儿子。”
陈飞卿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傅南生有些犹豫,却还是说了实话:“我娘说我不是,我怎么问,她也说不是,那恐怕就真不是了。”
陈飞卿道:“确实有些遗憾,我其实很希望是。”
傅南生笑了笑:“我也希望是,倒不是为了有爹,而是心想着若我是玄将军的儿子,至少比我是我娘的儿子要拿得出手些。”
陈飞卿拍了拍她的手臂。
傅南生朝他笑道:“不过如今我是小侯爷的相公,不稀罕那个了。”
若不是在大街上,陈飞卿便想亲一亲得意洋洋的傅南生。
去了万花楼一问,果然傅莺儿已经被玄英强行赎身带走了,当时还闹了不大不小的一场,因此众人都晓得这事儿。
两人便朝玄府去,刚进大门,就听到屋里傅莺儿在摔东西骂人,玄英坐在台阶上生闷气,时不时回头嚷上两句:“你继续摔,摔完了清净!反正你自己住这儿,全摔完了你自己没东西用!”
陈飞卿:“……”
玄英听到咳嗽声,抬头一看:“你们回来了啊?没事吧?”
陈飞卿道:“没事。”
玄英郁闷地看了眼傅南生:“我有事。”
傅南生朝他颔首:“玄将军。”
玄英瞧着傅南生还有点别扭,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还有些怀疑他究竟是什么品性,便胡乱地也点了点头:“你娘在里面,发作了,你等会儿再进去吧。”
傅南生问:“她没吃神仙散了吗?”
玄英皱着眉头道:“怎么可能还给她吃?”
傅南生道:“我知道了,我进去看一看她。”
玄英忙要拦着:“等会儿吧,她现在见谁砸谁。”
陈飞卿却去拦着玄英:“你让他去吧。”又朝傅南生道,“如果招架不住就叫我,或者你先出来。不要着急,都是慢慢来的。”
傅南生抿着嘴点了点头:“我知道。”
玄英见傅南生进了屋,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便问:“你们这回怎么弄的?我就听说你追着那个苟珥跑了,还说小傅又服毒自杀了,到底都怎么回事?”
陈飞卿很想和人说自己成亲了的事,至少和玄英说一说,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只道:“是些误会。”
他与玄英便坐在台阶上,说起了这次的事。
傅南生进到屋里去,刚好被傅莺儿一个花瓶扔到了肩膀上。他忙接住花瓶,看一眼妆也糊了,头发更是散乱得很的傅莺儿,差点脱口而出“这个花瓶砸下去,你卖十个客都赚不回来”,还好忍住了。
傅莺儿过了最难受的时候,此时虽然脑袋还在迷糊着,却也略微识得清人了,便瞪着他,等着与他对骂。
她养的儿子她就算迷糊了也最明白。
然而她的儿子今日却吃错了药似的,平白无故被砸了一下也不骂回来,就站在门口有些优柔寡断似的看着她。
傅莺儿的火气又上来了,随手抓起东西朝他又扔过去,这回往脸上扔。
她的儿子只背过去不让打脸,东西便砸在了后脑勺上。
傅莺儿骂他:“吃错药了?”
她儿子理应回一句:“没你吃错的多。”
可今日她儿子却没有这样说,仍然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傅莺儿很讨厌这样的神情,却转念一想,按捺着又去抓着他柔声哄:“你是不是给娘带东西来了?”
傅南生问:“神仙散吗?”
傅莺儿的眼睛瞬时亮了起来:“乖!”
傅南生道:“以后我也不给你吃这个了,你听玄将军的话,戒了吧。”
傅莺儿的笑僵了僵,猛地朝他脑袋上打了一巴掌:“养你有屁用!”又抱着他哄,“娘现在好难受,你就弄一点过来,偷偷的,就一点点,乖,娘疼你,给你买糖吃。”
傅南生乍然有些想哭。他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和小时候一样想哭,可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有些委屈。
傅莺儿最烦他哭哭啼啼的,一边骂,一边儿使劲儿地拧他:“又哭!你大爷的!赔钱货!天天哭,生意都被你哭没了!”
傅南生并没躲开,他反而伸手去抱她,低声道:“娘,我长大了。”
傅莺儿一怔,从他怀里仰着头看了半天,突然又骂起来:“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嫌老娘给你丢人你滚啊!滚远点!要没有你,老娘能落到今天这地步?!”
傅南生是听着这些话长大的。小的时候他总在想,若没有自己,或许她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可长大一些的时候他却又想,若没有自己,她说不定早就饿死了。想来想去,他就很恨她,一边给她钱,一边恨她。他恨得牙痒痒的时候还在心中勉励自己:再多一点钱,她就能早点吃神仙散吃死,她死了就一了百了。
她总骂他,说没有他,她就不会落到这地步。可傅南生小时候也在心里骂她,若不是她,他也不会被人耻笑。
傅南生的力气比以前大多了,将傅莺儿抱在怀里,不准她挣开。
傅莺儿发作起来只觉得浑身被虫咬似的,难受又愤恨,只好去咬他:“我□□你大爷!”
一时又哄孩子似的:“不是为了你,娘早就不活了。”
一时又发火:“老娘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养条狗!你连畜生都不如!话都不听了,啊?养条狗都比你听话!”
傅南生不管她怎么说,都抱着她不撒手,低声道:“娘,我陪不了你多久了,你好好的,跟玄将军好好过,他会对你好的。”
傅莺儿清醒了一点,狐疑地问:“你要去哪里?”
傅南生贴着她的脸,很小声的:“我快死了,娘,我有点怕,我不想死。”
傅莺儿怔怔的,有些迷茫地想问谁要杀他,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可心里又痒了起来,用力地拧着他的皮肉,又骂了起来:“你们串通好了想害死我!谁也不会死,就我要死!”
不管她怎么着,傅南生都只抱着她不撒手。后来见她实在安静不下来,便点了她的穴,让她睡会儿。
他仍然抱着她,坐在地上,望着被砸了的屋子发呆。
过了一会儿,陈飞卿隔着门叫他。
他反手擦了擦脸,吸了吸鼻子,道:“没事,她闹累了,睡着了,我再陪她一会儿。”
陈飞卿听他的声音不对:“你没事吧?”
傅南生道:“没事,等会儿再和你说。”
陈飞卿便不说话了,又去台阶下头坐着和玄英说话。
许久之后傅南生才出来,眼睛和鼻头都有点红,朝玄英道:“我以前问过大夫,说戒这个的时候是这样的,您多担待。”
玄英点点头:“你不必跟我说这个,她怎么闹都行。我问了御医,也是说就这样,得让她熬一阵子。不跟你们说了,我得去看着药了,等会儿给她吃了药我还有事要出去,真不能留你俩吃饭,下次再说吧。”
傅南生知道他是忙里偷闲在照顾傅莺儿,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待玄英匆匆地去了厨房后,陈飞卿才问:“没事吧?”
傅南生很不好意思地道:“我跟你说过,我很怕我娘骂我。”
陈飞卿叹了声气,道:“别怕,你也说了她如今是身不由己,见着谁都骂,英叔说天天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恐怕我进去了也是一样。”
傅南生笑道:“那恐怕不会,她看儿婿恐怕是越看越满意。”
陈飞卿也笑了起来,却道:“你也不要强颜欢笑,我想你也挺难受的,难受的时候就跟我说,夫妻之间就该这样,我娘说的。”
傅南生问:“夫人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个?怕你欺负公主吗?”
陈飞卿道:“哪儿能啊,其实是她跟我爹说的,我小时候顽皮躲在屋外偷听到的。”
傅南生看着他,又去抓他的手,道:“我确实很难受,但也是真的想笑,我看见你就想笑,看见你就不觉得难受了。”
陈飞卿沉默着转头去看周围。
傅南生道:“我看过了,没人,快亲一亲我。”
陈飞卿便去亲他,亲了好半天才松开,低声道:“我发现白天太长了,你觉得吗?”
傅南生道:“我不觉得,我觉得白天短了。”
陈飞卿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傅南生道:“我知道,但你想不想要我高中探花呢?”
陈飞卿道:“不想,我想你高中状元。”
傅南生道:“公主说了,皇上想点一个最好看的探花。”
陈飞卿道:“我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说法,就因为有个‘花’字吗?”
傅南生道:“其实都是说笑的,巧合而已,当个说头。”
陈飞卿道:“那你还是做最好看的状元吧。”
傅南生笑道:“借小侯爷吉言了。”
陈飞卿又问:“要不要留下来多陪一陪你娘?”
傅南生道:“她睡着了,等会儿喝了药会接着睡,我改日再来看她。你一会儿有事吗?如果要和玄将军去有事,不用整天陪着我,不要忘记我也尚且有些身手,大王子想报仇也得多斟酌一下。”
陈飞卿正是为了这事发愁:“白大哥说了,你最好别使那功夫了,上次你给我的药丸请他看过,里面有些不好的东西,他不能配,还在想别的法子。”
傅南生问:“是掺了尸油吗?”
陈飞卿也无所谓瞒着他这事,宽慰道:“都过去了,多想无益。也难怪你不知道,药里掺了别的东西,把那股子味道给藏住了。白大哥很厉害的,他会找出别的方子,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傅南生自然早就知道那抑制苟珥旁门左道的功夫的解药里掺了尸油,苟珥还曾拿这事嘲笑过他,只不过见他无动于衷的样子,便懒得嘲笑了。
他却不想多说这事,只朝陈飞卿道:“嗯,不急,我暂且也不用那功夫了,药也还有一些,应该没事的。”
陈飞卿却反倒又不放心起来:“真的没事吗?”
傅南生笑了笑,道:“真的没事。”
陈飞卿便不说这件事了,问:“英叔那里我是想帮忙,但他说不用我跟着去。我就没什么别的事了,你有事吗?”
傅南生道:“我更没有事情做了,既然如此就回书院去温习。”
陈飞卿道:“你温习是好事,但也不要过了头,一没事儿就埋头看书,容易把眼睛看坏。”
傅南生哭笑不得:“小侯爷不爱读书的事看来是千真万确的,不光如此,还不让我读书。”
陈飞卿道:“绝无此意,我是怕你太紧张了,你以前说过很紧张,这样不好。我有一位朋友,他便是恩科钦点上来的,他说过,前几次没考好就是太紧张了。”
傅南生道:“我如今不是很紧张了,看起来你更紧张。”
陈飞卿有点纳闷:“我总是跟不上你的想法,你怎么又不紧张了?”
傅南生道:“因为我觉得老天爷对我还是很好的,说不定接下来会一直走大运。不过你有要去的地方,我就陪你去。”
陈飞卿道:“我答应过你,陪你去兰花会馆,不如现在就去?”
傅南生确实提过这件事。兰花会馆是一群自诩清流的读书人开办,从权贵到寒门都可以入内,只除了下九流。傅南生就曾被拒之门外,因此格外想去报这个仇,便向陈飞卿卖过乖,也是想气一气那些人。
如今一想,却觉得并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想去。”傅南生道,“等我高中之后再说吧。”
到时候还不稀罕去了呢。他在心里想着,又抱住了陈飞卿:“我还是有点难受,要哄。”
陈飞卿立刻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