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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婆婆换老公睡觉 穿书成校草的白月光_武安侯传

穿红裙的婢女翻了窗,季陵下意识地转过了脸。老妖怪的女子装束一如既往地精妙,胸脯饱满、腰肢纤细,一派婀娜多姿,掀起裙子来,二八少年都要脸红。

季陵虽然深知他是个带把儿的,但也不能免俗,毕竟他也是个二八少年,他也一样脸红。

见人轻手轻脚地自窗边攀进了屋,季陵方才转过了脸来,指了指直挺挺地躺倒的李慎之,蹙眉问道:“你方才用什么刺他,刺得好深,我都拔不出来,都不要紧的么?”

老妖怪轻笑道:“大惊小怪,三年不曾见你,瞧你上房功夫长进许多,还道你出息了,谁知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死小鬼——此物乃是定身夺魂针的子针,定身夺魂针你听说过没有?这子针比起母针来,就像是给小娃儿玩的,顶多只够他睡上一觉的。”

定身夺魂针?

季陵摆摆手道:“怎么可能没见过,说起来,我还给那玩意儿扎过一回。唔...只是这针扎在颈子上,瞧着怪疼的,你还是替他——”

话音未落,便听见老妖怪惊异道:“你还给中过定身夺魂针?几时的事情?”

季陵道:“几年前的事了,说来话就长了...呃,你能不能先替他将这针取了?”

老妖怪摇头莞尔,在榻边坐下,一双白细的玉手掐了两把李慎之的脸蛋,听见季陵“哎”了一声,脸上笑意更深,一双漆黑的眼珠在李慎之跟季陵之间游移不定,抓住了针鼻缓缓将银针抽出,轻叹道:“知好色,则慕少艾,你这小殿下模样生得还算可爱,也难怪。”

季陵早不似前几年,读书不多,也听不懂他的调侃,听见这话,颇有些无奈,有心想说那好男风好娈童的多是些衙内恶少,他跟阿慎怎么说也是光明磊落、苍松翠柏的大好儿郎,怎地一个两个地都要来拿他们取笑。但随即又想起贤妃素来不知男女之别的习性,暗道,他二人有故,说不定是从一处来的,那处的人都是这样,行事与旁人不同,因此才会作此想,遂只笑道:“我瞧着你的模样也算可爱,难道便是心悦于你了?”

老妖怪也不与他争辩,将那银针收回到袖中,像个温厚的兄长一般笑吟吟说道:“你心悦于谁,自己心中知道便好了,旁人怎么想,怎么看,半点儿都不打紧。其实爷爷我今日来见你,一则是同你叙旧,二则却是有要紧事要问你。”

季陵暗道,自己也正有要紧事想拜托于他,遂点头道:“好,你先说。”

老妖怪颔首,将躺得直挺挺的李慎之往里挪了挪,抱着膝坐上了卧榻,扯过锦衾将自己一裹,“冷得很,你也上来吧?”

一个红裙姑娘,一个睡着的少年,还有一个醒着的,横七竖八地挤在一张榻上,怎么看都好像很不像话。不过季陵也觉这秋夜里冷得很,看看那床厚实的锦被,有些心动,况此处再无他人,也没什么打紧,遂果断上了榻,将一条锦衾展开,裹上了李慎之,自己自老妖怪那头用力一扯,抢过半条裹着自己。

老妖怪默默翻了翻眼睛,但是顾忌着正事,只好将牢骚忍下,正色道:“在我发问之前,可以如实告知你,我不知你此行目的,更不知你与你那位小殿下是何立场,作何打算,也不求你将这些全部告知于我,只是有一件——若有哪件你不能说,只不说便是,我绝不会为难你,可你也不要编谎骗我,你能否答允?”

季陵望着那张陌生的俏丽脸蛋,点头道:“你放心,我自然不骗你。”

老妖怪微微一笑,但又立即敛了笑容,出言问道:“头一件,我问你,你们似与魏王并不亲近,可是因为投了楚王之故?”

季陵略一迟疑,摇头道:“不是。”

老妖怪颔首,“好。下一件,你昨夜出城,所为何故?”

季陵沉吟未答,回过头去看那躺得尸体一般平整的李慎之,忽然问道:“你呢?你与魏王,与刺史王淙,与并州豪族可有相干?”

老妖怪见他反问,倒也不恼,只淡眉轻挑,浅浅一笑,“你觉得只凭他们,也可以差遣得了爷爷我么?”

季陵听见他这般回答,记起先前在灵台宫中,曾见过几回宫中护卫的四大供奉,也未必有他的本事,心下一松,先前的一点儿疑虑尽消,抱拳道:“是我多心,给你赔不是。”

又接着他方才所问的话答道:“昨日进城之时见城中粥棚施粥,觉着不对,听闻另有灾民安置在城外,我便想着出城去探看一番——所以,我那时见到一人也从屋顶往出城的方向去,那人就是你么?”

老妖怪淡道:“自然是爷爷我。现下问你最后一件,你们想必已有所收获,究竟作何打算?是要以此为筹码,要挟于魏王,还是预备直接将此事上报朝廷,将这些魑魅魍魉一并收拾了?”

季陵记起下午时李慎之与他说起“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说起此事无法善了,又深觉若纵容豪族贱价买地之事是真,此人为祸一方,也不应轻纵,低声道:“我们现下并无什么收获,不过我与殿下,都不怕事,若此地刺史当真背后有什么勾当,便叫他该贬官的贬官,该杀头的杀头,必定不能再任由他们横行就是了。”

老妖怪嫣红的唇角轻轻一勾,却轻叹道:“还是孩子气得很,难道便不怕从此叫魏王与长公主记恨?”

季陵想了想,如实道:“可倘若他们真的做了什么歹事,又恰给我们知晓,总不能只装作不知道,纵容他们吧?况且阿慎说,他们还有楚王和谢家要防,料来也顾不上别人。”

半大孩子,虽尚还不如何懂苍生黎民,但已懂是非善恶,也足够了。老妖怪伸手掐了一把他那张端正漂亮的脸蛋,记起早几年间住在季家府上,时常能见着他那个柔柔弱弱的娘,他那时扮作季恬,管她叫嫂嫂,她是温厚女子,对他很是关照。后来,他离开季家不久,云州城破,忠勇军几乎覆没,那个妇人也年纪轻轻便香消玉殒,他还着实为她叹过几回气,如今季陵长大,倒是和他娘生得像极了。

季陵却对被当成小娃儿拧脸这件事不怎么满意,不过碍于老妖怪一副俏丽女子的模样,又不怎么发得出火来,只得嘟囔道:“我也有正事要说,你快松开手!”

老妖怪松开了白生生的一双手,托着腮笑道:“你有事要求爷爷我,是不是?”

季陵沉声道:“是。”

“我虽至今不知你效命于何人,那时为何要被通缉,后来为何到金陵避祸,又为何不告而别,但…但我知道你不是歹人。贤妃娘娘那样的功法,便是要弑君,只怕也做得;或要争夺太子之位,单凭天子对她的宠爱,愣之就未必不如如今的楚王——他明明可以走路,却要装成瘫子,摆明是为叫天子彻底熄了此想。滔天权势都唾手可得,却不为稀罕,这样的人,心里必定有更为紧要的东西。”

老妖怪听得一怔,微微失神,良久,方轻轻道:“你也莫把我想得太好,我所作的一切,虽不为权势,也不为金银,却全是为了私情。今日他命我救人,我自然照做,明日他要我杀人,我也一样照做,可不会去想什么对错呢。不过…你料想的却没错,我现下要做的事与你一样。我初时来此本是担忧大灾之后义仓无粮,富户又趁机哄抬物价,预备调一批粮食帮上一把,后来才知此地竟藏有这许多猫腻,一时也有些没了头绪,不知从哪儿入手。”

季陵心中暗惊,并州三千户遭灾,不是小数,若只是寻常商贾,虽愿拿出粮食,可却实在称不上“帮上一把”,若敢说“帮上一把”,又不是口出狂言,那老妖怪背后之人则必定实力极为雄厚了。

……

季陵道:“此地有众多隐户,未入黄籍,现今又因隐户的身份,不似在籍的灾民可以得更多救济,不得已之下,只有通过卖地给当地豪族,借此机会得豪族庇佑,入其家籍,现下我们所知道的便是这些。可这许多隐户,若要追责,还要追到负责造户的官员头上,刺史的罪责不重。而这卖地之事,看上去也与刺史无甚关系。此人若非清白无辜,与那柳宋沈三家必定暗里有些金钱往来,若能找到账册之类,便好办了。”

老妖怪掐着尖尖的下巴,颔首,沉吟道:“我去查过当年造户之事——有个庄稼汉与我说过,当年造户之时,有人与他说可以帮他全家虚报年岁,从此不必每年交过两税,只需每年给他取些辛苦钱,那庄稼汉觉得不错,便在文书上按了指印,从此当真不必交税。却不成想,这回遭灾,他们便不能进城了。”

季陵双眼一亮,一拍巴掌道:“那文书!可还能找见?”

老妖怪无奈道:“你当我就没有想到了?可当日伊水决口,庄户人家的房子几乎都淹了进去,哪里还能找见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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