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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沁单彦臻 舔英语课代表的足_我有特殊洗白技巧

或许是被饭前的那幕愉悦到了,吃过饭的孟子骞难得没有直接去自己的实验室继续工作,反倒是陪人看起了无聊的肥皂剧。

然而现实告诉孟子骞一个道理,当你的智商已经高到与超级计算机相媲美的地步,看肥皂剧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

台词语句毛病,剧情逻辑漏洞,人设混乱,表演浮夸,喜怒哀乐一个表情到底……

看了半个小时找出N个错误点的孟子骞,直觉得自己精神世界都被核污染了,抬手揉了下太阳穴,放下手时眼尾余光无意扫到了身边的人。

就见少年盘腿而坐,两条白嫩的双腿交叉窝坐在柔软的米色系沙发里,他怀中抱着个大号的海绵宝宝的抱枕,或许是因为抱枕的尺寸有些大,他的小脸被挡住了过半,只露出那双黑亮有神的湿润双眼,瞧上去颇为无辜。

而就是这么双无辜的眼睛,主人被稍挡在后的表情却极为的认真,正襟危坐的模样似努力的想将那狗血的你爱我我不爱你肥皂剧,看出国际新闻的严肃范。

从孟子骞的这个角度看上去,还能看到少年微微下压的嘴角与轻蹙的眉头,似乎在深入的思考着肥皂剧中的所有问题。

就这样看着人微表情时而因为剧情中斗嘴下压嘴角,时而因剧情中争吵升级而蹙眉,时而因剧情中女主角沙雕式大喊别管我冲进大雨中不解,时而因男主角没get到重点真的没有管他,女主角作崩了一个人坐在大雨中,歇斯底里哭直男不爱她而茫然。

楚忻泽:注孤生!

T91:作崩了

一旁看着人表情变来变去的孟子骞,只觉得人认真的样子可爱的不行,分分钟有种想将人搂进怀中揉揉脑袋的冲动。

也是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一个人的表情竟然能这么丰富,能这么可爱。

还没动手呢,孟子骞就感一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个邮件似的小光标出现,显示邮箱中收到了封邮件。

放缓了动作拿起手机,孟子骞眼睛不动声色的微眯了一下。

这是一封来自白知非所住医院的邮件。

现在为白知非治病的孟子骞是他名义上的主治医生,虽然他只做研究,可是显然比医生更重要。

白知非得的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病,最为明显的就是凝血功能障碍,情绪在人前会下意识放大的不受控制,世面上的药物基本对他无效,治疗也是走一步看一步,加上身份特殊,没人制的住他,除了孟子骞。

倒不是说孟子骞自带特效药效果,而是当初只有孟子骞才能让他轻松些,不那么难受,经四年时间的催化,才顺理成章的成了他唯一认定的希望。

而准确点说白知非不是病了,只是在进化,人类体质向丧尸体质的进化。

区别于孟子骞重生后所有能力一朝回归,白知非的情况更像是只开了一个很小的缝隙,同样也只觉醒了一点细枝末节的记忆,这四年来正在一点点过渡曾经的一切,所以这个过程,看起来更像是病了。

而孟子骞需要做的就是在末世来临前,将消息死死的捂住,因为对比起未知的危险,很显然已知的危险更好控制,而白知非除了在末世中能帮他牵制丧尸外,还有可能成为他手上一把锋利的刀。

正想着这事,孟子骞就觉察到一道眨巴眨巴的视线投来,抬头的他发现,刚才还认真看电视的人正注视着他。

轻抿了下唇,楚忻泽道:“哥哥又要工作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里面有着细微的不舍,但这抹情绪却被主人隐藏的极好,如果不是对面孟子骞向来善于洞察一切,根本发现不了。

已经到了喉咙边的‘嗯’字,拐弯似的咽进了肚中,他随手将手机往茶几一放,笑着道:“没事。”

两字才落,对面那双微有黯淡的眼睛忽的大亮,一明一灭的仿佛已经落幕的烟火,突然间绽放的惊心动魄。

有些不确定,又有些忐忑,楚忻泽半仰着头,充分get到人心中的掌控欲。

这几个月来他算是看清楚了,对孟子骞这个人,顺着毛捋就行了,反正就是永远一副天大地大哥哥最大,哥哥永远是心中最重要的,我最喜欢哥哥了,但是我不能因为喜欢而打扰到哥哥,我只想默默陪伴与守护在哥哥身边,永远不求回报。

面上说着拒绝,其实这男人内心深处还是好那口喜欢那种离了他就活不了的小白花,说到底就是掌控欲爆表到毁天灭地,除了他自己,不相信这世界的任何人。

想入侵他这种人的心,只能慢慢用时间一点点磨,而一旦磨平了,进到了那颗心,你将会彻底成为他心尖上的小甜甜。

深深的按捺住自心中涌出的欣喜,楚忻泽让那些惊喜的情绪尽量不要过多的洋溢在脸上,“真的……没事吗?”

因为仰头的关系,少年那双眼睛里的所有光彩,全部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了孟子骞的视线中。

长长的睫毛,坠在一片湿意中的自己的倒影,在那双眼睛里像在孕育着这个世界上最闪亮的星星。

心脏不自觉一颤,孟子骞情不自禁的抬手碰了碰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柔软的睫毛扫在指尖,像是撩在他的心尖上,一簇簇细小的电流顺着指尖到达心田,带着点酥麻的痒意与躁动。

他发现这几个月来,曾经那个特别的人,似乎正在一点点的被眼前这个更为鲜活的人取代,眼前的他是那样的真实。

能触摸到,能被牢牢的掌控抓在自己的手中。

受胸膛中那股突然而来情绪的影响,几个月来,孟子骞第一次没有压抑自己的那份渴望,将轻柔的吻落在了对面人微微颤抖的眼皮上。

“真的。”

直到此时,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愿意相信。

这个人或许只是莫砚新的来世,新的开始,而上天只是让他们再一次以全新的方式,全新的面貌相遇。

而我很庆幸,重遇的是这样的你。

……

医院

伴随叮的一声轻脆,电梯直达所属楼层,抬眼却不想迎面的是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白总。”孟子骞首先开口温和着声音打了招呼。

眉间似有郁色的白朗似乎也没有想到,竟会这么巧的在电梯门口迎头跟孟子骞遇上,愣怔了一秒过后回过神,脸上紧绷神情松懈了些,对人点了点头,打招呼道:“孟教授。”

因为海外市场的开拓,最近白朗两头飞忙的连时差都没有时间倒,如果不是突然接到医院的电话,他几乎都忘记了国内他还有个名义上的弟弟长住医院。

哪怕心理上再排斥,那封封DNA鉴定却半分作不了假,几经思考下,他到底推掉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匆匆赶回国,下了飞机后更是第一时间来了医院。

然而,已半年未见的人并不欢迎他,一如四年来般,对于白知非的不喜,他没有产生任何不适的情绪。

他们真的是血缘上的亲人么?这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了,白朗这样怀疑着。

孟子骞将对面白朗眉宇间隐藏极深的郁色看在眼里,对此心知肚明的他只当没有看见。

四年来,白知非改变了很多,最为直接的是对自己这个名义上哥哥态度的变化,从相认时紧抓的依恋到现在光明正大的怨怼。

白知非似乎笃定了对方会心怀永远填不满的愧疚,笃定了无论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白朗都会沉默的为他扫清尾巴,以至于这般的有恃无恐。

其实就某一方面来说,白知非猜的很对。

白朗对他缺憾的人生心存愧疚,再加上他现在的病,对于人几近冷嘲热讽任性的脾气,白朗也只是沉默的避让,减少来医院的次数,无非是希望他养病心情能好些。

只是作为旁观者的孟子骞却看的更清楚些,白朗的避让并不是示弱,而是不上心。

想到这里,他忽觉得有趣的紧,难道说血缘之间真的存在所谓看不见的牵绊?能觉察到亲人与陌生人之间的差异?

心中瞬息转了几个弯,孟子骞面色如常的笑了下,“治疗阶段对人的意志力各个方面的考验都比较大,病人脾性各个方面多多少少都会受到一些影响,等后期稳定下来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俩人却各自都明白,这不过是台面上的,白知非具体是怎么样的,彼此心知肚明。

“知非的病接下来段时间就多麻烦孟教授了。”

孟子骞笑意温润,“应该的。”

白朗本就是个超级大忙人,跟人简单的聊了几句后,他就再次匆匆离开。

目送人进了电梯,孟子骞才转身继续朝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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