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别人调教成荡 妇 我被大肉棒插入_云泥之别
事后回想,也许是那一夜之后,他们的感情就渐渐开始出现裂痕。
陈致中在香港的生活并不轻松。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勾引肖家大小姐先补票再上车的寒门女婿,以为他是个绣花枕头。肖家人看不上他,员工当面对他毕恭毕敬,交予他的工作总是敷衍了事。他不想打小报告做实自己软饭男的名声,每天睡三个小时,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所有时间泡在报表里。当年年末,他管理的小基金收益翻了一番,总算在公司站稳脚跟。
肖鹤龄欢欣鼓舞,过年回本家吃饭,硬是拽着陈致中,在肖母面前大大美言了一番。她事先叮嘱陈致中说点好听的,然而当面对上肖母审视的眼神,陈致中仿佛回到剑桥郊区别墅客厅,如鲠在喉,连笑容都变得僵硬。
“你怎么回事!”回港飞机上,肖鹤龄压抑了一路的怨气终于爆发:“出发前千叮咛万嘱咐,要你对我妈妈恭敬点,讨好点。也不看看你的脸色,黑得像锅底!”
陈致中懒得与她争辩,扭头假装看窗外风景。然而肖鹤龄兀自喋喋不休,孩子正睡着,被大人们吵醒,等了几分钟不见人理他,便开始哇哇大哭。
肖鹤龄于是又忙着哄孩子,陈致中内心悄悄松了口气。他打开看了一半的报告,余光中肖鹤龄正抱着孩子逗他看手中的玩具。生产后她胖了些,再没回到少女时纤细轻灵的体态,然而并不难看,加之打扮格外精心,反而更增添了成熟妩媚的风度。
美则美矣,却渐渐不再令他心动。陈致中扮演着模范丈夫的角色,只是在夜深人静时怀念希思罗机场里抱着他大哭的女孩子。纤细单薄的身板,像一只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雏鸟,眼睛里盈满了泪水,黑得发蓝,蓝得透明,满满地盛着他的面影。
女人天性敏感。陈致中的行为自认没有一丝一毫逾矩,然而肖鹤龄还是从她自己都搞不明白的地方察觉出端倪。陈致中无数次向她赌咒发誓自己的忠诚,然而她基于自己的生活经验,对想象中的敌人严阵以待。她先是每天中午打扮得花枝招展找陈致中吃午饭,然而陈致中交游广阔,中午往往排得满满。她几次扑空后,改成每天晚六点后打催命连环电话,一直到陈致中不堪忍受,提前从饭局退场回家。
陈致中爱面子,被外人笑话惧内,回到家中心情自然不会好,两人不免争吵,于是为了讨清净,他只有加倍地工作,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循环在次年中秋被打破。肖鹤龄千叮咛万嘱咐陈致中早回家吃饭,他也确实将工作提前安排好。然而当夜美股大跌,他不得不边吃饭边盯盘,吃到一半就钻进书房和美国交易团队开紧急电话会。等到会议结束,他长舒一口气,摘下耳机,发现肖鹤龄斜倚门框,一声不吭地看着他,脸色阴沉。
“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么?”她慢慢道:“每天每天不回家,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哪有那么多工作要做?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人了?”
陈致中崩溃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没有,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肖鹤龄冷笑:“你是肖家的女婿,脏活累活交给别人做就好,哪用你天天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我爸爸堂堂主席,也是每天回家吃饭的。”
陈致中苦口婆心道:“我和你爸爸的情况怎么能比呢。香港这边人事错综复杂,我又是新人,勤力些本是应该的。万一业务表现不好,难以站稳脚跟,也是丢你的脸。”
然而肖鹤龄勃然大怒:“谁敢说我的闲话?告诉我是谁,我让舅舅开了他!”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感……”
“哼,我就知道你有事瞒着我!”
“我没有……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放弃与肖鹤龄沟通,重新将目光投回电脑屏幕上的k线图。然而陈致中不知道,他自以为息事宁人的回复,在对方看来只是充斥着疲惫与不耐。这是压倒肖鹤龄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别以为自己就有多了不起了。”她甩下一句狠话,砰地将门甩上。陈致中桌上的水都跟着震了一震。
第二天他就亲身体会到她意义不明的威胁有多强大。肖鹤龄的舅舅自他加入资管公司后第一次把他叫进办公室单独跟他谈话,宣布集团有感于他的积极表现,将他从香港调回新加坡,转为管理航运业务。“下周一上任。”
“可是海外基金才刚刚成立,运营尚且不成熟。”陈致中如遭雷劈,向他据理力争:“我手上的其他项目也才刚刚启动,至少等办好交接再离开不迟。”
老人望向他的目光有一丝怜悯:“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你来的时候,我不太喜欢你。但现在看来,我承认你是个有能力的年轻人。”他叹一口气:“……可惜了。”
陈致中回到家,家中一片混乱,肖鹤龄站在混乱中央,指挥着仆人们收拾细软装箱,满脸喜气洋洋。他一把拽过肖鹤龄的手,不顾对方反抗,将她带进书房。还是同样的地方,只有两个人。他阴鹜地望着她。
“你跟你妈妈说什么了?”
肖鹤龄一梗脖子:“你心里清楚。”
如一盆凉水兜头泼下,陈致中痛心道:“你为什么不过问我的意见?你知不知道我在这边花费了多少精力才开拓出如今的局面?就因为你一句话,什么都没了!”
“是啊,就因为我一句话。”肖鹤龄冷笑:“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你学会分清主次。”
陈致中愕然。他听懂了肖鹤龄的潜台词。肖鹤龄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了。
她终于成为她母亲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