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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两根塞满我的 刘志远女局长_穿越成女主角

这是元朝末年,天灾人祸不断,流民遍野,兵戈四起,秦玖带着一队人马从元朝的大都一路南下广州。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秦玖还只是想着安安乐乐地做一个蒙古郡主,享受一把贵族的奢侈生活,可是当她亲眼见到了这里蒙古种族歧视,朝廷政治腐败、土地兼并严重,百姓耕无地、居无食、穿无衣,甚至卖儿卖女的时候,她想她应该做些什么。黄河已经两次决堤,韩山童还有刘福军已经起义,无论百姓生活如何,无论现在的科技发明如何,无论这片土地上的人类文明发展到什么程度,该发生的事情都会按时发。历史的车轮按部就班地向前滚动,然后出身放牛娃的朱元璋会是最后的大赢家,建立大明王朝,倭寇之乱就是明朝的事情,然后明朝也会慢慢政治腐败,然后清军入关。

秦玖告诉自己她不能白白这么穿越一次,她必须做些什么,就算不能推翻封建统治,起码拼一把试试看,起码让女子的地位不那么低下,起码让世人知道闭关锁国是错误的,就算失败了她也曾经为这段历史的发展做过些什么。而且她现在是蒙古的贵族,这个身份有利有弊,好处就是可以使用贵族的特权,她想要做的很多事情都可以开绿灯;弊端就是汉人还有其他被蒙古族欺压的人都会对她充满警惕和敌意,蒙古人善骑射不善书文,要那些有真才实干的汉人为她做事,她要拿出十倍百倍的诚意才行。

天天跟父王撒娇借口要外出拜师学艺,秦玖终于死缠硬磨地让父王答应她的爱女出门。她带着一队精心挑的人马,还有大笔的金银财宝前往广州,这一路有土匪打劫有强盗拦路,还有人卖儿卖女乞讨卖艺,或者有人病重无医饿晕昏倒。

越到南边天气越热,他们现在已经到了浙江地界,大中午的烈日当头并不是赶路的好时候,秦玖看着窗外的一幕,手里拿着的茶杯久久不动。那是一个蒙古人打扮的汉子在踢打一个拉琴卖艺的老伯,之前那汉子坐在那里大吃霸王餐,店主人不敢怒也不敢言,汉子要什么菜急巴巴地让小二送上什么菜来。那人吃的高兴了,还拉着一对儿唱曲儿的夫妻给他唱时鲜的曲子,看那唱曲儿的女子模样不错竟然还上手调戏起来,最后要拉回家做小。拉琴的老伯见状跪地上求他放过他们,然后被那个蒙古汉子一脚踢翻在地。后来男的死死抱住那蒙古汉子的腿,让女子赶紧跑。女子不肯,哭着喊男子的名字砰砰磕头跪地苦求。

秦玖看看跟在她身边的八个人,该吃吃该喝喝,对这一幕司空见惯一般,竟然没有丝毫反应,拿着烧鸡吃得满手都是油。她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切才刚刚开始,慢慢来。

她要想做成功些什么,这种族歧视的思想就首先要砍掉!她是这些人的主人,必须她以身作则才行。她拿着手里的茶杯用力扔到那个蒙古人的脑袋上,“住手!”

少女的这一声娇喝终于把那些正埋头大吃的护卫叫的抬起头来。

那个蒙古汉子抬起头怒喝道:“谁?哪个王八犊子敢打爷爷我?”

“你姑奶我!”秦玖坐在椅子上直视他道。

那汉子看秦玖周围坐着八个男女,男子身量告状,眼睛细长面部扁平,分明是蒙古人的模样。迟疑道:“你也是蒙古人吧?大家都是蒙古人,小姐何必多管闲事?”

手下的人早已经重新给她拿了杯子倒了一杯新茶,她拿起喝了一口才答道:“姑奶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管闲事就管闲事,用你来指手画脚?”

手下人也给力,纷纷瞪着那蒙古汉子。他们郡主是蒙古的贵族,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平民跟她这样说话?那蒙古汉子见他们人多势众,也嚣张不起来,愤愤地瞪了他们一眼甩手就走了。那对夫妻知道他们被人救下,相互搀扶着来秦玖跟前来道恩。秦玖问他们是哪里人,从交谈中得知,他们本来是一个草头班子的琴师和小旦,后来班子因为没人看戏就散了,那老伯看着年老其实才三十来岁,他们夫妻两个无处谋生,也没地可以耕种,也没其他的手艺,只能在四处唱唱曲儿赚点口粮。

秦玖沉吟了几秒钟,问道:“我要去广州,你们可愿意跟我走?”她知道每一天、每一个地方不知道有多这样类似事情发生,她管不完,可是既然管了这一件她就管到底。

那对夫妻对视一眼,立刻点头磕头道:“愿意,只要小姐不嫌弃,我们夫妻当牛做马跟着小姐。”这位主事的小姐虽然不过十来岁的模样,可是神色沉稳端方,说话做事都很有章法,而且还有那么多的家人随侍,连下人都做派规矩严谨,他们肯定是出自很有身份的人家,跟着她总不会亏,况且现在世道这样乱,他们夫妻两个没有任何依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破席子一卷成了死人,这位小姐愿意照管他们,这天上掉馅饼一样的喜事落到他们头上,哪有不赶紧答应的道理。跟着她不求大富大贵,但是一口饱饭肯定跑不了的。

“我也不要你们当牛做马,正好我这一路上缺个唱曲儿的,你们就负责唱曲儿给我解闷就行,如果会编新鲜的好曲子、好故事就更好了。”元曲也算是市井文化了,像这样的最能在潜移默化里影响百姓的思想,她到了广州,创办一个专程为她传播思想文化的曲艺班子是肯定的。

那个叫赵宁息的男子看垂着眼沉思了一下,迟疑地问道:“小的斗胆问一句,什么才算好的曲子,好的故事?”

秦玖抬眼看了他一眼,“听这意思你能写故事?那你就先写一个父母官努力发展一县的经济,让一县的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故事给我看看。如果写的好,你和你夫人就可以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

赵宁息是班子里的琴师也兼职谱曲,故事是会写的,一听这话眼皮子一跳,一般像这般大的富家小姐最喜欢热闹的戏,才子佳人也好,江湖侠客惩恶扬善也罢,无非就是听一个新鲜有趣,可是眼前这位小姐竟然让他写当官的人的故事,而且不是写什么清官断案,为民请命,而写这样一个父母官带领百姓过上好日子的故事。这样的故事他从没听过,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就算盛世太平的时候,老百姓的日子不难过,诗词歌赋也大多是歌功颂德,那些当官的有几个真的关心百姓是不是过上好日子?看她们一行人的举止像是蒙古贵族,她让他写这样一个故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宁息子在一旁安静地站着,心思翻滚,半晌又暗自摇摇头。嘿,他想那么多做什么?既然跟着这位小姐了,他只管听吩咐写好故事就是,无故生烦恼什么的,何苦来哉。再烦恼,白头发又要多几根了,和花红看着就更像父女了。

就这样这对夫妻跟着他们去了广州。晚上的时候他们找一个客栈投宿,秦玖在她的房间里召开了一个会议。秦玖坐在主位,看着围坐在她周围的那八个人,“今天的事情你们有什么想法没有?”

“主子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什么要管那两个腊鸡的事情?今天结账的时候也让火云把那个蒙古人的往年的账一起结掉?郡主是金枝玉叶,什么时候要替一个平民付钱?”一个叫奥都的汉子不解地问道。而腊鸡是元朝时候北人对南人的称呼。

“你们觉得我不应该管,不该做吗?”秦玖眼神沉沉地看着奥都的眼睛问道。

“属下不敢。”奥都赶紧低下头,众人也一起低头。

“刚出大都的时候,我就问你们是不是衷心于我,你们回答我说誓死效忠。那我问你们,我以后还要管更多这样的闲事,你们跟不跟着我一起管?”

“属下誓死效忠主人。”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跪地表示衷心。

“很好。”秦玖要的就是他们几个只听她一个人的命令,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种族歧视必须没有,而她要做的事情一丝一毫别人不能插手扭曲,“起来吧,跟着我,我不会让你们吃亏,不过你们也要记着,如果有谁不听我的话任性妄为,我也不会手软。我现在首先要说的就是从现在开始,我这里没有四等人制度,蒙古人、汉人、南人、回回人都一视同仁,如果一旦被我知道你们有谁仗势欺人,依法处置。第二,不准欺负百姓,不准知法犯法,如有犯依法处置;第三,不准打女人,打孩子,如有犯依旧依法处置。第四,你们全都要学习一下汉人的知识,学的好有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努努,我今天说的话你记下来,回头写一个可行规章给我,这是我们全队人都要恪守的规章制度。”努努是科举出身,后来做了王府的幕僚,他算是跟着她的管家。

“属下谨记。”

秦玖宣布完这些,撑着头叹了口气,对手底下的人巡视一圈后说:“我知道你们心里有疑问,奇怪我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做什么管这些闲事。只是我要说就因为我是朝廷的郡主才更要管这些闲事。”

“属下不懂。”一个人大着胆子问道,也是因为他看秦玖好脾气,平常和他们相处从不摆郡主架子。

秦玖轻笑一声,“我们蒙古既然已经入主中原,那么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既然是主人,那么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百姓都是朝廷的子民,是我们自己人,自己人和自己人动手像什么样子?如果我们不把汉人当成自己人,我们永远也成不了这片土地的主人,我们迟早要被这里原来的主人赶出去。”

先辈都是草原上摸爬滚打的汉子,部落之间相互守望吞并很正常,秦玖这番话说出来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了,草原上部落吞并都是把男人杀掉,女人和孩子留下,留下的人就是新部落的自己人,绝没人会把他们当外人。如果不论种族的话,蒙古入主中原就好像两个部落相互吞并一样,只有把另一个部落的人当成自己人才行。之前之所以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是因为他们打心眼里就觉得蒙古人和汉人不一样,曾经汉人瞧不起蒙古人,说他们是蛮子,蛮子成了中原的主人后,终于扬眉吐气,骄傲自满起来就自认为高人一等,忘了分寸了。

可是秦玖知道只是他们明白这个道理还不够,还必须让所有的蒙古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才行,哪怕不明白,也要让他们不能搞什么歧视,种族歧视只能让国家分裂。可是要解决种族歧视,光靠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哪怕在自由平等的二十一世纪,也有种族歧视的存在,更何况在这个等级制度严谨的封建王朝。归根究底还是要把各族人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才行,汉人好了蒙古人的日子才能好,蒙古人好了汉人的日子也才能好。

这一路还很长,赵宁息在当晚就连夜敲定了他要写的故事大纲,后来把故事删删改改加以润色,当他们走到福建的时候,赵宁息终于把他写好的《张平孟》呈给秦玖看,张平孟就是故事里那个父母官的名字。

就在秦玖认真看故事的时候,赵宁息在一旁惴惴不安地等着,像这样的故事他是头一次写,以前从没有类似的故事可以参考,为了写这个故事,他想办法查了些资料,可是他们一路车马尘土,想找更多的故事参考却没办法了,也不知道写的好还是不好,小姐看了会不会满意。秦玖一页一页地挑着重要的情节看了一个大概,一直看到最后一页,然后开口道:“故事的大概意思表达的不错,人物塑造的也好,只是辞藻太华丽了些,不够贴合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你改一改,语言更朴实一些,加些乡词俚语进去,你要写的让人看了那种吃穿不愁的生活是真实的,听了故事就想要过上、有希望过上那样的日子,而不是这种一听就是假的,虚构的东西。”

赵宁息蹙了蹙眉,他确实是有意把辞藻写的华美的,一来显得他文采斐然,二来富贵人家听故事向来喜欢那些措词高雅的,只是没想到这位小姐不喜欢。“小的只怕写的太真实了些,听故事的人入戏太深,然后发现真实生活根本不是这种日子,人们会有一些不好的情绪。”

何止是不好的情绪,现实和梦幻落差太大,倒是让人更想造反闹事了。秦玖神色不变,把手里的稿子递给赵宁息,“你只管改就是,剩下的是我要做的事情。你的文采还不错,我希望你能成为不输关郑马白的元曲大家。”关镇马白就是关汉卿、郑光祖、马致远、白朴。

赵宁息双手接过稿子,震惊地瞪大眼睛,立刻低头谦虚道:“小的才疏学浅,岂能望四位前辈之项背。只要小姐用得上小的,小的愿效犬马之劳。”

秦玖揉了揉太阳穴,轻笑一声:“你也别急着谦虚,如果你成不了,还有别人。我这里一定会有人成为一代元曲大家的。”

赵宁息捏紧手里的稿子,他自身有几分才学他自己知道,可是才学不是天生的,还是要看后天的努力。这位小姐一看就不一般,有她支持,他何不努力一把看看?如果真的有所成,青史上肯定能留下他的名字,倒也不枉此生了。“小的明白了。但凭小姐吩咐,小的竭尽所能。”

他在心里悄悄立下雄心壮志,不过好像更有雄心壮志的是小姐。他看着《张平孟》放到最上面的最后一篇,上面有一句比较朴实的唱词:

鸡犬相闻炊烟起,

桃艳李浓胜桃源,

我这里打一壶新酿,

醉醺醺间真个好似神仙。

这一字一句都是他亲手写的,故事里的生活也都是他想象出来的太平安乐,喝醉了酒才仿佛做了神仙。可是小姐要他把神仙的日子写的更真实一些,能成真吗?车辚辚,马萧萧,他透过马车的窗子看向外面,晚风习习拂过大片的良田,麦浪滚滚,鼻尖仿佛闻到了丰收的味道,那些在夕阳下摇动的金色麦芒像是挠在他的心上,痒痒的挠起一阵缥缈的渴望。最后他还是禁不住想问:“小姐,我能不能问问,我们这去广州,到底要做什么?”

“挣钱,过好日子。”正在闭目休息的秦玖听了,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答道。

挣钱,过好日子。谁挣钱?谁过好日子?赵宁息默默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来,且看看吧,天长日久,且先看看小姐到底能做些什么。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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