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戒师鞭臀 为什么男人就喜欢烂货_撩动我幻想
铃声加震动猛然响起,江祠一个激灵从方向盘上惊醒,抓到手机:“边朝?”
那头沉默,似乎在忍耐杀气腾腾。
两秒后,终于传来拷问灵魂的声音:“我问你——’一掷千金购买戏楼,昔日梨园女神重现江湖竟是她’这样的标题要是被媒体爆出来,扒了你现在这个不配拥有姓名的十八线女演员马甲,你带不带劲啊?”
江祠揉着压麻的肩膀,车内后视镜里映出的白皙脸孔气质独特,茫然而美。
刚才又做梦了?
“谁五年前自己退出梨园的,啊?谁连名带姓身份证都改个彻底说再也不唱戏了?你突然在晏家太子爷买月满祠前,先买了这座戏楼干什么?!”
江祠忙纠正:“不是买不是买,赠与,我是被戏楼东家遗嘱赠与。”
东家是着名京剧大师阮砚行,上月去世。
江祠三岁拜其门下,是先生最小的关门弟子。五岁随他登台,十七岁考入宣市戏曲学院直接被几位老艺术家钦点同戏,戏装美台风稳,那时就已经是梨园公认的女神了。
边朝自己开传媒公司,五年前见到刚退出梨园改名为满月的江祠,以为签回来的是青铜。结果接触下来渐渐看明白,这根本是封印的王者。
现在眼见封印王者刚到真王者,含着恨问。
“你知道多少人盯着那戏楼吗?那些爷爷爸爸金主见晏家太子爷要买都不敢动。结果翻在了你这个天天把低调挂在嘴边的十八线,你看现在——”
“好好好低调,我一定低调老铁。”江祠答应着,又轻声追了句,“你说的晏家,是传媒大佬富豪榜前头那户?是他家太子爷?”
“人不光有钱!”
那边劈头盖脸接着说:“总之悠着点,虽然都是王者,但你认清自己现在是个马甲好吗!”
-
太阳落山。
江祠填饱肚子,推开一家小饭馆的门出来,手里提个打包的塑料袋,端着手机导航到处找车。
在城中村又前后左右穿行十分钟,她顿住脚步。
得!车找不着了。
只记得停在大概是什么作坊的后门,江祠跟人问了路,听说作坊倒了,可以直接从前门穿出去。
来到作坊前庭,很空,散发着稍微刺鼻的酸味。
墙边堆满三层白色蛇皮袋包装的废弃原料,地上坑坑洼洼全是昨夜未干的雨水。
江祠突然看到,水洼里有道影子一闪而过。
她立马回头,身后不远处,一个黑衣黑鸭舌帽的男生倚在墙角,似乎朝她盯了几眼。见她望来,相机往外套中一掩,又迅速低头藏匿。
狗仔……
江祠推开面前棚建仓库的门,一晃进去。
门吱呀一声在身后撞上。
仓库变得一片黑暗,江祠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往里走。按路人说的距离,后门在这尽头。
边走边有些晃,手电筒的白光打在脚下,江祠看清自己踩的是工地常搭建的竹排,在尚未连接的建筑间,当作悬空桥梁供人暂时通过。
仔细看,脚下竹排确实悬空。
这时手机叮咚叮咚接连进来数条微信,在空荡荡的仓库中带起回音。
祖宗,她就百分之一的电了。
江祠捧个手机头皮发麻,都不敢点开,求消息祖宗快跳完,叮——
“咚”响半截,手机黑屏。
“……”
江祠陷入黑暗。
她把手机丢回包里,摸黑往前没走两步,晃得厉害。
一种混沌感觉跟着兜头砸下来,脑中开始变得一片涣散,眼前仿佛只能看见一座戏台,和戏台上燃烧的火海。
冷汗持续冒出手心,她胡乱抓住一根细竹竿保持平衡,深呼吸。
咔嚓——
竹竿因晃动断裂,头顶来来回回像是有什么从它撑起的架子滑下来。江祠下意识撒开竹竿,抬手捂住头。
她的脸慌作一团,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后伸来扶住竹竿。
架子晃了晃,稳住。
“谁放你进来的?”
声音低沉,疏离,能听出不太高兴。
“我被偷——跟踪,”江祠略掉狗仔,缩起手臂抱住自己尽力忘掉火光,一字一字维持平稳地轻轻说,“外面没人,我就进来了。”
后头沉默。
江祠张了张口:“你是?”
应该不想回。
“我回头了……”
没理。
江祠顿了顿,轻轻偏过头看去。
高俊,挺拔。
穿着黑色长裤和白色短袖,浅色外套,像大学里的年轻教授。但轮廓深透明润,抿着唇沉默不语,一副不怎么好接近的气质。
他抬起手臂,把掌心撑在架上,确定其安全,就又这么撑着镇定从容地站着不动了。
“这是一家电镀黑作坊,”感知到江祠微抖的视线,他垂下眼睫,看了她一眼,“警察在这里查抄贩卖剧毒化学品的团伙。”
江祠看着他,消化全部。
他:“你站的地方头顶有几十公斤氰.化钠。”
剧毒,氰,什么?江祠看着他,消化三分之二。
他:“氰.化钠砸下来,会暴毙地非常难看。”
江祠:……
见到她的小脸皱成一团,睫毛颤抖,他鼻音淡淡笑了声:“没听过,怕了?”
正安静。
他偏偏下巴,示意江祠拿出他的手机,拨个电话。
江祠下意识点头,面对他,手抬到他腰侧,指尖从口袋边儿探进去,先触到了一支“笔”?
然后是手机,拿到时,手指戳到了他的腰腹。
那个有弧度的地方,身材很紧致。
她极快地抽手把手机摸出来:“怎么解锁?”
“不用。”
江祠直接划开,这辈子没见过这么有文化的手机桌面,APP全是看不懂的学术类。
不做停留,她找到最近通话,按他说的拨了第一个号码。
“哈,时哥!这回真多亏你了,这帮贩卖化学品的孙子一个也没跑,晚上咱……”
电话那边扯着大嗓门。
秒接的太突然,震得江祠小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迅速把手机举到他耳边。
“来后门口棚建仓库,”他声音微微下沉,打断对方,“是氰.化钠,几十公斤不清楚,地基上直接悬空一层竹排和竹架,架子快断了,快点!”
“卧槽!”
江祠这么远都听出电话那边在喊:“那边发现剧毒氰.化钠,消防兄弟快!轻踩!”
外面的脚步声急匆匆靠近,江祠借着那声“时哥”琢磨他姓“石”还是“十哥”的时候,感觉到第一个人冲了进来。
脚下竹排晃动,隔空在对面一米多远,支撑架子的另一根竹竿被挤压出一道弧度。
咔嚓——
消防员立刻停住,示意后面不能踩。
“什么声音?”电话那边紧张问。
“另一根也要断了。”他边说,边松开架顶。
就在他说话时,对江祠偏头一指:“你先出去。”
“那你呢?”
江祠几乎脱口而出,仰头问他。
如果他松手,上面的剧毒氰.化钠会立刻倾塌。如果不松,对面那根马上断掉后果同样,而他们谁也扶不到隔空的那根。
所以让她先出去?他自己怎么办??江祠声音微颤,又问:“你呢?!”
他并不回答,面无表情单手扯下左边外套,在这根竹竿的断口处捆绑打结。
江祠见状瞬间就懂了,帮他缠。然后撸着他右边衣服,让他脱身:“先把这只胳膊褪出……”
来字还没出口,突然抬头惊住。
咔——咔——
竹排隔空在对面一米多远的那根,直接从地基贴墙而立的竹竿,终于骨折得只剩层皮了,弯折到极限。
头顶几十公斤氰.化钠迅速大袋倾斜,滑动。
江祠还没反应就被他往外推走,她猛回头,见他还没从外套中抽身,脚步下意识一顿。转身当着他的面一字马横蹬到对面墙壁,够到那根就要断裂竹竿紧紧扶住。
“你……”条件反射太快,他只来得及抬手,准确地扶了她一把,没让她扯断韧带。
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
消防员冲到这里,立马做固定。
后面跟着电话里大嗓门那人。
“卧槽!吓死我了,刚才你们差点歇逼了知不知道!”随即,看见了差点化蝶、还姿势奇怪缠绵的俩人,眼睛都瞪圆了。
“你们、年轻人心理素质可真牛逼!……”
死里逃生后江祠根本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他也没听见似的不吭声,半蹲来拉自己,这样的光线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伸来的手指白皙修长。
江祠才将手徐徐递出,就从他的眼底看到突然一沉。
他:“小心。”
江祠脑中当机,抬在半空中的手顿住,瞬间被他拽住手腕。
几声惊呼中,她感觉竹排在一字马的一只脚下颤了下,看过去就脆生生断裂掉半截。根本来不及甩掉他的手,便扯着他从空中摔了下去。
嘭一声钝响,砸上了土地基。
呼呼掀起一身灰,接着一支“笔”掉下来,戳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江祠睁开眼,动了动手指,闭眼再睁开,终于意识到自己摔在他身上,连滚带爬翻下来。强压下心中所有惊慌,碰了碰地上一动不动的人:
“喂!你还好吗?”
“我现在不敢移动你,估计掉下来一层多楼高。”
“你有没有哪里疼?”
“头?腰?胳膊腿?”
……
江祠一连串问完,他的眼睛慢慢掀开,没说话,眼珠黑漆漆回视着她。在想那一刻,她为什么没有先走。
短短几秒钟被拉得无限漫长。
寂静后,江祠突然整个人倾过去按住他的肩膀。
“你快说话!心脏病快让你吓唬好了。”
他偏开视线,缓慢地,尾音似乎浸了丝笑:“……那,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