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交换高H 女人越喊痛男人越死劲的视频_沭阳王有孕
醉花楼的雅间。
竹箫扬琴混着“咿呀”着吴侬软语。
女子段段笑声宛若莺歌啼,腻腻发软,好似弱骨柳风,听得铮铮铁骨直想醉卧温柔乡,从此不问红尘事。
穆兰背靠着房间正中的红杉木椅,两腿交叠翘到桌上,左手手指跟着台上女郎击响鼓点在膝盖上打着拍子,右手往嘴里喂着永京特有的“花酿”。
这永京花酿不比西北的青稞酒,青稞酒劲大,喝的快醉的也快;花酿偏甜,细细品,劲也是寸寸上爬。
望着重音不拍,轻音瞎点,只会机械地往嘴里倒酒的穆兰。颜成换了个新茶杯,搁了滚着蜂蜜的蜜饯,兑了自己桌案上的清茶。
穆兰酒量的深浅他懂,喝醉时总是看似清醒,越是冷静自持,愈是醉得凶。
比如现在的她,恐早就分辨不出自己喝的是琼仙玉露还是黄泉苦水。
素衣男子摇摇头,指尖弹跳碰着杯壁,直到杯壁变温,才将手中茶端起,噙笑走向正中彻底瘫在椅子上的沭阳王。
颜少将人生得冷俊,又不爱消遣,加之他在烈阳军中除去商讨战略外,几乎是不与人交流。当然是和那边三句话离不开娘,四个词离不开爹的大老粗格格不入。
而军中对该类面白男子看得最为不顺眼的当属林副将林英,今日却不似平日里的视而不见,时时刻刻都注意颜少将的动向。
“啀啀,你不觉着这颜成对咱王爷有心思嘛。”
揪了个小兵顶上自己掷骰子位置,林英眼睛不离不远处同坐一椅上的俩人。他从人堆里出来,手搭在人群外围负手瞧战局的常牧肩膀上,对着正中央努努嘴。
“虽说老子一向觉得王爷的搭子不该是这种书生样的男娃娃,可这样的总比只懂躲在深宫的怂包强。”
颜成是三年前突然出现在军中的,军中没人知道他从哪来,王爷又为何会留他在身边。只是之后颜少将表现不俗,故而,流言渐消,大家也都忘了这茬。
常牧号称军中第一八卦王兼职烈阳军军师,号称天下八卦无他不知,乃是钦天监牧大人的幺儿,人送外号“常学问”。
听到林英一说,常学问来劲,赶忙回头看。或许是场景过于少见,等面前男女之姿入了自己眼,他眼睛发亮,激动地指尖打颤,失声对着林副将道,“林叔!太劲爆了!竟然有男人对咱王爷感兴趣!”
林副将眼角抽了抽,抬手往常牧头上招呼,“屁崽子,天下男人哪个不爱王爷这种贤良淑德的女子!”
红楼的烛光幽暗,纱帷层层落在地面,旖旎暧昧。
常牧知道在林英眼里,王爷就是天上仙女,索性懒得计较。他和林英在外座,看得不真切,为了掌握王爷为数不多的第一手八卦,两人恨不得直接凑到他们身边去听。
俩人相视,达成共识,撺掇掇点着脚尖躲在离中间近的柱子后,探头瞅。
漫漫粉纱之后,有仙之貌,有魅之姿女子仰头饮酒,肆意豁朗。
椅子上的狐皮滑了半个,穆兰躺得东倒西歪。她高举着酒壶往口中倒了倒,只有几滴顺着壶嘴掉到了嘴角边,随手将壶往地上一扔,扬声,“来人!再给爷拿壶酒!”
声音低沉,传到站在不远处伺候的丫头耳里时,丫头吓得打了个激灵。知这是大户,不能轻易得罪,赶忙拿了手边盛满的酒壶颤颤巍巍走上前。
眼见酒要送到,却被站在沭阳王旁边的俊俏男子拦住。
颜成对着那名侍仆摇摇头,“无妨,我来就好。”
声音清澈如泉,气质冷若寒雪。颜少将一个动作,让未经人世的丫头脸上浮起了红晕,羞涩地握着壶把退下。
长椅之上的穆兰则也感觉到脸上有阴影遮了光,以为是送酒的人来,她半睁着眼懒洋洋抬头,指着桌案,“放那就行。”
颜成见她连自己也认不出来,不由挑眉出声,“怕不能遂了王爷愿。”弯下腰,将手中杯送到穆兰嘴边,“酒是没有,只有一杯醒酒茶,还望王爷赏脸喝了。”
“醒酒茶?”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穆兰勾唇轻笑,很是桀骜。
她穆兰驰骋酒场数十年,还不知道什么叫醉,这冒出来的厮是哪个混球,敢来质疑她的酒量?!
穆大王爷不接,兀自伸手握住站在旁边人的手腕,微微用力一推,本人亦顺着力椅上起来。
而等没防备的颜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醉得看不清他脸的穆兰压在了桌案,双手被紧紧束缚,动弹不得。
沭阳王拐了调,“敢看不起爷?”
回神的颜成不挣扎亦不答,含笑静静等着女子再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嗝—”
闷声打了个酒嗝,穆兰双眼迷离多了分清醒,她颇有承包了一座山头山大王的气魄,逼近躺在桌上的颜成。甩甩头想看清面前人容貌,却只能见清秀的轮廓,加模糊的五官。
穆兰没了下一步动作,歪头想了想,长得还算可以,不丑,杀了可惜。
卖去哪个馆子倒也算暴殄天物了。
终还是松开了手,直起身,脚底下晃了晃,抵不过漫天醉意眩晕,脚下一崴,饿虎扑食般砸到了颜成胸前,惹得身子骨弱的颜少将轻哼了句。
穆王爷不觉,她迷茫地用一只手撑着桌子,视线再触及到颜少将朦胧俊脸,不知醒了没醒。
她面色沉静,忽悠悠举起另一只手缓缓勾住颜少将的下巴,在一片倒吸冷气声中,咧嘴一笑,轻佻叫道,“美人~”
趁机揉了揉颜成光滑的脸蛋,笑得像逼良为娼的恶棍老爷,“今晚上就你陪爷过夜~伺候好了,爷重重有赏!”
又是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其中不乏夹着酒碗掉在地上的碎裂声及扑通栽倒声。
“林叔…王爷真的是女子吗…”,缩回了柱子后,常牧瞪圆眼,安回自己下巴,喃喃问着。
“大概是想…找个上门女婿吧…”林英擦擦额头上的汗,心虚地转移话题。
被沭阳王压到身下,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可颜成混迹多年,又岂非善类,有美人送到眼前来,焉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他嘴唇微张,抱着能占便宜别放过的心态,欲想勾穆兰脖子的动作反撩,抬手动作却因为突如其来的踹门声停下。
眼见自己好事被震天响的声音打断,穆兰十分不爽。她抬手指着前方,忘了自己手还有要用的地方,愣是又砸在颜成胸前。
俩次同一个地方,颜少将生生憋住快脱口而出的“你娘的”。
扔掉手中掰成两半的折扇,站在门外,从头到尾听的清楚明白,眼前场景印证着脑力十八以下各种禁画面的如玉公子脸跟锅底一般黑。
在他旁边畏头缩脑的何妈妈则心疼地捧着碎木,悔恨泪水在眼里面打转。
倒是忘了,不久前烈阳军将小半数护送沭阳王府家眷归京,而从边境回永京的人当中不乏有烈阳军中的头领。穆兰在醉花楼设宴,自是为了犒劳这群在边疆受了苦头的兄弟。
“不过在下竟不知,王爷犒劳下属,还需要把自个搭进去。”
话里面几分怒几分嘲,最多的还是酸,捻着醋泡熏天。萧瑾墨冷笑,无视周围对自己行的注目礼,踩着断了的折扇进了雅间门。
或许是因为与孝南太后长得相象,在外面摸爬滚打五年的常牧将他认出来,惊声,“这不是陛下吗?”捂住嘴,拽住林英衣角,“他怎么会来…”看一看穆兰与颜成,瞧一瞧铁青色的萧瑾墨,常学问好似明白了,“捉奸!”
“捉你个头!”林英胡子都要被气歪,揪着常牧马尾往下扯,“给老子闭嘴。”
不过这场面确实尴尬,天下皆知再过三日就是沭阳王与新皇大婚,本该在在家习礼的新娘却被未婚夫君在窑子里逮了个正着。怎么看都是他们王爷过失大。
林将军自我危机感增强,单手摁在挂在后腰上的佩剑柄。若新皇一时恼怒要杀王爷,他也好有个防备,带着王爷杀出去。
穆兰看不清来人,大概轮廓在脑子里勾出个形,她嘿嘿笑,起了兴致,再次咧嘴,“嘿!又来个美人!”
萧瑾墨衣诀翩迁,与红光漫纱处踏步而来,楼下的琴声冉冉,似仙公子恍入凡,沾了红尘妖娆之意。
站定在穆兰面前,萧轩手捏得拳头咯吱,却笑得和善,“美人?”
穆兰痴笑点头,“美人!”又歪歪头,“不对!这侄子怎么这么眼熟…”
“呵。”
侄你大爷!
萧瑾墨忍到了极点,他再无耐心,乍然抬手,竟单手生生将穆兰从颜成身上拉起拽到自己怀中。
在他人怀中的穆兰察觉到死死搂着自己的男子身上散发出的寒意,她不悦,没了先前温和,声音中骤然起了杀意,“放开。”
“一辈子都别想。”
不畏惧穆兰警告,将怀中人的手别在她身后,萧轩偏头,望着跟看大傻子似的看自己的穆兰,他心脏略波梗塞。旋即恢复清冷模样,继续低头,在嘴唇离穆兰嘴唇半分挺住,“兰儿,这辈子你都不要想着再离开我。”
冰冷触感袭来,压在温热含着淡淡酒香的唇微微湿润,但并未入侵,只是在唇角上辗转。像是亲吻自己视若生命的宝物,轻柔亲缓,每一下都饱含深情,恍若爱至于撕心刻骨。
情感来之太快,穆兰不懂为何眼前人这般深情悲伤。脑里闪过无数画面,等她想去细想,又是一片空白。
萧瑾墨即使不舍,但还是与穆兰拉开了些许距离,他紧紧牵住自己垂头陷入恍惚的媳妇的手,视线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直到到自己眼前,那张陌生的脸才停下。
看着面色平静,不知是何心思的颜成,石竹色长衫的公子眯了凤眼,他揽着穆兰,比穆兰方才的杀意更甚,颇为阴狠,“朕的人,他人最好不要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