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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恋征服警官苗秀丽 第一次舔女生下面_随你到天涯遥远

纵有一肚子话想问他,但碍于对面牢中那人,于悦也只好忍着。想必展昭亦是如此,自那句话之后,便忙着给她盛饭夹菜,再没吐出一个字。

但是,此种境遇,谁能吃得下?

于悦拿着筷子一口一口比划了半天,送进嘴里的却是极少,大多都重又掉回了碗里。几口之后,索性便成了空在碗里扒拉了。

“不合胃口么?”看了她半天,展昭终于忍不住问道。其实,他何尝就有胃口了?不过是想陪着她,哄她多吃些罢了。

于悦不想拂他好意坏了此刻气氛,迫着自己递上一个轻松而又满足的微笑,遂将碗筷搁在地上,答道:“吃饱了。”

展昭并无多问,回她一个笑脸,便忙活着将一干餐具收拾到食盒之中。

于悦收回变得有些尴尬的笑容,正纠结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还是继续沉默下去,忽听牢外传来狱卒长的声音:“启禀展大人,新囚房已打扫干净!只是……”

狱卒长抬眼看了看展昭脸色,小心回道:“那间离的火炉远了,有些湿冷。”

“无妨!”

展昭提起食盒,示意于悦跟着一起出来,边走边客气地交代:“劳你叫上几个兄弟,把我屋的火炉抬过来便可。”

“那你怎么办?”闻言,于悦连忙制止狱卒长。

展昭笑道:“习武之人,本就用不上这个。”然后回头对杵在那里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狱卒长道:“快去吧。”

于悦眼见着狱卒长如释重负地逃了出去,只好无奈翻给他一个白眼,苦劝道:“还是切莫大意为好!你有陈年旧疾,如今全依仗年轻的气势压制着,若不好生将养,年纪大了总有你受的。”

“好了,我会上心的。”展昭瞥了瞥不远处的牢房,将声音压低了些:“反倒是你,眼前最该担心的该是这个么?”

“担心有用么?”于悦扭头望着身后牢房内一直平静吃饭的那个白衣背影,不由轻叹,她该是愿意住这里么?

展昭一时无言以对,凝着她又见瘦削的面庞,郑重承诺道:“你若一日不得出去,我便在这里陪你一日。”

“莫要意气用事!”

下意识地,于悦眼角余光飞快扫过牢中的白雪梅,正好看到她在夹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于悦不欲在她面前与展昭再多说,便待起步先行,却听白雪梅忽然插道:“差大哥,我吃饱了。劳您收了吧。”

闻言,不远处的狱卒询问似的看了看展昭,见他点头,才过去收拾已被她推到门边的碗筷。却听白雪梅又冷冷道:“差大哥,劳您再给包大人提个醒儿,雪梅今日已供出嫌犯,若三日后升堂他还寻不到我杀人的有力证据,依律便只能将我当堂释放了。”

开始还以为只是白雪梅一时气恼的反击之词,可当看到展昭双眸中逐渐积聚的愤怒和冷意后,于悦的心慢慢变得透凉,竟真有这样的法律么?

就凭白雪梅一句毫无根据的诬陷之词,就因没有足够的反证推翻她的胡说八道,真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出牢狱之困,而自己这个和死者一百辈子也不相干的人便要替她坐牢顶罪了?

与方才的相比,这里明显湿冷的多。不过,难得的是这间竟有张小木床,不知是否狱卒长临时抬来的。坐上去虽吱吱呀呀的响,却总比躺在冰凉的地上被其他生物爬来爬去好上几百倍了。

“对不起。”甫一进来,展昭眼中便布满愧疚。

“这待遇已经很好了。”于悦冲他淘气地笑笑,故意坐在小床上摇晃着说:“就像马汉说的,正好可在这儿偷个懒,安安静静歇几天。”

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子,展昭更是担忧:“雪梅她......”

“你替她道歉?”于悦凝住笑意,扬起脸紧盯着他问。

“不,当然为我自己。”展昭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叹道:“若不是因为我,她便不会攀诬你。对不起,我真没料到,她会变成这样......”

于悦这才转了笑脸,调皮地挑衅道:“你就如此相信我么?”

“这还用说?”

展昭这句话说的有些恼,但听在于悦耳中却是受用无比。在他怀里蹭了个舒适的姿势,抱紧他尽情感受着久违了的温暖。

尽管看不懂白雪梅为何诬陷自己,却还是想如实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我总觉得……白姑娘不似颠倒黑白的可恶之人。”

“我原先也这么想,故而才在退堂后单独留下她,希望她事出有因并能坦言相告,不过……”

展昭面上忧虑更甚,眼前又回想起雪梅凄怜而又冷硬的目光,还有那些字字敲人心肺的话:‘展大哥,你能待我如此,雪梅已感激万分,又怎会怪你?更不会无故迁怒他人。我所怨者,不过是苍天不公。我默望你多年,却只能一日日地遥望……而她,与你相识不足一载,偏偏便赢得了你的青睐。”

‘我本就配不上展大哥……能换来你的兄妹之情,我已深感满足。不过对她,雪梅很是不服。能得展大哥另眼相看的姑娘必有过人之处,就算不能保护你,起码也得懂得自保。否则,还不如与我一起被包大人铡了,免得日后牵绊你。’

‘展大哥,你不必再费心劝说了。雪梅既杀过人,心便已似铁硬。即便流水无情,雪梅也不会厚颜到哭哭啼啼纠缠不休,可心中这口气还是要出的。哪怕你因此而恨我,雪梅也绝不会松口。三日后等着她的是自由还是铡刀,那就看她的本事和造化了,雪梅拭目以待。’

原先他总觉得雪梅外表柔静内心坚强,不论受了多少委屈都能在她温顺的性子里消弭不见,所以平日里才对她多了些格外的怜惜。今日一谈,才知那些全是表象,她竟将心思隐藏的如此之深。

展昭不愿再想,轻抚着于悦散在肩上的发丝,闭目停顿了片刻,心痛地再一次向她道歉:“对不起,终归是我连累了你!”

于悦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嚅嗫着问:“她……竟如此恨我么?”

展昭眸光一敛,握住她的手,坚定道:“你放心,一切有我。”

“我当然放心。”

真想就这样靠在他怀里,时间就此停止。可下一秒于悦便一下子弹了起来,惊问:“什么时辰了?”

展昭被她吓了一跳,以为她漏了重要事情,忙答道:“快戌时了。”

于悦不免低声惊呼:“你该去巡夜了!”

展昭错愕:“就这事?”

看她点头,他才松了口气,给她一个无奈的眼神。他好像早就说过不要一惊一乍地吓他,但显然那些警告根本毫无作用。

“怎么?今日不用去么?”见他不答,于悦仍不怕死的问。

展昭白了一眼:“今日宫中轮值。”

“哦......”于悦拖着长腔,道:“既要轮值,那便快去吧!宫里规矩多,晚了总归不好。”

识出她的不舍,展昭勾唇一笑,从她身上撇开目光,对着那只颤巍巍的小床,轻道:“这几日张护卫的娘子回家省亲,他嫌一人在家太过寂寞,直嚷着要帮我轮值,正好府里这案子也颇为棘手,我便答应了。”

真不敢相信,还有有假不愿休的人?

不过,再看展昭那躲闪的目光,于悦便猜出一二。估摸着他想在这里陪伴自己,才恳请别人代班的吧!宫里事多,这种提着脑袋当差的活谁愿意白白地替别人去做?不知他日后要用多少个值班来换了!

于悦既觉温暖又是心疼,心里虽有一万个声音想他留下来,可还是被理智压下,这种风气决不能助长。

于是,便催他道:“那......你就去和包大人商议案子吧。你总在这里呆着,我何时才能出去?”

展昭不懂她为何总将自己往外推,讷讷道:“今日商议案子自有包大人和公孙先生,我即便去了亦帮不上多少忙。”

展昭何时变得如此粘人了?他竟也有不管公务的时候!

于悦只好明劝道:“我很好,你真的不必担心。”

“我知道,可是......我不好。”展昭黑曜的眼睛没有了白日的严肃和隐忍,“我想陪着你。”

“展昭......”

“不过,”展昭打断她的话,语中颇多无奈和遗憾:“我只能守在囚房之外,别的便不能强求了。不然,坏了规矩,再添风波于你有害无益。”

于悦仍然不依,试图能阻止他:“你真的不必如此!”

其实,她何尝不想日日守在他的身边,可此时不行。牢中如此潮湿,他的那些旧伤如何承受得住!就算忍得了风湿之痛,这事若传到老螃蟹耳中,不免又被他加以利用,对展昭不利。

展昭痴痴地凝着她,柔声道:“于悦,我只有在这里陪着你,才会心安,才能睡得着。”

此刻,纵使四壁冷酷如霜,心中自有温暖流淌。如此似水柔情,任谁还能再忍心拒绝?

她何其有幸!跨越千年与他相识已属不易,竟还能换得他的痴心相待,这样不凡的幸福让她经常怀疑自己是否一直都在长梦之中。

于悦伸手轻轻拨开他眉间的忧虑,指间真实的触感令她不想撤手,着迷地顺着他的剑眉一路抚下,趁他不备,在他薄唇上印下一个香吻,便如做了坏事般垂首埋入他的怀中,羞得再也不敢抬头。

“你......”

若非身在牢中,若非已听到外面一众抬火炉的脚步声,展昭定要将这个‘偷香窃玉’之徒好好惩治一番,为自己讨回公道!而眼前,只能遗憾地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在她耳边恨恨地低语:“日后再与你算账!”

白雪梅一夜未睡,眼睛始终盯着微弱火把照耀下的那个甬道,也是出牢房的必经之路。可一整晚她都没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离去。

直到黎明将近,那个绣着四品官阶波浪花纹的大红衣摆终于轻轻走了过去,却在她的囚房附近无一丝停留。

这便是自己想要的吗?

心被苦涩填满,漾到唇边,终于扯开一抹心酸的笑,在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白雪梅被一阵杯盘相扣的声音惊醒。眯着眼才觉天已大亮,怕是到了午时牢中放饭的时辰了。

可她只想继续沉睡下去。睡死了,心才感觉不到痛。

虽然有些恼狱卒将她惊醒,仍是好心道:“差大哥,我还不饿,劳您将我这份分给其他人吧。”

等了片刻没听到动静,想了想又道:“你不必为难,若展大人问起,你就说我昨晚一时高兴多吃了些,到现在还吃不下。”

又等了片刻,仍没有回应,白雪梅便也不再理会,继续背着身子躺着,睡自己的。

“姐......”

刚合上眼,一声熟悉的哽咽传入耳中,让她猛然张开眼,‘呼’地一下从秸秆上爬了起来。待看到那个日夜都在牵挂的人真的就在面前时,仍不敢置信地使劲揉了揉眼睛。

“学文?”

竟真的是学文!

“姐!对不起。”白学文‘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学文!”白雪梅慌忙爬过去将他抱住,一边帮他擦着眼泪,一边假意责怪道:“学文,不要哭。你是男人,姐不喜欢你哭的样子。”

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不知他的,还有她的。到最后,终于再也忍不住,与弟弟抱头痛哭。

“对了,你怎么会来看我?”

待心里的酸苦发泄完了,白雪梅才想起学文之前明明是恨她的。

白学文用袖子抹了抹未干的眼泪,尽管牢中光线不好,还是不好意思地遮了遮嘴角的淤青,惭愧道:“是展大哥,他找到我,揍了我一顿,把我打醒了。”

“展大哥?”

他不是该恨她,一眼也不愿意看她的么?为何还会帮她?

“是。”白学文犹豫着问道:“姐,我听说,你将杀人罪名赖给了......”

白雪梅眼皮垂下,轻声问:“听展大哥说的?”

“不!是我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听街坊议论的。”

白雪梅这才觉得稍安,帮弟弟整好方才蹭歪了的发带,愧疚地问:“你是否因此便看不起姐姐?”

“没有!你一直都是我尊敬的姐姐,我相信你这样做自有你的道理!”

“学文。”白雪梅紧紧抱住这个自小便爱护的弟弟,不禁泪如雨下。弟弟终于顽石点头,她总算可放下一桩心事,可惜看不到他成才的那一刻了。

白学文握住姐姐瘦弱的肩,自责道:“我只恨自己原先不懂事,不能手刃仇人。让姐姐替我背负了太多本该我来做的事,让娘含恨而终。”

“学文!”

白雪梅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呵斥道:“千万不要学姐姐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而葬送了自己!身为白家仅存的男丁,你唯一该做事就是发奋图强,好好念书,日后光耀门楣,让九泉之下的爹娘和......姐姐,能够......”

想到等待自己的命运,白雪梅再也控制不住呜咽起来。

“不!姐,你一定能够出狱和我团聚,亲眼看到我光宗耀祖,到时候,我要与你一起给爹娘上香......”白学文紧紧抱住打小便给他各种关怀的生命支柱,生怕她会突然倒下。

“学文......”

白雪梅心痛如割,数月来第一次后悔自己杀了人,让向往多年的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生活一步步距她越来越远。

学文走后,白雪梅也不知自己瘫在地上呆了多久,直到那个绣着蓝色波浪花纹的大红衣摆停在眼前,她才回过神来,脸上迅速又恢复先前的冰冷。

“谢谢你让学文来看我。”

展昭看着她,已无先前的怜惜。“你无需谢我。这本是于悦的意思。”

白雪梅一愣:“是她?”

“不错。”展昭淡淡地告诉她:“她一再要我保证不要让你知晓,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以德报怨,盼我良心发现、幡然觉悟么?啧啧啧......”

白雪梅挑挑眉,嘲笑道:“告诉她,如意算盘打错了!她不知道世间最不能指望的便是人的良心么?亏她想得出如此低俗的法子,我还真太高估她了!”

“雪梅!你太令我失望了!”

展昭不禁瞠目,怒斥道:“于悦不是沽名钓誉之人!她觉得应当做的事,不管得罪多少人都会去做;她若不耻的事,哪怕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她也绝不会做。”

“你就这么了解她?”白雪梅仍旧嗤之以鼻。

“是!”展昭答的斩钉截铁。然后话锋一转,委而痛心道:“雪梅,我自认也了解你,你绝非冷酷无情黑白不分的人!你若有苦衷......”

“展大哥!”

白雪梅打断他,不满道:“你就是人太好,总把别人想的很善良;心又软,见不得人家有难处。殊不知这样最易陷自己于危险之中?我只希望你能记得,眼见不一定为实,临死之人未必其言也善.......你需明白,只有先保护好你自己,才能保护好你要保护的人!”

展昭愈加不解她的意图,迈开腿靠过去几步,半蹲在她身边,沉声唤道:“雪梅!你究竟发生了何事?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展大人你错了!雪梅生性便是如此,只不过你没看透而已!”白雪梅好笑地盯着他,又冷冷道:“就算我以前真如展大人想的那般美好,可你浸染江湖官场多年,难道还不知人总是会变的么?”

展昭盯住她,目不转睛,“我不信你会变坏?”

“我也不信!”白雪梅苦笑一声,喃喃念道:“展大哥,有谁天生愿意背负仇恨?有谁不想好好生活?若我爹没死,我娘自爱,我弟弟懂事,我当然乐意做乖巧的白雪梅,一家人救死扶伤行善积德。可是,我爹死了,我娘被邻里嘲笑,我弟弟一日日堕落下去......我连自己的家都救不了,还能安心做以前的那个白雪梅,去在乎别人的死活么?”

她眼中散出的冷意和脸上忍不住的嘲笑是他从未见过也不曾想象过的,这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雪梅!

展昭泄气地慢慢站直了身子。难道真的如她所说,自己原来看到的全是错觉么?还是她真的变了?

白雪梅也站了起来,面带着微笑,却隐藏不了语中的倨傲:“劳你替我转告她,她的情分我领了,不过却不会还。”

展昭终于对她彻底失望,一语不发地慢慢迈出牢房。

“展大哥,你觉得我不可理喻么?”

白雪梅在他身后说起自己的道理:“可我觉得自己没有错。她要做好事是为了她的良心好过,那我领她的情便是成全了她的好心,不也是给她做了好事么?所以我俩扯平了。既然谁也不欠谁的便根本没必要还,难道不对么?”

是这样么?

不管是与不是,展昭都已不想再与她争论。面前这个言辞凿凿善恶不分的人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雪梅,起码不再是那个一声声叫着他展大哥,却每当遇到他的目光便会脸红的小丫头了。

人心竟真的如此脆弱么,经不得任何生活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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