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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奴张嘴跪伺候 穿越做任务很肉的文_天地共主

大梦三千,无灾无难。

她再次从睡梦中苏醒,是在一个昏昧幽暗的山洞里,可怜的两盏红烛火,聊胜于无,倒是随处可见圆润硕大的夜明珠,发出莹绿柔和的光晕,即便是骤然睁眼,也不觉得刺痛。

“小五,你醒了!”

带着喜悦的女声从洞口响起。循声望去,是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疾步走来,女子白衣欲仙,男子一身藏青,看起来便身份不俗,只不过她不认识。

床边木几上有铜镜,她下意识执了镜面去看,里面的人长发如瀑散落在身上,床上,端的是芙蓉面孔,绝色倾城,又数那一双凤眸生得极美,目光流转间似有万种风情倾泻。

她重新收拢了一下从前二十三年的价值观,在掐了一下大腿发现很疼后,坦然淡定地认清了事实。

穿越。

从四周的摆设和分明不缺钱却以山洞为家这个设定来看,多半是仙侠或者玄幻。尤其她身上这素白流仙裙,像极了去年看的某部芒果台大火电视剧里的标配。

想到这里,她心底咯噔一下。

然后就听见那藏青袍服的中年人捻着胡须满意微笑,“浅浅总算醒了,你阿娘都担心坏了。”

她眨了眨眼,偷偷在心底问候了一遍那些年被大风吹走的十里桃花,然后放软了声音低唤:“阿爹,阿娘。”

接下来在白衣女子长达半个时辰的薄责过后,加上脑回路渐渐恢复运行,她总算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前世她是死了的,死得透透的。在一出豪门内斗的狗血剧里,她作为斗争的失败者被亲生父亲抛弃,送去飞往美国的飞机。刚一落地,她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就让人将她骗上贩卖女奴的船。

骗她上船的,是她的新婚丈夫。她还记得,当时她站在船头,与码头上的男人遥遥对望,方知这世上的人心最是难测,足以要了她的命。

在大西洋的中心,她纵身跃下,就此沉沦。

这副身子的主人则是喝了某不良上神的两坛千年桃花醉,飘飘忽忽之际摔进了寒潭里睡了三日,偏偏无人察觉。好在仙力护佑未曾丢了性命,就是发烧不退,一烧就是半个月。

那藏青服色的男人,也就是她的便宜阿爹狐帝白止,闻讯后先与那位不良上神打了一架,从天上打到地上,最后被狐后暴力终止。

嗯,毫无悬念的是,她的确就是成了白浅。一个拥有高贵血统和与生俱来的仙力,却混吃等死,七万岁才靠着师父升了上仙,十四万岁又靠着谈恋爱分手升了上神,然后搞奶孙恋嫁了个比自己小九万岁的老公,相夫教子成了天族太子妃。

“你整四万岁了,都没受过这么大的苦,下次可不许再如此了。”狐后戳着她的额头耳提面命。

“阿娘我错了,再不敢了。”白浅认错态度良好——算算岁数,她还要一万年才去昆仑墟拜墨渊为师。东荒大泽沧海桑田不到三个来回,就过去了。

“你哪次不是这般,认错倒快,错了再犯。”狐帝白止绷着个脸奚落,“罚你一万年不许饮酒。”

“小五都认错了,你还教训个没完。”狐后作势抽了狐帝一下,反身安慰她,“别听你阿爹的,人没事就好。下回出门带一枝迷谷老儿的树芽子,就不怕迷路了。”

白浅依言点头,心道人家好歹是个地仙,如今倒成了青丘特产的人肉指南针了。

此后数日,这方狐狸洞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她上头四个哥哥,白玄白奕白颀白真挨个儿携家眷来来看了一回——白真带的便是那不良上神折颜。

白浅掰着指头数,白玄是切实关怀,还奉送了不知从哪朵逢场作戏的烂桃花那里得来的糕饼点心一盒,奈何前世她就不喜欢甜食,转手扔给了迷谷。

白奕当真是来骂人的,教训起来引经据典比狐帝还厉害,难怪后来的凤九那么怕他。由于听了他的训斥后,白浅没有痛哭流涕地表示悔过,甚至笑眯眯地给他倒茶,白奕认为自己的教育没有成效,是气冲冲地来了,又气冲冲地走了。

白颀就比较接地气,送了不少万年人参千年茯苓之类的补药,虽然白浅表示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感冒完全用不着。他还当场赋诗一首,其打油程度,受中华古诗词文化熏陶十多年的白浅着实欣赏不来。

白真和折颜就不提了,他们两个就是单纯来打酱油的,从进来到出去一直在名为拌嘴实为秀恩爱,白浅深觉自己是盏大灯笼,果断送客。

然后便是一些青丘的族老,附近的神仙们,得知现今青丘唯一的帝姬生病了,挑篮提篓来探病,白浅开始还觉得不要太摆架子,给人留个好印象,虽说不亲自出面,但都是叫迷谷客客气气地迎来送往。

后来她自个儿放弃了,主要是外头太吵严重影响她修炼——出于对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暴殄天物的恨铁不成钢,自从康复,她就命迷谷从狐帝的藏书阁搬来了无数修炼仙术的秘籍,勤学苦练。

得知她如此,狐后连同她四个哥哥都吃了一惊,举头望天看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唯有狐帝捋着胡子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道:“说不定是小五因祸得福,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转了性情也说不定。”

白浅对着狐后再三发誓自己神志清明,暗地里腹诽原来才是脑子被驴踢了。然后她请示了狐帝狐后,说要搬去十里桃林静修。

狐帝对于小女儿总算开了窍发奋图强的模样十分钟意,也不管十里桃林还住着某只老凤凰的事了,当即叫手下帮忙搬家,连带把青丘珍藏千万年的术法典籍,凡是合用的,都送了过去。

和迷谷到十里桃林那日,白浅以为自己走到了图书馆,啊呸,是藏书阁。

不过想着长日无聊,她也就淡定地接受了。没有手机电脑和WIFI的日子,多读书总是没错的。她对未来的恩怨情仇都没有兴趣,只是想过得自在,而在这个世上,靠什么都是虚的,唯有实力才是硬道理。

不过那时白浅也没什么太大的追求,想着青丘以女为尊,她现在是东荒女君,以后就是青丘女帝,与天君都能平起平坐,也就差不多了。

如此,便是一千年过去。

前世人生短暂,建国以后又不许成精,她从来不知道千年百年就这么倏忽间过去了,连。

因着这具身子留给她的记忆并不多,除了家里人,她也不耐烦出去见旁人,窝在十里桃林不肯出门。渐渐地,天上天下的神仙们都传说,白止帝君家那位小帝姬是因太过貌美,为免男子纠缠,这才从不离开十里桃林。

这实在是个天大的误会。后来的白浅上神据说是四海八荒第一绝色,这不假,不过这会子传话的人十有八九都没见过白浅本人,不过是凭着狐后当年的美貌加以推测罢了。

白浅是不喜欢出去见人,但她也不是死肥宅,镇日圈在洞里。如果她开公司,一定是个很好的老板,每年都固定给自己放一个月的年假,四海八荒走走停停,看看天地浩大山川雄伟,听听人间百态。只是为了不被四处厮混的四哥白真抓包,她习惯性带上帷帽,就像一个普通的凡人女子。

不知是她太有天分,还是青丘的秘籍太靠谱,她四万一千岁那年,刚从人间听戏回来,忽闻天雷轰轰,却光打雷不下雨。纵使她过了再多安逸的日子,此刻也算反应过来——是她的天劫到了。

推演之术她不算特别擅长,再者,她本非此方人士,心性与原来的白浅不同,加之近来修炼勤勉,法力大增,这天劫之期也总有变动。最近的一次推演,是说在几十年后。

没想到会提前。不过在神仙看来,区区数十年的误差,大概就是手表慢了几分钟,无伤大雅。

好在死过一次的人总是惜命的。当下开了个地火明夷阵,她的住处外方圆百里,早在五百年前就被她埋下了朱雀炎石,大阵一开,旋即在她头顶形成一道仙障。

当然,天降大雨的时候,即便打了伞身上还是会淋湿的。天地五行,火克雷,此法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似乎有感于此,当日折颜亦在十里桃林,未曾去寻白真。第一道天雷劈下来的时候,她看见一道艳红色的人影向她飞来,然后被挡在仙障之外。

折颜在外面捶胸顿足,又不敢贸然叫她收了仙障。

三道天雷挨过,乌云散去,无上仙华从白浅周身蒸腾四散。她倒在星火燎燎的芳草丛里,白衣染了血,委实狼狈,瓣瓣残损的花和片片蜷缩的叶落满山坡,尽是雷击的迷蒙硝烟。

“小五,醒醒,感觉怎么样?”折颜过来扶起她,上上下下检视一番,好在是无性命之忧的,只是损了些修为元气,便悠悠然笑道:“恭喜你,飞升上仙了。”

白浅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心道这一千年果然没白费。她倚靠着折颜站起来,一步三晃地回了住处,收拾收拾准备闭关静养,只托迷谷去给青丘的狐帝狐后报个信。

折颜看着她打坐,忽然道:“小五,你真是与往日大不一样……莫不是真的那场病烧坏了脑子?”

一个混了四万年的人突然勤奋起来,用一千年的时间飞升上仙,纵然她生来就是仙胎,也是古今罕有的事,足可见她心性有多高。

可是一个人,心性可以改变,总不至于这行为习惯一一都如换了一个人。折颜对此十分不解。

“不过是想明白了一些事罢了。”白浅没有睁眼瞧他,依旧闭目养神,“天下万物,终究是要自己活着的。想明了这遭儿,便不容自己再虚度光阴了。”

折颜险些惊掉了下巴:莫非是那年她在寒潭躺了三日无人发觉,因此受了刺激,竟从此对身边人失去信心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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