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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情人18岁全文 爽够了自然放了你_天*******二

自那天起,整整过了一月。

凤君再也没来过,也幸好如此,永乐才能重新拾回一点精神。

凝香不见了,照顾她的还是那个叫做申央的高大女人;她不说话,对方也不会说话;即管如此,永乐还是不愿意看见她,总觉得那是凤君存在在这里的一点影子。

无论清洗身上多少遍,都像躲不掉那股奇异的浓艳香气。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会可怕至此。

尽管在竭力淡忘,噩梦一样的景象偶尔在夜晚的梦里重现。

还有那种痛楚,并不是实际的,永乐被噩梦惊醒的时候,那痛苦也如影随形地侵袭全身。

每当那时,就坐起身来,默默地抱着膝盖念叨着不怕不怕……然后坐上整整一夜,等着时辰到了,那女人来收拾这屋子。

听见无关之人的声息,似乎也能安心。

她歇了这一月,又开始习惯着在睡不着的时候,将所看过的书自己誊写出来。

不止是医书或者药典,还有那听过的戏文,看过的词曲,身边人说的戏言,想到什么,就提笔写上一两句。

比如那时候大师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杀人灭口——

比如栩乔说,自古来美人必定是要穿红不穿绿,因古人云那绿肥红瘦——

比如说那时尚小,趴在廊下看花结果睡着,结果半梦半醒之间被厉劭齐抱起来,他笑着说了一句——

“还睡,还睡,解道醒来无味……”

那廊下的飞花,香气柔美似雾。

想着想着,永乐就生起气来。

都是厉劭齐的错。

全部,全部都是因为厉劭齐。

他那么蠢,那么小看了她,总把她保护起来,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也是他把别人想成跟他自己一样好。

恨死他了。

永乐用力地揉着那些着点滴字句的纸,然后撕了个粉碎。

又是一月过去,这日子枯燥得没完没了。

外间的天气应当热了,可是这里还是那么凉爽,喝两杯冷茶都要叫人发颤。

最叫人害怕的是,上个月信期未至。

永乐最担心的事莫过于如此,这身体似乎隐约有什么变化,可是又好像没有。

问那高大的女人要些药,可是总没有回音,不知道是她根本没向上通报还是凤君不愿给她药。

仿佛药一到了她手上就会变成利器,会生出事端一样,永乐只好一直忍着下腹处隐隐的疼痛,装作无事。

自己就是大夫,每天为自己把脉,可是永乐也担心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怀疑自己的医术,是最不应当的事,她也许并没有那世人赞许举世无双的聪慧,可是她勤奋。

她自八岁起跟随着先生,学医并不是说起来那么光鲜的活计,样样都要亲力亲为,采药,尝药,看火,打扫,更别说做起丸药来要那十分耐心。

从来都记得先生说过,未能吃得苦,就做不成人上人。

天下第一的名号,说起来好听,其实就像浮云,就算得不到,也并不必去强求。

又倒了一杯冷茶,永乐喝完,忽然觉得小腹处痛得厉害。

有什么东西自身下涌出似的,永乐扶着桌,勉强站了起来,自床上去躺着。

原本一直都是好好的,这次大概是受了凉,忽然痛得要命。

申央来到之时,就见永乐躺在床上气息奄奄地□□着,嘴唇咬得也发白,身下的被褥里被染上一小团血渍。

难得地被惊吓到,好半天才明白原来是永乐信期忽至,还腹痛难忍。

她忙上前去替她换了衣衫床褥,然后又倒了温热的水来,喂她喝了大半。

有了这点暖意,腹中的疼痛稍微好了些,永乐奋力抓着她的袖,道:“我要写方子……”

申央听见,难得地露出了一点为难的神色。

永乐又道:“你拿去太医院给谁瞧都无妨……我要吃药。”

她可不想强装无事,最后给自己落下什么病根。

申央女人只好依她,毕竟面前这人虽是有罪在身,身份却奇特,并不好就这么忽略她;于是拿了纸笔过来,见永乐龙飞凤舞,写了一张方子。

她留了热水正要走,忽听永乐又道:“把那方子给厉邵昀那……卑鄙下流的混蛋看也无妨。”

这话听着不好,申央只装未曾听见,脚步都不停。

永乐哼了一声,继续躺好。

从前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凤君,是因尊敬他是个好人。

现在只觉得他是天字一号的恶人与蠢货。

永乐要的药,等了一天还是不见踪影,她腹中还是觉得很痛,虽然料想是受了寒,又兼受气心伤,气血不畅得缘故,可是不给她药,她空有千万种方子也无可奈何。

等到第三日,她的耐心也空了,趁着申央前来的时候,她头一次冲着人发了火。

一手掀了桌上那些吃食,永乐斥道:“混账东西,你是怎么伺候人的?要茶总递水,拿药也总没音讯,这么怕我寻死还是怕把你们谁毒死?”

申央半点都不反驳,只默默收拾。

永乐觉得自己一脚踢在了软棉之上,半点威力都没有,反而震得自己腿麻。

她生了这么大的气,别人一点回应都没有,这只会令她更气。

“我不管你主子是厉邵昀还是栩乔,回去告诉他好了,若想我死,容易得很,不必这么折磨我——”

申央收拾完,径直走人。

永乐气得把一张桌给掀了。

满地狼藉,无人收拾的状况只持续了一个多时辰,还不到用晚饭的点,永乐在床上,听见又有人来。

永乐冷笑。

正在气头上,不管是谁来,就算是厉邵昀来了,要她再受什么折辱,她也先要拼死咬他几口。

要知道兔子逼急了也会咬断人的手指,何况她那么一个大活人。

那人似乎是刻意放轻了自己的脚步,不过却是徒劳无功,永乐听得很清楚,对方慢慢地走了进来,然后到了她的床边。

她冷哼了一声,然后猛然翻身坐起,正要指着对方的鼻子开骂,忽然愣住了。

两月未见的凝香,又这么站在了她面前。

凝香也因为她的动作,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动。

永乐揉了揉眼睛。

凝香哽咽了一声,还没唤出小姐二字,就听到惊天动地的哭声。

那是永乐爆发出来的,她哭着扑过去抱住了凝香的腰。

被这么大的力气抱紧,凝香差点连气都喘不过来。

“小姐……”凝香很痛苦,不得不出声提醒。

永乐的哭声没完没了,还把鼻涕擦在了她的身上。

凝香直觉她家小姐,跟上次见到的时候,有了微妙的差别。

“小姐呀……”

永乐在凝香两次三番的提醒过后,终于松开了手,她哽咽着,以凝香的衣摆揩掉了眼泪与鼻涕。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凝香替她穿了鞋,扶着她下了床。

永乐想了想,还是觉得先问她比较好:“你怎么在这?”

“陛下开恩……”

她莫名其妙地离开了这帝陵,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宫里,做粗使的役女。

好不容易才能得见了帝君一面,拼命求情,才能回到永乐的身边。

回想起来,那时候帝君的表情十分怪异。

她正想告诉给永乐知道,然而永乐却摆摆手,令凝香止住了话头。

凝香见她的脸色,有些忐忑地问:“小姐,陛下不好么?”

永乐摇头。

栩乔并没有哪里不好,不好的是她所喜欢的那个人。

凤君一定是留在了宫里,这样的事情从无先例,不知道栩乔用了多少勇气,受了多少阻拦,最终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

若那个人是个好人,这么做也许值得。

可是,偏偏是那样的一个人。

卑劣,又爱着别人。

这样的男人,一点都配不上栩乔。

永乐兀自出神,神游太虚之后才发现凝香定定地瞧住她,似乎有许多话要讲,却不知道从何讲起。

“怎么?”

自她记事起,就有凝香陪伴,凝香若有心事,一定会写在脸上,故此永乐直截了当地发问。

凝香期期艾艾地说几个字,声音细微,永乐努力听都听不到。

她是个急性子,总不能忍受别人这么唧唧歪歪着,却不说到点子上:“凝香,你到底想说什么?”

凝香深深的吸气呼气,最后倾过身,在永乐耳边说了几个字。

一时间,永乐觉得天崩地坼。

凝香说的是,小姐,帝君陛下要我告诉您,她有身孕了。

这到底是什么冤孽,招致了这样的结果?

永乐咬着下唇,无法出声。

栩乔,你怎么这么傻?

若是可以拼命摇她肩膀,扇她耳光,令她清醒,永乐一定会做。

可是现在,她什么都做不到。

栩乔有身孕了。

她还记得,刚入宫的时候,厉劭齐便说,永乐,这便是皇太女了,她与你同年生,只比你略大一些,要将她当姐姐一样的人来看待。

就连那可恨的厉邵昀也对栩乔说,皇太女视永乐为姐妹一样的人物,这世间有一起小人,背后嚼舌根说什么高攀不高攀,你不必理会,两个人从此和睦才好。

永乐还不知道栩乔是否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现在又开始为别的事情担心。

她是帝君,却有了身孕。

傻瓜栩乔,她还要傻到什么境地?

凝香见永乐呆愣的模样,心中着急,便道:“小姐,宫里的人并不知道,连我原本也是不知道的……”

可这样的说话,并不能给永乐带来什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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