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沿着衣襟深入 家翁的粗长艳容_前辈好蠢萌
【想要的得不到,想救的救不了,想留的留不住。】
除夕夜到来的前一天,放弃假期的樱照例结束了清晨的练习,回家补了个有时差延迟的早饭,接着就去了五代目火影大人的办公室。
正如当初小雫老师给樱的评语,五代目的确很喜欢她这样的孩子,樱怀着忐忑的心向对方提出请求,对方打量了她一通,问了几个问题,便爽快地同意收她做弟子。
这位据说眼界颇高的火影大人教起学生来也是相当严格,樱入她门下的第二天,修行时间表就被排得满满当当。若樱还是刚毕业成为下忍的新人,估计没几天就会被压垮了。
好在现在的她早已不是那时天真无邪的自己,还在心中存了遥远的目标,再苦再累些的安排她也能咬牙撑住,而且五代目教的这些医疗知识虽然学起来复杂,却颇为有趣。
樱很快来到了火影室门前。至今仍未解决隔音问题的门扉正紧闭着,能隐约听到里面纲手给下属们安排任务的声音。而不远处的长廊窗边出现了一抹许久未见的熟悉红色。
“……小雫老师?”樱有些惊喜地说着,快步上前,“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穿得很是保暖的雫没挽发,回头时随意地撩了撩鬓角,看来惺忪睡眼:“今天天亮前到的,去见了三代目老爷子,又来跟师父聊了聊。”说着就跟上一个困倦的哈欠,“等中午跟少白头聚个早年餐,我又要出发了。”
“又要出发?”樱疑惑。
“是啊,新年到了嘛,”雫说道,“我要去找鸣人。”
“那您也要跟着一起在外面修行吗?容我小小提醒一下,您可是旷工快三个月了哦。”
雫一翻白眼:“我说啊,你才刚成为我师父的弟子吧?怎么跟她老人家这么像?话还没说几句就要提我旷工的事?我可是按照三代目的命令去的风之国。”
“但是三代目并没安排您旷工三个月吧?”樱斜眼这位备受敬爱的老师,“您不怕学校趁您不在,开始招收新的文化课老师吗?”
雫脱口而出:“嘁,新的文化课老师能打过我吗?”
樱:“……”
您为什么能理直气壮地跟最不需要动手能力的文化课老师比战斗力啊?!
樱想赶紧跳开这个颇显无赖的话题:“小雫老师——”
雫在她面前做了个“停”的动作:“别再‘老师’、‘老师’的称呼我了。我们现在是同门生,你再称呼我为老师的话总感觉怪怪的。”
“……小雫姐,”樱从善如流地改口,“话说,您在砂忍村那边都忙了些什么啊?师父的就任仪式都没赶回来。”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雫就有点牙酸,刚刚见到纲手时,她被她老人家揪耳朵掐脸,狠狠搓揉了一顿。雫揉揉腮帮子,含混地说:“你知道砂忍他们那边最擅长的是什么术吗?”
“傀儡术?”樱不假思索地回答。
“差不多吧。”雫掂量了片刻,点点头,“总之,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让不动的人活动起来——我去请教了一下这种术。”
樱以为她说的就是单纯的傀儡操控,并未多想:“真稀奇,您居然会对这种术感兴趣啊。”
“其实是想顺便找个理由帮帮我爱罗嘛,”雫在唇前竖了竖食指,“可别告诉师父我是因为这个在旷工的,我怕会被她打断腿。”
樱:“……那我该怎么说?”
“就说我去休带薪假啦,”雫毫不要脸,“反正当初出发前我特意去征求过三代目的意见,他说只要我不做坏事也不后悔,便由着我来。”
“……那么,哪里来的‘薪’付给您啊?”
“哎呀就是随便一说糊弄糊弄师父啦。再说了,我还有以前存下的老婆本、咳,有以前存下的小金库,没有这三个月工资也饿不死我。”
“……”
樱不太想跟她说话了。
可雫偏偏还要继续跟她唠嗑:“倒是你呀,”说着,雫拍拍她的肩,捏捏她的脸,“看你还这么精神抖擞,我就放心啦。”
闻言,樱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佐助君的事……您都知道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雫回答着,并没有提起去见过佐助的事,“手鞠他们告诉我了。”
原来因为早起晨练而红扑扑的脸颊迅速消沉,樱难过地垂下脑袋:“明明我是最先发现佐助君意图的人,也是当时离他最近的人,但我却……”
……无能为力。
佐助选择离开木叶的那天,时间已经来到黄昏。像是故意在等什么似的,他离去的步伐并不算快。来给他送饭的樱不太明白他想做什么,从医院一路追到人迹渐少的街上,看到他停在路边,沉默不语地转头望向不远处正在扩建的街区。
樱下意识跟着去看。
一片昏暗中,隐约能看到一堵孤零零的墙,上面涂画着的,是跟佐助穿在后背上一样的上红下白团扇纹。她这才意识到这里以前是宇智波的驻地。
像她这个年纪的人尚能记起曾经那般骄傲的宇智波,要是再过几年,出生在没有宇智波的年代里的孩子们,还会知道上红下白的团扇纹代表着什么吗?
樱再转回头,佐助已悄然来到了她跟前。同龄的女生总要比男生发育得早一点、快一点,但等男生来到自己的发育优势期,又总能很轻易得超过女生。上半年还跟樱差不多高的佐助,到了下半年已经需要她稍稍仰头去看了。
就算近在咫尺,蔓延开的夜色也朦胧了他的脸庞。樱凝视他那双远比夜色还安静深沉的眼睛,突然发自内心的难过。
曾经,她为与他分到同一个下忍小队而感到幸运,甚至觉得这一切宛如天赐恩宠那般美好。如今再想起大家渐渐相熟后的点点滴滴,樱却发现自己仍对他内心真正的所思所想一无所知——既不了解他的恨,也不了解他的痛。
眼神那般伤感望着故居的你……在想什么呢?
樱茫然地想着,接着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短暂的拥抱。那瞬间,她连呼吸都要停息了。
抱住她的佐助在让她昏睡前,还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最后不忘把她抱去路边的长椅,这才转身离去。
——他明明那么厌恨哥哥,却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刚刚做了当年哥哥临走前做过的事。
樱那句没能说完的话,雫不仅很清楚地知道是什么,而且对此深有体会。
无能为力。
这是从她年少起便一直伴随至今的词汇,每每想起那些瞬间都能让人绝望到泪流满面。不过等她长大了,也渐渐明白了,许多许多无法挽回的事并不单纯属于一个人的无能为力。
人间无常,世事颠覆。
多数时间里,都是想要的得不到,想救的救不了,想留的留不住。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人们,就开始绞尽脑汁想要改变或者干脆推翻这一切。消极点的会像雫,一度想要选择自我毁灭。随缘点的会像卡卡西,慢慢就能想开了,也能重拾自己了。而积极点的,会像鸣人,也会像樱。
现在的年轻人可要比他们好多了。
“小雫老、小雫姐,”樱仰头询问,“我还记得您当年在毕业演讲中说过的话……”
——早晚有一天,你的好友会比离开你更让你心痛,他们会与你背道而驰,渐行渐远,早不回头……
雫看着她尚且年少的脸庞,只轻轻“嗯”了一声。
樱再开口时带着有些许的迷茫:“您说,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不是继续不顾一切、没头没脑地追去找他,而是选择留下来,先使自己成为再次碰面后不会无能为力的人。但这不会是一个能够迅速达成的结果。谁能肯定的说,这期间绝对不会出现变数呢?
“小樱,如果你想来借鉴我的经验的话,那你就要失望了。我的经验对你来说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雫笑了笑,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不过你要明白,佐助这次选择离开,并不是说他铁了心想要抛弃木叶和你们。相信我,如果可以,他还是想要回来的。你能做的,就是不放弃他,也不要放弃自己。”
说着,雫稍作一顿,目光瞥了瞥五代目大人紧掩的办公室门扉,用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口吻说,“将来哪怕他改了注意不想回来了,你也能有实力冲过去把他打晕了再拖回来。实在不行,就先把他腿打折,大不了拖回来再接上。”
樱:“……”
她为这残暴的方式汗颜了片刻,却突然从雫的话里捕捉到了什么,下意识问出来,“小雫姐那您的朋友——”
好在她及时清醒,收住了话音,并没有把不该说的话说出口。但她觉得雫已经猜出她想说什么了。
因为雫轻轻垂了眼睫,不知想了些什么,露出点难以言喻的笑意。
她的朋友……何止是不想回来了。而她做好的最坏准备,也不只是要把他腿打折。
好一会儿之后,雫重新抬头,手心轻轻抚在樱的侧脸,笑道:“小樱,你一定要记住,就算哪天他想放弃了,你也不可以放弃。”
“……嗯,”樱望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庞,回答的声音不高,却郑重地点了头,“我不会的。我不会放弃佐助,我也不会放弃我自己。”
“真是不错的眼神,”说着,雫右手握拳举到樱面前,“来,为了将来再坏也能成功地把他腿打折。”
樱:“……”
她收起哭笑不得的表情,也握拳举起,与雫的拳头轻轻一撞,“也为了打折之后我还能再帮他接上。”
她们相视一笑。
樱松开拳头,有点恍然地看着雫:“小雫姐,您不会是为了查看我跟卡卡西老师的状态,才特意回来的吧?”
“我是为了看看年轻可爱的小姑娘,谁会为了他那个废柴大叔而特意回来啊!”雫说到后面,故意把某个特定代指喊得很大声。至少声音大到隔音很差的门扉拦不住。
接着火影室门一开,银发的“废柴大叔”笑眯眯地走出来,伸胳膊勾住满脸不乐意的雫的脖子,无视对方万分嫌弃的“喂喂喂”,顺便跟樱打了个招呼:“去吧,五代目准备见你了。”
不等樱给出回应,他便勾着雫的脖子,不由分说把她拖走过早年去了。
雫被勾着脖子拖走很远了,还顽强地给樱送个飞吻:“差点忘了——新年快乐哦。”
樱忍不住笑起来:“嗨以,也祝您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