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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课代表按摩棒上课 与时1v1甜限书包网_佛爷

要不是因为张启山,齐铁嘴真不定能想起来祖师爷还传下来这么一个好东西,虽然他暂时还没发现这面铜镜的作用,但就凭这铜镜的制作工艺、历久弥新的光泽度,这绝对是个宝贝,值大价钱的宝贝。

齐铁嘴兴冲冲地抱着宝贝回了家,全然不顾身后张启山失魂落魄的样子。

反正张启山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今天先不管他了。

齐铁嘴在抱着铜镜在路上买了点吃的,途中遇上陪着丫头出来逛街的二爷。

二爷对着丫头柔情满溢,却在丫头看不见的时候染上愁容。

齐铁嘴没上前打扰,远远的看了一眼,啧,有一个为情所苦的。

齐铁嘴:?为什么是又?算了,不管了。

他转向左和站在门口向外望的霍锦惜打了声招呼,霍锦惜回了声“哼”聘聘婷婷地进了霍家大门。

齐铁嘴翻了个白眼,算了,不跟女人生气。

最后他咬着零食和抱着三寸钉晒太阳的吴老狗打了声招呼,这人啊,其实就这么养只狗陪着过一辈子就挺好的,依他看,这九门里面就属他和吴老狗松快,无牵无挂的,多好啊。

吴老狗还不知道齐铁嘴在心里已经把他们划成了一类人,握着三寸钉的小爪子跟齐铁嘴打了个招呼。

等到回了府上,齐铁嘴一迭声地唤小满,“小满小满,我的香烛祭台你都给我摆好了没有啊。”

小满无奈应声,“来了来了,八爷,都摆好了,你吩咐的,我出不了错。”

八爷扯过凳子坐下,牛饮了一壶茶,“哎呀,这佛爷真抠门,辛辛苦苦跑过去,也说不留我顿饭吃。”

小满在一边腹诽,你吃佛爷家的饭吃的还少吗。

齐铁嘴一摆手,“算了,不跟那小肚鸡肠的计较了,先把老祖宗给我留的宝贝安顿好。”

齐铁嘴把布包的铜镜拿出来,用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亮了,然后恭恭敬敬地摆在桌子上,并点了三支香,嘴里念念有词,“祖师爷保佑,铜镜护我家宅安宁、驱邪避祟。”说罢,把三支香都点上了,他回头想叫小满也来点一炷,一看,人不知道跑哪去了。

齐铁嘴皱眉,这小满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下次非得找个由头好好教训他一顿。齐铁嘴回身闭眼,又是念念叨叨,“小子无状,恳请祖师爷莫怪。”

齐铁嘴做完这一切看着铜镜默默发起了呆,其实这铜镜的本事他也只是看过祖师爷的记载,也没真的见识过,对它自然是好奇居多的,但自从拿到手他翻来覆去地看过不下百遍,甚至还大着胆子去看镜面,可除了泛黄的镜子倒映出自己的脸孔,他什么也没瞧见。

齐铁嘴是老鼠的胆子却配上了猫的好奇心,他盯着镜子看了半刻又鬼使神差地把它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怎么看里面还是只有自己的脸。

齐铁嘴皱着眉瞧着瞧着,脑海里就浮现出来一个姑娘的模样,弯弯的柳叶眉,时常笑着的双眼,说话的尾音总是打着转儿,很俏皮的样子。

渐渐地,脑海里的印象就和镜子里的模样重合在了一起。

?镜子里?

齐铁嘴定睛一看,铜镜里果真不再有他的脸,而是换了一张俏丽的美人面。

齐铁嘴心脏扑通乱跳,不是心动了,完全是吓着了,他把镜子一扔,“鬼啊!”一边喊着一边慌张地往后退,但他完全没看见身后摆着的桌椅,“扑腾”一下子就连人带桌摔了个人仰马翻。

镜子里两道白光一闪而过,抛出的铜镜没落地反而被一只瓷白如玉的手握住了。

齐铁嘴赶紧闭上眼,“不知是哪家的姑奶奶光临,小子不识冒犯了姑奶奶,还望姑奶奶见谅,若是在下面缺了什么吃食,小子赶明儿就给您捎去。”

兆佳心急,未落地便向着张府飞去,只留下兆和对着念念有词的齐铁嘴。

兆和蹲在地上打量这个世界的齐铁嘴,还是那副眉眼,气质,但换了一个世界的齐铁嘴,还是那个齐铁嘴吗?

姐妹俩并不算是人,不能够拥有人的生老病死,但她们的爱人却仍是凡人,此间种种不必细说,她们借这铜镜贯通两界,只希望遇到的还是当年那个人。

齐铁嘴紧紧闭着眼睛,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场面,镜子里突然出现一张不是自己的脸这件事也太可怕了,他悔恨没听老祖宗的劝告,随随便便就看了这镜子。

照阴阳,通天地的镜子能随便看吗。

但是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齐铁嘴没了视觉,但其他感官功能还是正常的,就比如……他闻到对面的气息是一种很清冽的香气,有种雨后的草木之气,让他有些意动。

兆和玩心大起,幽幽道,“你为何不看我?”她手指转着圈,扯来一小股风,弹到齐铁嘴身上。

齐铁嘴只感到一阵冰凉的气息拂过他的面颊,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想说,您还不知道是我从哪界找出来的,我敢看您嘛,他信口胡扯,“我怕冒犯了姑奶奶天颜。”

兆和看他战战兢兢的样子,突然也没了兴致,恢复了本来的声音,“起来吧,地上脏得很。”

齐铁嘴颤颤巍巍地从地上起来,但因为还是闭着眼睛,少不得磕磕碰碰。兆和上手去拉他,“你害怕我吗,睁开眼吧。”

齐铁嘴还没睁开眼,脑海里却自然地浮现出一句话,他不由自主地跟着一起说出来,“你是生气了?我不是害怕……”

此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微微地愣住。齐铁嘴情不自禁地睁开眼,面前站着的不是什么青面獠牙的鬼神,确确实实如铜镜中的芙蓉花貌。

兆和抓紧了他的衣袖,怔愣道,“那你刚才说害怕……”说完,已是两行泪流出来。

齐铁嘴心想难不成这不是哪家的姑奶奶,是前世的爱人,要不然,怎么一看她哭,我就心痛如绞,他给人擦干眼泪,嘴里哄着,“我嘴笨,我糊涂,我愚昧,我那是高兴坏了,说错了话。”

兆和温声道,“你记得我?”

齐铁嘴诚实道,“不记得。”生怕兆和失望一样,他又急忙补了一句,“你记得我就行了,你日后多说说,我就想起来了。”

兆和心下庆幸,没关系,不管怎么样,只要他还是他,我总能让他记起来的。

*

兆佳在书房扑了个空,最后在卧室才找到张启山,他身上的军装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了,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她悄悄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给人解开扣子,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等到上身的军装脱下来,一抬头,张启山正无声息地盯着她看,她下意识地回了个笑,好像还以为是从前张启山故意戏弄她,“你没睡怎么不自己脱,你重死了知道嘛。”

说完她就意识到不对,此世的张启山并不识得她,兆佳心里一惊,站起来就要走,却不想张启山看了她好一会儿抓住人的手拽到床上,掀开一边的被子把人罩起来,“我都有些糊涂了,午间做梦梦到你不在,倒把我吓得够呛,我累极了,过来陪我睡一会儿。”

张启山已经接连几个日夜不曾睡好觉,此时睁眼看到兆佳,还以为日前的那些彷徨都是在做梦。他这样一说,就是兆佳也分不清哪边是梦而哪边是现实,但那些日子里的寻寻觅觅却好似切切实实存在的。

兆佳不由自主地在张启山的怀里找到往日的位置躺下,但张启山却没睡,半睁半闭地拍着兆佳的背,“做了好大的一个噩梦,梦见如论如何也想不起你,好不容易想起你了,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历劫生死,还从没这么慌乱过,你说好不好笑。”

怀里的人不答话,慢慢地张启山感到手掌下的身躯轻轻地颤抖起来,张启山忙睁眼去看,兆佳正闭着眼无声流泪。

“怎么哭了?”张启山给她拭泪,手还未挨上,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就唰得睁开。

“你怎么记得,你是怎么记得我的?”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挽留他的生命,只能在时光的缝隙中寻找他的踪迹。

但没有关于兆佳记忆的张启山还是那个张启山吗?

兆和无数次的欲言又止她全都懂,但还是执意要来寻一个南墙。

张启山闻言愣住,手不自觉地捉紧她的手臂,他突兀地想起自己是如何在矿洞里见到幻境的,是如何整夜整夜地做梦,继而整夜整夜地不敢入睡,又是如何失魂落魄地送走老八。

他想着想着皱起眉却又在兆佳忐忑的目光里大笑出声,“我记得你,我自然记得你,你是我的夫人,是我拼了命也要记起来的人。”

在这一瞬间,张启山的脑海里充斥了两世的记忆,两世的记忆慢慢糅合成他们二人的过往。

他把人搂在怀里不住地吻她的额角,“我以为是在惩罚我命中作恶,没想到是老天怜我。”

兆佳现在不想知道张启山是如何记得她了,她只知道搂紧眼前的男人,眼泪也尽数蹭到张启山胸口。

还好,还好,时光有幸,将他还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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