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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上的邻居全文阅读 含着奶头下面湿透了_刀剑本丸的不高兴一家

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就怕宗三出门遇上检非违使,审神者原本写好的出阵安排表被她划掉了。又总会纠结地想,也许那只是她的猜测,不一定是对的。反反复复写上、划掉好几次。

不管自己的猜想对不对,她觉得自己还是要为宗三的安全负责的。虽说宗三左文字自己认为碎刀在战场上是刀剑应有的命运,但那不是她能顺从他的意愿让他去冒险的理由。

最终,还是将宗三左文字的名字划去,她将出阵安排压在镇纸下方,明天暂时还是不要让宗三出阵了。

写好明日的出阵、远征安排,审神者简单收拾了下桌面,推开拉门,离开房间。

守在门口的江雪左文字见她出来,紧闭的双眼睁开来。

审神者乍一看到他,有些意外。今日的事务在宗三的协助下,上午就结束了。她早早就放江雪离开。没想到他还在这儿。

这是站了一下午吗?审神者仰起头看他。

冷峻的青年身高与宗三相仿,站姿笔直,身形挺拔,与宗三左文字值守时总是耷拉着肩膀,全身散发着颓废阴郁完全不同。他即使一脸的生无可恋,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也挡不住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清冽高冷。如果问本丸中与刀剑本身清冷无情形象最为相符,大约她的回答会是江雪左文字。不过,此刻冷色调的长发因傍晚时分落日的印染,倒让他整个人显出几分柔和来。

审神者偏头看了一会儿,对上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又觉得那分柔和之色不过是自己的错觉,朝他笑了笑:“今天内番已经结束。辛苦了!江雪桑,请回去休息吧。”

江雪缓缓地点头。在审神者以为他会就此离开时,他开口缓慢地问道:“您是否在烦恼宗三出阵的事情?”

愣了一下,审神者移开视线。啊,烦了一天了。宗三在的时候,她都不敢动这个,只好藏起来,等他离开才拿出来。

江雪眼帘低垂。审神者这样子是默认了吧。

“为什么呢?”

她转身背对着江雪,思索了一会儿。少了那种相对无言尴尬,审神者倒是能放松些,她歪着头半真半假地说道:“大概……因为刀剑御守很贵吧。”

说罢,她一蹦一跳地下楼去了。今天的工作还算顺利,就算纠结于宗三出阵的事,但鉴于今天宗三为她搓了五个金刀装,她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望着审神者的身影,江雪冷淡的表情中透出几分迷茫。之前,审神者一次性丢给他三个,动作十分“豪爽”。当时宗三说不要,他就全部给了小夜。去演练场时,有时能看到对手一队六振刀剑都有佩戴刀剑御守。因此,他觉得这御守稀松平常,可是审神者的话,不像作假。难道这个东西很珍贵吗?【审神者:(〒︿〒) 不是欧洲婶婶,没钱氪金,真是对不起。】

走下楼,江雪遇上从走廊另一头缓缓走来的三日月宗近。江雪性情并不热络,但却是个严谨守礼的人。

他朝对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在三日月走近时,侧身让道。

一身出阵装束的三日月宗近刚刚远征归来,见到他,也微笑着朝他打了个招呼。

江雪垂着眼,目光落在三日月腰际悬挂的刀剑御守上。这个和审神者给他的刀剑御守相似。

三日月宗近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异,便停下脚步,动作缓慢地转头:“江雪桑,我的衣服有不整之处吗?”

“没有。”江雪左文字收回视线。

“哈哈哈,老爷爷的衣服穿起来比较麻烦、如果有哪里歪了,没穿清楚,请务必告诉我。不然就要失礼于人前了。哈哈哈……”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但三日月宗近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真的很在意衣服是不是没穿清楚这件事。

停顿了下,三日月宗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衣服。

“是在看这个吗?”他从腰际取下刀剑御守问道。

江雪讶异于他的敏锐,却也没有否认。

“这是刀剑御守。”三日月宗近微笑着说道:“据说是可以防止碎刀一次的宝物呢。没有试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哈哈哈……”

“三日月殿,您可千万别在主人面前这么说。”歌仙兼定从后方经过,听到三日月那近乎脱线的话,不由苦笑着打断。

“哈哈哈,玩笑而已。”

“……刀剑御守非常珍贵,我记得主人也就给了您和萤丸。请不要这样刺激我们好吗?”歌仙无奈地说道。

原以为这就和寺庙中祈福而来的平安御守类似,不过是求个心安的物件,没想到在本丸的其他刀剑看来是非常珍贵的宝物。目送三日月宗近与歌仙兼定走远,江雪皱了皱眉,走向相反的方向。

******

次日,审神者虽然没有派宗三出阵,但让他和其他等级相近的刀剑组队去了演练场。

审神者则带着近侍江雪左文字一起去旁观。

审神者旁观了被对面肋差大队当成“突破口”打的宗三左文字,在一回合就重伤,不忍直视地捂住眼。

以往遇上的肋差大队,大多数是对方带了远程刀装,还没开战就被迫全员劝退的,或者对方摆出横队阵被壁咚至败北。没想到今天的肋差大队就配了金轻步刀装,用普通攻击直接集火打宗三。该说幸好今天没有派他去桶狭间出征吗?还要感谢政府演练场的伤害只是虚拟伤害。刀剑男士虽然能体验到临阵的受伤的感觉,但出了演练场,就自动恢复了。

不过演练场内受的伤还是会觉得痛吧。审神者长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的江雪左文字。

江雪的表情看起来和往日并无差别,但他紧握本体的双手指节泛白,显然是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审神者原本只是想看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的。带江雪也不是为了看宗三受伤,而是因为他正好是近侍而已。她并没有想刺激江雪。

“你还好吧?”

江雪回神,见审神者正神情愧疚地望着他,垂下眼帘,低声道:“无妨。”

哦。无妨的话,可以不可以稍微松一松手?审神者担忧着看着他苍白细长的手指,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待演练结束,审神者沉默着带队回本丸。

众人散去,只剩一路沉默无言的江雪左文字跟在她身后。

审神者能感觉身后江雪左文字浑身散发着阴郁之气。巨大的压力几乎压得她无法喘息。她想她此刻对“这世界就是悲惨的地狱”的领悟十分深刻。

烦恼地抬手抓抓头发,她几乎要把自己的长发揪打结了。要怎么向江雪解释自己对宗三的猜测。她这么做只是不想让宗三身陷险境?而不是要给他看为什么不让宗三出阵的理由?不不,这种说法貌似没有区别……

她还没纠结完,就听到身后传来毫无起伏的低沉男声。

“主人。明日继续安排我出阵吧。”

“诶?”

审神者停下自己揪头发的动作,抱着脑袋,迅速转头看江雪。如果不是对方神色与以往相比,悲伤更甚,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拧眉看了他很久,审神者按了按太阳穴:“你……”真的不要紧吗?

双手扣紧手腕上的佛珠,江雪偏转了头,生出几分自厌的情绪来。为了宗三,他需要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与他一同出阵。只是这样的行为……是与他的和平之道相悖。

低垂着眼,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紧紧拽住一般,抽痛地几乎无法呼吸,原就苍白的脸色已经几近惨白。

仔细想想江雪左文字的经历,审神者觉得江雪左文字的行为似乎是把一切的罪恶背负在己身的模样,实在太过沉重。而他本身又是敏感纤细的性格,这种情况下,不堪重负刀解,太有可能。

担忧地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审神者抬头朝他露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有些话,可能听起来有点像是诡辩。”

“刀剑本身是凶器。任何兵器诞生之初,便是以杀伤敌人为目的。你所不堪忍受的一切源起于人类的各种贪念。实在没有必要背负。可如果你真的打算背负,不如换个角度看。为了守护而挥刀,会不会好一点?”

审神者说出这样的话时,表情并不轻松,反倒像是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样子。

自家的审神者在说,战争是人类的错,把刀剑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杀戮,是人类自身的错。

江雪沉默着与她对视片刻,抬眼看向前方柱子旁斜倚着站立的粉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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