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被十几个 小说 快穿向着禁忌出发_秦时明月之云起良辰
颜路和胜七的对剑,绝对是一场很长的拉锯战,以至于徐子雨和张良还能一边观战一边还闲扯了那么多。
渐渐的,胜七的状态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在对招的间隙,他扭动过几次肩膀,似乎是有隐隐的不适。
含光,其所触也,泯然无际,经物而物不觉。徐子雨思忖着胜七这突兀的动作说不定就是含光所致的隐伤。
而颜路神色忽而闪过一丝凛冽,眉端一敛,柔和的眉端忽见锐利,英气逼人。含光隐隐显现双向而出的剑锋,在颜路手中飞旋,形成密不透风的密网。
这最后的对招眼花缭乱,只见两人剑气的芒光交织在一起,看不出弱和强,分不出敌友,看似纷乱变化多端,却始终和而不杂,处在一种运动的平衡中。
胜七眼中是不灭的战火和求胜的欲望,巨阙纵横驰骋,寻找打破平衡的缝隙。颜路迂回周旋,身法灵巧,宛如羚羊挂角,蜻蜓滴水,不着踪迹。僵持了几招,胜七再度猛然发力,全身的肌肉似乎都被巨大的力量牵动,他一个反手向颜路重重挥去绝杀的一剑,沉猛刚烈。
颜路却没有任何闪退,一个后翻翩然而落,兀自负手而立直面剑锋。眼见气势汹汹的巨阙直往颜路咽喉刺去,只差分毫,竟戛然而止。
气氛的骤然冷凝,颜路却面色柔和,眼神清凉若水,尽是无边沉静,仿佛眼前那把剑并不是为他而来。
公主的脸色已是煞白,紧咬着唇,眼中满是后怕之色,看来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李斯道:“巨阙再进分毫便可致人死命,看来胜负已分。”
“就这样输了?”徐子雨有些不解,颜路分明还有余地,表情又如此淡定,他是故意以这种方式结束这场比剑吗?否则按照他坐忘心法的特点,打到明天也没结果吧?这个这个……的确是有些难以想象…...
张良扬了扬眉道:“云儿仔细看,地上的字。”
场内也隐隐骚动起来,大家都交头接耳议论着。偌大的剑道馆中央赫然刻着一个大大的‘仁’字,正是在胜七的脚下。刚才比武的过程在脑海刷地过了一遍,这个仁字无论看剑痕还是位置,分明是胜七的巨阙留下的,颜路居然在不经意间,让胜七在相应的位置留下了攻击的剑痕。
徐子雨已经佩服地五体投地:“师兄可谓无声胜有声,不仅武功传达了君子中庸的境界,这最后留的一手真是够点题啊!”
这个让人无法熟视无睹的‘仁’字也让比试的结果有了些异议。过了半刻,扶苏仍旧没有下结论评判结果。
公主忽然出言道:“乐者,德之华者。颜路先生琴艺精湛高雅,语琴有幸多次请教于先生。今日一见先生的剑术也是行云流水如闻琴声在耳,中正敦厚,心境无尘,实乃君子之风。”
颜路拱手作揖,执剑的他温和中又多了几分英姿飒飒:“公主过誉了。”
他与她一丈之距的对视,彼此神情都优雅从容,却让人油生一种莫名的感觉,两人都似有什么不一样了,仿佛今日才初见,熟悉而又陌生。
一边的李斯面色浮起一抹尴尬,但也语气恭维:“语琴公主蕙心纨质所言极是,只是论剑比试重在结果,以目前的结果而言......公子这第二场论剑?”
此情此景,徐子雨脑中好像响起了“叮”地一声,倏尔想起一个之前不曾联想到的事件。历史记载秦始皇的许多女儿都嫁给了李斯的儿子,那么语琴公主呢?不会也将被秦始皇安排嫁进李家吧?不过这样安排的确可以稳固扶苏的势力,说不定沙丘之变李斯就不会有那一念之差……她被自己这个念头一惊,猛地拉回飘了老远的思绪,这大历史的走向本就是不可能改变的,而她只是帮助公主一人逃过一劫,至于其他有的没的想破脑袋也是白想,何必浪费脑细胞庸人自扰。
扶苏沉吟良久,评判道:“两位都是一等第一的高手,不分伯仲,实在令人大开眼界。生死相搏之际,点到即止,以此结果而言,胜七略胜一筹。”
伏念恭然作揖道:“公子点评公允有据,小圣贤庄信服。”
“云儿,我们走吧。”张良忙不迭提醒道。
“接下来就是晓梦大师和大师兄的比试,也不差这一会儿了,看完再走好吧?”
“不可。”他拉过她的手便往外走。
徐子雨用力一甩:“你好奇怪啊,荀师叔天天在又不会跑,晚些去又怎样?”
“真不走?”他盯住她,语气隐着淡淡的‘威胁’。
她斩钉截铁:“不走。”
“好吧。”他二话不说,手臂环住她的腰一捞,将她抱在怀里就走。
“放我下来。”她怒视他他熟视无睹,她推他他抱地更紧。
抗议无果,这架势却引来了周围的侍卫好奇的目光,传来一阵阵窃笑。
徐子雨无语:“你又发什么神经啊子房!”
“神经是什么?”
“就是说你思想不正常。”
“我抱我的娘子哪里不正常了?”他悠悠然地说着,低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之中,隐约带着一丝调笑,又似不羁的调戏,看得徐子雨心虚虚的,冷不丁对上两个巡逻经过的侍卫的目光,那眼神分明是曲解了他们的对话他们的行为。
她的脸皮还是比张良薄,只好示弱:“算我败给你了,我自己走总行吧。你都昭告天下我是荀师叔的关门弟子了总不能没了形象,大庭广众的这样太不成体统。”
“云儿说的很在理。”他邪邪一笑,放她下来,手还牢牢牵着,生怕她逃逸似的。
徐子雨一声长长又长长的喟叹:“我的人生就此又要多一个遗憾,百年难遇的道家天宗掌门和儒家掌门的巅峰对决,近在咫尺却不能亲眼目睹,子房你要补偿我。”
“好,日后补偿云儿。”
一句玩笑话张良还真接上了话,她便追问:“如何补偿?”
他略一思量,方启唇,声音柔柔地淡淡地,明朗清正,宛若风过清湖,吹绉涟漪。
“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够不够?”
心被吹得一动,他的话语近在耳畔却又宛在水中央般有那么几分飘渺,让她神智微醺了半响才回神。
“不够。”她坏坏一笑,“起码也得八辈子。”
他噗嗤一笑,摇摇头又轻叹一声,握着的手又微微紧了紧,加快了步子。
含笑不答便就当他默认吧!她得逞似地笑笑:“不过子房,上回比试算术你欠我一个人情,现在你又欠我八辈子,你欠我的债可真不少你还得了吗?”
他说地很是笃定:“欠云儿的自然要加倍偿还,只要云儿愿意赖着我八辈子。”
怎么话锋一转说的像是她死皮赖脸似得?
她低哼一声:“谁怕谁,做厉鬼也要缠着你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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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把徐子雨送到荀子跟前便急急告辞走人,看得出他也很关切伏念的比剑。徐子雨也不知道他心急火燎地非要她立刻、马上、迅速赶来见荀子到底有什么隐情……
荀子打量了徐子雨一眼,道:“怎么受伤了?”
“是在剑道馆比剑时候擦到的皮外伤。”
“比剑?”荀子顿了顿,略一思量道,“子房行事还是如此,不喜按常理。你手上的血迹是?”
突然被问起手指上这毫不起眼的血迹,徐子雨有些摸不着头脑,应道:“刚才碰到伤口蹭到的。”
荀子并不再问,递过一卷竹简,示意徐子雨打开,看这个竹简的色泽材质似乎就是《苍龙》。
徐子雨有些意外,愣了愣,抬眼观察了一眼荀子的神色。
荀子深沉而神秘地点了点头。
她接过手,在触到《苍龙》的一刻,似有一道微乎其微的光在竹简表面荧荧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