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腰坐下去h_十五、锻剑/がはまった泥沼
“唔,这是一柄更加细长的步兵制式”矮人拿起草图,仔细端详着:“我能在一周内完成它,包括这孩子华丽的剑鞘。”
“那么你们就一周后再过来取剑吧”布洛托挥挥手,头也不抬地说道。
“大师,我希望我能够留下来见证它的出世。”白发的女孩看向布洛托:“这柄剑对我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请允许我留下。”
布洛托闻言,抬起头来,他忽然间与露娜对上视线,嘴边的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在那个漆黑深邃的眸子中,他能强烈的感受到,感受到一种信仰……那种浓烈到能浸透整个灵魂的热情与信念!
他的嘴唇忽然有些抖动,尽管浓密的胡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但他还是转过了身,避开了那灼热的目光。
“孩子,来吧,让我们现在就开始。”矮人率先走到角落里,拿起自己堆积在角落里的脏衣服擦起了锻造台。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先告退了。”老管家挥挥手向他们道别“每日的伙食我都会放在门口,请按时食用。”
“你的披肩,管家。”女孩将羊毛披肩脱下,准备还给管家。
“噢,我的孩子,我想你需要它的,没有它你可在这里待不了整整一周。”老管家回头笑着向她道别。
管家虽然几近古稀但步伐依旧轻快,仅仅片刻就消失在了遥远的山际线。
“咚”布洛托抗来一大袋矿石,然后将它们倒在地上,根据质地将它们一一分拣开。
将分拣好的矿石堆在一旁,矮人又从床下找出许多煤炭,然后将煤炭平铺进冶炼炉悬空的铁网中。
他拿起打火石点燃了铁网下的一捆干柴,然后把矿石一股脑地倒入一口大坩埚中,再将坩埚放入冶炼炉里。
炉子许久未用,好些地方渗进了雨水,经大火一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矮人将风箱拉了出来,对露娜说道:“小家伙,你先帮我鼓风,我去找找以前的老伙计们,让它们也动动筋骨。”
露娜点点头,便上前鼓动风箱,她力量太小,只得双手持杆,身体前倾,用体重来使唤这个笨重的大家伙。
她的目光扫过散落在地面上的纸张,其中大部分被灰尘覆盖,但最上面的一个信封却相对干净得多。
信封用金色的丝带在边角处缠绕,右上角有一枚蓝金色的徽章,徽章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名字“雷克多”。
她不知道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但她知道,这些随意散落在地的信,可能就是布洛托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的原因。
帝国第一的锻造师,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她摇摇头,也不再多想,继续专注于鼓风的任务。
“嘿,小家伙,你是第一次做这种活吧?我看你已经很累了,让我来。”在天黑后才回来的的布洛托把推车停在门口,走进来说道。
露娜伸出手臂将额头上细密的汗滴抹去,在感受到身体的反馈的疲累后,她没有推辞,让开了位置。
“好了小家伙,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矮人单手挥舞着风箱,他摆了摆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想要指个地方让女孩睡下。
“嗯……你就睡在……睡在……”他的手臂在空中挥了又挥,指了好几个地方,却尴尬的发现自己这里貌似没有一处相对干净的地方能够让女孩过夜。
“无妨,大师,我就睡在这里。”女孩看出了他的窘迫,指了指门口的墙角,自己将长袍穿上,戴上兜帽,裹上披肩,然后靠着墙躺下来。
布洛托没有再说话,只是在看着墙角的一团再也没有动静后,默默地加快了手中风箱鼓动的频率。
此刻,矮人细眯混浊的眼睛中,映照出炉中的熊熊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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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扰耳的声音让她头痛欲裂,在思维迷乱之际她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在光明肆虐的土地上,一粒尘埃浮起,它所笼罩的便是黑暗。”一男子在她的耳旁低语道。
她连忙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只瞥见一缕几近消散的白色烟雾。
“在黑暗笼罩的地域中,当你走出更为阴暗的角落,你看到的便是光明。”清脆悦耳的女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回荡在整个空间。
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周身的空间刹那间变得扭曲交错,黑与白纵横交织,她摸向身后的剑,待拿到身前时,却只见沾满双手的鲜血。
在她的周围,破碎扭曲的空间此时正放映着曾经的一幕幕场景,那已经破碎的空间随着记忆的流动逐渐变得扭曲。
终于,伴随着无声的碎裂,整个空间仿佛被一根无形的大棒搅动起来,黑白此时再也不能分开彼此,所有的记忆都融合在了那辨别不出黑白的漩涡中。
“厌恶黑暗,背弃光明,融入,亦超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