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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公交肉文 朕都快被你绞断了_百合绽放

“这件事,我不想让祖母知道。”蒲茵荛说。

傅思源看着自己的一双手:”纸包不住火。”

“事在人为。”

思源牵牵嘴角----正确,事在人为,灯笼还不是人做出来的?

“横竖祖母在瑞士过着半隐居的生活,早已不问世事,只要我们不到处宣扬,相信可以一直暪着她。”

思源看了茵荛一眼----呵!两人通力合作暪天过海?真亏她想得出来。

“如果,”茵荛的声音带着急切:“我们索性不公开事情,那就更加稳妥。”

不公开?这样子名存实亡,也太令人难堪了。

“真的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她失望。”茵荛咬着唇:“毕竟,是她一力撮合我们的。”

那微微抖颤的声音透露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我知道这是难为你……”

思源连忙阻止她再说下去。难为?祖母怎样待自己?“难为”这两个字,非但绝不能说,连想也绝对不能想的。

“你答应吗?”

思源点点头----答应,为什么不?她是这样爱自己的祖母,心甘情愿为她牺牲良多。不见天日的

不单是自己,暗自神伤的也不单是自己,两个人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是完全对等的。

祖母----思源爱她。思源对她的感情,绝对不逊她的亲生孙女。思源同样愿意做任何事,换来她快快乐乐过每一天。

有什么比一个迟暮老人的心更脆弱?下一代的一点点不如意不妥当也会令她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要是给她知道了这件事,她怎会不伤心失望?

现在,她那爽朗的笑声只有在思源和茵荛承欢膝下的时候才会出现。她们越是表现得恩恩爱爱,她便越加满足和顺心,脸上那“人生若此,夫复何求?”的神色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在有生之年,她们不能多给她带来欢欣喜乐,还要她为这两个不肖女担烦苦恼?她们真是枉为人了!

是的,思源答应,她举脚赞成这提议。

----谁说的?婚姻是两个人的事?结婚不是,离婚更加不是。

茵荛的眉头舒展开来。“你有什么条件吗?”

思源挑眉,心中有气----条件?什么条件?赡养费若干若干?

作为一个自尊心特强的人,思源觉得自己应该拂袖而去的。但她回心一想,茵荛这种“金钱可以解决一切”的想法也不是一朝一夕了,相处了这些日子,思源早已知道,她本性不坏,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不,我没有任何条件。”思源顿了一顿:“辞职信早准备好了,我打算在下星期一的董事会提出,三个月后,我便可以正式离开公司。”

“辞职?你要离开蒲氏?”茵荛彷佛大吃一惊:“为什么?”

思源抬眼看着她----眼里没有嘲弄,嘴角也没有揶揄,她是真心要问为什么的……

思源叹了口气:“留下来有什么意思呢?蒲氏是蒲家的家传祖业,是祖母的一生心血。她的心愿

,是希望可以让蒲氏一代一代地承传下去----那时候,她把蒲氏交给我,是因为我是你的太太,是她半个孙女。”

“但现在一切已变得不一样了----离了婚,我便是一个外人,我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去管理蒲氏?何必留下来自讨没趣?”

“不,你不能走!”

“你听我说……”

“不,你先听我说!”茵荛打断她的话:“祖母把蒲氏交给你,是因为你本身的才干和魄力。你跟了祖母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她----她做事一向对事不对人,你真的以为祖母会把偌大的祖业放在一个虚无飘渺的名份上?”

“这些年,”茵荛说:“我知道你不是一跤跌在青云里的。你加入蒲氏,由最初级的见习做起,一步步、一步步地走上来。当中经历过什么,旁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知道?”

思源看着她,心里满是诧异----眼前人真的是那不识世事的蒲家大小姐么?

“没意思?自讨没趣?这只是你的借口。”茵荛盯着她的眼睛:“真正的问题是你心里把那些看得更重要----祖母?还是自尊?”

思源的心猛然抽搐了一下----她竟然明白。是的,就是这两个字,“自尊”。

什么是才华?什么是能干?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能够在短短十年间爬上这位置,还不是靠着后台硬?

一口咬定思源是弱智白痴低能儿,但偏偏吹托哄骗手段一流,把主子服侍得熨熨贴贴,于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

用功,至少要比他们用功二、三十倍,要出色得让别人黯然无光。不能输,少胜也不可以,一定要大获全胜,把对手抛离得连影子也没有----只有这样,人们的嘴巴才可以勉强堵住。

多少次,思源痛定思痛,想趁着雄心壮志还没有磨光,离开蒲氏,出去闯一闯----能够打出一个名堂来固然好,即使不能,也总胜过留在蒲氏受尽闲气。

但祖母,她对思源的关怀爱护体恤栽培----她是最慈爱的母亲、最严格的老师,最贴心的知己。只要一想起她灌注在自己身上的心血,对自己的期望,思源便不得不打消念头。

“请你留下来!”茵荛诚恳地说:“为了祖母。”

思源只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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