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被驸马用玩具玩 结婚晚上要在床上流程_福晋悠闲
格特布和梅梅回府后,一讲,就知道了那是康熙皇帝。发现自家两兄妹逛个街、买个糕,居然能遇到皇帝,舒鲁觉得皇恩深重;福勇频频追问格特布和梅梅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就担心儿子女儿会失礼于帝恭前;卓蓝只是感到有些哀怨,这两年每次进宫探望德妃,都特地挑不会遇到紫禁城各大头的时间,也都很幸运的平安度过。怎么反而是两个孩子自行逛街,会遇到最大头的那位呢?
面对玛法、阿玛、额娘的追问,格特布倒是挺平静的。他总不能说,梅梅靠着一盒莲蓉卷糕和一张好人卡,就把皇帝大叔给收买了吧?于是留下三位长辈在厅内继续纠结,把事情往复杂了想,三个孩子跑到院子内去玩。
格多里因为紧跟着格特布学武,骑马射箭,样样不落下,身子向来很健康。最近刚从胤祚那得到匹野性很重的好马,更是整天野到城外去,几乎都要忘了回家了。梅梅抱怨过几次,两位兄长不在家,她觉得无聊了、寂寞了。在哀怨得偷偷瞪了格多里几眼后,格特布发现了。便开始想些新玩意儿,让弟妹可以在家打发时间,顺便锻炼身体。
梅梅的体质不算差,可是阿玛宠、额娘疼、玛法爱,没什么运动的机会。格特布想了想,找了条细麻绳来。
「格多里、梅梅,我们来玩跳绳,用这条麻绳来玩。有首歌谣是这么唱的:」
「花儿红,鸟儿叫,
柳树底下把绳跳,
单脚跳,双脚跳,
脚步越跳越灵巧。」
「可以一个人跳,也可以由两个人各握住绳子的一端,然后一个人在中间跳。」
格特布正打算自己先跳几下,以做示范。却发现梅梅默默地、小步小步的向后退,离他越来越远。小脸蛋白得吓人,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疑似有欲要滴下的泪水,抿着嘴唇,身子微微发抖。
格特布第一反应,先四下看了一圈。阿大、阿二不在左右啊。更何况,经过几年的相处培训,梅梅已经不再像幼时那么惧怕两头藏獒了。渐渐得,可以把比她还要高大很多的藏獒,视作与阿球同等待遇。
咳了一下,清清嗓子,格特布牢记教训,以最温柔如丝绸般的声音,开口问道:
「梅梅,妳在怕什么?」
梅梅小脸上,已经默默地流了两行泪水,糯糯地说道:
「蛇,蛇,坏蛇!」
格特布和格多里听了都一愣,格多里当下跳了起来,开始四下里打草。
「哪里来的蛇?哪里?在哪里?」
格特布抱持怀疑的态度,继续温柔的语气。
「梅梅,不怕不怕。大哥二哥都在这儿呢,坏蛇在哪儿呢?」
「梅梅怕,大哥抓着坏蛇,坏大哥。」
梅梅的小短腿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退到十步以外的距离了。可能小女娃觉得距离够远了,已经安全了,转身拔腿就跑。
「额娘~呜呜~额娘!有蛇,有坏蛇啊!」
边跑边哭,丢下茫然无知的格特布和格多里。安静了好半响后,格特布低头看向手上的麻绳。这是他为了引起弟妹的注意力,特地请人染了颜色的麻绳。
难道梅梅怕的,是这条麻绳?
卓蓝花了好大功夫,才把梅梅宝宝给哄安静了、哄睡了。把大儿子喊过来,喝道:
「跪下!」
格特布委屈了,通常这个因为害梅梅哭泣,而被罚跪的角色,是格多里。怎么今儿个,轮到他自己了?
「你弄条那么像花蛇的麻绳来吓妹妹,把梅梅都吓哭了。你怎么作人大哥的?为人兄长,不悌不仁。罚你~罚你~罚你今晚陪梅梅睡!」
格特布哀怨了。梅梅胆子小,容易因为各种情况而发梦靥。因此从小到大,家人都不敢放她一个人睡。周岁前,是由卓蓝和格特布,轮流抱着入睡的。长大后,除了偶而由家人陪着之外,就改由她的小ㄚ环小桃子和她一块睡。梅梅心
情好的时候,抱着阿球睡,也是可以的。
一般情况下,陪梅梅睡是优差。抱着香喷喷、软绵绵的妹妹,心里会感到特别平静,极好入眠。而且梅梅的肌肤嫩滑、温度适中,格特布心里偷偷戏称是冬暖夏凉,自动控温的生物抱枕。
极少的特殊情况,就是当梅梅被吓着了。例如去年梅梅在参观厨房时,看到了一只蟑螂,被那只蟑螂吓地三天不敢吃饭。总觉得饭菜曾经在某个时候,被蟑螂爬过。那三天梅梅都是由卓蓝抱着入睡的。福勇身为最大受害者,既心疼宝贝女儿睡不安眠,又愤恨于自身孤枕难眠。以最快速度重建厨房,重建了一处干净明亮,配有完整排水干燥设备的厨房。
像今天这样,梅梅被疑似蛇的麻绳给吓到了,今晚肯定睡不好。拳打脚踢还是轻的,最怕的是被死死的缠住,还不敢使劲撑开。而且,随时有被梅梅张嘴一咬的危机。
「额娘,梅梅什么时候见过蛇了?她怎么会见到麻绳就怕蛇了呢?」
格特布感到疑惑,开口问。
「前一次进宫的时候,六阿哥不知打哪得来的一条假蛇,做的似模似样的,摸上去还有弹性呢。」
「六阿哥?他对梅梅很好啊,怎么会去吓梅梅呢?他一向清楚梅梅有多胆小的。」
「他倒不是坏心地吓梅梅。只是拿出来,好心好意的解释:这就是像蛇的玩具。原本是想提醒,以后要是看到了这样的生物,那东西就是蛇。警告梅梅,见到了得要躲远一点。结果六阿哥不小心抖了抖手,假蛇掉了下来,直接掉到梅梅头上。梅梅自然是又吓哭了。为了这事儿,六阿哥可是被德妃娘娘狠狠罚了一顿。娘娘说,好不容易许长时间没有听梅梅哭了。其实六阿哥也是挺冤枉的,他也是一片好心呢。」
格特布大汗,如果六阿哥冤枉,那他不是更冤枉?现在还因为一条麻绳而跪着呢。
「我刚刚还以为,梅梅在宫中被人恶意放蛇,吓着了呢。」
「没有的事!自从贵妃娘娘被禁足之后,德妃娘娘和宜妃娘娘共掌宫务,额娘每次带梅梅进宫,太监宫女们都是恭恭敬敬的。哪里还有人敢吓梅梅呢?德妃娘娘对梅梅的好,一点也不输对九公主。」
卓蓝说着说着,想及德妃在宫中的处境,又深深得叹了口气。
「娘娘实在不容易,六阿哥当年那么险,差点就去了。还有当年的七公主,听说九公主这两日身子也不爽。那么多双眼睛,怎么就爱盯住了娘娘不放呢?宫里还有这么多位娘娘呢!」
「额娘,宫里的事,妳还是少插手吧。这也不是咱们想管就管地了的。姑爸爸疼梅梅,儿子、哈塔和格多里,自然也都会争气,不叫姑爸爸没了面子就是了。额娘进宫时,只管护住您自个儿和梅梅就好。其他的事,不让您烦心。」
母子两一向都忙着各自的事,极少有这样温馨的谈心时间。对于儿子的贴心孝顺,卓蓝笑纳了,也不再提宫里的啰嗦事。
「格特布,你再过几个月就要考秋闱了,可有把握?怎么额娘见你,一点也不担心?整日还是忙着射箭骑马,花在读书的时间,没有变多,既然还有空闲带你妹妹去逛街?还玩什么跳绳!你究竟还想不想去考了?」
卓蓝语重心长。
「格特布,额娘知道,你一向懂事。整日里,要盯着格多里练武读书,还要照顾梅梅。可是额娘和你阿玛,反而经常都忽略你了。」
摸摸格特布的头,卓蓝其实感到很安慰。这个大儿子非常懂事,却因为太过懂事,常常让她不知不觉间,花最少时间在他身上。眼一眨,儿子都要考乡试了。再过几年,就可以娶妻生子了。
「时间过得快,额娘都老了呢。」
格特布从来都不抱怨父母的忽略,还有个老狐狸的玛法在呢。玛法常常都会把他喊去,指点他一些为人处事的规矩和道理。至于其他的,他慢慢把上辈子的捡回来就是了。有个好动儿二弟和胆小幼妹,阿玛、额娘其实已经很辛苦了。
感受到额娘的怜惜,格特布心里即便是个成熟男人的灵魂,也是觉得软软的。
「额娘,妳是老了。马上就要帮儿子娶媳妇进门了,用不着两年,儿子跟媳妇就能让额娘抱上个大胖孙子。您说,您是不是老了呢?到了您孙子娶妻的时候,您就是个确确实实的老太婆了!」
格特布忆起上辈子的遗憾,虽然娶了个贤妻,但长年在外忙碌的他,直到母亲去世前,也没让母亲抱上个孙子孙女。这辈子,好不容易没有生娃数量的限制了,如果愿意,甚至能多找几个女人来生。肯定能让额娘满意,一手各抱一个,都嫌不够。
卓蓝被格特布的话逗得笑开怀。
「额娘也不求什么,你和格多里娶妻是不怕的。额娘怕的是梅梅。原本是不愿再带她进宫的,可后来贵妃娘娘被禁足后,德妃娘娘催得再紧,额娘也是不乐意的。不愿意让她进去,对着一堆龙子凤孙磕头请安。梅梅那性子,见谁都怕。被吓一次,就得好几晚上睡不着觉。后来还是颜嬷嬷劝额娘,她说梅梅毕竟是要选秀的。镶黄旗、德妃娘娘堂侄女,多大的招牌啊!可她阿玛,只是个从五品翰林侍讲。像梅梅这样的,说高挺高的,可说低嘛,也很低。在这随手一砸,都能砸到二品官的京城,咱们家什么也不是。额娘那会子可害怕了,就怕梅梅以后被皇上随手指了个侧室。这样的性子,怎么可能在后宅中生存哦!」
格特布安静的听着。其实,梅梅的前程是全家人心中的一块大石。越疼她,就越不舍她。
「颜嬷嬷说了,难得咱们梅梅得了德妃娘娘的眼缘儿,多进宫,即便是讨个面熟也好,一切都是为了她长大后的选秀啊。」
母子俩讲到这,被梅梅的梦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蛇,蛇,坏蛇!胖哥哥坏,大哥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