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让我上班带跳蛋 s给m的规矩_无瑕
景若当日大病之后,便和苏澄澈跋涉千里来漠北,在魔教之中又整日担惊受怕,身体早已疲累不堪,只是心中一念执着才撑着。今日乍见落笳大喜过望,又见落笳全无埋怨自己之色,许久的担心终于放下。此后私纵魔教教主,才闻得其身后亡国之事,一日之内大悲大喜,无不惊心伤神。到了晚饭前她便已觉得头晕气短,像是旧疾复发,怕让别人担心,让赶忙躺下休息,哪想翻来覆去,越躺越难受,竟连苏澄澈说话也听不清楚了。景若赶忙挣扎着起来,想找些药吃,没想到一起身便眼前发黑,腿脚发软不能行路。苏澄澈见她神色不对赶忙过来,景若一头向前倒去,幸亏被苏澄澈一把抱在怀里
苏澄澈见她如此,赶忙唤她名字却再叫不醒,这才慌了神,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景若依然双目紧闭全无动静
苏澄澈慌慌张张摸了摸她的手冰凉,又趴在她口鼻上听了听,景若此时气息微弱,苏澄澈又不懂医术,只道是她已经没气了,唬的魂飞魄散,这才想起来赶紧叫人要紧
苏澄澈手脚颤抖,带着哭腔对钟离子道:“钟离先生,阿若她,她已经——”
落笳见景若斜靠在苏澄澈怀中,面色惨白毫无知觉的样子顿时心如刀割,急忙蹲在钟离子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他把脉
钟离子把着脉就皱起眉头,又试了试她鼻息,落笳赶忙问:“钟离先生,阿若她?”
钟离子道:“景姑娘怕是这段时间忧惧疲劳,引得心疾复发了”
苏澄澈这才明白景若没死,欢喜的边笑边抹泪,又见钟离子面色沉重,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很厉害”
钟离子点点头,问她道:“景姑娘自己配有治心疾的药,不知你们随身带着没?要赶紧服下才好”
苏澄澈忙不迭点头道:“有的有的,就在那边包里”
落笳不待钟离子吩咐已起身去拿药,在包里摸出几个药瓶,她打开一闻便挑出一瓶递过去,钟离子仔细闻一下点点头道:“便是这瓶了”,取出几粒倒在手上递给苏澄澈
苏澄澈此时尚惊魂未定,又未做过给昏迷之人喂药这种事,手足慌乱险些把药洒了。落笳赶紧蹲身从苏澄澈怀中抱过景若,轻启嘴唇将药丸放入,又将她下巴扬高,好让药丸滑下去
钟离子道:“我那里还有些参片,等下取来煎成汤给她喂下去”,苏澄澈正手脚不知搁在何处,听了这话赶忙道:“我去吧这个活我会干”
药吃下去又喝了些参汤,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景若的脸色渐见缓和,落笳赶忙握住她手腕按摩内关穴,终于见景若悠悠醒转过来
落笳长处口气全身一松,苏澄澈更是喜得在旁直念“阿弥陀佛”,钟离子又把了会脉,点头道:“凶险已过,不过还需静养”,落笳赶忙点头,钟离子又道:“晚上要千万小心,莫受了风寒”
落笳听了这话心又悬起来了,她本想请缨照顾景若,但师叔就在旁,自己如此急躁倒让师叔心里存疑,她只得给苏澄澈递了个眼神
苏澄澈一连懵懂,不知落笳突然看自己是何意,却听孙振鹭道:“钟离先生辛苦了”,似乎有起身离开之意。苏澄澈这才一个机灵明白过来,赶忙开口道:“我啊我一个人晚上恐怕照顾不来,让落笳留下来帮我吧”
钟离子刚才看落笳给景若喂药手法娴熟,便点头道:“如此甚好,落姑娘与阿若是旧识,想必这些事能帮上忙”
钟离子既然开口,孙振鹭自然不会驳了他面子,更何况如果景若真的一病不起,他倒少了很多线索,事情就更麻烦,当场点头吩咐落笳道:“你今晚便留在这里吧”。落笳闻言如蒙大赦,却不敢流露喜色,只能点头肃颜道:“弟子自会尽心尽力”
见景若气色恢复些,苏澄澈去煮了点粥,落笳扶着景若吃了的小半碗,又看她睡稳了才放下心来,自己索性不睡了,就在景若身边盘腿打坐练气
景若病势昏沉,只觉得一时清醒一时又睡过去,恍惚间似乎落笳抱着自己说话,她梦中突然一惊,想起来落笳已经走了许久了,自己是身在雁荡门,原来那说话的是铁斩,再一听,似乎是桑青,她心中疑惑,朦胧中想起桑青似乎说了要带自己回长安,还要娶自己,而铁斩却举了把刀从身后劈来,景若拼命的喊“不要”,却怎么也出不了声,心急如焚猛然醒过来
却见周围一片黑,什么桑青啊,铁斩啊,俱是一场梦,景若心神动荡,一时竟难辨所处何地,她挣扎着要起来,却觉得身后被人温柔一扶,耳边落笳轻声道:“阿若,你醒了?”
景若一时怔住,不知自己是梦是醒,恍然片刻不敢去拉扶住自己的手,只怕真在梦中,只呆坐在原地,生怕自己一点动静便惊散了身边人
落笳却不知她心中惊惶,只当她身体不适,急忙蹲身凑近道:“阿若,可还有什么不舒服?”
景若这才逐渐想起白天的事,知道身边真的是落笳,终于松了口气,刚才惶恐之意尽去,身子一松靠在落笳怀中
落笳急得还要再问,景若先摇摇头道:“我没什么了”,落笳犹不信,急的又是摸额头,又是握起她手腕想试着把脉,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景若先是笑,又忍不住淌下泪来
落笳握着她手不放诧异又担心道:“怎么哭起来了?”
景若急忙用手擦去泪水,抱歉道:“我真是太没用了,明明是高兴的,但是一看到你,又忍不住哭起来”
落笳听了这话愣在原地,低头沉默一会儿,举起袖子帮景若擦去眼泪,景若看她面色严肃,心中又有些惴惴,却听落笳道:“阿若,你本该恨我的”
景若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落笳低下头继续道:“我当初,我当初——”,她咬着嘴唇沉默片刻,才似下定决心般道:“我当初错的太多,我明明是信你的,却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你要是当时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好过,不了,我也没有这辈子了,我也活不了的”
这番话虽然颠三倒四,与她平日里沉稳持重的样子全然不同,却是落笳发自肺腑之语。自分开以来,除了最初时因桑青之故,落笳甚是委屈,但后来回到烟霞,渐渐的担心更多的是景若的身体。她曾不止一次想过景若会不会有不虞,但每次起了这个念头,都赶紧止住,不敢放任自己往下想。今日在魔教得遇景若,又解清两人间的大误会,落笳真是喜出望外,这么久以来除了景若之事,师父的死和自己的身世,让她始终心上压了块大石,此刻似乎随着见到景若,这份压抑也都烟消云散了。白天乍然相逢,又有旁人在侧匆匆忙忙的,落笳心中始终难平静,此刻夜深人静,连苏澄澈都窝在帐篷一角酣睡不醒,只余她二人私语,才终于放开心防一舒胸意
她这番话景若却全听懂了,连连点头又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是又遇到你了么,你看我们都好好的,我没有恨你,我从来没有过半分恨你”
落笳抬头看了景若一眼,感动又惊讶道:“阿若,你,”又摇摇头道“我负你甚多”
景若握住她手道:“是我先对不起你,你师父的事我很抱歉”
落笳一个愣怔,这才想起来自己与景若尴尬的处境,有些痛苦的摇摇头道:“我知道和你无关,公主那边你也没有办法”,这个道理她早已想通,景若与她日日相伴,是何品性落笳心知肚明,就算是为人所用,也必是公主胁迫。只是待她冷静下来理清此事早已身在昆仑,与雁荡门相距万里悔之晚矣。更何况彼时她心灰意冷,又以为景若已随桑青回长安了,心想自己身无长物,又是罪臣之后,亡国之身,哪能如桑青一般,给景若个锦绣的前程,倒不如让景若回了长安,继续做万人羡慕的景仙子。哪知景若竟将这些全然抛下,万里跋涉深入魔教。景若虽然对她说是要洗清自身的冤屈,但落笳哪里不明白,她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落笳自知道此事那一刻起,便死心塌地,再无半点他想,恨不得将万事皆抛下,只和景若生生世世相依相伴
景若无奈的笑道:“我真不记得那是写给谁的了”
落笳苦笑道:“罢了罢了,这些事日后再说吧。我自然信你,其他人——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景若听了这话,叹口气,靠在落笳肩头闭上眼语气疲惫道:“落笳,我羡慕你一直是个好人”
落笳听了这话,眼泪差点又出来,终于忍住了
旁边苏澄澈睡得沉,还不时发出低低的鼾声,景若靠在落笳怀中,边用手指卷着落笳垂在她肩上的长发,边和落笳细说两人分开后各自的经历,互相难过一番,不知怎的又说起当日两人并肩纵马大江南北的事,才又开心起来。说到动情处,落笳本想立刻告诉景若自己身世已明,却想起此时周围人多嘴杂,自己父亲污名至今未洗,还是不说的好。更何况此事对她而言,乃是极重大的一件事,落笳思忖一番,觉得需另觅良机,好将此事郑重的讲给景若
景若终究是疲累至极了,虽然心中万分欢喜,一个多时辰后还是在落笳怀中沉沉睡去,这一次睡得格外香甜,再无噩梦纠缠
落笳抱着她,心中温柔如水格外平静,她已拿定主意此番定要带景若回烟霞。但一想到顾师姐,她不觉蹙起眉头,不过一转眼便下定了决心,必要和师姐说个清楚,想来师姐必能明白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