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铁硕湿润巨大 弄的小穴好
01
“对呢、对大小姐来说,重要的东西也不代表着不可舍弃,不可伤害,不可玩弄呢。”
别说其他人了,就连鹤丸国永自身都对自己的选择充满了疑惑。
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这个审神者的虚伪之处,这个审神者的虚情假意之处,所以他对她毫无留恋,对她毫无信任。即便看似热情、热烈地恶作剧着,不过是为了掩饰这个鹤丸国永的分外冷漠。
再之后,那一个又一个付丧神对审神者献出脖颈的脆弱示爱,更是进一步让他明白了在审神者倾注情感这种行为的愚蠢与无效。
她的伪善被他看穿,他要看笑话一样注视着她。理论上是这样讲的。
那干嘛要为她愤愤不平,那干嘛要为她患得患失。
或许那是因为他也是虚伪的吧。
他的悲伤也不过是为了当做筹码而伪装出来的,就同出尘不染的白鹤一般。
啊啊,全身的骨骼发出了向内生长的痛楚,黑鹤每一份更深的觉悟都是更进一步的凌迟。刮骨疗伤或者病入膏肓,他已经分不清了……
但忽而那痛觉又罢工,暧昧,混沌,轻飘飘,无法思考。视线模糊,呼吸急促,多重的眩晕感与呕吐欲同时涌上脑髓,黑鹤出现了一种病态的生理反应。
“不管怎么样,黑鹤很重要哟。”
你顽皮地笑了一下。然后便撩起黑鹤颈间细软又黑的半长发,继而踮起脚尖、身体拥抱般前倾,随势依靠上了黑鹤的胸前,两只手极尽暧昧地勾着他的脖子。以及指上的缓慢滑动调情般刺激着,你趁着对方刹那失神之间将黑皮项圈啪嗒一声扣好了。
再后退一步,纵览全局,男子纤细又惨白的脖子,被宠物项圈所束缚着,映着精致尖细的下巴,有如象征着黑暗、征服和惨败;引诱人沉沦的魅惑之眼,才反应过来的无意识一眨,又隐藏着一些欲擒故纵的意味。
你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好啦。汪一声听听怎么样?”
“——学着狗,叫一声怎么样?”
更轻的一声诱惑,像是毒粉落在掌心的瘙痒,冒起无数湿热红疹。
“别这样。”黑鹤哑着声音说道,他的情绪里似乎有了些反抗的意思,喉结顺着发声咬字的轻轻重重上下一滑。可是他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黑甜的梦境又回来统治他的耳目口舌、四肢百骸:
在那个虚幻的伊甸园里,没有审神者,只有他一把鹤丸国永永远地、永远地嬉戏着——
你温柔地命令黑鹤低下头来,来回轻柔抚摸着他的毛发,肌间甘美的气息透露,“黑鹤啊,”你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明明是我的狗。”
“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呢?”你极为疑惑地、又颇为苦恼地挠了挠脸颊。
“是我驯养的方式不对,——还是仙鹤根本就不能驯养呢?”
面对你极为冷酷的指责,黑鹤…他、只好逐渐地、沉重地低下了头,“我会永远守护着你的,所以请别……抛弃我。”仿佛违背了他自身意愿,他干渴、干哑、干涸了般的声带急切承诺,如沉溺如寻死如蛆附骨,腥甜温热的味道随之迫切涌上喉间。
“我已经为你放弃了一切。”
你在他的深情凝视下却反常地皱起了眉,并且毫不掩饰对其的莫大厌恶,仿佛碰到了什么秽物。右手一拽黑鹤脖子上连着项圈的锁链一端,便把他扯过了过来。
“短刀呢。”
已经懒于掩饰背后的贪婪与算计,你露出精巧之下的尖刀、叛逆以及利欲熏心。
“短刀呢。”你再一次诘问着,毫不仁慈,毫不手软。
“现在,把我的五虎退、药研藤四郎、乱藤四郎还回来。”
少装可怜了。黑鹤,你和他们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你既没有感到快乐也没有感到悲伤。
“别急别急。”
有些过于纤长了的黑发遮住半边轮廓,浓夜的印象更深。黑鹤忽而怪异地嘴角一勾,充满了甘甜芳香与险恶心思的血气,顿时如云似雾。漂亮的人形皮囊,精雕细琢,被刻意塑造出会人上瘾的特质,引人欲|望。
你才终于叹慰。你告诉自己,这种心术不正的阴邪气质与蛊惑感,才是你认识的那把堕落了的鹤丸国永。
“不如先告诉我…,我装白鹤装得像么?”
说着漆黑的付丧神露出了一口锯齿状的尖利牙齿,浑身透着深切魅惑,如食人妖魔,光是看着都能产生被他在嘴里咬碎的痛感幻觉。“‘我摔倒了,要审神者小姐亲亲才能起来’这样?”
接着黑鹤从下而上地,似有若无地朝着你的喉咙靠近,嘴巴拉伸出诡谲的弧度,望不见尽头的黑暗内部散发出肉食动物特有的腥臭。你感觉到之前被咬伤的锁骨,更是隐隐作痛。
啊,伤口在丑陋地膨胀。
“从你一开始摆出那张苦情脸的时候。”并且,伤口所附加的、酥麻的毒素,溃烂的脓水,冰冷的温度也在一并蜿蜒弥漫,“我就已经厌烦了。”
“我需要短刀。”伸长了柔弱如稚鸟的瓷颈,肌肤干净无瑕,繁丽华美的珠坠在脸上投下摇晃零碎的影子。如此不动声色的引诱,仿佛少女不经意的娇嗔,你善解人意地弯腰凑近,最后吝啬的五个字沉淀下所有的苦难。
黑鹤是一把废弃的刀,你却愿意继续使用他,这难道不是这天底下最大的荣幸了吗?
干什么故作矫情?
“是吗?”恍如明白了什么的黑鹤,歪着头自言自语,天真的孩童神色冲淡了隐忍善变的印象,“是这样吗?”
散落的半长发间纠绕漫染着淡淡血雾,继而疯长,发尾有几分忧郁而浅淡的卷曲。他的神情里还残留着梦碎初醒来的恍惚,额角却已经长出了两只恶鬼的尖角。
“这种事,果然只要大小姐哄哄我,就可以了。”黑鹤似宠溺似无奈似感叹地摇摇头。
“怎么、不行动一下么?”
冷白的骸骨,猩红的眼睛,不知是血还是玫瑰的香气萦绕上鼻尖。
他一手撑在地上,看好戏似的,好不正经的黑衣襟滑落一边,露出美丽的雪白骨头。
然而你像是发现了什么,揪住了他额前的一缕软发,“别动。”
乖巧而失真的细语。全神贯注的袖与袖之间的摩擦声。细微的呼吸声音节错乱。你的华美衣裳和乌黑长发将他笼在阴影里,深浅绵密的黑暗,变得恬静丰润。
你靠近,他后仰,两人一起坠进了泥土里。
在你的暧昧举动下,黑鹤轻易而好笑地看见自己内心的疯狂与片刻满足。
但你好像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失妥当的举动,解释道,“你的头发里掉了一瓣樱花。”
用你的灵力布置的春景,暖和舒服。零碎的樱花尸骨,都掉进男子如墨的发里,这里一些那里一些,黑漆漆染了几丝粉嫩清甜。黑鹤依旧望着你,还一副自甘堕落的表情,享受着,坐以待毙。
“不过没有关系。”
你魅惑的指尖一挑,沿着男子隽秀的眉毛,敏感的耳骨,如玉的耳垂,优美的下颔,喉结,锁骨,一路游走,轻微的甜蜜摩擦撩拨放火。勾起的手指朝着不可见的衣领内部探入,纾解急躁,宽衣解袍……
“反正我也不在意。”
“可是我却介意大小姐你啊。”
如同被顺好了毛,他忍不住顺服,他忍不住讨好。
审神者温柔的手,是未曾学习过剑道的,鲜嫩而无力。她在家族里被教育的也只有如何纵情声色,如何骄横跋扈。
啊啊。真是令人迷恋啊。
黑色的付丧神先是放任自己继续沉迷了一会儿,才抓住了你明目张胆的手,不怀好意的意味十足。“想要短刀?”
这时你的手已经确实握住了他藏在衣服里的短刀们,当然不会退让,“嗯。”
“要不、我用情信交换?”
他愣了一瞬,笑应,“呀咧呀咧,我可不知道送往家族的呼救信能叫作情信。”
——这还用说吗,你要交给特意前来的黑鹤的,当然是写给家族的真正信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