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叫我和她睡觉 同桌吻我别说话免费_神明之子
在德意志的疆土之内,有一座远离人群、终日被冰雪覆盖的城堡。
夜幕降临,这座冰封深山处的城堡陷入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的光亮。
穿过层层叠叠的走廊,这间礼拜堂终于映入眼帘——礼堂中央的彩绘琉璃窗上印刻的,并非是任何一位被人熟知的圣人的姿容,而是一位双目紧闭,手持圣杯的白发女性。
——冬之圣女,里姿莱希·羽斯缇萨·冯·爱因兹贝伦。
靠坐在礼拜椅子上的卫宫切嗣眼神锐利地看着眼前站在召唤阵前的妻子,而在他身侧站直了身的正是他所召唤出来的servant——名动天下的亚瑟王。
虽然令人惊讶的是,这是一位女性。
这位以“saber”的职介召唤出来的亚瑟王,真名为阿尔托利亚·潘德拉贡的少女凛然地站直身,用着同样紧张的神色紧盯着眼前的一切,以防变故发生。
谁都不知道,为何在几乎所有的master都已经召唤出servant的现在,爱丽斯菲尔的手背上会突然出现三道鲜红的令咒。
这是在多年的圣杯战争中,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爱因兹贝伦的老族长,阿哈特却为此欢欣鼓舞,甚至说出了“这一次连圣杯都想要我们获胜”的话语。
然而这份斗志昂扬却没有感染到被称之为“魔术师杀手”的卫宫切嗣。
圣杯战争,一场七位master和servant之间的厮杀,唯一获胜的那对主仆方可获得被称之为“万能的许愿机”的圣杯——这般高风险高回报的仪式。
爱因兹贝伦作为创建圣杯战争的御三家之一,自然是知晓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和拥有特权。
正如卫宫切嗣会被圣杯选择为“御主”,也是因为他作为爱因兹贝伦赘婿的这个身份——那么,为何爱丽斯菲尔会同时获得这个机会?
拥有两名以上的御主代表一方参战,这样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何况到了现在这个时间点,正常的七骑从者已经召唤完毕,所有职介的名额都被占据,虽然阿哈特族长透露出了“特殊职介”的信息,但这般脱离掌控的未知事件……虽然看似从七分之一获胜的概率上升为四分之一,拥有两骑servant意味着绝对的优势,但同样也带来相应的弊端。
原定的计划将被全盘打乱,更重要的是,原本紧张微妙的相处关系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平心而论,卫宫切嗣并不希望召唤传言中的“骑士王”。
虽然毫无疑问她是非常强力的从者,“saber”的职介也证明了她的一流水准,但在理念格格不入的情况下,并没有caster或者Assassin的英灵更为顺手。
但是,卫宫切嗣也必须承认,骑士王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哪怕他没有和召唤后的她说过一句话,这位骑士王也只是将怒气按耐住了心中,相互忍让而不是正面冲突。
但是,爱丽斯菲尔召唤出的servant会是怎样的就更无法知晓了。
在确定为特殊职介之后,能够被召唤的英灵范围根本无法知晓,更别提去选择合适的圣遗物……唯有自由召唤,凭借master自身的魔力属性和与从者的相性得出最适合的选择。
“宣告——”
听着妻子纤细的声音,卫宫切嗣将视线转移到了召唤阵上。
这位计划之外的英灵……
随着咏唱的继续,越来越多的雾气笼罩在了礼堂之中。
不知从何处,这间礼拜堂突然刮起了风。
雾气袅袅盘旋而上,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伴随着召唤阵的光而出现的赤|裸的脚踝。
“叮铃——叮铃——”
脚踝上的铃铛微微晃动着,毫无疑问,这是一位女性。
黑色的长发一直垂落到脚边,随着雾气的渐渐散去,这位被召唤而出的从者彻底露出了她的容貌。
繁复的裙摆微微摇晃着,白色与金紫色的颜色交织混杂,点缀着月牙的图案,一只手握着全身高的法杖,脖间金光闪闪的链子相互碰撞,发出金石相击的清脆之声。
皎洁的月光透过复色的琉璃窗照映在她的身上,莫名让人觉得并非是这般的月色偏爱着她,而是她允许了月光的照拂。
“圣杯……战争?”清冷的声音在室内骤然响起,这位英灵睁开了自己黑色的双眼,“servant?……我希望你们不至于愚蠢得用这个名词束缚住我。我顺应召唤的原因只有一个……”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名义上因为魔力抽空而瘫坐在地上的御主:“你们是怎么做到让我降临了的呢?”
卫宫切嗣沉默着伸出了手阻拦了saber想要赶到爱丽斯菲尔身边的动作,直觉告诉他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眼前的这位servant……深浅不知,但她手中的那把法杖,绝对是能够同亚瑟王的“阿瓦隆”相媲美的宝具。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和职介么?”爱丽斯菲尔仰着头看着自己召唤出来的英灵,赤色的双眼微微闪动。
“拥有人格的人造人……好吧,那我告诉你。”黑发的‘英灵’罕见地露出了一个微笑,“以Ruler的职介而现世的我,原则上并非为英灵。”
“我乃美索不达米亚的神明,监管命运之职的女神——普莱娅。”
无论是哪一次的圣杯战争,无论是多么强力的从者,都没有出现破格召唤出神灵的记录。
这个事实——令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了。
“我对圣杯毫无兴趣。”女神普莱娅径直地望着神色紧绷的卫宫切嗣,在短暂的几分钟内她已经知道了这些人中真正的决策者,“相比之下,我对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更感兴趣。”
她在自己名义上的master没有自我介绍前,就已经念出了她的名字。
“我会同你们前往战场,但是,我们的利害关系并非一致。”
“我并不喜欢人类,但你们应该感到庆幸,我也并不钟情于杀戮。”说着赤|裸|裸威胁的话语,女神普莱娅的身躯渐渐消失,“我也希望,你们不至于惹怒我。”
卫宫切嗣走到了妻子的身侧,动作轻柔地抱起了还在喘息中的她。
“切嗣……”爱丽斯菲尔的声音有些惴惴不安,她召唤出来的这位英……神灵,好像反而给丈夫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关系。现在……只能要暂时不把她记入战斗力了。”
几个小时前。
日本冬木。
被鲜血覆盖的起居室地板上描绘着魔法阵的图案,长相清秀的青年手沾着鲜血,脸上露出了与他的脸庞不同的可怕的纯洁的笑意。
他的身后,正是几个孩子的尸体。
“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充满吧。重复四次——哎,五次嘛?”
这位从未接受过魔术师教育的杀人狂,雨生龙之介朝着浑身发抖的小孩歪着问道:“小子,你想不想,被真正的恶魔杀掉呢?”
那个魔法阵上不知何时发出了淡淡的磷光,起居室的家具都因为突如其来的风而撞的粉碎,在这片狼藉之中,那个被绑着的小孩终于闷哼地哭出了声。
“——真是令人懊恼。”
那是如同少女般纤细的声音。
然而,他赤|裸的上半身已经足以明确他的性别。
“召唤余的人,居然这般不堪入目——居然还用恶魔来称呼余。”
“——那么,看在是你召唤了余的份上,余应该赏赐于你怎样的死法呢?”
月光照耀在室内,雨生龙之介在死亡之前唯一能够看清的,是他那头金色的短发。
至此,这一场将由八名servant参与的圣杯战争,彻底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