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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都张这么开了,还不来上我 她的小狼狗木甜txt微盘_草木深深

上海晚冬的清晨格外清冷,又因为是阴天,空气里湿湿润润的。

汪曼春接了于秘书买回来的早餐,还没吃几口便接到了明诚的电话。

“还不到七点,这么早?”她饶有兴致地打趣。

“和你一样,几天没回去了,在这里也睡不好,索性早点起来。”明诚压低音量:“说正经事,我大姐刚知道明台被抓的事情,一方面组织上透露了一些消息,另一方面,我刚打电话回家去,是孤狼接的,免不了要添油加醋一番。”

“所以呢?”她把小半个包子塞进嘴里。

“所以,她今天上午可能就会去找你。”

包子噎在了喉咙口,她顿时没了食欲,赶忙喝口牛奶先咽下去。

“今天上午?比我想的早了很多。”汪曼春说:“她一个人来?”

“可能带着阿香。”阿诚道:“待会儿我和大哥也去,名义上是视察工作,检查毒蝎事件的进展。”

“好。”她正色,用手帕擦了擦手:“那我就恭候你们大驾。”

“曼春……”阿诚似是欲言又止。

“你怕我和她打起来啊?”她似笑非笑地问,“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这样不体面的事情我还做不出来,说出去都会被人当笑话。”

“辛苦你了。”他突然道。

她桀骜不驯的表情软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个柔柔的笑:“阿诚。”

“嗯?”

“我想你了。”她的手指扣着手帕上的并蒂莲花,似有千般委屈绕上心头:“明明才几天没见,可怎么这么想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十年不见,该思念了。”

她笑出声。

“好了。”他说,“我这边有事。”

“我等你过来。”她说,他嗯了一声,果断挂掉了电话。

解决掉早餐,她用清水漱了口,到镜子前补妆。

阿诚送她的口红衬得她皮肤更白,恰好就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画到一半敲门声传来,她手一抖多涂了一点,赶忙一边擦一边让人进来。

于秘书进门见她在补妆,目不斜视地走到办公桌前放下文件。

“高木先生派人来问毒蝎事件的进展。”

“高木?”她挑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反应,比她想象中还要快一点,而且行动这么张扬,显然是不在乎藤田的想法。

还是蠢了点。她挑眉。

“我待会儿亲自给他打电话,”她看看表,“七点。”

“是。”

“明台怎么样了?”她把口红涂好。

“已经醒了,但神志还是不清楚。”

“还在叫他姐姐?”

“对。”

她想了想,吩咐道:“你拿个录音机去,把他说的话都录下来,声音要大,半小时后拿来给我用。”

“处座,”于秘书不解:“这是做什么?”

“一份礼物而已。”她说着坐会办公桌后。

“好。”于秘书应声准备走。

汪曼春一眯眼睛:“于秘书。”

“处座?”他转身。

“你觉得我的口红颜色怎么样?”

于秘书当即愣住,半晌才低头回答:“很适合您。”

“是吗?”她问,“可我觉得要再红一点的颜色,才配我的身份。”

于秘书没有说话。

汪曼春摆弄着桌上的纸笔:“去吧。”

“是。”于秘书回神,匆匆走了出去。

她收拾了桌子,手帕上并蒂莲花开的正好。她冷冷侧目,将它丢进了抽屉深处。

这条斑驳的布满伤痕的手帕,是时候扔掉了。

明诚挂了电话,刘秘书恰好推门而入。

“早。”他说:“才七点。”

“早,阿诚先生,您和明长官又没有回家吗?”刘秘书问。

“工作繁忙,明先生不敢松懈。”阿诚说,“既然来了,就先给明先生煮咖啡吧。待会儿电话通知76号,上午明先生会过去视察工作,请他们准备好。”

“是。”刘秘书进了茶水间。

阿诚整理着桌上文件,等咖啡煮好,一并带进了明楼的办公室。

“又没睡?”他看到明楼撑着头坐在办公桌后,问道。

“怎么睡得着。”明楼揉着太阳穴,从抽屉里拿出玻璃瓶,倒出了药片。

“给76号的通知已经下达了。”阿诚说,“我刚才打电话回家,阿香说大姐昨晚刚回的上海,就被黎叔叫去知会了明台的情况,家里锦云在才让大姐压住气,今天要去的话,恐怕会很难做。”

“难做也得做,大姐既然知道这件事必定放不过我们,所以即便是一顿鞭子,也得硬着头皮去挨。”

“这事会有转机吗?”阿诚问。

“把明台救出来?”明楼喝了口咖啡。

“对。”阿诚想了想:“我们能不能……故技重施?”

“你是说像于曼丽那样?”明楼摇头道,“相比之下会困难很多,毕竟毒蝎是76号严加看管的犯人。”

他按了按鼻梁:“我们得再想想办法。”

七点整,汪曼春拨通了高木的电话。

“高木先生,我是汪曼春。”

高木那边静默了几秒才说:“汪处长很大胆。”

“高木先生才是真豪杰。”汪曼春皮笑肉不笑地称赞:“希望您的电话没有被监听。”

“你放心。”高木说。

“毒蝎确实在我手上,令我意外的是,他居然是明楼先生的幼弟明台,他的老师正是前几天刚刚身亡的毒蜂。也正因如此,他学会了毒蜂的狡猾奸诈,从进入审讯室开始,至今没有吐露关于第三战区的一个字。”

汪曼春道:“高木先生,我需要确定,明台、于曼丽、郭骑云,他们身上究竟哪一个密码本才是真的,或者说,真的密码本已经流出了上海,进入了第三战区。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对新政府和帝国的影响将是致命的。”

“可是这一切,藤田长官并没有向我透露。”高木缓缓道。

“这也是我与您这次谈话的原因。”汪曼春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道:“我认为,藤田先生不像南田课长一样对您有着绝对的信任。”

“同样的,藤田先生也不信任我,他更看重梁仲春处长的资质,认为他能够带领76号更好地与帝国合作,”汪曼春继续道:“我心拳拳,高木先生是帝国的军人,一定比别人更理解这种心情。”

电话那边静的可怕。

汪曼春只觉得冷汗布满全身。

她知道,这一步如果走错,自己将万劫不复。

终于,高木的声音传来:“我该怎么信你?”

她吐了口气:“今天上午我将继续提审毒蝎,如果您愿意,可以随时来视察。”

“可以。”高木冷冷地应道:“顺便我要提醒你一句,梁仲春昨晚来过特高课,他说他已经掌握了证据,只待破译。”

汪曼春闻言皱眉。难道梁仲春反水?

她看看表,还没到十五分钟,梁仲春至少要在八点才能到。

“多谢高木先生的提醒。”她说,“我也希望,毒蝎能交出一份令你我都满意的答卷。”

“但愿如此。”高木说。

汪曼春挂掉电话,撑着桌面缓了缓,又拿起听筒。

“阿诚先生,有您的电话。”

明诚大步走过来:“喂?”

“高木同意和我合作,上午将到76号。”汪曼春说:“另外,梁仲春是怎么回事?”

“高木?”他愣了一秒,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要走一步险棋。

“这样很危险。”他说,“他不可能完全信任你。”

“我也没有指望过他能完全信我。”她说,“但是,只要信一分,就算我们赢了。放心,我有分寸。”

阿诚被这句话堵住,半晌道:“好。”

“你还没回答我,梁仲春怎么回事。”她语气有些不满。

“他昨天抄了明台的面粉厂,得到了保险箱里的证据。”他仿佛明白过来,“他没告诉你?”

“显然没有。”汪曼春怒火中烧,“他还想活吗?”

“没关系,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不必。”汪曼春说:“稍后我亲自去找他,让他搞清楚利弊。”

“曼春,他也许只是为保命。”

“我知道。”她说,“但是和这样的人合作,我不放心。这件事我必须弄清楚,他到底是敌是友,不能让他一个人毁了我们所有计划。”

阿诚舔舔嘴唇:“你先别急,这事急不来。”他看了看手表:“大哥八点有会,我先去准备。你消消气,实在不行,我还有后招。”

“我知道你有后招。”

阿诚失笑:“你怎么知道?”

“猜的啊。”她说:“即便是没有,我也有无数让他消失的方法。”

“打住。”阿诚笑着阻止,“我希望在我去之前,大小姐您能给他留个全尸。”

“你放心。”汪曼春在这边眯起了小狐狸一般的眼睛:“我不会把他千刀万剐的。”

“乖。”他轻声道。

“嗯。”她娇嗔地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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