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妃苔小说 我进入美女宿管的身体_夔州往事
金光惜仰着头,只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周围铺天盖地而来的是他的气息,回过神来时身子已经被重重扔在了床上,疼得她抽了一口凉气,有些愠怒地看着他。薛洋无动于衷地撑着身子俯视她,欣赏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早就想这样,居然拖到现在……啧。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啊,”他笑着去抚摸她散落摊开的长发,“你真的不愿吗?明明自己也离不开我,承认这个事实有多难呢?”
金光惜想要从床上 爬起身来,却是徒劳无功。少年的身躯将她牢牢禁锢在这方寸之地,一阵羞恼涌上心头,只能断断续续地抗议着:“你这个人,当真不分青红皂白,我跟你无话可说,你放我走……我不要!”
薛洋轻佻笑道:“无话可说就别说了,留着待会儿叫出来,反正也没人了。”复又带着近乎残忍的笑意,对准她的脖颈,金光惜感到一阵刺痛,忍不住痛呼出声。薛洋一双虎牙从她脖颈处离开,唇上还沾了些血,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显出几分嗜血的凶狠,“这就是你放走他们的后果。”他道,“你记住了,帮外人就是这个下场。”
“混蛋,你属狗的吗?还咬人。”金光惜忍无可忍地骂道。她很久没有这样说话了,自从成为金光惜之后,一举一动都尽力学着向世家仙子靠拢,先前那些市井气的话便收敛了许多。但是这种程度的话,在薛洋这里便没有任何威慑力,甚至还增添了几分兴致。金光惜自幼在夔州长大,嗓音并非江南女子的绵软柔和,而是清脆又有几分娇俏,这种风格在薛洋听起来,倒是十分悦耳,觉得比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要有趣得多,也更有想把她据为己有的冲动。平日里说话,她嘴上向来不肯服输,薛洋也不可能吃亏,所以二人每当争论起什么,总是不分胜负。对于从不在嘴上吃亏的他来说,真想看她低声下气,也想听她求他,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
薛洋十分愉悦地笑起来,语气也放缓和了些许:“是呀,我就是属狗的,你对此有什么意见?”
金光惜咬牙切齿,这人当真是没法和他争论什么,结果只是给自己找气受。
薛洋舔了舔唇角,将染上的血尽数抹去。口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味道,只是想让她疼一下而已。放走晓星尘和他作对,这一点让他十分恼怒,虽然他有的是办法再把他们找到。果然还是必须先把她变成自己的人才行,不然总是不和自己一条心,反而帮着外人。想着想着,薛洋就去扯金光惜的衣领,却完全不得章法。女子的衣裳繁复,他又向来对此事不很上心,此时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想表露出丝毫的犹豫,没做过也不代表他就不会,只是缺乏实践而已。将她乱动的手禁锢住,终于不甚熟练地解|开了这件衣服。
义庄的夜晚很冷,夜凉如浸,仿佛有阴冷的风穿梭而过,刮的屋子破旧的大门吱吱嘎嘎,像是鬼魅在敲打着节拍。一支烛火不知何时已经被吹熄了,另一支则摇摇曳曳,薛洋的半边脸被烛光照的忽明忽暗,眼中也染上了几分情|欲,俊朗的面容散发出一种邪气又危险的信号。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那突如其来的钝痛,或许是耳边断断续续的呢喃,或许是自浓雾中传来的呼啸风声如鬼哭,金光惜的双手无意识地环上了他的腰,抱得越来越紧。疼痛是层层递进的,随着动作的深|入而不断加重,直到抵达通往极乐的终点,脑海中的一切都变成了扑朔迷离的幻影。眼前不是阴森诡谲的义庄,也不是铺满金星雪浪的金麟台,而是夔州,那个时时带着湿气的小镇,他们初遇的地方,命运转折的起点。波浪般的欢|愉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断断续续的低|吟从她嘴中溢出,伴着他的闷哼声,在这间简陋的小屋子里,构成了一幅旖旎的画面。
金光惜的眸子已经完全沦陷,迷离地看着薛洋,脸上的潮|红在烛火的映衬下分外诱人。薛洋却不怎么有怜香惜玉的打算,想起那些事情,一种无名之火上来,她为什么不能抛开那些可笑的是非对错,坚定不移地站在他这一边?这些年来,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会无条件站在他身旁的人,他曾经觉得,就算他杀了多少人,她也是会和他一起的,但现在却不确定了。
他其实并不想杀晓星尘,只想让他受点苦头,那些话也不过是骗骗她而已。可心中的戾气却愈演愈烈,她越是袒护于他,他便越想要逆着她来。这种感觉并非嫉妒,因为他向来对自己很有信心,绝对不会愚蠢地认为自己比不过那个假仁假义的破道士。他想自己只是不甘心而已,他想要她把那些可笑的观念弃置一旁,不要管那些人了,救救他吧。
救救他吧。这个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他想要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细细想来,这些年他无恶不作无所不为,世人皆谓他随心所欲狂妄恣睢,可心中却始终空空如也,不知道该在哪里停留,亦是不知何地才是他的归处。她的出现却让他抓住了渺茫中的一点希望,他想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给自己一个安定的理由。她身上有种让他安静下来的特质,像是一种……“家”的感觉。
多么陌生的词汇,他这些年见了这么多东西,唯独不曾体验过这个。这许多年的人生中,家也只是一个有些可笑的,遥远又抽象的词汇,看着别人,偶尔会有些羡慕,但更多的是嗤之以鼻。他以为自己和他们不一样的,不需要那种劳什子东西。可自以为心若顽石,却终究人非草木。
他将心中的愤懑通通发泄出来,这便让金光惜受了苦。疼痛的感觉比方才更甚,只得低声下气地要他停下来,或者是慢一些。她从薛洋的眼中看到倒映出来的自己,一个从未见过的自己。屈辱和紧张让她紧紧咬住了下唇,但破碎的声音还是自喑哑的喉咙中传出来,跌跌撞撞,起起伏伏,为这场情|事增添了美妙的伴奏。薛洋眸色深沉,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其中,他以往只是听人说起,这种事乃是人间一大乐事,然而颇不以为然,觉得那些人庸俗可笑;但今日才知他们所言非虚,并非无稽之谈。
现在他抱着她,感受着她的温度,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热切地跳动,血液在身体中流淌。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他们二人,彼此陪伴,互相温暖,在这个阴森诡谲的义庄,在这间凉风和月光都可以漏进来的简陋小屋里。
他想,她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了。其实就算不这样,她也是自己的,从一开始就是。
从那碗很甜的酒酿圆子开始,他就想一直吃到她做的圆子,不仅不想给钱,还想吃一辈子。
所以,不必对他人怀有善意和仁慈,他们不需要你的拯救,有太多人给予过他们。
只救我就好。
无休无止的索取。
金光惜仰着脖子,被迫承受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身子已然没有任何力气,自然也没有精力去反抗,哭喊声直到子夜才渐渐止息,余下的便是喑哑的不成样子的嗓音,和早已经干涸的泪痕。
薛洋放开怀中瘫软的不成样子的金光惜,看见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环着自己的腰不肯撒手,不由得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放了下去,又为她掖好了被子,才怀着愉悦的心情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