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胸口好闷帮我揉揉 巨大拍打囊袋_岂有此理
直到两人都走近了,卓理才看清楚是伍丘实和白萦。
“小姨子。”伍丘实欢快的开口,丝毫没意识到卓理此时此刻的状况并不是值得欢快的时候,也就在这时候,卓理才深深明白:外人就是外人。
在黑暗处使了个不易察觉的白眼后,卓理漾开大笑脸,了解她的人会知道,这是极假极假的笑容,“社长好。”——这也是极疏离极疏离的腔调。
伍丘实不是傻子,他了解女人,他也发现了卓理的变化,他甚至看得出来:似乎不管他做什么,卓理对他都没有好感。
想到这儿,伍丘实的面色也沉了下来,把视线转向袁岂凉,大掌一推,“你小子果然福大命大,车子被改成那样儿还能活下来。”
“姓伍的,你能不能轻点儿,大活人也能被你推成重伤。”白萦很用力地挪开搁在袁岂凉肩上的伍丘实的手,然后在他坐着的椅子上也坐了下来,眼神里尽是关切。
“啧啧,白萦,你也就只在别人面前得瑟,有本事你倒是跟我们袁大律师叫个板儿?”伍丘实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衫,又是一件胸前有大图案的的T恤。看起来虽然年轻,带着这样的口气,痞气十足。与之在员工面前严肃训话和下达任务时候的样子完全不像。
“去你的。”白萦丢了句话给伍丘实后,便转过脸去和袁岂凉说话。卓理发现:伍丘实说的没错,白萦对袁岂凉说话的时候,表情变得那叫一个快。
“我爸已经去查是谁干的了,别担心。”白萦是个美女,地地道道的美女。上次卓理看见她的时候,她的长直发披着,这回,她的头发是以马尾状束起的,一袭乳黄色运动风的休闲衣,衬得她皮肤雪白,整个人散发着青春与活力。
最让卓理嫉妒的是:她的身材棒死了!
不过她后来又一想:她还是没有卓意美。因为白萦缺一种卓意才有的韵美,那种美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袁岂凉面色很沉,眼神放空在远处一个不知名的焦点上。
“谁?”伍丘实和白萦同问出口,而且,两人表情都特别冷峻严肃。
卓理以为袁岂凉就要宣布幕后黑手是谁,正保持着一个兴奋无比的表情等待答案时……袁岂凉却突然把放空在远处的视线移向了她,于是,连带着伍丘实和白萦也把视线移向她。要不是他们的目光都很柔和,卓理差点就以为黑手就是她了。
“伍丘实,你带她去别的地方。”
卓理是下意识的挤出一张恨意撩人的脸的,只不过,还没等她完全做好这个表情,袁岂凉就将视线移回了虚焦上。
仅仅几秒钟的思量和回转,伍丘实便了然了袁岂凉的用意,瞬间恢复了痞态,“小姨子啊小姨子,人家小两口要二人世界,咱们可不能做电灯泡,走,姐夫带你去清静的地方。”
这句话带来的后果有两个:一是白萦面露喜悦状,略带赞赏的看着伍丘实,眼神诉说她的谢意;另一个是袁岂凉直勾勾的白眼。
不过,来不及欣赏两人接下来的和谐表情,卓理的轮椅就被伍丘实大力地转了个头,然后,她的眼前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小姨子,你对袁大律师很恋恋不舍么?”伍丘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对那个被他刻意隐藏的事实很恋恋不舍,社长,我们新闻人要时刻保持高度的新闻敏感不是么?”卓理确实更感兴趣那个袁岂凉要背着她说的秘密,她在心里其实有一些揣摩:袁岂凉是个极为正直的人,如果要说得罪人,他在A市除了得罪刚败诉的某局长就没别人了。可是,车子明明是开庭前被动的手脚,也就是说,某局长还不能确定自己会败诉,怎么下手?另外,袁岂凉在A市这么风云,如果他出了事,警方和媒体包括舆论都会认为与局长脱不了关系,起码也与局长的附属帮脱不了关系。这样愚蠢的事情是那些被岁月磨得圆滑无比的为官者做得出来的?如果不是某局长做的,那么,只能是袁岂凉在Z市得罪的宿敌做的,借着袁岂凉出差的机会祸水西引,并转嫁他人。
那么,这个引祸之人是谁?是单个的人,还是一个集团?
“你姐姐出差去了,卓伯父卓伯母还不知道你在这里受伤了,你姐姐的意思是不要他们担心。”这春日的上午,伍丘实这样推着卓理,忽然觉得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嗯,所以,谢谢姐夫来看我。”卓理还纠结于那个幕后黑手的问题上。
“你对我很客气。”伍丘实很无奈地说,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白萦和袁岂凉:两人的相处方式真累。他看着他们交往,看着他们成为男女朋友,可是,从来都是白萦费尽心思讨好袁岂凉,他知道,袁岂凉的性格注定他对任何事情都冷冰冰没过激反应。可是,他还是为白萦不值,他亲眼见证了白萦由一个快乐恣意的女子变成了这样一个把喜怒哀乐都寄托于别人身上的没个性的女人。
他为她不值,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因为他以前不会这样。
“你和我姐什么时候结婚?”卓理感受到了伍丘实对她的意见,于是转了一个她认为他会爱听的话题。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话题伍丘实根本不爱听,他的表情几乎是立刻沉了下来,闷声说,“你很希望我和你姐结婚么?”
“这个……那啥……”卓理其实想说不希望,因为她不希望卓意这么早就嫁出去,然后她就孤独了……又一想,她可不能这么自私,卓意都快三十了,“当然希望,如果你真爱我姐,就赶快和她结婚吧。”
伍丘实却不再说话了,静静地把轮椅推到一处阳光很适宜的地方,他也寻了一处草坪,十分潇洒地坐下。
“阳光真好。”卓理看着伍丘实的表情,发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眯着眼睛,脸上堆着浓浓的孩子气。卓理记得大学时一个心理学老师说过,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小小孩,当这个男人愿意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时,证明他是真心信任她,并渴望得到她的理解——这算是一种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理暗示。
“嗯,挺好。”这对话内容卓理觉得很熟悉。
“小姨子。”伍丘实认真地看向卓理,光线很强,他眯着眼,笑嘻嘻的,“咱们很有缘分。”
“嗯,还不错。”卓理不知道该怎么和孩子气的男人交流,尤其伍丘实这个性格多变的男人。以她和他短暂的认识时间里,她就先后见识过喜欢奔放外国女人的伍丘实、把工作安排得条理清晰权责明确的伍丘实、和她姐姐卓意甜蜜交往温柔可人的伍丘实、对待员工赏罚分明时而严肃时而幽默的伍丘实……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每个都是他?
“你还是一如最初的讨厌我么?”
卓理一囧:这个问题……
“很奇怪,我却没有最初那么讨厌你。”伍丘实撇开卓理的窘迫表情,自顾的说着。
“嗯,许多人刚开始都挺讨厌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卓理如实回答,许多人觉得她做事荒诞不经?但是,相处久后,似乎喜欢她的人会越来越多。她自己对自己的人缘方面还挺满意。
“你真是个孩子。”伍丘实很宠溺的口气,嘴角勾着温和的笑。
可是,卓理身上的鸡皮疙瘩却此起彼伏。多年没有出现的小卓理此刻也窜出卓理的脑袋,幽幽的对卓理说:这厮是在调戏你么?
移开恶寒的目光,卓理勉强地笑了笑。她还真是摸不透伍丘实的想法和他那极不正常的眼神。伍丘实看她的眼神里有她不愿意承认的东西。
在这个时候,她又想起季竞堂。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一个男人能让卓理无条件无任何想法的去信任、让卓理毫无芥蒂的去交往,那么,这个男人只能是季竞堂。季竞堂是那种大彻大悟之人,对任何事情都云淡风清,所以,他的眼神永远澄澈明亮,他常常摸着卓理的头,柔和地说,“世界太大,人类太小。”
卓理把季竞堂当做偶像来崇拜,她和季竞堂相处了多少年,他就当了她多少年的偶像,她就追逐了他多少年。只是,他永远把卓意当偶像,他永远追逐卓意。
卓理分不清她对季竞堂的感觉,她只知道,她喜欢和季竞堂在一起:吃、喝、玩、乐。甚至什么都不做,光说话。她以为,季竞堂这种男人就是用来做丈夫的。如果不是季竞堂心里永远有卓意,或许……
或许,她会拼命嫁给他。
“我不会和你姐姐结婚。”伍丘实突然说出一句这样的话,把卓理从回想中拉了回来。
“为什么?”
“不想,不愿,所以,不会。”伍丘实说话时极其认真。
“你不爱她?”卓理直截了当。
“结不结婚与爱与不爱无关。”伍丘实的语气又恢复认真,“如果我想结婚,不爱的女人我也娶,反之,亦然。”
卓理不明所以。
“你以后便会明白。”伍丘实站起身,摸了摸卓理那头执拗的蓬发,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我不想明白你的想法,但我请求你,不要伤害卓意。”否则,我绝不原谅你。卓理在心中补了一句,但又一想,那威胁也起不到什么很实际的作用,于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