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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和门卫 什么东西真迷人_我从未见过银河

SV台眼光不错,ECHO虽然现在正在爆红,但是很多艺人刚炒作时也是这样,数据人气都水都很,很快就昙花一现了。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魄力,竟然决定这一整期都是ECHO。

本来现在偶像团体都走街头潮流风,潮牌外套,oversize大T恤,ECHO里都染了头发,靳星野的银灰色尤其显眼,他五官长法和夏铮一样,只是更锋利些,人也冷,用张黎的话说,“别人都是来当偶像的,只有靳星野是来打卡上班的,一期纪录片没两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伴舞呢。”

其余的人里,卷毛混血,棕色卷发,鄢卓走中性风,头发长又卷,一天到晚是扎起来的,队长聂决明是暗金,林檎是金色顺毛,走出去确实是潮流男团的架势。但是这次Vincent一到SV台,二话不说,先给大家一次性染黑,全部吹顺了,衣服也换掉,全换了衬衫,他徒弟有点胆量,还敢问:“这样是不是没有个人特色了?”

“别人都骂到脸上来了,还管个人特色呢。”Vincent不以为然:“现在观众都以为ECHO靠妆发,就让他们看看没妆发的ECHO是什么样子。你还怕ECHO颜值不能打?夏铮和鄢卓两个放出去就够杀一片了。”

SV台这节目从下午六点录起,一直录到凌晨两点,足足八个小时,因为是专场,除了短暂的补妆时间,根本没有间隙休息,先采访,然后玩默契游戏,然后是费体力的对抗游戏,最后又坐下来玩猜谜游戏,舞台上的灯非常亮,又热又累,到最后,大家擦汗时纸巾都可以直接贴在脸上,换了几身衣服,全湿透了,连打歌服也没法幸免。

录到凌晨两点,节目组还弄了个水滑梯,最后一个比赛是从水滑梯滑下去,像林檎这种身体差的,滑下去直接爬都爬不起来了,就这样了台本还没走完,坐在编导里的张黎看不下去了,笑着跟这期的导演说了句:“我们都是些未成年人,还在长身体呢。”

导演是个女孩子,正盯着监视器,也笑:“再录一段,我保证是最后一段。”

张黎笑着揽住了她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

“别呀,我们刚出道,就被你们玩残了,这可不太好吧?”

导演只能笑着叫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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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黎是最后一个进入化妆间的。

“都别睡。”她顺手也拿起卸妆油来给鄢卓卸妆,轻轻踢了一脚趴在椅子上的卷毛:“别睡,快去把湿衣服换了,要着凉的,马上就回酒店了,再坚持一下。”

卷毛已经睡晕过去,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最后是靳星野和聂决明这两个常年跳舞的耐力最好,夏铮虽然自己也累得不行了,还是跟几个助理一起,把睡了的卷毛林檎和鄢卓连搀带扶弄到电梯里,司机直接在车库里把车倒过来,总算把大家都弄上车。

酒店房间是双人房,夏铮和卷毛一间,卷毛整个人是睡死的,穿着湿衣服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夏铮替他翻了个身,免得他睡到窒息。

门推开了。

张黎有门卡,她也挺累的,卸了妆一脸疲态,仍然穿着白天的衣服,过来查看了一下卷毛。

“去打湿个毛巾来,他脸没洗干净。”

夏铮拿了毛巾,张黎按在卷毛脸上,一顿揉。

“以后无论如何要卸妆睡觉,你们这年纪荷尔蒙过剩,很容易烂脸的。”张黎一边说,一边把卷毛扒了个干净,只剩条内裤,拿被子盖住。

“快睡吧,明天起来再洗澡,六点我来叫你们,八点上飞机。”

夏铮进去洗了澡出来,她已经走了。

SV台这次超时录制,让本就紧张的睡眠时间更加捉襟见肘,引起了蝴蝶效应。那天晚上大家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基本是刚合眼又被叫醒了,一边从酒店下楼一边吃了早餐,凌晨六点,天都没大亮,酒店门口已经等了很多粉丝,大家清一色口罩墨镜,匆匆上车,躺倒睡觉。

飞机上没法好好睡,一直有人来签名合照。到目的地是十二点,阳光灿烂,活动一直到深夜,连夜飞回北京参加活动,飞机上睡了几个小时,从机场直接去活动中心,一下车就化妆……

大家都是肉眼可见的疲倦下去,从一个月前出发时的青葱少年,像一棵棵沐浴在阳光里的树,变成现在这副被大风刮得遍体鳞伤的样子,走到哪都是吵,都是人,永远有无数□□短炮对着拍,闪光灯亮瞎眼睛,有墨镜口罩还好,没有就得拿出工作状态,管理表情,端正态度,必要时露出笑容来。

人在疲倦到极致时,身体机能几乎是紊乱的,吃下去的东西完全尝不出味道,思维也迟钝,整个人都仿佛生锈的机器,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是不舒服。累到极致,跳舞都靠肌肉记忆,站在台上大脑一片空白,这才知道当初尹奚让他们背采访套词的作用,顺着套路说简直太省力:“谢谢主办方,谢谢粉丝,很高兴跟这么多前辈一起同台……”反正无论说什么,大家都很开心。没人管台上的他们完全累到只剩空壳一个。

这样高强度的工作,总要有人倒下的。

第一个倒下的是林檎。

录完SV台的节目后,他一直脸色不太好看,据说在低烧,到了第三天,参加完一个活动结束,大家在后台吃饭,张黎给他倒了水吃药,他吃了两口,忽然往外面跑。

张黎追出去,发现他站在后台角落里,抱着垃圾桶干呕。

林檎高烧三十九度,是那天在SV台节目里出了一身大汗,立马又泡了凉水,所以着了凉。

请了医生来,医生的建议也很简单:“疲劳过度,抵抗力下降,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但是接下来有表演,六个人缺一个的话,走位都是个大问题。

只能吊水。

这次出来,尹奚让纪录片的拍摄人员也跟了出来,要一路跟着拍。林檎吊水的时候,他们也在旁边拍,林檎烧得迷迷糊糊,还知道对着镜头笑。

第二个倒下的是卷毛。

他没感冒,纯粹是累的,一次现场表演彩排,夏铮跟他跳对位,一个击掌动作已经觉察到他不对劲,正要说话,只见卷毛的身形摇晃了一下,整个人往下倒去,还好靳星野手快拉了一把,不然他就要直接摔在硬地板上了。

大家当他是晕倒了,吓了一跳,谁知道都围过来查看时,他已经趴在地上,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其余几个人是全靠意志在撑了,其中鄢卓最惨,他家境是最好的,说是少爷也不为过。他能撑到现在,完全是为了跟靳星野斗气。

但靳星野偏偏又是身体最好的一个,每天早上出门,其他人全行尸走肉,只有他已经在自己房间晨练过了,洗过澡,端着杯咖啡,黑色套头卫衣,戴着耳机,一脸冷漠地出门。

每天凌晨五六点是最难的时候,一般是那时候起床,天色微微亮,夏铮也是进了ECHO,才知道原来夏天的凌晨也是冷的,寒意侵人,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没睡够,大家肺都不舒服,每次一上车,总是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林檎是病号,更惨一点,张黎已经尽量找时间让他睡了,他还是整天咳个不停,ECHO里最能唱的就是他了,这样下去,肯定伤嗓子。

这天凌晨四点出了门,外面一片漆黑,开车去电视台化妆,车上没开灯,大家全都不成人样,在黑暗中横七竖八睡成一片,间或咳一两声,卷毛忽然来了一句:“哎,我才发现,到明天就过了一个月了,我们明天就回公司了,再坚持一下就解脱了。”

“做梦呢你。”鄢卓困得有气无力,仍然忍不住要接卷毛的话。

“真的。”卷毛从后座爬过来,给鄢卓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你看,今天是八月一号,我们是七月离开的公司……”

鄢卓捂住了他亮得过分的手机屏幕。

“傻逼,别过来,老子眼睛都要被你亮瞎了。”

“但是确实是还有一个月就解脱了啊。”卷毛被骂得很委屈。

“他的意思是说,这样的日子不会结束的。”靳星野的声音懒洋洋地在后座响起来。

“为什么?”卷毛还是没回过神来。

“你跟公司签了几年?”

“五年,怎么了?”卷毛倒是警觉:“你问这个干嘛?”

“那你就五年之后才能解脱。”靳星野冷冷地告诉他:“我们已经出道了,这就是出道后的日子,回公司也没用,只要你一天是明星,你就得这样过一天,懂吗?”

鄢卓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是因为睡着了,还是对他这擅自解释的行为没有异议。

卷毛大受打击,蜷在座位上萎靡了半天,忽然来了一句:“我现在知道MAX为什么要解约了。”

他话音未落,车里的灯顿时亮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想什么呢!”张黎整个人从前座弹了起来,一米六的个子却有一米八的气势,戴着墨镜,也是素颜,一脸憔悴,伸手就敲卷毛脑袋:“你这混蛋小子有出息啊,出道一个月就想解约,亏老娘平时对你这么好,你这小白眼狼……”

卷毛抱头鼠窜:“啊啊啊我开玩笑的啊,谁让你那么贪财,接那么多活动,我们都要累死了!”

“你们累我不累吗?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不正是应该吃苦长见识的时候?老娘三十多岁一把老骨头,陪你们折腾,一天老十岁,老娘做医美不要钱的?激光去皱一条皱纹十万,这钱你给我出?”张黎气得要爆炸:“尹总跟宁家签了对赌协议的晓得伐,两年赚不回来两个亿,公司都没了。到时候你们有好日子过,你们以为累就是最苦了,换了别的公司老板,你,你,还有你,全得去给金主陪酒……”

她脸上没妆,手指上却涂着鲜红指甲,韩信点兵一样指过去,卷毛正闪躲,慌不择路,一头扎进夏铮怀里。

张黎的手指“你,你……”即将点到夏铮身上,车内的灯光下,夏铮的脸有着清俊至极的轮廓,即使疲倦,仍然耀眼如星辰,平静地看着她。

张黎怔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气势竟然弱了下来。

“都是一群没良心的。”她悻悻地说完,转过了身,啪地一声按灭了灯,车内重归黑暗。

“你们知道什么,MAX六个成员,哪一个是在尹总手上解的约,还不是后来华天乱了,才出的事。”张黎关了灯,仍然在念念有词: “尹总的好,你们过两年就知道了。要真想拿你们赚钱,接的就不是这些活动了。屁事不懂,话还多。卷毛最是白眼狼,你每天吃那么多零食,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结果你最没良心……”

她的声音渐低下去,大概是困了。

卷毛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偷看了一眼前座,发现她真的睡着了,逃过一劫开心得不行,跟抱着手的鄢卓交换一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做了个鬼脸。他身边的林檎本来提心吊胆得不行,现在也笑了。

大家都在黑暗中无声地笑起来,连最冷的靳星野也笑了。

也许这么累的活动经历真的有点用吧。

毕竟,在公司那两个月,再舒服的日子里,大家也没有像现在这一刻一样,这么像一个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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