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异能女穿越女尊 求你们停下呜呜呜_琅琊榜+无心法师同人旌绮
“……阿父……”
“不对,策儿,是叔父,叔——父——”
“阿父……”
“叔——父——策儿,你怎么这么笨呀,都教不会的…啊疼!”
萧庭生放下手,没好气道:“说谁笨呢?”
默默捡起身下半个巴掌厚的书册放回书案,萧平旌揉揉肩膀,又痛又麻,他忍不住龇牙道:“父王你下手也太狠了。”
肯定紫了都。
萧庭生懒得理他,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朝着萧策张开手道:“策儿,来,到祖父这里来。”
萧策乐呵呵地踢踏着小胖腿,扑进萧庭生怀里。
用手捏捏孩子圆乎乎的小脸儿,萧庭生疼爱道:“我们策儿可真厉害,都能走这么稳当了。”
大约是听明白眼前的人在夸他,萧策笑得更欢了,“阿(e)父”“阿(e)父”的开始叫起来。
“啊哟,策儿都会叫祖父了呀~”
萧平旌翻了个白眼,转身对元叔吐槽:“元叔你老实和我说,我其实是父王从哪个角落里捡的吧?”
从小就嫌弃他,现在有了策儿后,他在父王眼里更没地位了。
元叔哈哈笑道:“都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二公子,这个就叫隔辈亲。”
萧平旌嘟囔:“果然我这个“小儿子”是假的……”
“瞎嘟囔什么呢,”萧庭生瞅他一眼,问道:“行装都收拾好没有?”
“都好了。”
萧庭生嗯了声,把孩子交给伺候的下人带下去。
“大渝这段时间确实安静的有些过了,你此次回北境有什么打算?”
萧平旌起身,从书架上取下边境地图,展开道:“猜测总归是猜测,我打算亲自去探一探,从这里,到这里,”手指在上面划动,“是大渝皇属军的军营,我需要去看一眼他们的布防。”
萧庭生拧起眉,道:“莫山?”
莫山在大渝境内,若是要上山,必得先混进大渝边城才行。
看出萧庭生的顾虑,萧平旌道:“放心吧父王,我……”
管家突然跑到门口,焦急道:“王爷!二公子!陛下有令,召集宗室和朝臣!”
梁帝的病拖了这么久,这个时候召集众人是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父王!”
萧庭生紧紧抓着儿子的手臂,重重一闭眼,将眩晕压下,“我没事,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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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帝虚弱地靠在萧庭生身上,视线从众人头顶扫过,他面色发白,呼吸粗重,字字句句却坚定有力,响雷一般敲进众人心里。
“朕,今日召宗室朝臣入内,当众托孤,新君即位,由,由长林王,辅政!”
宁王早已得了梁帝吩咐,待他话音一落,便高声应道:“遵陛下旨意!”
宁王在宗室中辈份最高,又是梁帝皇叔,他一开口,众人都跟着伏下身子,“遵陛下旨意!”
梁帝满意地笑了,交代太子:“元时啊,你要,多听皇伯的话,啊……”
萧元时一眨眼便是一串泪珠,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点点头以做回应。
梁帝看着半空,恍惚间仿似回到了幼时,那时双亲健在,他手上的纸鸾色彩艳丽,庭生哥哥追在他身后,嬉笑着玩闹……
“哥哥。”
“……臣在。”
“哥哥……”
萧庭生只觉梁帝握着他的手一重,又一轻,心中剧痛,小心地扶着梁帝躺下,跪伏在地,深深地埋下了头。
在,哥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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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站在城墙之上,目送着萧平旌离开。
新帝即位已有半月,再是忧心老父的身体,萧平旌也不得不整理好行装,赶往北境。
官道扬起一层尘土,又纷纷扬扬落下,覆盖在行人足印上。
绮罗心中沉闷。
她以前憧憬着刻骨铭心的爱情,想要体会话本中那样的温柔缠绵、相依相伴。谁曾想,她最终选择嫁给一个注定聚少离多、以军营为家的将军呢。
小杏在一旁道:“少夫人,您既然舍不得二公子,为什么不一起去呢?”
甘州城内有长林军统帅的府邸,苦是苦了点儿,但至少不用忍受夫妻分离之苦啊。
“父王辅政后身子是越发差了,大嫂既要照顾策儿和父王,又要应付府内府外的杂事,如何能顾及他人的恶念。”
小杏瞪大眼:“您是说,有人想要给王府找不痛快?”
找不痛快?
绮罗冷笑,怕不只是这么简单吧。
先帝去了不过半月,明里暗里盯着长林王府的探子就多了近一倍,父王不欲多插手朝政,反倒是助长了他人气焰,这是看府里老的老,小的小,当他们好欺负呢。
太后,荀氏。
做事可千万别太过,否则,她可不保证她还能安稳的待在太后的位子上。
眼尾一扫,一队明显军人打扮的人从城门口出去,领头的人身材高大,穿着黑色的甲胄,看起来很是冷漠,几人手上都带着香烛祭品。
绮罗问道:“这是谁?”
小杏去打听了一下,道:“这是狄明将军,昨日回京述职的,听说训兵很厉害,连老王爷也夸过他呢。”
这时城门口又陆续出来几个同样拿着香烛的百姓。
“今日这么多人出城祭拜?”
“少夫人您忘啦,去年那场疫病……”
绮罗恍然,林奚的方子虽然对证,但个人体质不同,何况还有濮阳缨放出来的怨魂作祟,死的人还是很多的。
“哎,听守城的人说,这个狄明将军很可怜的,全家老小除了他,全部折进去了,如今就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绮罗侧过头,笑得欢快:“全部折进去了啊,那确实是挺可怜的呢~”
“将军,怎么了?”
见狄明突然回头,副将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除了巡防的士兵空空荡荡的啥也没有啊。
狄明皱眉,道:“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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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折子摔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元叔把它捡起来,劝道:“别气了,气伤了身体多不值啊。”
萧庭生想起早朝上的事情就气闷,道:“陛下想要重建皇家羽林军,我不是不答应,新帝年幼,大渝本就对咱们虎视眈眈,若是在这个当口重建羽林,不说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单是应付他国的探子就够让人忧心的了,我实在是担心这其中会出什么变故啊。”
元叔道:“二公子已经赶往北境,料大渝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您既然松口让陛下拿这件事儿练手,就放手让陛下去做不就成了吗?大不了多盯着些也就是了。”
萧庭生重重叹了口气,露出疲累的神色,道:“太后这做派,我还能说什么呢?”
元叔也是听说了早朝的事儿的,听说太后跑到殿里大闹了一场,哭诉先帝刚走就有人欺辱他们孤儿寡母的,弄得众朝臣十分之尴尬。
太后的心思大家都看得出来,从陛下今日袒护太后的态度来看,明显是对老王爷起了疑心,长林王府一门忠烈,长林王对陛下、对大梁的忠心,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说实话,陛下如此作为,当真是教人有些心寒呐。
“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元叔松了口气,趁机把一旁的药端过来,道:“您想通了就好,快趁热把药喝了吧。”
接过药碗,萧庭生眉间皱的更紧,喝毒药似的一口口闷下。
“我身体的事,你没和平旌他们说吧?”
元叔道:“没呢。”
他犹豫了会儿,道:“只是方才端药过来的时候遇到了世子妃和二少夫人,二少夫人闻了闻味道,便问我这是什么药,我虽然糊弄过去了,但是二少夫人那医术……”
要他说,这事儿根本就瞒不了多久,世子妃掌着府中的人事和花用,二少夫人精通医术,有人想知道老王爷的身体状况,拿一副药看看药材就知道了,而且他总有股预感,她们恐怕早就已经知道了,他这么说,也是和老王爷透透底儿。
萧庭生重新翻开一本奏折批阅起来,闻言叹口气,道:“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两方既然都不说破,那就让他再糊涂些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