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和同事的4p故事 给女票口她浑身颤抖_谁说江湖无闺秀
陆小凤不是头回参加别人家喜宴,但这回的喜宴却让他头回尝试到自己好管闲事的声名在外并不算好事情。
因为他要骗一个人,一个自己并不想欺骗的人,最糟糕的这个人还不是个女人。
如果是骗了一个女人,她会哭会闹,会喊打喊杀地找你算账,或者永远不再理你。
但这个人,是值得你推心置腹视为知己的好友,那你怎么也不会忍心想去骗他。
这回可是江南大名鼎鼎的桃花堡花如令大侠的六十寿宴,陆小凤早早的收到了请柬,也早早的来和花满楼汇合。谁知道在途中花家的仆人花平却接了他们俩去了花家的别院毓秀山庄,论他们两人再聪明谨慎,也不会对花家的下人设防,而且花满楼没有理由会认不出自己府邸里的下人。
于是,一向聪明绝顶的陆小凤和心细如尘的花满楼,打开一个木匣之后,被一团迷烟迷得睡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两人双双合衣倒在一座床榻上。
一个瘦小的身影慢慢靠近他们二人,立在床头,似乎观详了他们很久。
陆小凤眯着眼睛,假意仍是昏迷着,一直等着那人靠近。那人看了好一阵,默默叹了口气,听气息是个女人,她居然什么也没做,转身就离开了。
听门口,又来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陆小凤睡不住了,倏地睁开眼睛,待另一个人走近他时,出手提溜起那人的后领,那人惊得手舞足蹈,一点武功也不会。陆小凤再定神一看,居然还是花家的下人花平。
陆小凤拉起花平,丢到了走廊处。“你好大的胆子,到底是谁指使你怎么做的?”
花平畏畏缩缩,手一直揣着怀里的东西。陆小凤探手一夺,夺过一个小瓶子,再起疑的闻了闻,居然是提神醒脑的气味。
“这是解药?”陆小凤威逼问。
花平结结巴巴,说不出个其所以然。
“别伤着人了。”
一个熟悉的女声,伴随着一个老者爽朗豁达的笑声,出现在长廊的另一端。
长廊另一端站着便是毓秀山庄的主人花如令花大侠,身旁长衫儒帽的是药侠宋神医,两人身后还站着另一个熟悉的清秀女子。
陆小凤眼前一亮,依次唤,“花伯父,宋神医,泉深。”
陆小凤不明所以,这亲生父亲迷倒亲生儿子,这算是哪一出啊。再者,泉深怎么就跟在了花伯父的身后,如果这是恶作剧,未免也太大动干戈了吧。
药侠宋神医先说,“药侠这个名字可不敢当,我身旁还有一个医侠的后人在呢。”
泉深脸红了红,低头说,“泉深不过是无名小卒,不敢以父亲的大名博众取宠。”
花如令闻言哈哈大笑,看他的神情,似乎十分赏识泉深的谦和低调。
陆小凤疑惑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如令大手一挥,“贤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我来吧。”
“好啊,花伯父请到,怎么都得去。”陆小凤说着话,眼睛一直盯着泉深。
花如令闻之,只好说,“你们先聊,待会儿花平会带着你来找我们的。”
陆小凤眯着眼睛,像猫眯着细长的眼线看着老鼠的眼神,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泉深倒是坦荡得多,“你只留了张地址给我,人就不见了,说起来,好像是你有事情瞒着我。”
陆小凤笑了起来,“男人嘛,总有大事要做,不方便告诉女人的。”
泉深微微一笑,“女人嘛,总有小心眼的时候,你又何必问呢。”
陆小凤朝她身后,左右看了一下,“五妹没和你来?”
泉深说,“你走的那天早上,五妹也走了,西门吹雪不知去向。我倒是遇上了一个人。”
陆小凤脸色一变,“西门吹雪也走了?”
泉深叹了口气,“五妹留书说不想面对着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呢,自然是跟着五妹走。”
陆小凤颇为始料未及,“我还以为,有西门吹雪或是五妹在,你会安全些。”
泉深摸了一把太阳穴,心想,走了倒好,不用惹得我天天脑袋瓜子嗡嗡唱着长生殿。
陆小凤问,“你是遇到了霍天青?”
泉深抚掌,“猜中了。”
陆小凤蹙眉,“他又想干什么?”
泉深心底有些小得意,嘴上安慰道,“还能干什么,说我负了他,他的心好疼好疼……”
陆小凤眼神都变得嫌弃起来。
泉深噗嗤一笑,“霍天青能干什么,他武功全失,对我本来就是无情无义,来了就是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我们两家和解,送我一个顺水人情。我呢,一个字都不信。”
陆小凤无奈地问,“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记仇啊。”
泉深歪头,“我一向记仇,对我不好的人,我就记恨一辈子。特别是你……”
陆小凤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肝,“哎呀,我好怕啊,但我又很开心,你答应和我过一辈子了……”
泉深笑着笑着,忽然安静了下来。
陆小凤有些疑惑,问,“怎么了?”
泉深说,“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你就陪我去趟京城吧。”
陆小凤还想问什么,花平已经伫立在一旁,对两人作揖,“陆大侠,我家老爷……”
陆小凤手摆了摆,认真问,“你在房里,看了我很久却没叫醒了,到底怎么了?”
陆小凤记得刚刚在房中,他假眠的时候,泉深站在他的床榻前,观详了他很久,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他对女人是很了解也很有办法,但对泉深却不是很了解,更没什么办法。泉深近来对他越来越亲昵,会开玩笑会拌嘴,但他还是无法看清泉深心中在想什么。
泉深顿了顿,垂眸而立,偏是吃吃地笑起来,“你长得挺好的,花满楼长得更是温润如玉,你们俩躺在同一张床上,你说我会怎么想啊……”
两个好看的男人睡在一起,陆小凤的脑子里忽然“噔”地弹出了两个山型大的字,震得脑海有些地动山摇——断袖!
陆小凤意想不到地看住自己的未婚妻子。
泉深少有的灵怪笑容,“不用问我从哪里学来的,我没行走江湖,但也在青楼打过杂,这点市井见识,我还是有的。”
陆小凤往她额头上一敲,施施然地随花平走了。
泉深确实有事情瞒着陆小凤。
那日,见了裴君来和他的儿子裴秀之后,泉深就一直心绪不安,她时常回想起,裴君来说的那句话,“姑娘可是误会了什么,内子姓秦,乃是京城人士。”
若是人有天生相似的,裴秀偏偏肖像长姐,也不足为奇。但裴君来说的那句话里,泉深翻来覆去的想,总觉得另有深意,却想不出背后到底有什么深意。
再联想裴氏父子的言行举止,排场做派,低调之中隐隐藏着某种贵不可言的气势。泉深有些无奈,自己深居谷中的孤陋寡闻,未能从中看出裴氏父子的故意隐藏的富贵身份。
花如令办寿,大摆流水宴席,闹上个三天三夜也不足为过。
陆小凤和花如令以及宴席上请来的五大派掌门等人一起阖上门商议了半日之后,陆小凤和泉深说自己又要回花满楼身边去了。
泉深觉得有趣,“为什么还要回去,头次听说父亲过生辰,反而是给儿子惊喜的。”
陆小凤苦笑,“如果真是惊喜就好了。”
泉深眨了眨眼睛,“看来是一个苦差事。”
陆小凤点头,张开双臂,“来,让我靠靠,慰劳一下我。”
泉深不理会他,“这是别人家的宅子,你好意思么。”
陆小凤不以为然,“你还没见过花家的其他男人,这桃花堡的男人个个如花似玉,不,是英俊潇洒,长相气质不用说,光是花家那么大的家业,就是七个人通通瓜分了去,也够吃十辈子了。他们成家之后,各有一处宅子去风流快活了。这毓秀山庄是花伯父留给花满楼成婚后居住的,现在哪里有什么人啊。”
看在这般大的家业面前,别说花七童是个瞎子,就是秃子跛子加有几个水桶腰的胖子,也是有人要的。
泉深瞪着陆小凤,“你是羡慕花满楼有陪嫁吧,不如以身相许给他。”
陆小凤这次不再羞恼,反而伸手抱住了泉深的肩,轻声说,“这点我不用羡慕,花满楼不知道有多羡慕我呢。”
泉深略有触动,心底涌起一丝暖意,她与陆小凤能这般站在一起也是经历良多。
不过,花满楼的桃花运确实不咋地,对他真心实意的石秀雪死了,对他虚情假意的上官飞燕也死了。这桃花运说起来更像桃花劫呀,难怪花堡主会忧心。
过了半响,陆小凤沉吟道,“其实你有没有听说一个人?”
泉深定定的望着他。
陆小凤说出了一个名字,“铁鞋大盗。”
铁鞋,泉深只对这个词有那么点兴趣,“做梁上君子的一般不是都身轻如燕,怎么还会穿一双铁鞋?”
陆小凤知道泉深就不喜欢那些偷啊盗啊的事情,不知为何,却会想在她面前提起。
泉深果然问,“你这次遇见的事情和那个铁鞋大盗有关?”
陆小凤点点头,“这件事情和花满楼还有些关系,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泉深了然,“这件事情会让你觉得为难的,那一定不是小事,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有分寸的,所以你万事小心。”
陆小凤露出十分得意的神色,“你真的不再问了?”
泉深说,“是你和我说的,男人总有些事情不会告诉女人的。你既然不说,自然是有不说的理由,我又何必再问呢。”
陆小凤摸了摸两撇胡子,看着泉深的目光充满了温柔与宠溺。陆小凤懂泉深,她看似娇弱,但绝不是没主见,说这话听着像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子听从夫君的吩咐,其实话里另有股傲气在,似乎是说你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
陆小凤继续留在毓秀山庄,而泉深则和花如令等人先去了桃花堡。
桃花堡都十分热闹,里里外外张灯结彩,看似焕然一新。花家对下人一直是宽厚有加,每个进出的奴仆脸上都充满了喜庆。除了花家请来的贵宾,花家的其他六子五媳都在,眼见着一对对郎才女貌的佳儿佳媳出门迎接,泉深都替花如令觉得得享天年。
和花如令一同回来的客人里只有泉深一人是女子,花家几位儿媳可不敢怠慢,别瞧人家年纪小,能和五大门派掌门一起回来的,会是等闲之辈?
花家长子与父亲去了大厅,其他几子留下来照料宾客。花家几位儿媳中颇有分量的长媳知礼明趣,并不敢多问泉深的来历,笑靥如花的对她说,“姑娘随我来吧。”
瞧着泉深言行颇懂礼教,看身形又不像是会武功的,只是衣裳朴素,言语淡淡,几个儿媳不免猜测。
三媳先问二媳,“二嫂,你看那位姑娘像是谁家闺秀?”
二媳猜不出来,“老爷带回来的能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么。”
四媳只管笑,“那姑娘看起来挺灵巧的人儿,说不准能和咱们作伴呢。”
五媳最晚入门,还不怕什么规矩,对着经过的六童招手唤,“六童快过来。”
六童本来忙着宾客酒席的事情,见几位嫂子都聚在一起,以为是什么大事,也不敢怠慢,忙问,“几位嫂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五媳掩嘴笑,“六童,那位姑娘,你见着如何?”
六童摸不住头脑,问,“哪一位姑娘?”
四媳说,“和老爷与五大门派掌门一起回来的那位姑娘呗。”
六童觉得女人真是闲得无聊,嘴上只好说,“那位是医侠杜仁鼎的后人,杜姑娘。”
杜仁鼎当年的名声在江南可不低过花家,一等一的济世苍生,几个儿媳有些也是来至江湖世家,不免问,“杜仁鼎原来还有后人,这位杜姑娘可不了得。”
六童也不买关子,他知道几位嫂子的心思,满心以为这怕是他们花家又一位新儿媳了,便说,“几位嫂子不用奇怪,杜姑娘是陪着未婚夫婿来的。”
五媳颇为惋惜,“杜姑娘许人啦,但……”
六童知道她又想岔了,“杜姑娘是许人了,但……绝不是五嫂你想的那样,是许给了五大门派中哪一位,而是许给七童的至交好友。”
花满楼的至交好友能有几个,几个女人脑海里立刻浮起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来。这不能够吧,小家碧玉一样的人儿许给了江湖上最风流不羁的老混蛋,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六童无法再应对这些个嫂子,连忙作揖,“各位嫂子对不住,前面还有事儿呢,我先走了啊。”
几个女人的八卦热情没给浇灭,只能今晚再找她们自己的夫君了。
江湖很快便有许多人知道,原来杜仁鼎还有后人在,并且和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结下了姻缘。江湖这个地方,只要有女人在,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花家长媳连成君是个很有魄力的女人,花家的内宅自从她进门起就交代她的手中。花如令办寿宴,江湖上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花家呢,冷不丁出了个差错,那就是花家的笑话。几个女眷的八卦经,很快就给连成君扼杀了。
“想知道何必去问六童啊,杜姑娘不就住在后院。”连成君在敲打了这几个妯娌之后,轻飘飘地丢这句话,就去看账本了。
几个妯娌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站起来,回屋拿各自的绫罗绸缎珠玉首饰珍馐零嘴,兴冲冲地往后院去。女人嘛,总是需要八卦来撩拨撩拨自己的心啊。
泉深头回尝到什么叫做众星捧月,二媳帮她梳发弄簪,三媳帮她量身裁衣,四媳帮她调脂沾粉,五媳插不上手,倚在梳妆台前两手托腮,边时不时出点主意,边不动声色地打听着她与陆小凤从相识到订亲的枝末细节。女人之间最容易一见如故的方式,不外乎用膳出游买衣服。
泉深那经历过这样的阵状,傻呼呼地就给套出了原委。
末了,五媳把菱花镜往前一照,喜滋滋的说,“你看看,漂亮了吧。”
二媳说,“可不是,这发式是京城最时兴的。”
三媳说,“那是当然了,杜姑娘的一身衣裳可娘家带来的料子,现在穿凉爽着呢。”
四媳也说,“这妆经过我手,谁敢说比不上嫦娥。”
泉深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晕乎乎地站着,头上梳着高髻,又装饰了满头珠翠,重得有些抬不起头,身上穿着广袖云罗裙,选最清雅素净的颜色,裙上绣祥云什锦花样,透着股子清丽,脸上化的妆在镜子里一瞧,她都认不出自己了。
泉深结结巴巴道,“多谢各位嫂子。”
花家几个儿媳甚是开怀,这一手好料,可不是满载而归么。
泉深有些莫名地看着几位嫂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花平憋着笑来报,进了门,颇为意外的神情,“杜姑娘……陆大侠和七少爷回来,老爷说,您去前面就能见到陆小凤。”
泉深没有时间除去这厚重的服侍,只得带着这一脸浓妆艳抹前去。
陆小凤一向爱管闲事,但这回却是好友的父亲求自己出手假扮铁鞋大盗来解开好友的心结。说实话,他并不想去欺骗花满楼,但花如令带着一票五位在江湖中举足轻重的掌门,对着自己大为奉承,自己偏偏吃这一套,只得答应了。
一路上,庆幸花满楼看不见,不然他一路憋笑的表情,一定瞒不过花满楼。
桃花堡宴请四方豪杰,许多宾客居住在了紫薇阁附近的客房中,可陆小凤独独被安排和花满楼同住。陆小凤忽然想起泉深之前的那句,“你长得挺好的,花满楼长得更是温润如玉,你们俩躺在同一张床上,你说我会怎么想啊……”
于是忍不住问花满楼,“我和你同吃同住,你有没有想过泉深的感受啊。”
花满楼忍俊不止,“你怎么会这么想,莫非全姑娘一早也到了我桃花堡?”
“陆小凤。”
说曹操曹操就到。
陆小凤抬眼,刚想说什么,就眼前的人给惊到了。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好像全部不一样了。
花满楼却是一如既往笑得温和,“可是全姑娘来了,陆小凤你怎么不说话了。”
陆小凤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女子妆得太好看,好看得他都不知道说什么。
“陆小凤!”另一个穿着衙门捕头蓝衣官服的人,从一旁走出来。
那人经过泉深身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江南果然多美人。”
泉深茫然不知所措,仿佛他夸得不是自己,不由得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陆小凤上下端详那人,道了一声,“原来是金九龄金捕头。”
金九龄淡淡道,“陆小凤你真是哪里有酒喝你就会出现在哪里。”
陆小凤说,“那是我鼻子灵,桃花堡办喜事,好酒怎么会少呢。你也在宴请之中啊,金捕头。”
金九龄说,“我在江湖上好歹有些薄名,所以也在宴请之中。”
陆小凤悠然说,“那你可千万别太贪杯,花家的酒可是十分醉人的。”
金九龄低声一笑,意味深长地看向一身盛装华服的泉深,“确实醉人。”
陆小凤瞥了一眼,说,“那你就记得别喝醉了。”说罢,朝泉深吹了一声口哨,下巴微微扬起。
泉深兀然地说,“认得出是我了?”
陆小凤收敛了神色,唇边噙着一丝笑,“你打扮成这样,我真认不出来。”
泉深却淡淡的口气,“那,等你认出我了,再来找我。”
陆小凤连唤了几声,泉深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满楼笑说,“全姑娘是生气了。”
金九龄也道,“如果是那个姑娘,费尽心思打扮,博你这样一句话,我也会恼。”
陆小凤抚掌一笑,“无妨,女人嘛,需要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