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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湿呀!小骚货快叫 腐文 药物控制_清穿之旅

“出事儿?怎么回事?班第,你把话说清楚!”永绶一听班第的话,方才脸上决绝的神情霎那被发自内心的疑惑和关切所代替,显见他其实还是在意常宁的,毕竟是父子亲情,血浓于水。

班第皱着两道浓密,重重地“唉”了一声道:“皇上要削了五叔的爵位,发到孝陵去守陵!”

这消息实在太让我震惊了,做梦也没想到□□会这么处罚常宁。

我迅速望向塞图,沉声质询:“塞图,让你办的事,你都办好了吗?”

“回大公主,” 塞图躬身肃然道,“奴才亲手将信送到了裕亲王手中,王爷看了信之后就进宫了,奴才一直在王府等消息,直到半个时辰前王爷的贴身护卫才送了口讯出来……”

我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口讯?快说!”

“王爷说,恭亲王的确卷进了蔡毓荣案,皇上震怒,目前,以他一人之力恐难挽回圣意,请大公主速想对策,回宫劝解。”

“好,我这就回去!” 看来□□和常宁之间的冲突不是一般的激烈,连福全都没辙了。

“禧儿,”班第迅速拉住我的胳膊,“这个时候你千万要冷静,否则无异于火上浇油!”

“别拦着我!”我瞪着班第,“我不能眼看着五叔被罚去守陵,搞不好这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禧儿,”班第望着我的眼睛,耐心地解释,“我不是拦着你,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就像二伯说的,你得先想好对策才能去,毕竟这事儿涉及到朝政,不是你去跟皇上撒撒娇就能解决问题的!”

班第这番理性的话语犹如夏日里的冰块,让我那接近沸腾的心绪稍稍降了点温。

“妹妹,班第说的对,你现在不能去。”永绶也赞同班第的意见。

“那……那你们说该怎么办?”说实在的,我这会儿是有点手足无措,乱了方寸了,若真的进宫到了□□面前,能用的办法恐怕也就是“哭哭闹闹”而已。

永绶这会儿倒是冷静得很,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对班第道:“妹夫,你能否跟我说说那蔡毓荣案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恭亲王又是如何卷进了这个案子?”

永绶这阵子一直沉浸在他那“天崩地裂”般的爱情中,常宁的异动他自是一无所知。

“蔡毓荣这对父子是自作孽不可活!” 班第咬牙切齿地说了这么一句后,就简单地跟他说了说蔡毓荣和蔡琳的“事迹”,末了,总结道,“皇上这次是铁了心要惩治他们以整顿吏治了,不过,我实在想不通五叔到底是怎么卷进这个案子的,按理说,五叔位列亲王,蔡毓荣父子的那点金银财宝应该入不了五叔的法眼才是……”

“启禀大公主,大额附,小公爷……”塞图忽然想起了什么,拱手道,“方才奴才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顾义。”

“顾义?”这名儿我有点儿耳熟,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是顾八代顾师傅的大公子,现任刑部堂官的那个顾义?”到底是在朝堂上站惯了的,班第的反应非常快。

“对!”塞图点头道,“他给奴才透了点口风,说蔡毓荣不仅招认了私自纳吴三桂的嫡孙女为妾,还供出将吴三桂的另一个嫡孙女送给了恭亲王为妾!”

“什么?!”我,永绶,班第都被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震呆了。

难怪□□会如此出离愤怒,对常宁这么不依不饶的。那吴三桂可是□□此生最痛恨的逆贼,听说,当初一听吴三桂反叛,他二话不说就先诛杀了吴应熊和吴世霖,就是十四姑婆和硕恪纯长公主跪在乾清宫外哭求了一整夜都动摇不了他的决心。

“塞图,这事儿非同小可,你真听清楚了?顾义真是那么说的?”还是班第先回过神来,口气非同一般的肃然。

塞图非常肯定地道:“回大额附,奴才听得清清楚楚,顾大人确实是那么说的。”

“这不可能!”永绶立马提出反对意见,“吴三桂的嫡孙女进了王府,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一定是蔡毓荣狗急跳墙,栽赃陷害,拉阿玛下水,好保住他自己的狗命!”

“对,肯定是这样!”我也赞同永绶的说法,“我了解五叔,他决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一定是蔡毓荣搞的鬼!皇阿玛怎么能轻信这种人的话?不行,我这就回去,恐怕皇阿玛是被气糊涂了,一时没想明白,我得去跟他说清楚!”

“禧儿,等一等!”刚刚一直摸着下巴在沉思的班第,一闪身又挡在了我面前。

“你走开!”我伸手试图推开班第,但他跟铁塔似的,我根本就推不动,转而气恼地道,“你快让开!要是五叔真被罚去守陵,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理你!”

“禧儿,”班第很冷静地握住我的肩,安抚道,“你千万别冲动!冲动于事无补,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你听我说,五叔确实是被蔡毓荣陷害了,但是……恐怕他娶了吴三桂的嫡孙女做妾也是事实!”

“你胡说!真要是这样,我哥怎么会不知道?”我怒气冲冲地瞪着班第质问。

“你难道忘了那个‘伍姑娘’?”班第的这句提醒,让我的心里陡然“咯噔”了一下。

“伍姑娘?”我倒真没想到这个人,班第这一提醒,让那天我在恭王府中见到的情形又浮上了心头。是啊,就是这个新收的侍妾哭着喊着让常宁出手救救蔡毓荣,难道说她就是吴三桂的嫡孙女?我心中蓦地晃过一阵无力感,呆了半晌,摇了摇头否定道,“不会的,不会的,吴三桂姓吴,她……她姓伍,虽然……虽然音接近,但是……但是……”我越说越觉得这个理由牵强得很,心内的不安和恐慌越来越强烈。

班第转而问永绶:“永绶,这个伍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你怀疑伍姑娘?”永绶皱着眉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可能,这个伍姑娘是章泰送给阿玛的,跟蔡毓荣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啊!”

“章泰?!”一听到这个名字,我立马觉得心里瓦凉瓦凉的。若是提到别的名字,那我还可庆幸班第的推论是错误的,可是“章泰”的出现,几乎就坐实了那伍姑娘就是吴三桂的嫡孙女!按照班第所说,当年蔡毓荣可不就是跟着章泰接收的云南,这二人自此结下“深厚的友谊”也不足为奇,蔡毓荣通过章泰“嫁祸”完全有可能。

班第一面揽着我的肩头轻拍了拍,表示安慰,一面跟永绶道:“据我所知,章泰跟你阿玛平日往来甚少,为何会无缘无故送个丫头给你阿玛?”

“今年夏天恰逢章泰五十大寿,他给我阿玛下了帖子,我阿玛就去了,这一去到了第二天才回来,回府的时候就多了个伍姑娘。” 永绶边回忆边道,“其实这个伍姑娘的性子倒是娴静,但全府上下都不怎么待见她,刚来那阵儿没少受欺负,她却都一声不吭的,有一次四弟的额娘说她犯了家规,要不是我实在不忍心眼看她死在杖下替她求情,她早没命了。这样没脾气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吴三桂的嫡孙女啊!”

“可也许……”班第说了三个字,又犹豫着没往下说。

“也许……就因为是吴三桂的嫡孙女,她才能如此隐忍?”永绶竟然接下了班第后面的话。他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四个人——我,班第,永绶,塞图都睁大了眼面面相觑,眼神中尽是掩都掩不住的震惊和惶恐。有的时候,实话是最让人恐惧的话!

“我们还是别瞎猜了,到底是与不是,一探便知。”又是班第头一个稳住了阵脚,转而塞图吩咐,“塞图,你即刻去一趟恭王府,探一探伍姑娘的情况即刻来报,如果她是吴三桂的嫡孙女,那她现在应该已经不在府中了。”

“遮,奴才这就去!”塞图拱了拱手就要退出去。

“等等。”班第叫住他,嘱咐了一句,“记住,若有人问起,就说……就说是大公主派你回去替福晋拿披肩的,知道了吗?”

“奴才记下了!”塞图应了一声,退出了房外,待他关好了房门,班第回头安慰我和永绶道,“你们先别瞎担心了,也许我刚才所作的假设都是错误的,也许那个伍姑娘现在还是好好地待在恭王府呢!”

我没说话,永绶更是心事重重地望着沈宛的牌位在发呆。

“一宿没睡,你们要不先去歇会儿吧?一会儿塞图回来了,我去叫你们。”班第提议道。

“不,我不用。”我摇头。永绶根本就没反应,痴望着沈宛的牌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哥,你是不是在担心阿玛?”我走到永绶的身旁,挽住他的左胳膊。

永绶回头望着我,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手背,却不言语。

“哥,现在阿玛有难,这个节骨眼上,你不会还想着出家,弃阿玛和你额娘他们于不顾吧!”我紧紧地盯着永绶的眼睛,试图在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出家?”班第的诧异之情溢于言表。“永绶,你要出家?为什么?”

“哥说要一辈子陪着沈……嫂子,所以要出家。”永绶不说话,我替他说出了缘由。

“永绶,我知道你对斯若姑娘一往情深,”班第道,“可是,你这么做,也许斯若姑娘的在天之灵会觉得不安呢?”

“你们知道吗?”永绶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每次到大觉寺,我就能感觉到一种宁静和舒泰,虽然比起恭王府,这里简陋多了,但是,这里没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那种日子……我真的厌倦了。”

“哥……”我抓住永绶的手唤了一声,却不知道后面该怎么说了,因为我知道他说的是肺腑之言,而我也心有戚戚焉。

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生活是身处深宫大院,位居庙堂之上之人都无法避免的,就连受着孝庄,□□,常宁,福全等人重重保护的我,都不得不面对。若不是还有牵挂和顾忌,我也曾闪过“一走了之”的念头。

“永绶,你的心情我真的可以理解。”班第望着永绶,郑重地开口道,“我知道因为斯若的事儿,你对五叔和福晋心存怨恨,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将你带到这人世,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到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费了多少心机?这份恩情算起来要比天高,比海深,你若连这都不感念的话,恐怕连佛祖也不会宽恕你,那你还拜什么佛,出什么家?”

听了班第的话,永绶似乎受了些触动,张嘴说了个“我……”,后面却没了声响,隔了一会儿,才长叹了一声道:“我现在乱得很,你们让我好好想想。”说完,就双手抱头,坐在了灵前的垫子上。

“哥,阿玛……”我还想趁着永绶这会儿有些松动,再做做他的工作,好让他彻底消了这个念头,班第却将我拉到一旁轻声道,“禧儿,多说无益,你哥是聪明人,你还是让你他自己一个人想清楚的好。”

我望向永绶,只见他将头深埋在双臂间,显然是痛苦异常,这会儿再跟他说什么大道理,的确只会让他心里更乱。于是,我点点头,走到一旁的炕上坐了下来。

“看你一脸的倦意,去睡会儿吧,有我看着,你放心吧。”班第关切地提议。

“不,我睡不着,”我连连摇头否定,“我心里忐忑得很,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我要坐在这里等塞图回来,你别劝我了。”

“唉,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妹!”班第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过我的手握在他宽大的手掌中继续劝解道,“禧儿,你不要太过忧心,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即便是最坏的情况,凭着你哥,你,我三人之力,一定能找到万全之策,不是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我们仨好歹比‘臭皮匠’要高明些吧,是不是?”

我“嗯”了一声敷衍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忧思里……

一炷香燃尽,天已大亮,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灵堂时,塞图带着一身的露水回到了我们面前,也带来了我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就在天刚放亮的时候,宫里派了一乘轿子将伍姑娘接走了!这就意味着那伍姑娘果然姓“吴”,要帮常宁洗脱罪名纯属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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