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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的爸爸撩我 姐姐和我日批_苍蓝色的讨伐者

第一百二十二章 伯伦特的旗帜 其一

象征“圣洁”的纯白色,代表“庄严”的深蓝色,这两种色彩相互搭配,相互映衬,最后构成了卡加迪亚帝国王都“天空圣城”的主要色调。

这西南国家的国旗式样是“深蓝底色上绣有两片相交的纯白羽翼”,而这座国旗飘扬的首都地理位置,则是整个帝国的北面略微偏东。是个不论与东北侧邻国布拉索尔帝国的国境线,还是与正北面萨尔拉索共同体的边境地带,都距离挺近的方位。

从地缘来看,“天空圣城”在过去战争时期应该最容易成为敌人进攻的首选目标才对。事实确实如此,当时的外敌们一开始也的确曾经进行过几次类似的尝试。只不过这里处在一整片与周围平原地势落差相当大的“垂直断崖式”高地上,除开正南面那条过去花费百年光阴才由人工勉强修葺而成的险峻通路之外,其余三面都平滑得跟镜子一样,连一丝可供攀登的大点的缝隙都没有,就更别说想要越过去了。

因此,从邻邦那两个方向进军的敌人们往往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到最后也只得无可奈何地仰望挡在自军前方的那道连飞空艇都难以抵达的天然屏障,或是气恼的咒骂几句,或是讥笑的挑衅几声,无不悻悻而归。

……

……

在卡加迪亚帝国境内某处的一片小树林中,有一位将面目在内的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树荫下面的苍色基调人影,这人影双手使劲往上一抛,那捧在手心的一只猎隼便立时伸展双翼,乘风翱翔了。

灰色的鸟儿脚爪上绑着一支小信筒,它只是在小树林的上空略微盘旋一阵,便找准了方向一般,沿着横贯大地的一条孤零零的铁轨一路向西了。这鸟儿几乎擦着车顶的自那列“呼哧喘气”的老火车上边一掠而过,羽翼猛地一拍,爬升至高高的天际,接着又一转向,一头扎进正北面那片平原上缓缓行进的猛犸象群中间左突右躲地灵活闪避一气,最终是突破了这些卡加迪亚所特有的远古巨兽们的“封锁”,飞临了“天空圣城”上空。

鸟瞰这座由内外共三层城墙环卫的“圆形”大城市,布局清晰,层次分明。

飞过那广布大量农田村舍,无遮无掩的外围郊区;穿过那第一环城墙后边人群熙攘,店铺林立的商业区;再将那仿若“分界线”的第二道城墙所划分出的“贵族区”中遍地的豪宅别墅领略一番;最后呈现于灰鸟视野中的,便是国旗飘飘的第三环城墙后的,这一大片既为整体又彼此独立的独特“塔楼式”白墙蓝顶城堡建筑群了。

表面上光明美观的城堡,其内却有着一条缺乏光源的长廊,这长廊实在太长太幽暗了,以至于连眼前这两扇大门到底是处在廊中还是廊尾都分不清了。

吱嘎……

大门被人推开了,耀眼但虚假的人造光线射出来了,眼前所呈现出的,亦是一派极尽奢华、极其热闹的宴会景象了。

“布拉索尔帝国,装甲师团驻军代表,费罗夫将军阁下一行到了!费罗夫将军阁下一行到了!”

礼官的唱诺声将宴会众宾们的目光吸引过来了,每个注视邻国贵宾的卡加迪亚人脸上表情不尽相同,有敌视警惕的、有鄙夷不削的,虽然也有一脸漠然麻木的,不过上述这些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而大多数的宾客在此时虽不至于胁肩媚笑,那神情也算得上是十足的讨好奉承了。

邻国中被誉为“新帝国四将之一”的费罗夫将军,不论什么场合都保持着一种严肃刻板的形象。总是一身同样款式的深褐色军大衣,总是一双擦得程亮的黑色长筒军靴,那鹰钩鼻上总是架着一副略微褪色的金边眼镜,那头顶上与制服同色的军帽也总是一丝不苟的戴得端正。

这个中年人因为本身就不苟言笑的性格,在任何时候都向外展示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怒自威的威压感,不过也正由于这种“不易亲近的性格”,才使他每每在这些自己无比反感的“糜烂”社交场合中,鲜少被人打扰的享受大量的自主时间。

一如既往的,费罗夫态度不冷不热的应付着几位宾客,勉强与这些跟自己套近乎的人们客套几句,便随便找了个理由将面前这些“挡路者”朝旁一拨,一个人端着杯红酒踱到宴会厅一侧的僻静墙角靠着,不声不响的沉浸在“自我世界”中了。

这瘦削精干的中年人端起酒来品饮一口,眼光一转,似乎发现了什么,便将手中杯子随意往身侧摆着盆观赏植物的柱台上一放,朝会场那半露天的阳台径直走去。他推开阳台那两扇玻璃门,背着双手向外走出几步,只听得“扑啦啦”一阵鸟类拍打翅膀的声响,便见着一只灰色的猎隼便飞下来,稳稳落在自己肩头了。

这灰鸟脚上绑着个信筒,然却不想,才刚刚将信筒解下来,还未来得及打开,这身后就有一个声音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真巧,我平素也很中意隼这类猛禽,看来是与费罗夫阁下有相同的爱好啊。”随着这礼貌却虚伪做作的男声,费罗夫眼角的余光瞟见一个悠然来到自己身侧的身影。一袭白色军礼服,蓝底白边的绶带,那左侧胸前还挂满了一大片含义不明的勋章,这些金属牌子迎着当前阳台外的那一轮夕阳,反射出星星点点的金光,看似灿烂闪耀,却总使人觉得带着几分华而不实的虚幻。

“我喜欢猛禽,喜欢它们头脑的智慧机敏,喜欢它们行动的迅猛果决。”男声说道,身子一动,那胸前的大小勋章立时相互轻碰着,“张扬”地叮当作响。费罗夫可以在自己脑海里勾勒出这声音主人的面容,年龄约莫三十四五左右,与自己一样是金发碧眼,那张白皙的脸庞原本在男人中应该算是很帅气的那一类,可是却因为不加掩饰的狂妄,以至于太过于锋芒毕露,反倒使人凭空生出几分厌恶。

这是费罗夫奉本国之命驻扎卡加迪亚帝国“维稳”的这一年来,最不欲与之有所交集的人。首先是因为这人身份的特殊性,其次是由于其在外界的某些风评并不怎么好。可无奈对方今次先找自己搭话了,自己也不便推辞,因而想必这次是不找些话来应付一下不行了。

“殿下见笑了,”将军目不斜视地说道,不动声色地将信筒往自己怀里一收,“本人仅对能为人所用的鸟类感兴趣,而不管是凶猛如老鹰还是温和如鸽子,只要能将交代的使命办得好了,那就是好鸟。”

“这个形容倒是很贴切,鸟儿是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那声音随口打个哈哈,转而言他。

“唉,那面墙上的污渍较于之前又明显了不少。”男声说道,他所指的是阳台下面那片花园尽头目所能及处的一堵白墙。由于每次参与类似宴会活动都会跑到这阳台上“透气”的缘故,费罗夫对那花园与围墙的印象并不浅,他记得白墙上那处被侵蚀的痕迹在一年前还只有刻意凑近观察都并不明显的极微小的“一点”,而如今,却已然扩散成远远望去都极其“扎眼”的,突兀的“一片”了。

“想必是工匠们平日里维护得不到位吧。”邻国将军随口敷衍道,依旧是以眼角的余光确认到了身侧人影点头肯定的动作。

“是我让他们不用维护的。”男声说道,“因为我觉得最自然的,才是最合理的。”

“哦?”

“这跟‘灯火下总存在阴影’,‘只有邪恶才能衬托出正义’是一个道理。这样说来,就连您祖国布拉索尔,那位清正廉明的摄政大臣班舒泰尔阁下(拉比·班舒泰尔),不是也有一个暗中操控国内黑道势力,奸猾贪婪的养父——‘老班舒泰尔’吗?”

声音的主人说着,马上就在中年人那脸色变得阴沉之前,摆起手来调侃一句“抱歉,抱歉。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这人十分没品的笑过一阵,继续讲起自己的理论来。

“其实我觉得东方古国察依娜尔的许多思想理念是很值得我们借鉴的。比如那个国家的历朝天子都素来以‘贤明’著称,而他们在用人时却往往使各型各色之人同立一堂,使他们相互掣肘,不得一家独大,纵使其中有大奸大恶之徒,亦是在原则范围内刻意放任不予深究。这就是那个国家所崇尚的‘自然调和之法’,是一门近乎艺术的学问。将军与我这时所见的这堵墙就是这样,正因为有那些漆黑的污迹存在,才得以更加衬托出其整体的洁白,而我认为一个国家又何尝不像这面墙?要治理起来又何尝不是如此?清浊并存,在许多时候非但不会对国家的政权造成影响,反而还会刺激国家的根基变得更为稳固,阁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

当身旁这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人终于发表完自己那套长篇大论,彬彬一礼转身离去的时候,从中途就沉默着没有发表意见的费罗夫便侧过身来半靠着阳台栏杆,将姿态稍微放得松散了些。

这男人把适才收进怀里的信筒摸出来,将其中那卷小纸条展开来浏览一遍,又摸出支时下尚属于奢侈品的钢笔来将就着于纸条背面写下个“understanding(了解)”,接着就把纸条再卷起来塞进信筒了。一直到那鸟类振翅的声音在头顶上盘旋几圈,渐渐远去听不见了,这位始终不曾流露“严肃”以外其他表情的中年人,才回转身来目视起刚刚离开自己身侧的那人了——那个白色军礼服的背影貌似很受欢迎,才刚回到宴会厅就立马成为宾客们的焦点,被人群簇拥在中心了。

“卡加迪亚帝国第二皇子,这个国家的宰相——参政大臣的女婿,同时又受到‘坦桑石’爱莲女爵等好几个手握重兵的将领拥戴,可谓是既掌管了决策,又拥有武力。无疑是这个君主常年卧病在床无法执政的国家中,当前最有权势的人物。”

费罗夫那眼镜后的双目不由得眯了起来,这个中年人少见地表现出一丝鄙夷之情,从鼻腔里冷冷哼了一声,“传闻不择手段排除政敌的他有一颗掌握国家的野心,事实上他也的确借鉴了一套清晰的治国理念,只可惜那理念的本质重点打一开始就理解错了。”

“察依娜尔固然是个讲求‘阴阳平衡’的国家,然而那份黑白混合的绝妙平衡,除开自然天成之外,更多的还得依靠后天的人为调整。虽然不能说完全贴切,但是如今的卡加迪亚,确实好比是花园里的那堵白墙,起初可能只有很小的一个污点,不过一再随其自然放任其无限制扩张下去的话……平衡什么的是不用想了,会出大问题才是一定的。”

兀自沉吟着,将军那脊背挺得笔直的身影,也离开阳台,往宴会场回去了。应该是巧合吧,就像是对背手消失于热闹宴会人群中的那个身影所说的话的印证一般,那花园中爬满锈蚀痕迹的白墙,终于像是再不堪负荷了,发出“咯啦啦”的一连串沉闷呻吟声,在扬起的灰尘中,整个垮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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