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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绿茶会撩肉的小说 宝贝我想你了厨房_与*******好

这世上有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几乎同人类的欲望等量。

连送中的那一种,叫做蚀骨。

它不会让人立刻死去,它是隐秘而缠绵的。戏文里常常唱到,痴情书生们魂萦梦绕着幽魂鬼魅,天亮之时,鬼魅餍足散去,书生枯竭枉死。

这名叫蚀骨的“鬼魅”狡诈阴险,一碰到肉身便躲进骨髓。今日朗倾尽全力为她运动逼毒,但为时晚矣。

“送儿……”

他这一声,虽不至于撕心裂肺,但关心紧张无可隐藏。

娇小绵软的身躯倒在他怀里,他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他恨这种无能为力。

“师父,很痛。”连送纠结着眉头,嘴唇咬的发白。

他点了她几处大穴,紧紧握住她冰凉的手。

人一慌乱便很容易出破绽,他悉心藏好的感情,终究被看出了端倪。

在朝不保夕的武林之中,鸿慕几乎活了别人的两辈子,他阅尽世事,怎会看不出那紧握的双手之中包含着怎样的情意。

他要扼杀这股情意,决不能让他滋长。

师父房中,今日朗被狠狠训斥。

师父问他,你可知悔改。

他说无法可改。

师父震怒,要杀了那□□的妖女。

他说,恐怕师父杀不了。

鸿慕这才意识到,他最器重的弟子,早已不是那个十几年前恭敬跟随在身后的文弱少爷。他比他所知的还要强大数倍,却故意隐藏了实力。心机深沉,丝毫不亚于他这个师父。

可喜可贺。

鸿慕忽然洪声大笑,看来他玄宗门又要出一位名扬四海的非凡人物,一统武林指日可待!

“日朗,你也看到,我几个徒弟之中,只有你不受幼凡之毒,你若杀了我,也只有你最有资格做这个掌门。”鸿慕唱完白脸□□脸,“他们中了幼凡,醒来后便如宿醉之人,昨日之事全不记得。除了我,没有人会知晓你与那妖女之间的孽债。一朝行将踏错,你仍有补救的机会。老天眷顾你至此,你还不珍惜?”

“请恕弟子志不在此。”他断然拒绝。

“若我告诉你,我有蚀骨草的解药呢?”鸿慕到这个年纪,也不是白活。

今日朗果然迟疑。

连送中了蚀骨之后,每到太阳落山,便如同被扔进十八层地狱,刀山火海全部经历一遍,直到第二天早上第一丝曙光露出才停歇。

疼痛缠绵了数天,丝毫不见好转。脸颊圆润的姑娘,瘦到见骨。

他不得不用鬼门十三针封住她的穴道,掩了她的痛觉。可痛觉虽没有了,毒依然在蔓延。况且鬼门十三针是极损元神的偏门针法,连送一个肉体凡胎的弱质姑娘,如何能够抵挡。

今日朗翻遍了汲典阁,找出一味克制蚀骨草的灵药——焚心花。这种花亦是凶残的毒物,随着五十年前五毒教的灭亡而绝迹。

鸿慕二十岁便游历天下,那时五毒教尚且兴盛,他持有一株半株焚心花也不是没有可能。

“请容我考虑过后,再作答复。”

他这样回答。

他不信他找不到第二株焚心花,只要给他时间。

推开房门,面色凝重。

若是真的没有第二株呢?若是待他找到她已气绝身亡了呢?他该如何打算。

揉了揉眉心,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患得患失犹豫不定。

走了两步,看到一袭绿色春衫的小姑娘向他跑过来,方才暗淡的景色顿时有了光彩。

“师父。”连送连喘带笑。

“下次别跑这么急。”他微微拧眉。自从这丫头没了痛觉,就又成了一尾活鱼,完全不把中毒的事放在心上。他也不想把她当病人关在房里,不但别人起疑,她活泼好动的性子也不会开心。索性让她和往常一样。

可是已经不可能和往常一样。现在的她,稍微跑上两步就气喘吁吁。

“师父,徒儿想问师父……”她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把气喘顺,“想问师父有没有和这一样的耳钉了?”

她指指自己小巧的耳垂。

他笑着问:“你要同样的耳钉做什么?”

“谭佳师叔说很中意我的耳钉,想打一副一样的,可又看不出来是什么材料做的。弟子舍不得送把自己的送她,”她吐吐舌头,“所以想问问师父还有没有一样的了?”

他认真看着她道:“没有了。天下间只此一副,再也没有了。”

“啊……”她失望,又为难,“那我只能把自己的送给她了。”

笑容在脸上凝结,缓缓收了,他冷冷道:“你要送,便送吧。”

他为她费尽心思,为她抛却清净,为她堕入凡尘俗世的爱怨憎会不得超生。而她,竟然什么都不懂。是她真的不懂,还是故意不去领会!枉他一片真心,被她如此看轻。真是多情总被无情恼。

连送不懂为何师父忽然变了脸色,丢下她一人消失在门廊尽头。她解下耳钉,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纳罕道:“不能送吗?”

转眼,三五七日过去。今日朗完全寻不到第二株焚心花的踪迹。连送越发憔悴了,却还丝毫无觉。

几经煎熬的今日朗,终于找到鸿慕。而鸿慕一见他进来,便露出了然微笑。

他们和平详商,各取所需。他给他解药。他在他死后做一派掌门,志洁行芳,德隆望尊,受万人敬仰。而他对她逾越的感情,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污点,被时光掩埋。

第二次推开门,物是人非。

原来,很多事,不是你争就能争得到。也许父亲说的对,不觅不求,才没有觅不到求不得,才不会失望痛苦。

人世间的爱恋,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他行走在师父门前的石子道上,心中宁静空茫。

这一次,他又看到了她。

她正低头寻找着什么。已是半夜了,她若再不好好休息,怕是等他用焚心花提炼成解药之前,她已没了半条命。

“还不回房休息,在这乱转什么?”他停在她面前。

她目光闪躲,肯定做错事。

“我把耳钉弄丢了一只。”她老实交代。

他空茫的心有了一丝涟漪,闭了眼,再睁开,涟漪散尽。

“丢了就丢了吧。”他语气平淡。

“可那是师父送的。”她焦急。

“以后会有人送给你更好的。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无需介怀这一时的得失。”他与她说话,把自己当成她的长辈谆谆善诱。

连送明显感觉出师父的不同,想多问两句,但师父已经走了,像朗月里的仙子一般消失在她凡尘的视线之中。

而他走到僻静无人处便像失了力般,靠在冰冷墙壁上。月光映出他模糊的轮廓,他低头看着自己缓缓摊开的掌心,小巧耳钉如一滴血凝在他眸中。

第二日,她下了山。

她就是放不下,她就是介怀一时的得失。她一定要找到同样的耳钉不然她死不瞑目。

是的,她知道自己快死了。

市集上热热闹闹,与她小时的记忆一样。她专找卖首饰的摊子,一个个看过去,但都没看到。有个好心的摊主叫住她说:“小姑娘,你买什么要问哪,你光看怎么找的着,万一你要买的东西我们虽有但没出货呢?”

她想想也是,便拿出了剩下的一颗耳钉给摊主看。摊主左右看了半天,撇撇嘴:“就是这个啊,又不是什么稀罕物,还亏你找了半条街。”

“你仔细看看,怎么不是稀罕物了?”连送把耳钉举到摊主鼻尖。师父说这耳钉世上只有一副,她虽抱了希望能找到第二副,可让一个小小摊主这么看不上眼,她有点不痛快。

“你一小丫头当然瞧不出来,我这走遍大江南北的冯三通可比你识货。”摊主仰着下巴,眼睛望天,“告诉你吧,那金环里镶嵌的不是染红的珍珠也不是红色的宝石,就是一颗豆子。”

“豆子?”

这回不仅是连送,周围摆摊的逛街的,都凑过来看。

对面正给人称玉米的大娘吼了一句:“我卖五谷杂粮十几年,怎么从没瞧过这种豆子啊。”

“你当然不知道了。这叫相思豆。只有西域才有。有首诗说,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听过没有?”摊主得意拿起摊前的扇子扇了扇说,“十几年前这红豆可是专门进贡给皇帝的,稀罕的很,我有亲戚在京城当官,跟着他后面见过一次。不过现在嘛,咱们中原也会种了,虽然少,但也没那么珍贵。”

“哦——”众人恍然大悟。

摊主显摆够了,瞥了眼连送:“丫头,你要是想要啊,明儿我带十颗八颗给你,你只要给我一两银子。你要不要啊,哎?嫌贵?那就五钱。五钱,要不要啊,哎哎,不要就不要,你跑什么啊,喂……”

连送连滚带爬跑上了山,边跑边哭边重复着:“师父,我懂了,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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