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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绝色总裁未婚妻沈浪神卫贴吧 暧昧的颜色 九五五五五_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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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外面来的,你最后仍要回到外面去的。

当年年幼的少年很难说清楚这句话的奇怪点在哪里,他只是觉得,很奇怪。

但他并没能思索太久,他很快的,便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烦恼这句话到底是有什么不对劲了。

他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那些、他曾在心中殷殷艳羡过的、在私塾中接收先生教育的小鬼们,是多么的可怜和无辜了。

——就像从那一天开始之后的自己一样。

如果让他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之后的生活的话,……

惨不忍睹?惨不忍闻?惨不忍言?惨无人道?

生不如死?悲痛欲绝?历经磨难?饱经风霜?

面对大脑中瞬间出现的上百个词汇,十六七岁的少年不够果断的、有些犹豫的难以抉择着。

初初长开的人生赢家只恨自己为什么如此天资聪颖?文化的学习的天赋简直是让人叹为观止,才会导致现在他大脑中出现了这么多的词汇来由他选择。他一时间都被自己的聪明机智给难倒了,不知道应该要选择哪一个。

“阿煜。”

躺在树上正在苦恼于选择形容词的少年郎听到这声音,原本就一副惫懒模样的他索性直接抬手遮住自己的脸,原本是打算做出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模样,但他又下意识的歪了歪头,使得那双猩红的眼睛能够透过枝叶缝隙看向从屋里走出来的大人。

十年里无数的经验让他知道,哪怕自己一声不吭,对方也是绝对知道自己的具体方位的,于是他看起来就颇有些生无可恋的,半天才开口。

处在于变声期的少年声音有些哑,不怎么好听,特别他的又懒洋洋拉长了语调,就莫名的显出有些讨打的感觉,“又有什么事啊先生……”

煜,明亮,炽盛的样子。

这是当年幼小的人生赢家在习字之后给自己起的名字。虽然在起名至今的十年间始终只有一个人会叫这个名字。

“今天我已经超标的做完了课业了先生你差不多一点啊,不能因为阿煜我玩不坏就这样虐待啊?”

因为语气惫懒得拖得太长了,导致连这些抱怨听起来也都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先生您行行好,把我当个人看待成吗?”

听着人往自己的方向来,少年摆正了脑袋,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繁茂的枝叶,他听着脚步声停在树底下,不用扭过头去看他也清楚那双浅色的眼睛是用一种如何温柔而冷淡的模样,将视线尽数落在自己身上。

——当年他给自己起了名字,善良的他当然也帮那个同居的、一样没有名字的大人也起了一个名字。

但这十年间他从来没有叫过,甚至他根本连提也没有提过这回事,向来不按招数来的少年意外的,十分规规矩矩的,跟着书里教的那样,叫着对方先生。

叶白仰起头,看着悠哉悠哉的躺在树干上明目张胆的偷着懒的人生赢家,浅灰色的长发随风微微飘着,他伸手压了压,语气平静嗓音柔和,根本听不出有哪怕一点儿要责备的意思在里头,“行李收拾好了。”

“行李?”不明所以的煜翻身坐了起来。他倒是习惯了对方那哪怕责备也听不出半点严厉的语气和嗓音,只是有些奇怪于对方说的话。

明明是在不怎么粗的树干上,少年却仿佛在平地一般的十分的平稳,他垂下视线与树下的青年对视了良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抓了抓那头卷发,有些无可奈何的,“讲点道理啊先生,你又要阿煜我去做什么了。”

“你想回到外面的世界去。”叶白维持着仰头的姿势偏了偏脸,像是在思考一样的停顿了几秒钟,“两年前你提起过你想出去。”

当时叶白并没有同意,而那时年轻的人生赢家也没有争论,只是耸耸肩就跳过了这个话题,仿佛他只是随口一提罢了。

叶白对待人生赢家的态度一直以来谈不上有多严厉,……这个谈不上有多严厉,是指和上个世界对待里包恩他们相比较来说的。

毕竟对方并不像上一个世界的第一杀手那样,有着需要达成“第一杀手”这样强制的目标存在,所以在这个世界里对于当年年幼的人生赢家,叶白是相当纵容的。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和对待毒蛇,或者对待露切之类一样的程度吧。

那是一种因为并无要求而显得仿佛十分溺爱的纵容。

但不管他是用怎么样的方式与这个小小的人生赢家相处,显然他十分成功的教出了一个相当出色的孩子来。

各种方面上来说都十分出色。

以至于009在后面醒来以后,惊喜得想穿回去系统空间里给同事的搭档一顿夸奖,毕竟对方实在给它打了一个很好的底子,让自己的宿主格外的接近了预期中的人生赢家模样。

他把他教得很好。

每日的锻炼和习武让少年的身体发育的很不错,英俊的容貌、被教导得很好的礼仪、还有渊博的知识使得他像个贵族公子,即使身上那一身惫懒也没掩去他良好的礼仪,再不济也让他像一个纨绔子弟。后天强行养成的礼仪和他自身的懒散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身上融合得很好,有了自成一派的雅痞风流。

就比如他现在懒散的靠着树干挑眉询问的模样,明明是不那么恰当的动作,但由他做起来却让人生不出厌恶,只觉得理所当然。

“现在同意让我出去了?”

“嗯。”叶白平平的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少年郎从树上一跃而下,一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另一手又像是烦躁一样的忍不住去揉自己那一头银色的卷发,“我自己出去?”

“嗯。”叶白又再度应了一声,语气和表情依然都是那样平静得看不出端来的模样,见对方已经从树上下来,他示意一般的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转过身朝屋里走去。

“啊咧啊咧,我这是要脱离做饭洗衣服奔向幸福的新生活了是吗?”煜懒洋洋的迈开步子,看着走在自己前方的青年,“先生你在外面欠了风流债吗?”

“风流债?”叶白放慢脚步,稍稍偏过头来看着几步赶上来和自己并肩走着的少年,轻柔的嗓音因为有着困惑而上扬着。

“不是怕姑娘来讨债的话,躲在这种谁都不敢进来的地方做什么?”

“唔。”

猩红的眼珠子带着几分懒散,仿佛是不经意一样的扫过身旁的人,十年的相处使得他对自家老师的每一个小动作都十分的熟悉,他十分确定对方正在思考自己所提出的那个不着调的问题。

“没有欠债,并不是躲在这里。”青年的声音很平静,稍显普通的面容看起来是很认真的样子,就像在说一个天大的大实话那样的认真,“我从一开始就在这里。”

从一开始就在这个被誉为禁忌的山林里?

未来的人生赢家扬了扬眉,他觉得这个人好像在无意中说了一句什么很不得了的话?他这一思考就错过了接口继续问话的时机。

叶白并未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值得让人深思。

事实上也的确没什么好深思的,因为当时小人生赢家在这里,他当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候是跟着定位了009的位置,所以理所当然的也就出现在这片林子里了。

虽说来这个世界的任务只是帮忙解除人生赢家身上的那个诅咒,并没有什么要求说叶白需要教导对方知识或者什么,可唯一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只有上个世界的叶白十分习以为常的套用了上个世界的套路,十分顺手的继续充当一个并不怎么严厉的监护人和老师的角色。 

所以两年前他没有同意对方要出去。

所以两年后他主动收拾好行李赶对方出去。

因为,过了十六岁就算是脱离了一个孩子的范畴了。

叶·监护人·白十分自觉的,把未满十六的人生赢家当做一个还不能独立的孩子,纳在羽翼下看护避免夭折。而一旦过了十六岁,叶白便觉得对方随时可以起飞,去迎接风雨接受命运。

“这是什么?”怀里忽然被塞了一只在扑腾着翅膀的、蔫头耷脑的鸽子,人生赢家微微睁大的眼睛看起来有着错愕的样子。

……他的确是有些错愕。

就算他知道自家老师大概不会给自己打点什么太过正常的行李,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没想过所谓的行李就是一只看起来不怎么多肉的……鸽子?

“预备口粮?嘶……”

看着人生赢家被鸽子啄了一口在冒血的手,叶白安静的瞥了一眼那只鸽子,然后随手拿过柜子顶端的止血药膏,“它可以替你传消息回来。”

“我不清楚外面现在使用的货币是什么,所以货币方面无法帮你准备妥当。”

“出去后需要的情况下可以把它卖了。”

银发的少年看着那把被推到自己面前来的长剑——他无比的熟悉这把长剑。

有几寸长,几指宽,有几两重,甚至上面的花纹,他都无比的熟悉。

那是他的同居者随身的佩剑,十年里自己的一招一式无不是在这把剑的打磨下形成的。

煜抬起头,他的视线从那把剑上挪到了对面的人脸上,他像是在开玩笑又不像,“卖了?”

“武器在人类的世界里永远存在价值,不论用于观赏或者杀人都会有人选择它。”青年平静而温和的解释着这个决定的原因,“它存在换取货币的价值,在需要的时候可以解你燃眉之急。”

“……”片刻沉默之后,银发下那双猩红的眼睛忽的又恢复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他伸手将剑捞在手里,带着几分痞笑的模样,“就当做是我这十年辛苦的工资?”

青年看着他,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开始长成开来的人生赢家似乎觉得自家老师的模样很有意思,他偏过头,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随后他就这样拎着两把剑,肩上站着一只鸽子,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他背对着摆了摆手,用一种仿佛日常去森林中寻找食材马上就会回来的语气说道,“先生我出去转转,给你带点有意思的回来。”

叶白也十分自然的,当做对方真的只是去去就来一般的应了一声,“嗯。”

这时候初出茅庐的人生赢家是真的想着出去随便溜达一下就回来的。

他想着,若是外面的世界还是和以前那样无趣的话,那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树林里睡觉算了,毕竟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会跑进那禁林里去。

充满恶意的外界和平静的禁林,毫无疑问这没什么好选择的不是吗?

事实上,他也没有说特别想出来,只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念头罢了,如果不是自家老师赶的,他都快忘了这念头了。

但说到底,他还是走了出来。

然后他在外面的世界里碰到了属于他的同伴,也在各种偶然和必然的推动下陷入到战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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