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上册桥课后题答案 总裁老公太撩人_最后的愤怒之炎
“许久不见了,Xanxus。”
Xanxus的瞳孔被天空中的电光照得泛白,他沉默的望着那个穿着长风衣的青年男子,许久,他颔首道:“晚安。”
相较十五岁的蓝波,二十五岁的蓝波有一种已经开刃却又隐去锋芒的感觉,他线条分明西方感觉强烈的脸庞上透出一种散漫却又不失沉稳的气质,此时此刻打招呼时的微笑也只是微微提了一下嘴角,一种礼节性的笑。
他没有进攻,列维也称职的没有动,只见二十五岁的蓝波在盯了Xanxus许久后,他开口道:“你的母亲过世了,三天前。”
话音刚落,天空中银白色的电光一闪,随即传来了一阵雷鸣轰响,
Xanxus怔了一下,虽然他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其实怔了之后他在发呆,或者说是发呆也不确切,最准确地说是他的脑袋停机了,一片空白,里面除了嗡嗡的杂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他依旧保持着那种头略微往下偏一点的姿态,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整理思路一般,许久,他才睁开眼睛,眼底还是那么平静的没有波澜。
Xanxus以为他起码会泛滥出一点泪水,无论是做戏还是真情实感也好,但事实上他此时此刻平静的吓人,像是灵魂被抽离了一半那样完全没有反应,一些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也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雨水的温度和他皮肤表面的温度差不多的关系。
他最终叹了口气,像是难以挽留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沉重的叹息着。
“为我赢得胜利吧。”他如是说道,“去吧,把胜利献给我,列维。”
列维愣了一下,随即,他低下头,做出臣服的姿态。
“是,BOSS。”
那场雷之战,双方势均力敌,其中列维稍显弱势一点,但毕竟不是五分钟之内可以搞定的对手,粉色的烟雾过后,列维一点也没有留恋的扯下蓝波脖子上的指环,合二为一,回过头对着Xanxus轻身的鞠躬。
Xanxus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去了。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再说话,玛蒙也没有开口,一向任意妄为的贝尔也没有多说什么。
气氛有些沉闷,Xanxus在回到旅馆后便解散了巴利安,他用房卡刷开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干些什么,游戏也没有动过,只是拉开窗帘,透过玻璃静静地望着窗外,商店大多都已经关门,除了比较晚的便利店还有灯火外,其余都是一片黑暗。
偶尔会划过些许银白色的光,像是整个天空被撕裂开来那样的,满是裂痕的,布满了像是伤口一样的形状的闪电。
他一直觉得这种安静的环境也不错,他自己不讲话,也不用听别人讲话。
只可惜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敲他的门了。
那个人是斯夸罗,没躺多久就回到旅店来了,然后他听玛蒙说了雷守战的事情,讲了很多混淆视听的话,最后他这么说道:“虽然很不甘愿,但你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有资格解决这件事的人,希望你把握好机会,因为没过多久我就会取代你的。”
他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话题,然后没等斯夸罗开始咆哮就化作紫雾消散了。
斯夸罗不是很适合做这件事情,特别对方是Xanxus的时候……或者说特别是在他敲开门发现对方的神情和平常没什么不同可的确是有点问题的那种模样。
那会让他连半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呃,今天雷守战……”
“玛蒙让你来的?”他轻描淡写地划开了斯夸罗的尴尬,侧身让开一条道,“进来吧。”
Xanxus的房间东西不少,只是摆放的都很整齐,光是看起来就有一种干净的味道,就算是那堆满了手办和游戏的桌子都是如此。
或者干脆点说,是有点公式化的味道。
“想听我母亲的故事吗?”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斯夸罗听得出他没有想主动提起这些事情的意向,又或者说,Xanxus只是单纯的在帮自己解决困惑那样的询问。
斯夸罗没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半响,他看见Xanxus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样子,便主动开口道:“喂,混蛋BOSS……呃,你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太习惯太亲昵的称呼自己的主上,斯夸罗还是有些违心的像往常那么称呼道,他看见Xanxus的嘴唇颤动了一下,随即他微微张开嘴,还沉吟了很久。
“什么样的人…啊……”他微微蹙起眉头,“怎么说呢,就是生了我这么个儿子的母亲吧。”
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啊啊啊?!
要不是为了不破坏气氛,斯夸罗此时此刻或许真的会咆哮也说不定。
“或者说……”他望着飘渺虚无的空气,似乎在透过它看着什么人,Xanxus的口气平静的不可思议,完全不像是在描述一个在十年后过世了的自己的母亲,他收回视线,转向了斯夸罗,让斯夸罗看到他如同刚玉冰窖般冷清的黑眸,“是一位生了我这么个儿子的……”
「妓/女」
×××
Xanxus是私生子的事情彭格列内部无人不晓得,就算是名面上彭格列九世的后裔,依旧改不掉他不是从正室诞下的孩子的事实。
私生子,换而言之就是个野种。
Xanxus的母亲是个妓/女,和其余同行业的女人没有区别,是靠着出卖身体讨好黑道大佬获取生活下去的钱财的女人,也抽烟也喝酒,Xanxus没想明白过她为什么会把他生下来,因为对一个妓/女而言孩子无疑是最大的累赘。
那个女人对他算不上好,总是冷着一张脸对他恶语相向,在他还没被九世收养之前她一直管他叫小鬼。
“三餐吃不饱什么的也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嘛,就是这样的情况,又或者类似这样的情况。”他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似乎他本身对那些时光的记忆也不是很清晰了,“本该是这样的,她似乎一直嫌我是个累赘的样子……”
对,没错。
孩子是一个风尘女最大的累赘。
他曾有一次试过离开家里,然后永远都不要回到那个女人身边,那是个寒冷又下雨的冬天,意大利是标准的地中海气候,冬天既冷又下雨,而意大利的贫民区又很大,饥饿和疲倦交加的他实在支撑不住,倒了下来,结果却发现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又回到了那个又破又旧的屋子里。
“她敲了每户人家的门,在意大利的冬天,连伞都没撑,为了找我回来。”讲这番话的时候他很平静,就连斯夸罗内心都有些颤动的情节似乎只是机械化地被他描述出来,口气里半点哽咽的味道也没有,他眼神涣散的望着前方,神情昏沉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昏死过去一样,“就这样,一家家的敲过去,雨水冲的她的妆都掉光了,而且她本来手上还有冻疮。到最后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的手又红又肿,她后来一边用指甲掐我一边骂,一边骂一边哭,到最后就一直在那里哭……”
他那时蠢透了,或许他该凑过去拍拍她的肩膀,然后有负罪感地带着哭喊的嗓子安慰她并且承诺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她哭,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女人那样,看着她哭了好久。
那时他忽然意识到很多他不曾意识到的她对他的好,包括养了他,包括在她接客的时候把他赶出去不让他看,很多很多的好,他以前不曾看到的。
“那么,她现在呢?”斯夸罗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
“在医院,躺了也有□□年了吧。”Xanxus半垂着脑袋,不咸不淡的说道,“她当时吸了毒,所以在看到我有火焰的时候想尽办法,应该说是像疯了一样的联系彭格列家,然后拿了生活费就走了,没再联系我。”
“然后呢?”
“她从楼上跳了下来,因为吸了毒之后产生了幻想症,救回来了,但醒不了,躺在病床上没有醒来过。”他稍稍顿了一下,“其实我本来可以救她的,因为那时我正好在出那一带的任务,但我最终没救她,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斯夸罗也机械性地问道。
“因为一句话。”
“什么话?”
Xanxus全身忽然颤动了一下,他像是很冷一样浑身颤抖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张开了嘴,第一次用有那么点哽咽,像是哭了好久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那种嗓音说道。
“她说……”
——我们回家吧,Xanx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