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错了不敢了逃了别打了 校花给了一个遥控器给我_(*******眠
张尧心中竟是猛然间恐惧到极致,这恐惧来得快,来得及,来的格外逼人,逼得他忍不住撕着嗓子喊了一声,这一嗓子刚一出口,余音还没落下,就化作了奇特的‘咕噜噜’声。
一支箭射透了他的喉咙,箭杆穿透了喉管,血沫子往上返:‘咕噜噜。’
一箭穿喉 ,一箭毙命!
方才还活生生的人仰天就要倒在那灰突突的砖头上,一只手接了上来。
臂膀结实,手掌肤色黝黑,指节粗大,正是闻讯而来的李自清。
李自清稳稳的接住张尧的身子,抬头望去,只见城墙之下众金人之中一人甲胄堂堂黑纱蒙面,手执铁弓,转身而去。
端正黝黑的面上眉峰紧皱,李自清眼底静默的浮现出悲哀,然后一只手手掌一翻,将尸体轻轻的靠在墙头上,另一手顺势折下箭尾。
箭尾上绑缚着一张布帛,染了鲜血的纹理细腻,显然质地不错。
他打开来,白帛黑字张牙舞爪凛凛然的钻入人眼眶。
‘三日之内,不降,屠城。’
握了布帛的手指骤然发力,欲裂布帛,却在最后关头又生生的被手指的主人忍了下来。
三日。三日!
李自清冷冷一笑。
三日之后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分晓!
“将这字条送入我的府中。”随手招过一名士兵,李自清道:“交给白先生。”
“是。”
那小兵接过字条,一路不敢有半点懈怠,不到半刻钟字条就已然出现在白愁飞的手中。
白愁飞扫了一眼,毫不犹豫的去找苏梦枕。
庄周此时却在书房,倚着檀木椅子,一张脸比那北地的冰霜雪海还要来的苍白,他正在看那绘了朱砂线路的地图。
白愁飞踏进来,庄周连头也没抬,“他们到了。”
“城下百里外。”白愁飞道,将手里的巾帛放到了桌上,“劝降书。”
庄周微微抬头,方方扫到巾帛上的字眼,一双眼却骤然定住不动。
凛凛然然的八个字眼,一笔一划一钩一竖哪怕经过了时间空间依旧是已然熟悉到骨子里的,专属于某个人的笔迹。
庄周抬手抓起巾帛细细打量,一张脸平地里添了三分血色,却是冰峰渗血,实打实的透着一股子不详。“这是……谁送出的?
苍白的嘴唇轻动,他心情激荡之下,当问话冲口而出,竟是连声音都带了几分沙哑犹疑。
苏梦枕向来最是不会犹犹豫豫婆婆妈妈,利落干脆的人物,何曾有这样子的时候?
白愁飞见了,眉间一挑,心里一动。
“金兵主将。”
这四个字一入耳中,苏梦枕的面容恍若凝结了一般,半晌方道:“出去。”
白愁飞的塞了满肚子的疑问猜测,面上却凉凉一笑,竟是当真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里顿时是只剩下了庄周一个人。
一双冒着鬼火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巾帛,庄周的面上一丝表情也无,脑子里却已然是浪生滔天翻江倒海再也无法平静。
‘是他吗?’
‘他已经死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主神想做什么?’
……
万般思绪纠缠混杂,庄周身子靠在椅子上,心里明知道他现在最该做的是抽丝剥茧,冷静理智,但是却还是不应该不能够的忍不住浮现出那人的模样。
‘余谨。’
‘余谨!’
‘余谨……’
日日夜夜的相伴扶持,点点滴滴的温暖眷恋,猝然生死别离后的绝望荒芜,挟着风带着雷骤然间悉数袭来,让他无从躲避无法抗拒。
其中苦楚挣扎希望绝望,岂是他人明解
五年间满心满眼的春光温柔,鲜花明净,五年后却是光芒化雪,空茫大地,了了干净。
如今纵是己身已死,空间变换,时光流淌,那颗朱砂痣那一滩明月光却早就结结实实的被画了地围了牢,想起来还是深入骨髓。
庄周默默的一闭眼,终是忍不住呢喃出声。
“你还……”
后面的半句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还什么?
还活着吗?
那么,你为什么还活着?
你还是不是还是那个余谨?
你是不是……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