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家里的所有女人 我的女主人_猎人同人——夜叉
画面中的少女与库洛洛有着一般无二的黑发黑眸。
只不过,库洛洛眸中的黑色如同化不开的墨,深沉浓重。而她的,明明是深不见底的夜色,却显得纯然而剔透。
而且,和旅团平日所见的那个略显娇柔的少女不同,画面中的夜浑然多了几分随心的肆意。
画面突兀地向后撤了一步,[你……]
阴冷的声音透着丝慌张,但随即恢复了镇静,[你是谁?]
夜轻笑一声,越过他走到考官专属的那张特大的转椅前坐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右手抵着扶手支颚,打量了一眼数量众多的监视器屏幕,感叹道,[原来做考官就是这样,挺无趣的嘛。]
[怎么,]转椅绕了小半圈,夜重新正对了画面,嘴角微微上翘,[才离开流星街没几年,就不记得我了?还是说,你已经天真到以为换了张脸,我就认不出你的地步?好歹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同伴啊。]
[……]虽然看不见这位“舒特大人”的脸色,但想必不会太好看。
夜伸出左手,轻轻一晃,指间又出现了方才射杀那六人的黑色物体。
画面瞬间又离夜远了一段距离,但刚才一瞬已经足够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是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圆筒状物。
[微型监视器?!你闯到监控室的一路上不是毁了么?]
[我只是把它们拆下来而已,你还真是慷慨,那么几个短短的通道竟然装了二十三个,]夜一松手,那几个小东西就劈劈啪啪地落到了地上,[这些东西,还有通道里的机关,是按照那些被你偷走的设计图做的吧……]
她收掌,又张开,如同魔术般,掌中又多了几个,[坦白说,我很生气。]
她的视线从自己的掌上移开,正对了画面,丝毫不见生气的样子,[你竟然连它们五成的威力都没有发挥出来!]
“砰”地一声,被绷直腿的芬克斯好不容易立起来,一个不稳,再次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其实,这些东西你要拿走也无所谓,不过,我很好奇,让你这么做的人,是谁?]
“单是开场,就出乎意料的精彩呢,”侠客搓了搓下巴,充满兴味地对库洛洛道,“是不是?团长。”
“精彩吗?”库洛洛优雅浅笑,目光却精深锐利,“何止是精彩,简直是令人惊艳呢。”
明明是闷热的天气,侠客却生生感受到几分寒意。哎呀,西琉那家伙,他想,为了这份录像,他们从诺克家族得来的三分之一都进了夕夜的口袋,现在看来,这个代价倒是非常值得呢。
与此同时,芬克斯正对站在他一步远的飞坦叫道,“喂,飞坦,还不拉我一把。”
被他点名的那个冷冷瞥了他一眼,无动于衷,“我看你躺得挺舒服,有那个必要么。”
芬克斯郁闷地用上半身抵着身边的沙发往上挪,一边放狠话,“你小子给我等着。”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舒特”沉默了一会儿,生硬地答道。
“哼!光动嘴有什么用!”飞坦金色的眸子现出狠厉,“直接动手他就会明白了!”
库哔和剥落列夫在一边咬耳朵——
“飞坦干嘛那么激动?”
“如果有人当着你的面说你的念力复制品一看就是膺品,你激不激动?”
“激动!”库哔狂点头,“不过这和飞坦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这句话听在飞坦耳朵里就是‘我知道我明白我就不告诉你!’,你说他干嘛那么激动?”
“有道理!”库哔仰望剥落列夫作崇拜状,继续请教,“那你觉得夜会怎么对付这个‘舒特’?”
“嗯——”剥落列夫学着侠客的样子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作出认真严肃的表情,“不知道!”
库哔,“……”
在库哔的眼神刺激下,剥落列夫连忙加了一句,“至少我肯定她的手段是绝对及不上飞坦的!”
飞坦理所当然地轻哼了一声。
正在努力进行直立运动的芬克斯很不爽地插了一句,“之前也没人看出来她那么厉害,我看她就比飞坦强!”
画面中,数个黑色的微型监视器在夜纤柔的指间来回翻转飞舞着,泛出冷艳迷离的暗黑光泽,这些本应无害的小东西经过方才已经没有人会怀疑它们是否适合作为杀人的利器。
[你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夜缓缓道,不辨喜怒,却奇异地让人感到有种沉重的压力。
她的手一顿,那黑色旋上了指尖,被轻拈着抵在下唇,微微摩挲着,隐隐透出几分危险的气息,侧首,唇角微挑,莫名地让人心跳加速,[不明白……才好。]
芬克斯脚下一滑,这次是脸朝下,摔得更惨。他挣扎着翻了个身,一动不动地仰面躺好作,面无表情道,“飞坦,你说得对,还是地面安全点。”
[这几年一直呆在诺克家族简直闷死人了,你可千万不要太快‘明白’啊……]黑色从夜的手中消失不见,她无聊地一脚踮着地微一用力,身下的椅子开始旋转,[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画面拉近了几步,吞吞吐吐的阴沉嗓音听得人极不舒服。
[嗯,我来当考官,规则么,就按刚才的来,你怎么说的来着,对了,只要你不做任何抵抗接下我的攻击,就算你赢,如何?很公平吧……] 转椅慢悠悠地晃了几圈背对了画面。
“竟然这种时候背对敌人!”窝金握拳,“破绽太多了。”
信长紧握着刀的手松懈下来,“什么嘛,连你都看得出来,那丫头怎么可能会大意。”
“喂,”窝金转头,“你什么意思?”
“她比你聪明的意思!”
两人习惯性地互瞪,同时跳起来摆开架势……
窝金突然收起拳头,挠了挠头,“这句话倒也没错。”
信长愣了一下,有些悻悻,随即又哈哈大笑,“果然是强化系的笨蛋!”
“你说谁是笨蛋?!”
他们正吵得热闹,屏幕中突现的“哒哒”声,再次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到了画面上。
“富兰克林,怎么回事?”信长看着碎石飞射烟尘滚滚的画面问道。
“那个舒特从背后偷袭,”富兰克林沉稳道,“他的能力和我类似,都是放出系,念弹接触到物体附带爆炸的属性,算是一流的念力高手,难怪可以当上考官。”
[啊哈哈哈,这里可不是流星街!没有那两个怪物在,你以为我会怕你?早说他们腻了你,凭你的脸蛋,我会很乐意接收的,哈哈哈……呜!什么!]
笑声未尽,随着闷哼,画面一阵摇晃向后倒去。
烟尘滚滚中,夜缓缓走出,隐约可见银发银眸,与方才不同的是在“凝”的作用下,可以看到她周身的“缠”,然而当烟尘略散时,已然恢复了黑发黑眸的状态,不见丝毫念力的痕迹。
[那个……明明是我的……念弹……]
[啊,没错,我只是让它反射回来而已,没想到你自己的攻击自己都接不下,]她打量了一下,[放心,死不了……应该。]
“信长,”库洛洛开口,“之前她对你也用过这个能力吧。”
“啊,”信长点头,带着兴奋的神情,“可以完全反射攻击的能力。”
“这样不是完全没可能伤到她?”侠客沉思道。
库洛洛轻勾唇,“没有能力是完美的。”
“或者说,越是看似完美的能力,通常弱点越是致命。”
[你是故意的?!故意给我攻击的机会!]气急败坏的指责。
夜半靠着监控台,偏首研究起自己在漆黑屏幕中倒映出的影像,指尖沿着唇线轻柔划过,不经意的散漫。
[省些力气而已……哦,刚才你说,要接收我?]
夜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似真似假地半叹道,[身为一个美人儿,总是那么受欢迎也是一种困扰呢。]
[不过……]夜转向画面,往前踱了两步,[按流星街的规矩,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只有被我接收的份吧?]
画面摇摇晃晃地往后挪了些,从角度来看,这位“舒特”先生应该正坐靠在墙边,可以看到他手上握着之前用来安定手下的微型遥控器,[你!你不要过来!]
[我说,]夜对他的威胁视而不见,只是无奈地揉了揉额,[你能不能换句台词,你这么说会让我有逼良为娼的错觉,你知道,我没那种嗜好的……]
“扑哧”,侠客忍不住笑出声,“团长,怎么办,我好像越来越欣赏她了。”
“哦?那么在找到修堤神殿之前,她就交给你了。”
“啊哈哈哈,那个,比起人,我倒是对她提到的设计图更感兴趣,”侠客立马岔开了话题,“当初那些‘据说’五成威力都没发挥出来的机关可也费了我一些功夫呢。”
悠闲地看戏才是他的爱好,他很期待呢,夜对上团长能够做到何种地步。
[你你你给我闭嘴!]可怜的舒特连声音都在抖,被气的,[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这里所有的人都别想活着出去!]
[哦,原来是这样,]夜点点头,继续往前走,[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所有人!所有人!包括你!你再走一步就是死!]抓狂的语气。
夜突兀地停住脚步,[你早说嘛,我很怕死的。]
侠客忍笑,“我现在有点同情我们的考官大人了……”
芬克斯仍保持安息状,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原来世上还有比侠客性格更恶劣的家伙!”
侠客扭头,“飞坦,芬克斯身上的绷带松了,好大一片咖喱色……”
话音未落,库哔和剥落列夫一个头一个脚把芬克斯往上一抬,飞坦侧首,眼中寒光闪过,干净利落的几个飞纵,完工,这次绑的是斜纹式。
“咣”,芬克斯自由落体,库哔和剥落列夫合作无间地握了握手。
信长和窝金互望了一眼,咽了咽口水。
“喂,我们都没有咖喱色的衣服吧?”
点头。
“饭可以多吃,话不可以乱讲。”
点头。
“最重要的是……”
富兰克林插嘴,“千万不能得罪侠客。”
“……”郑重地点头。
画面中舒特握住微型遥控器的手微微放松了些,[怕死就给我退后!快!]
[呐,你知道我为什么怕死么?]夜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往前跨了一步,[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会明白……]
她在笑,完美无瑕的笑容。
[你会明白——啊,原来死亡也不过如此。]
[你会疑惑——既然如此,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非要不可的?]
[你会害怕——当终点不再是终点,那么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这种滋味……很奇妙。]她悠悠道,[不如……你也试一次吧?]
她缓步前移,弯腰,离画面很近,连置身屏幕之外的蜘蛛们都似乎感受到冰冷的气息拂面而来。
[来,按下去吧,按下去你就会知道了……]
她夜色的眸仍是如此剔透,然而,那剔透,非是纯然,而是寡然。
[嗯?你怎么不按呢?我来帮你,很容易的。]
[你这个疯子!怪物!]
[啊,我以为你早就知道的,毕竟和怪物在一起的只有怪物,不是吗?]
她的手移上了颤抖着晃动的遥控器,用力。
[啊啊啊!你按了?你按了!]
夜直起身,看着手中的微型遥控器,[当然……]
[没按!]随手接抛了几下,吐了吐舌头,自然可爱到让人只想吐血,[我正愁之后怎么毁尸灭迹呢,真是多谢啦!]
侠客抹了一把汗,这位大小姐玩人的手段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好了,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惨叫声随着几道乌光响起,[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让它们卡在你的四肢关节让你不能动而已,放心。]安慰的语气。
“哼,早就该这么做了。”飞坦明显比主角早进入状态。
[你杀了我,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侠客幸灾乐祸地想,看你玩过头了吧。
[舒特,你真是离开流星街太久了,]夜摇了摇头,[让人开口的方法可是有无数种。]
飞坦金色的眸子中现出炽热的光芒。
[唔,就是我不太擅长罢了。]
光芒的温度立刻从赤道降到了南极。
夜状似苦恼地绕着舒特转了两圈,突然一拍手,[对了,我记得以前看《教父》,有个叫陆加的是把人捆起来,然后从脚开始用斧子一截一截往上砍,据说砍到大腿骨那人才失血过多而死……不过好象不够可怕啊,不知道为什么书里那个旁观的,竟然吓得把堵嘴的毛巾直接吞下去噎死了……]
[……]
[以我的能力,保你砍刀腰部以上不死应该没问题……嗯,这样你就有充分的时间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了,这个主意不错吧?]
[……我……]
[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啊,我呆在诺克家族这几年,身手退步不少,一下下去估计没法一刀两断,可能会连着半截骨头什么的,场面会比较恶心,或者我们改用锯子?]
[……我说……]
[你等一下啊,我先去找点棉花把耳朵堵起来,我怕你叫得太惨……嗯?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
[真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好不容易想出来的法子,不试用不是很可惜?]
……
看完录像,飞坦直接就往门外走。
“飞坦,快下雨了。”侠客看看窗外黑沉沉的天色。
“一会儿回来。”人已经不见了。
信长舒展了下身体,“真不知道这小子那么急去哪儿?”
侠客了然道,“八成是去书店。”
“啊哈哈哈,飞坦会去逛书店?!团长,你说是不是最好笑的笑话?!”
库洛洛正靠在沙发上,一手遮着眼,他想起那时候夜说——
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非要不可的?
原来,他一直没有看清楚,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
这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舍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