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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喊疼我越来劲_前人旧事/远方旅人

瓦塔格十九年一月二十二日,阴

之前我曾写过,我会尝试写下我之前的故事,所以我借由空闲写了这些东西。坩埚的火还是很旺,我不用担心延误了进度。

关于过去,我真不愿写太多,但是我觉得自己不能不去写,因这对我很重要。我需要认清一些事情,明确我要做的事,这和过去密不可分。

我本名并非伊利亚,而是奈叶,我借了我父亲的名字,虽我认为自己并不配继承他的荣光,但是这可以带给我很多东西,我活下去所需的一切都在这里。

我的故事起源于茵绿镇,我们的三口之家彼时住在那里。我的父亲是个老练的猎人,很容易猜到,他的猎物,就是百方森林里的魔兽。我作为侠客的名声,也由此而来。

他大概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做这种事的人类,因为就费诺威所说,精灵尚未衰微时拥有众多的魔兽猎人,所以不是唯一一人。但是仅以人类的标准看,他无疑是强大到可怕的,是当今技艺最为高超的猎手。

他受雇于摩库隆王室,从汉达沽来到茵绿镇安家,因为百方森林是整个摩库隆魔兽最为聚集和活跃的地区。常年以来的魔兽侵扰,使的这里民不聊生,长久地未从与邪灵的战争中恢复过来,大多数人都选择了迁离此地。这是不被摩库隆王室所接受的,这意味着他们将毫无补偿的失去一片肥沃土地。所以他们雇佣了我的父亲,他在年纪尚轻时就广有名气。作为猎人,他那时还未见过真正的魔兽,不过凭着一时的青年血气和不能置黎民百姓于不顾的正义感,答应了下来。千里迢迢的北上,从都城“魁力拔”来到无论当时还是现在都名不见经传的茵绿镇。

狩猎魔兽的工作自然是异常辛苦,尤其是最初的那段时间,听我的父亲所说,那时整整三个月没有捕获一头魔兽,即使是最容易捕捉的达达猴,也连猴毛都没碰到,穷到只留下了一个箭头。那是他人生最为昏暗的日子,看不到成功的希望,而尊严又不容许他放弃。他的生活就这样停滞不前,好像结了冰的河流。而就在段灰暗的日子,他遇见了我的母亲,他称之为“伊露”,意为唯一。彼时,她是茵绿镇上的一个小诊所的医生,和安夜差不多。也许这就是安夜选择成为医生的原因,但我不敢肯定,毕竟我对后来的事一无所知。

我的母亲治愈了他身上的伤痛,安慰了他因挫败而受损的自尊。其实就我而言,狩猎失败完全情有可原,那时父亲没有任何经验,面对一群不可用常理揣测而又异常强大的魔物,能否成功完全是运气使然。不过鉴于我亲眼所见的父亲的实力,那时,他的确很丢脸。

然后,就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他们相爱了。只是那时他们的婚礼很惨淡,除了母亲的几位好友,没人前来祝贺。司仪也是镇上的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人物,他曾受过我母亲的医治。不过两人并不在意,即使是后来谈到时,他们的言语中也只有甜蜜。

那时,他们常常在百方森林中散步,这是很危险的行为。因为那时潜伏于森林阴影中的魔兽远比现在的强大,漆黑的邪灵还未全数离开,它们满怀着战败的屈辱,渴望将暴怒倾泻给任何一个闯入者。行人到此时,一不小心,便会丧命于此。

可是我父亲终归不是什么不明真相的无辜行人,他用这些时间记录了那些魔兽的行为和活动节律,知晓了它们的强项与弱点,并且还为它们一一命名。就这样知晓了敌人信息的父亲,在新婚的两个月后,再度开始狩猎。这一次,他成功了。

那只傲慢的达达猴的变异骨化右爪至今还挂在茵绿镇的故居,不过我已经很久没去过那里了。镇上的人把那里保护得很好,我完全不用担心。

那些自视甚高的魔兽从未对一个人类感到如此畏惧,它们自以为只有早已离去的精灵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打倒它们。它们中的大多数如惊弓之鸟般地逃向了北方——它们的远古故乡,它们的蹄与爪,开拓了阿斯克罗德。还有少数,它们受到邪灵的鼓动,勾结在一起,决定想办法杀死我的父亲。其实当初百方森林的魔兽绝不是我的父亲一人可以对付的,但是自从魔兽的造主——莫克隆德被击败以后,魔兽们就不再懂得何为团结,它们各自为战,必然不会是父亲的对手。如若不是那不善的邪灵,余下的这些又不知有多少会逃离。

但是邪灵终究还是没办法让魔兽学会协同作战,只有它们的造主才能命令它们摆出阵型,而且邪灵本身对此也所知不详,毕竟邪灵也可以看作莫克隆德的造物。只是它们更加狡诈和阴暗,更似它们的来源。

也正因如此,双方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对峙,谁也不能击败谁或者把对方赶出这片森林。这情况一直持续到我的出生。

孕育生命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是世间最为伟大的劳作,我的母亲为此花费了她很多的精力,以致那时的她无比虚弱。对此,邪灵想出了一个阴险歹毒的计谋。一般来说,拯救生命的医生对会夺走生命的邪恶之物有着天然的抵抗力,而拥有战胜魔兽的力量的父亲,邪灵又不敢与之正面交锋。所以它们看准了我将出生,母亲最为虚弱的时候,用催眠的魔咒将她带到了它们在森林深处建立的恐怖巢穴,那是怎样的一个地方我并不了解,只是我儿时常常看到母亲眼中闪动的恐惧。它们不敢随意出现在成群的人类面前,因除了恨意以外他们也对人类怀有巨大的恐惧,而且那时净化土地的辉煌还在存在于世上所有的光中,它们这些邪恶之物会被银发法师——杰罗姆的辉煌所伤,所以它们选择了使用魔咒。后来证明,这是个让它们遭到最后打击的错误决定。

那天,我的父亲归来时呼唤着母亲,却未收到回应,向邻里询问得知母亲无论如何也要到森林里去,而且一定要是独自前往。那时父亲已经在镇中颇具威望,出于尊重,虽有劝阻,但没人拦下母亲。

父亲心中一紧,猜到了危险发生。于是便不等他人细说,就向森林奔去。父亲并不知道母亲被带向何处,因恐惧和愤怒,他在诺大的森林中盲目寻找。寻找中,他听见了邪灵的低语,邪灵对他讲:“你的妻儿在最黑暗的角落里,他们无助地哭泣,你若想见,便听我言,丢下猎弓,放下箭筒,把佩刀插在身旁的树上,兽群的低鸣会将你带到。”父亲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照做。

就在我父亲卸下装备,倾听兽群的声音时,一旁的茂密树叶后,却传来了人的脚步声。到来的必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都不敢到这里。父亲看向那里,来人拨开了挡在面前的树叶,来人的身份使父亲惊讶无比,来人是乘风者——法梅兰,杰罗姆后最为强大的法师,亦是杰罗姆的弟子,他继承了老师的夙愿——将邪灵驱离这个世界。他感受到了邪灵魔咒的力量,依靠自己的法术,乘风从远方而来。我想,那些邪灵当时是抱有侥幸,认为不会被他发现或者说刚好忙于其他事务,可是作为赌徒,它们没有为自己留下后路。

但是当时的法梅兰已是耄耋之年的老人,森林的巨大树木又阻碍了风的流动,他难以跟上父亲的步伐。于是,他用法术制作了一只飞鸟,让它引导父亲前往,又借给他自己的长剑,这把剑不会被邪灵发现。

飞鸟是一只雕鸮,它飞向了同兽群呼声不同的方向,父亲跟了上去。追逐飞鸟自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即使是在林间穿行多年的父亲也仅仅是勉强跟上,还差点跟丢。其中一次,他一时见不到飞鸟,焦躁的他拔出长剑向四周胡乱挥砍。一下用力过猛,砍倒了一棵中等高大的树木,树木倾倒的声音引起了邪灵的注意。

邪灵便有对他说道:“魔兽猎人,你莫要欺瞒我等,快放下你的武器,否则你的妻儿性命难保。”

刚好此时飞鸟见父亲未能跟上,折返回来。父亲便将长剑交给飞鸟,让它交还给法梅兰,而他自己则孤身上路。因他已经从飞鸟的返程知道了目的地的所在。

没有飞鸟的指引,路途变得更加艰难。周围是被邪灵腐化的土地,树木长出了尖锐的毒刺,变得疯狂而邪恶。藤蔓在树木间交错缠绕,上面如蛛网般黏附着动物的尸体,那些尸体全都被酸液腐蚀,一旦触碰必会染上恶疾。凹凸崎岖的地面仿佛未曾被行走于地面的生物踩踏过,锐石凸起,裂罅崩坏。唯一还能让人容忍的,便是此地还没有毒气的蔓延。

父亲见到此地如此凶险,他不禁愈加担心母亲的安危,步伐也越加迅速。可是前路漫漫,他不知自己几时能到,心情愈发焦急的他,几乎就要失去控制,陷入疯狂之中。此时,邪灵的声音再度传来:“魔兽猎人,你何时才到,让我等久待,你不在乎你妻儿的经受了吗?”

闻言,父亲大吼道:“你这可憎的妖魔,你若敢伤他们一根毫毛,我必将让你付出代价。”此时,法梅兰的声音也传来了:“伊利亚,你为何如此愤怒。你要知道,你已经因为愤怒丢了剑,你若还想拯救你的妻儿就快快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如何对付你的敌人。”

父亲听了这话,意识到比起听信邪灵的言语,在此狂怒,不如加快前进,快一些赶到才是。于是他捂住双耳,心无旁骛地向前奔去,他心中虽还没有对付敌人的方法,但是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击倒它们。

终于,父亲还是赶到了邪灵的邪恶巢穴。众邪灵并未料到父亲没按照它们所划定的路线前行,他们原本在那条路上设下了无数陷阱,埋伏了众多魔兽,但此时全都失去了意义。不仅没能拦下父亲,就是连伤都未伤他分毫。它们感到莫名的恐惧,就好像有着比它们更为强大的存在操纵着这一切。

父亲见到了被邪灵所包围的母亲,他感到了久别重逢的快乐,虽然两人不过一日未见。母亲当时已经昏迷,父亲连忙跑去。虽邪灵众阻挡在前,但父亲的脚步并未停下。他从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箭头,那是他在艰难岁月就保留下来的,他一直未将其丢弃。

他将箭头如飞镖般掷出,箭头穿透了邪灵的身体,邪灵如烟般散去。原本来说,刀剑一类的攻击,除非是法梅兰的长剑这种拥有奇异力量的武器,都不会伤害到它们,可是这一次,它们却被这一个普普通通的箭头伤害。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也许是法梅兰的帮助吧。

总之,父亲就这样救下了母亲,我也再那一天顺利出生。可是谁又会想到,原本皆大欢喜的结局,却是不幸的开始。是法梅兰给我取名为“奈叶”,想必他当时已从我的出生中看见了悲剧的影子了吧。

奈叶,意为,自黑暗中来。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灾难都将它的身形隐藏在幸福美好的生活之中。那时我的家境还算尚可,父亲的薪酬相当丰厚,毕竟是如此危险的工作,雇主又是国家的王室。母亲虽还是开着自己的小诊所,镇上还是需要一个医生的,但是工作已经少了很多。因为外来者已经敢于穿越百方森林来到这里,我们也可由此离开。

父亲想把我培养成他那样的猎人,可是我并不是这块料。至今我还记得,我被十蜘蛛的头吓哭的时候,父亲无奈的眼神。他一定很失望吧。可是我也没办法,我就是一个胆小鬼,那东西在我看来很是可怕,不过现在我当然是不会被再吓哭了。

我虽然继续进行着父亲的训练,却还是没办法狩猎魔兽,但是森林中的其他生物都不再是我的对手。父亲见我的进步,觉得是时候再让我去见见那些魔兽了,并且那时父亲虽还是壮年,但是已经不如青年时精干。他还未将所有魔兽赶出这片森林,他需要一个继承者,他自然选中了我,因为这周围没有其他人选了。也许从我的那些不曾蒙面的堂表亲戚中选择会更加合适,但父亲的家在茵绿镇,使他不能离开回到故乡。

我那时终于鼓起勇气面对那些可怕魔兽,可是训练时却常常失误。这引起了父亲的恼怒,因为狩猎魔兽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会让人丧命,只是父亲一生气就免不了责罚。父亲对我很好,他一直都下手很轻,因为我曾见过,他一拳打死了一头成年的焊角牛,他真的下手很轻。母亲不会阻止父亲的训练,她知道,魔兽猎人对百方森林是多么重要,她也希望我能分担父亲肩上的担子,还希望我能有一个谋生的手段。每当她帮我把伤治好,就会让我跟随父亲到森林去。我多希望自己能回应他们的期待,可是我不能。我只学会了设下防御工事,这人人都能学会。所以,我还从母亲那里学了一点医术,好让自己更有用一点。

逃往北方的魔兽们生活在贫瘠之地,那里只有生长不了植物的火山和早已干涸的溪流。它们想要回到百方森林。于是,在一个夏天,它们成群结队的回来了,这不是父亲一人可以应对的。但是父亲接到了来只王室的命令,要将魔兽群拦在阿斯克罗德北方。等候军队的到来,将它们一举歼灭。

于是我和父亲只好连夜做好防御,花了半个月将魔兽的前进路线上布下陷阱和障碍,以阻碍它们的前进。魔兽的先头部队来到时,这些的确延缓了它们的进程,可是当更多魔兽来到时,就明显的力不从心。不过好在那时军队已经加入战场,可不时还会有冲出包围的漏网之鱼。父亲只好亲自猎杀它们。

那些漏网之鱼,有的是靠着运气躲过军队的追捕,有的则是靠着自己的强大实力正面突破了防线。

我永生都不会忘记的那个夜晚,闪着红光的通讯镜之中传来了该死王室的该死命令。一头极其强大的魔兽冲破了军队的包围,正向着茵绿镇南方的提利昂镇去。那头魔兽的种族还未被父亲命名,是他未曾见过的怪物。母亲劝阻父亲不要去,因她预感到了危险,可是父亲还是背上自己的弓,出发了。他关上门时,天上下起了小雨,我追出去想和父亲一起去,但他拒绝了。我把手中的伞交给他,他笑了笑,但没有撑起。他转身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通讯镜再度闪烁

那夜我一直睡不着,母亲也是。我们一起望着家里那扇褪色的木门,期待着父亲推门回来,当然,我们会先听到他的呼唤,这是他的习惯。

我们等了很久,我们一直沉默,直到通讯镜再度闪烁血色的光芒。母亲接到了讯息,我只见她的脸上瞬间变得灰白。她一语不发地丢开了通讯镜,夺门而出。我明白,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父亲最后猎杀的魔兽后来被命名为双头毒蛇,不是张有两个脑袋的蛇,而是它的尾巴就像头一样,分为两半,可以抓住目标,内侧也长有毒针。他是被尾巴偷袭 中毒而死,但他死前用箭射中了蛇的咽喉,那蛇爬行了一段距离,结束了它残酷的生命。

也就是说,父亲哪怕只有一个帮手,他都可以躲开那次偷袭,但是他只有一个人。

如果我当时去了的话,一切都会不一样,即使是要我挡下那一击也行。至少父亲就不会离开,母亲也不会那般悲伤。可是父亲拒绝了我的同行,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实力去狩猎魔兽,去了,只会是个负担。如果我当时学的再努力一点该多好,这样父亲就不会拒绝我,我就可以提醒父亲,躲开那致命一击,或者直接自己挡下那一击。可是我没有,我是个懦夫,被十蜘蛛的头吓哭,我是个庸才,到头来只学会了怎么布置那些傻子都学得会的陷阱。明明父亲如此努力地教导我,可我还是一直都在失误,想想吧。半吊子的我去了大概只会让父亲更加艰难。他一定很失望吧。

如今我已记不得我是不能学会还是不愿学会了,那些技艺。我彼时更加喜爱的活动还是钓鱼,生活犹如一个世家门阀的纨绔子弟,尽管我未曾因此耽误了日常的学习,可是如果把这些时间花在技艺的练习上,会不会有不一样结果。我不敢去想,我不敢。因为彼时我认为美好的日子不会结束,所以我似乎从未正视过我的无能,一直安心于自在逍遥的生活。

我和母亲都没有参加王室为我父亲举办的葬礼,据说那是场不亚于王族的葬礼,可是又有什么用,我更希望举行的是庆功宴,就算庆祝的只有我们三人也行。

自那以后,我就不再见过母亲有什么表情了,我看不出她的痛苦,这更令我难受。她将我排除在外了。我尽管希望能知道她所想,与她一同承担她的伤痛。但当我面对她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知道她的眼中是什么。从那以后,我和她几乎一句话也没再说过了。想想看吧,我怎么能得到原谅呢?原本美好的生活,就因为没用的我,化为了悲痛回忆。她最爱的人也离开了她,再也见不到了。我永远对不起他们,我也不能原谅我自己破坏了美好的一切。

后来母亲开始看一些奇怪的书,一开始我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我以为那只是什么老旧医书。当我发觉不对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母亲已经在我所不知的情况下,靠着以一个垂死的病人的生命为祭品,成为了一个女巫。女巫的命运永远都是不幸的,因为她们想要逆违生命的规律复活已死之人,这人通常是她们所爱之人。虽然至今无人成功。想来母亲会走上这条路,也不值得意外,只是,这又加重了我的罪。

女巫的身份如果被发现了的话,即使是母亲,也难逃众人的伤害。毕竟传说女巫会带来不幸,她们魔咒中也有不少险恶咒语,甚至她们还会用祭品来延续她们的超常魔力。所以我把家搬到了百方森林里,这时的森林,已经很安全了。尤其是与那些为了杀死女巫而歇斯底里的暴民相比。

见到母亲做出了这种恶事,我发觉自己不能再无作为下去了,至少这些要由我来承担,至少要阻止母亲陷得更深。可是我没办法明面上阻止母亲,因为我无法否定她的愿望,说实话,如果能复活父亲,我也愿意这么干。于是一个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也许,我可以代替母亲来完成这件事。

于是我开始偷偷看那些危险的书籍,并将它们藏起来,虽都被母亲找回,但至少减慢了母亲的学习研究进程。此外我还使用了一些其他方法减慢进程,并且做到不动声色。而且说实在的,我学的很快,也许我把狩猎的天赋都加在了这上面。可是一个没法避免的问题摆在了我的面前,我并没有女巫那样的充沛魔力,我也不能称为女巫,也不愿为此杀人。所以无论我学会了多少魔咒,我能使用的只有那么几个。

于是这个计划宣告破产。不过我还是在阻碍母亲的学习,她似乎在为自己过慢的进程很不满,那时我能感到她的愤怒,这很少有,可是我没其他办法了。此外,我还感到,似乎还总有忧郁盘绕母亲身旁。

我原本以为一切就可以这样保持下去,就像以前一样。我又犯了那个错误,以为一切都如意。

某一天,母亲带回来了两个女孩,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好像是母亲从瘟疫灾区就回来的,我不记得她们的名字,只是有种预感,其中之一是之前的女巫。当我见到她们脸上的表情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又办了一件恶事。

她们是母亲寻找的学徒,她们因为瘟疫痛失至亲,愿付出一切只为再度见到自己的家人。所以她们成为了母亲的学徒,那时她们还不是真正的女巫,此时的寂夜已经继承了我的母亲的衣钵。如不是我阻止了母亲的研究,让她以为自己无法完成此事,她绝不会将她人引入歧途。

我没办法在三个狂热者的监视下,阻碍她们的研究。我得想其他办法。

于是我学得比以前更加努力,我找到了可能造成不幸后果的那一部分,也是可能复活我父亲的那部分书籍。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以后,我决定带着这些书籍,逃离这里。说实在的,我如果不是为了照顾母亲,我早就离开了,我没脸面对她,而且我相信,没有我的话,一切都会更好。如今有了那两人,我便不用担心母亲的起居了。

除了逃离,我曾经也想过自杀了事,可是当我抱着那些可怕书籍面对炉火时,我没胆子跳下去。所以,我才选择逃离,因为我坚信阻止母亲陷得更深,是我作为奈叶的最后的赎罪。绝望,是能最恰当表达我当时心情的词汇。

之后我去到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东西,只不过我不再是奈叶,而是伊利亚。最初我希望这个名字可以给我以勇气,后来就不再有奈叶了。

再后来,我回到了百方森林的故居。因为我知道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不用再逃了。我强迫自己留在这里,因为我想要完成父母未完的事,因为彼时我已经是伊利亚,尽管我没有这能力,但是我可以多布置一些防御工事,这可以保护那些没什么力量,比我还要弱小的居民。可是我又同时干着损害他们的事情,这些算是流亡记忆的遗留吧。

其实,我回来时还希望能侥幸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可是我不想母亲见到的最后一人是我,所以我在那时我已经忘记名字的两人离开后才回来。

之后,侠客伊利亚的故事,就开始了。我其实干这事也就三年而已,大多还是父亲留下来的。独属于那完美年月的美好回忆。

可是如今那些美好,只让我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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