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强宠的总裁强制爱 小姐做的时候缺舒服吗_末世之天怒
从后半夜开始,杨家的敲门声就没断过,甚至有几次开了门一看,是两三家人一起来的。
杨家二老一晚上没睡,到后来连杨姝都听见动静从房间里出来了。
等到天蒙蒙亮,杨平画完图回家,只见家门大敞,二老坐在院子里,面上愁云惨淡,脚边堆满了篮筐麻袋。
看见他回来二人连忙迎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晚上发生的事囫囵讲了一遍。
“平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杨母想了一晚上,越琢磨越糊涂。
杨平听完有些怔愣,他第一反应也是想,会不会是邻居送给父亲的生辰礼?但是大半个村子都来送,还是大半夜送,这就太夸张了,合福村可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你们就没问问他们为何要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画图脑细胞被榨干,他感觉脑子有点空荡,抓不到事情的关键。
杨父杨母都摇头,“问了,他们不说啊,我们不要他们就把东西扔门口,说什么让你记得有他们一份,有他们一份什么啊?我们还以为你知道的。”
“我看送的人太多,怕忘了,每一份都让小姝写了名字,平平你去开了车,咱给人一家家送回去吧。”
这突如其来的馅饼哗啦啦当头砸下,非但没让杨父杨母高兴半分,反而加重了他们的不安。
杨平点点头,正要回去开皮卡,突然见家门口又有人探头张望。
见杨平看过来,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拎着篮子走了进来。来人是与他们隔了一整个村子的孙建山,年龄和杨父差不多。
“平小子也在呢。”
孙建山为人和善,逢人就是一副笑模样,此时又脸上堆笑,脸上道道褶皱挤在一起,眼睛都眯了起来。
“孙叔。”杨平叫了人,迎他进来。“您也是来送东西的?”
孙建山点点头,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就是知道的晚了,也不知道还有剩没有?”
杨平皱眉,“剩什么?孙叔,您能告诉我您为何要给我家送东西吗?”
孙建山连连摆手,一副不可说的模样,“平小子快别寒碜你叔了,叔是来的晚了点,但是来之前我看过了,街上没人,你就放心吧。”
他这么一说,彻底把杨平搞糊涂了。
“孙叔,我是真不知道,我一晚上都在赵自强家里,现在刚到家,不比您早多少。一回来就看见这堆了一院子的东西,我爹娘都被这阵势吓到了,催着我把东西给人送回去呢,还请孙叔帮小子解惑。”
杨平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倒是把孙建山也给绕晕了,这平小子看样子不像是在装傻,倒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孙建山压低嗓门,“不是说给你送东西,就能得一台空调吗?”
杨平脸色猛地一沉,目光转冷,“谁说的?”
“我也是听隔壁老李头说的。”孙建山看见杨平难看的脸色,又看看同样一脸震惊的杨父杨母,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你不知道?”
杨平摇头,面色沉的能滴出水来。
他脑子比旁人转的快,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是有人要往他头上扣屎盆子。目的恐怕不仅仅是想要空调这么简单。
若只是想要空调,根本没必要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
发动大半个村子的村民,就只为了逼自己给他们发空调?犯得着吗?若真如此,直接带人堵到他家门口就好,何必浪费食物偷偷摸摸的送来?
时人重声望,此事一出,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将全部被贴上以权谋私的标签。从此以后,由他发布的每项禁令,都是在暗示村人送礼以谋取特权。他重用的每一个人才,都是私底下给他送了重礼。
这哪里是逼他发空调?分明就是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让人戳他的脊梁骨,彻底搞臭他的名声。
背后之人居心何其险恶。
这种流言一出,彻底将他推到了两难境地。
接受就坐实了村人对他的臆测,拒绝却并不会帮他洗脱罪名,反而显得故作姿态,欲盖弥彰。
那人将他清白的人格扔进散发着恶臭的淤泥,就算淹不死他,也势要让他洗不净身上的泥污与恶臭。
流言这种东西,一旦沾染上,这辈子都基本没有洗净的可能。
就算这次他能翻身,从此以后也不得不谨小慎微,不能行差踏错半步。否则压下的流言就会像疯狂生长的荒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杨平闭上眼。
分明就是要毁了他。
他甚至想不起来他何时因何事得罪过何人,恩怨深到不把他拖进深渊誓不罢休。
杨平感觉胸膛聚积了一口恶气,憋得他双眼发红,血液逆流。咽不下这口气,实在咽不下!若是就这么忍了,他总有一天会被呕死。
他握紧双拳,深呼吸。
你最好藏的够深,否则我倾尽一切,也会把你揪出来。
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刹车声,亮子和刚子兄弟俩飞快冲了进来。
“平哥,我娘说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亮子气得脸都红了。
杨平拍拍他肩膀,先把孙建山连人带礼送了出去,然后让他们哥俩帮忙,把一院子的东西全部搬到了车后仓,就打算把这些碍眼的东西全送回去。
可是当他坐在车后仓,被晨风一吹,脑子里充血的愤怒消下去不少,理智重新回归。
杨平拍了拍车厢,“开回去。”
刚子不解,“回哪?”
杨平想了想,“回强子家吧。”
这事儿不能这么干。
就这么直接送回去,并不能真正甩干净那人泼过来的脏水。先不说会不会得罪人,双方脸上却都不会好看。
不能急,不能慌。他得回去好好想想,总有比直接送回去更稳妥的处理方法。
实在不行,还有白哥和顾少在,他们总会信他,总会护着他。
背后之人只猜中了村人的心思,却错估了白哥和顾少的眼界与胆识。所以他活该一辈子躲在阴暗的沼泽里,伴随着不可见人的黑暗和腐朽,荒度余生。
杨正伟家。
杨正涛往外跑了两三趟,都没探得杨平家有什么异常,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哥,你说杨平这小子咋没一点动静啊?”
居然只是把东西从自己家搬到了赵自强家,半点还回去的意思都没有,让人摸不着头脑。
杨正伟也觉得奇怪,他之前还设想了如果杨平把东西还回去的后手,法子都想好了,结果杨平那边居然没了动静。
转念又一想,杨正伟轻蔑的嗤笑一声,“我还真是高看他了。”
“啥意思啊哥?”杨正涛不解。
“人家说不定就等着这一天呢。”
“你是说杨平他本来就等着别人给他送礼呢?那咱们做的这一切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所以他们非但没整到这小子,还给这小子送了份大礼?
“这也太他妈憋屈了!”
杨正伟觉得他这个堂弟的脑子里装的估计全是浆糊,也懒得跟他解释。
眼珠子转了转,把杨正涛招到身边,低声道,“顾少估计快回来了,你这几日多往草棚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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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快要正当头,距合福村一百多公里外,一行数百人的庞大队伍,正浩浩汤汤的朝着同一方向快速移动着。
这个时间点赶路绝对称不上舒适,却格外适合这群不想引人注意的迁徙者。
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着装倒不是个问题,白府众人身着接素色棉麻唐装,这样的着装即便放在几十年后,也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只一点,为了在不浪费水的前提下保持一定的干净整洁,这时候的世人都习惯把头发剪的很短。
但这一行人,除了少数几个短发,其余人无论男女都束着马尾,与时人的习惯大相径庭。行动间长发飞扬,洒脱飘逸,看着倒挺赏心悦目。
不过国内有些少数民族男人本就蓄发的,真要解释也并非解释不通。
更何况,他们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什么。
顾遇这一路走得心浮气躁。
他咬牙看着一直黏在白直身边的白忘归,眼见那只咸猪手又要搭上白直的肩膀,他直接闪身过去,一脚将人踢开。
“白家小辈名字都是一个字,为什么你例外?”
没头没脑的提问,直接将白忘归举起的拳头定在了半空中。
白忘归眨了下眼睛,“啊?”
刚刚那一脚难道不是邀战的讯号吗?突然问这一句是几个意思?
“你两个字,为什么?”顾遇上下打量他好几遍,若有所悟的笑了笑,又看了白忘归一眼。
这一眼看在白忘归眼中绝对称得上不怀好意。
“你干嘛?”白忘归警惕道。
“没干嘛,突然想到一个笑话。”顾遇笑了笑,拉着白直一下子混入了队伍中间。
本来他和白直缀在队伍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虽然两个人没怎么说话,但气氛不要太和谐。
结果白忘归这个智障非要过来横插一脚,问的都他吗是些脑残问题,偏白直居然还好言好语的耐心解答,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直笑眼看着顾遇,任由他牵着,在队伍中间随意穿行。
白忘归却宛如狗皮膏药一般,再次黏了上来。
“一直跟着我作甚?”顾遇横他一眼。
白忘归看都不看他,“我跟着队伍走,谁跟你了?自作多情。”
顾遇也不恼,看了看他,便任由他跟着。
半晌,他突然回头,“白归,你多大了?”
“二十四,问这个作甚?”白忘归没好气地反问。
而这边,顾遇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白忘归一脸惊悚地看着已经笑到抽抽的顾遇,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一点。
不料白直看着笑弯了腰的顾遇,居然揉了揉他的头发,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眼舒展,眼中一片柔软。
白忘归咬唇看着这两人,脑中把关于二十四的所有渊源过了一遍,愣是没想出有哪里好笑的。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白忘归恼了。
顾遇勉强敛了笑,看了白忘归一眼,问他,“改名字废了不少功夫吧?”
说完噗嗤一声,又乐了起来。
白忘归楞了一下,俊俏的脸腾的一下红了,“操!你刚刚叫我什么?!”
这是恼羞成怒了。
顾遇乐不可支,“我就说所有人都是单名,凭什么你特殊,敢情是自己改的啊。”
顾遇揉揉肚子,“哎,你是哪个龟?乌龟的龟,还是金龟的龟?”
白忘归双眼圆瞪,举着拳头朝顾遇砸过来,嘴里骂骂咧咧。
“我操|你唔……”
话说到一半,白直已经出掌迎上他的拳头,化解攻势后反拧到他背后,与此同时另一只手精准的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后半句话全部咽了回去。
“唔呜呜……”白忘归委屈的想掉眼泪。
白直眉眼冷淡的看着他,不为所动,“说话放尊重点,嗯?”
“呜呜呜……”白忘归坚决摇头,空着的那只手指着顾遇,意思像是在说,明明是他先惹我的!
白直看着他,手上逐渐加重力气。
“嗷嗷嗷!”白忘归声音都变了,泪眼汪汪的看着白直,求原谅。
“记住了?”
白忘归咬碎了一口银牙,含着血泪点头。
白直松开他,反手替他拍了拍衣领上的褶皱,语气温柔,“下次再对你嫂子出言不逊,下巴给你卸了。”
说完牵着顾遇的手从容先行。
嫂、嫂子!?
白忘归整个人僵立在当场,忍了半天的血泪,终于是流了下来。
他这才离开多久?
就嫂子了??
假的吧!!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