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职位献给张行长后 一不小心和蓝颜知己睡了_甄嬛传同人之安陵容
倒是一言中的,祺贵人可不就是因着昨夜的事正羞恼呢。
当然身子不适也是真的,她未作假。此刻祺贵人正谨遵医嘱的卧榻修养,昨夜折腾了半宿她也是有些精神不济,可一想到便是皇后都曾闻讯赶来看望于她,而皇上却自始至终都未露一面,她便恼的睡不下。
虽说底下无人敢明目张胆的嚼舌扯话,可祺贵人还是觉得那些宫人妃嫔定在背后私下偷偷笑话于她,心气不顺之下自有宫人不长眼的毁了一堆上等瓷器,当然祺贵人也是秉公执法的对其训诫一二。
“娘娘可该仔细些,太医说前三月的胎最是重要,此刻您可不是一人了,还请为小皇子着想一二。”
顺着心意来的话倒是悦耳,祺贵人傲气的瞥了前来探望的林常在一眼,却是半点都瞧她不上,鄙夷之情溢于言表。如今她可是后宫独一有孕的妃子,身边哪是什么不干不净的阿猫阿狗都能近的身的?尤其思及昨夜太医曾说的此胎不稳的话后祺贵人更是打起万分精神来仔细着,怎还会似前几日般仍由林常在巴结跟随?若再不小心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如何是好?
更何况她一看见林常在那副同柔嫔一般故作娇弱的姿态就觉得万分晦气,恶心作呕。
“唔”孕吐反应强烈,祺贵人于榻间弯腰直接溅了林常在一身污秽。没人在乎此刻林常在的脸色如何青紫变幻,满殿的宫人都手忙脚乱的凑上前来伺候着孕吐强烈的祺贵人,甚至又有宫人急忙去了太医院请御医前来,而林常在则拖着裙角带污的衣衫呆愣立在一旁,面色茫然。
她是损了夫人又折兵啊。
心中郁结的不只林常在一人,皇后更是首当其冲。看好的棋子正欲舍弃用来顶替的那枚又失了掌控,任是皇后心性再好也难免失态。
昨夜宴上祺贵人忽然干呕她便心觉不妙,果然,祺贵人真是好本事啊,倒是往日小瞧于她了。皇后冷笑,可眼底青色却生生让她失了几分气势。莫说昨夜祺贵人宴后回宫突感腹痛,她身为皇后于情于理都不得不前往探望,因此跟着折腾了半宿未歇,便是祺贵人昨夜无恙,想她也是睡不下的。
为彰显且遵循自己身为皇后一贯的大度贤德,昨夜子时得到消息后皇后便当即赶去探望坐镇,本以为会在祺贵人殿中见到同样闻讯而来的皇上,却不想是她失策了。但既是来了便不能因此就离开,不然岂不是半途而废,空手而归?皇后叫来满院太医敲打叮嘱甚至刻意对着院判嘱咐务必要好好为祺贵人诊脉,眼见院判连连称是的模样她才满意。当然不可否认的是内心深处,瞧见皇上对祺贵人这胎不甚重视的表现,皇后是有些暗喜,大大松了口气的。
在大堂直坐到了寅时才见太医院的人忙活诊治完毕,皇后又嘱咐安慰了祺贵人一番后,这才起身从祺贵人殿内离开。待回到景仁宫算着时辰未消几刻便要天亮了,皇后也无心睡眠,坐到了天亮便见到了后宫诸妃前来请安时同样带着困倦的面容。也是,后宫这么久都没动静了,诸人也该喜极而泣的睡不着了。只是,满殿众妃中那空荡荡的两个座椅实在碍眼。
昨夜未眠,再加上忧怒蚀心,待众妃请安散后,皇后终于仍不住露出面上不适,一手撑着额头,双眉却皱的严紧。
剪秋从外室进来便见得自家娘娘这幅模样,心下担忧的同时轻手轻脚的上前仔细为皇后按起头来,力道正好,动作娴熟,她是想让娘娘放松些的,可皇后却实在忧虑。
“如何?”
听着皇后问话,剪秋心中暗叹,手上动作却未停下“奴婢已查清楚了,殿中省配送的香料熏香祺贵人皆都用着,并未设防,许是沾的日子较短,体质又好些,药物未深入体的缘故才会……”剪秋顿了顿,接着道“若非昨夜在宴间用了相克的食物这一胎便是连祺贵人自己都不知晓,据几个宫人所言祺贵人脾气暴涨,易躁易怒已有些时日,且上月小日子还早了几日,该是香料起了作用。”
皇后眼睛未睁,指尖戴着的金色护甲却不疾不徐的在桌上点着,一下,又一下,缓慢且极轻的动作却好似敲到了人心里,难以承受的沉重。
“西域进贡的红玉玛瑙项链……”皇后唇起顿了片刻又话锋一转问起了陵容。
“说是宿醉,也闹腾了些会。”剪秋目露鄙夷“瞧她是个安分的,这厢祺贵人刚有孕便坐不住了,昨夜便是借着醉酒的名头缠着皇上不让离开,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
“这后宫哪有安分的?会咬人的不叫”皇后语落,思绪又飘到了旁处,右手却下意识的覆在小腹上,神色莫名。
可惜皇后期盼奢求的正在祺贵人这处。清早刚离去现下又赶来的太医再次把脉,祺贵人瞧着自己点名请来的李太医闭眼不语的模样有些沉不住气急忙询问如何,手却是下意识按在腹间,力道有些大。
说实话祺贵人是有些怕的,此刻已全无方才在林常在面前那傲气凌人的模样。都近两月的身孕了,可她却丝毫未觉,只因每月小日子如期而至。想上月见那一抹红时她还有些失望呢,只愁着皇上盛宠柔嫔,她难以相抵,却不知那时已见了红,是小产之兆。
若是昨夜宴间未曾察觉,那么下次真正小产之时她是否还会一无所知的当作平常小日子般忽视,然后不知不觉的流产?祺贵人不敢想,她心中有多后怕此刻看向太医的目光就有多急切,昨夜因着皇后等人在她未道出见红一事,此刻没有外人,请的太医又是与父亲有些交情能让自己信的过的,她才敢说出实情,心中又不自觉安慰自己并无大碍,修养一番就会好。
结果还能如何呢?昨夜太医院众医诊脉后的结论显然已是定论,李太医微微皱眉,他孤身一人,人微言轻怎能与院判和其余同僚意见相左?思及此,李太医小心翼翼的斟酌着措辞,顶着祺贵人急切的目光缓缓道来“小主放心,孕吐强烈倒是正常,至于您方才说的状况嘛,微臣从您脉象来看倒是一如昨夜院判所言那般----此胎是有些不稳,但只要妥善修养再用几帖安胎药后便会无甚大碍,只是您要注意尽量放松心情,切忌大喜大怒,再者……”
说来说去,李太医话里行间的还是仔细捡着稳妥的说,至于鼻间不小心嗅到的香料和脉象上的凶险他则是从善如流的隐下,不敢别做他想。能在殿中省配送的香料中动手脚且动作隐秘的定是他一个小小太医得罪不起的,何况他还不敢断定香料是否有异,贸然出言,恐伤及自身,为段浅薄的交情而冒险卷入宫中秘闻争斗中实在不值。
——-“皇上驾到”
刚送走李太医便迎来了一声传唱,殿内宫人跪了一地,身怀有孕,刚因着李太医所言放下心来的祺贵人更是倍感欣喜,下意识将手扶在腰间。
皇上下朝后便赶来探望,更是陪着身怀有孕的祺贵人共用午膳,且直至夜色渐起才因着要去太后宫中的缘故离开,临走前还宣旨晋祺贵人为褀嫔,倒是让昨夜那些预备看祺贵人笑话的众嫔妃好生失望。
但失望又有何用呢?谁让人家肚子争气,皇上宠爱太后关注也是应该的。
自听到宫中久违的喜讯后太后显然极为开怀。人老了就是希望儿孙满堂,子孙环绕的,便是尊为太后也不例外。可惜宜秋手段太过,这些年来,皇帝膝下子嗣寥寥无几,此刻添了一个,她老人家自是高兴。
于皇上来前太后已言语敲打皇后一番,此刻再瞧着皇后席间有些沉默寡言的模样也是未曾恼怒。面上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心下却暗自叹气。而玄凌则一心与太后交谈并未关心旁事。
食不言寝不语,晚膳布好,用膳间太后母子的交谈也暂为中断,待得膳后,太后才又接起话头。与民间不同,皇室的人,便是母子言语间也没那份亲昵,恭敬单薄的可怜。自然,这般相处之道也与玄凌的性子分不开干系。
儿子是皇帝,太后本不欲多加置啄,可心下实在不放心同为一族荣辱与共的皇后侄女,此刻借着皇后有心亲自泡茶而离开片刻的空档,太后思来想去还是欲出言劝诫皇帝多对皇后上些心,只是这口实在有些难开,踌躇间太后问了几句国事起了话头。
“母后无需顾虑,儿臣心中自是装着江山社稷,想来母后也定是愿为儿臣分忧解难的
……”
眼见太后神色已是知晓自己用意,皇上也不再多言,“那母后便歇息,儿臣还有些政事未曾处理便先退下了”
外室的皇后端着刚泡好茶盏转身便看到了皇上从内室出来,正要离开。还未来的及开口挽留,便听见了内室太后姑母的一声呼喊--“皇帝”
她放下茶盏疾步入内,却见太后在嬷嬷的搀扶下喃喃自语“他没忘,他还记着,他是在记恨啊,皇帝,皇帝,”
这般失态的太后姑母让皇后有些不知所措,有心想劝慰两句,却不知说些什么,只呐呐的喊了声“姑母”
“你也退下罢,你们都大了,哀家管不了了”
“姑母”
皇后瞧着太后摆手不欲多言的模样只好识趣的告退,待她走后,伺候太后的嬷嬷才开口劝慰道“主子何苦这般”
“何苦?何其苦,哀家能有今日吃了多少苦头,到最后竟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这般……”太后前句怒气高昂后句却不自觉的降下音来,,似是已经认命,嗓音带着颓废“罢,罢,原本瞧着他前阵着手清扫年羹尧余党后再无动作,哀家还以为他……,罢了,他是皇帝,哪是哀家能左右的了的?”话到最后已满是嘲讽。
而另一厢被训斥又迁怒的皇后回到景仁宫后再三思度,还是喊来了剪秋,
“本宫记得库中有一鸽血玉的项链成色极好,远胜过前阵赐予祺贵人的红玉玛瑙项链,你这便取来给她送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