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美熟妇弄怀孕 兄弟姐妹一起聚聚的句子_换脸
对一个陌生人来说,贾维是个面目可憎,肚子大得吓人的胖子;对宿营地的人来说,他是个贪婪的恶棍;对露西和艾瑞克来说,他是残暴的‘主人’;但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是个生意人。
第二年春天到来时,经过寒冬活下来的艾瑞克和露西充满了希望——但问题是,这一年太过暖和了。夏天反常地炎热干燥,全欧洲收成都很差,路边不时可以看到饿得面黄肌瘦的农民。食物价格飞涨,城镇人们手上的闲钱也少了。
贾维的生意因此大受影响。在经济不好的时候,最先遭殃的就是利润不够的生意——贾维突然发现露西变成了一张多余的嘴。对这个生意人来说,露西创造的价值太寒酸了:小姑娘吃得确实不算多,家务事也很能干,还能从女巫那里弄来钱,但是和艾瑞克一比利润产生率实在不够看。
于是贾维引以自豪的大脑转动起来,有了一个新的表演策划,但他也需要一些专业意见。
这天深夜,表演结束,贾维鬼鬼祟祟地和一个穿着白西装的绅士来到帐篷后面隐秘的位置。
“我听说您是个医生?”贾维试图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却只令他贪婪的脸变得更丑。
“是的,我是。”绅士用手扶一扶帽檐,清癯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绅士双手扶着一只包银的手杖,身上的西服十分合体,料子和剪裁都无可挑剔,脸上带着一副单片眼镜。他风度翩翩,见之可亲,和陌生人站在恶臭脏乱的贫民窟里,却自在得仿佛是和老友在自家谈天。
“我有一些医学方面的问题,想请教你这样的专家。”在绅士面前,贾维也忍不住说话文雅起来,搜肠刮肚想使用‘有文化’的词句。医生微笑着鼓励他说下去。
“如果一个小孩子,受了烧伤,嗯,我说假如是严重的烧伤,在脸部,有多大机会能活下去?”
绅士皱皱眉头:“多大的孩子?什么时候受伤的?之前的医生都怎么治疗了?”
“七八岁吧。我只是说假如,假如。您知道,这里有很多孩子,意外总是难免的。”贾维狡猾地摊了摊手。
“几乎是必死无疑。在这种卫生条件下,感染会要了那孩子的命。”
“不至于吧!”贾维不甘心地说,“小崽子们皮实着呢!那……如果是打断手脚呢?”
医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半眯起眼睛:“如果有足够好的医疗条件,摔断手脚是不会死的。”他清楚地咬着‘摔断’两个字,“但我指的可不是你们吉普赛人的巫医……无意冒犯,如果不想让孩子发烧而死,还是送到专门的医生手里保险。”
医生侧了侧头,眼镜反射远处跳动的火光,把眼神和表情都微妙地隐藏起来。
贾维嘟哝了几声,不情愿地问道,“那……比如说您,这种手术收费多少呢?”
“我偶尔也会免费治疗一些病人。对于一个无法支付医药费的伤心父亲,谁能忍心拒绝呢?您是这样的一个父亲吗?”医生露出毫无温度的美丽笑容,十指在镶银的手杖头上有节奏地敲着。
“哦!是的!我自己没有小孩子,但是我手下的那些小崽子们,我都把他们看作是亲生儿女!有什么事情我真是心都要碎了!”贾维夸张地大喊。
“没必要如此激动,贾维先生。”医生慢吞吞地说,“您的魔术师表演非常精彩,我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相貌给您带来了不少利润。我也注意到还有一个孩子在你的帐篷里帮忙,允许我做一个大胆的推论——您是想着给您的表演多添一个主角?”
贾维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咱们大可开诚布公,贾维先生。我欣赏您的野心,但是对一个医生隐瞒您的企图对您是非常不利的。”医生冷漠地说,手指在手杖上滑过。
他猜对了。
贾维的新创意是“魔鬼兄妹”:他注意到小姑娘的魔术也玩儿得有模有样,便动起了让她也上台的脑筋。可是一个会玩魔术的普通小丫头噱头怎么够呢?两个会邪法的、吓人的小魔鬼倒是很好的广告标题:他们会引起轰动的。
不远处,露西抱着大堆杂物慢慢走过。暗处两个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一转。
“就是她?”医生低声问。
“就是她。”
“她是个漂亮孩子。”医生锐利的眼神盯着贾维。
“漂亮的七岁孩子没用,还得七八年她的小脸蛋才能挣钱。但是一个丑的出奇的孩子现在就能带来大把法郎。”贾维滑溜地说。“怎么样?你帮我还是不帮?你要是不帮我,我自有办法。”
医生听出了他的潜台词:大不了折一个孩子。残忍是贾维的武器,他把这个筹码用得十分纯熟。
医生灰色的眼睛在贾维脸上转了一圈,笑容里带着坚硬的冷意:“帮。当然帮,而且免费。但我只有一个条件,”他直视着贾维双眼,“对她的‘改造’,必须全程在我的监控下进行,我不在的情况下,她一根头发都不能少。明白吗?”
“当然,医生先生。”贾维满意地摊开手掌,“您是专家,都听您的。”
贾维完美完成一次重要谈判,还争取到一个免费的服务。他对自己非常满意。啧啧,谁能说他不是个人才呢!
当然他不知道,他的商业秘密已经泄漏。
在他和医生密谈的地方旁边,蹲着一个戴面具的少年。
在他们离开之后,少年回到了表演帐篷:他必须和露西一起收拾好东西,然后才能回到自己的小隔间;他必须行止如常,不能引起一点怀疑,否则贾维可能会提前动手。
少年从来都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但今天,他缓慢地呼吸着,用尽全身力气控制耳膜里擂鼓般的心跳,血管里轰鸣的血液流动声,和在额头突突跳动的青筋。露西在他身边走来走去,四肢健全;贾维在帐篷外走过,张望着,盘算着,他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这短短半小时几乎用光了他一生的演技。
当他们重新回到铁笼子里,贾维确定已经离去,艾瑞克才双手放在露西的肩上,沉着地说:“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向我保证,你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尖叫。”
得到小姑娘严肃的保证之后,他才慢慢把自己听到的对话说出来。
少年感觉到双臂间的小身子越来越冷,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但是她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露斯,你得逃跑。”最后,艾瑞克用若无其事的声音说。他紧紧地搂着他的小姑娘,把她冰凉的脸贴在自己胸膛:“你跑吧,我会帮你的。”
少年解释了他的计划:在明天的表演中,他会做些特别的事情吸引住贾维和观众的注意,露西则趁机离开表演帐篷,带上一些食物,最后混进退场观众中离开。混在人群中,离开营地后就朝城镇跑,少年冷静地说。不要停,不要向其他人求助,一直跑到镇那边山上的修道院,求修女收留你。
“至于明天晚上,我能保证,他短时间内无暇想到你,甚至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之外的任何事情。”艾瑞克傲然说。
“你要做的是什么?”露西直视着他的眼睛问。
“我会唱歌。”少年说这话的语气,像是摩西在说:我会分开红海。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
“别担心,”艾瑞克轻松地说,“我从来没有唱过,是因为他们不配听我唱。我是个一流的魔术师,但是和我的歌唱水平比起来,我的魔术只能算是稀松平常。相信我,我会给你争取足够的时间的。”
露西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说:“艾瑞克,我不能这么做。这是个糟糕的计划。”
“为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他发现我跑了之后会怎么对你?”
“他什么都做不了。”艾瑞克冷笑一声,“我是他唯一的摇钱树了,他难道会杀了我不成?”
露西双手抓紧腿上的裙子:“我不能这么做。”
“露西,听我的!”艾瑞克一手抓住她肩膀。
回答他的是执拗的沉默。
少年火气上来了,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听着!管好你自己吧!我不用一个七岁小孩可怜的关心!”
“我不会再扔下你逃跑了,这次不行。”小姑娘声音很小,但是冰棱一样锐利,“我从我的母亲,我的保姆的尸身旁逃走;我眼睁睁看着巴兹尔走进那所房子,又从那里逃跑了。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不行。”
她的眼睛里有着无可动摇的决心。因为营养缺乏褪去红润的嘴唇抿成一条细线,脸颊凹陷,眼睛因此显得特别大。刚来时白皙娇嫩的孩子,现在手和脸的皮肤因为劳作和风吹变得粗黑干裂,摇曳的火光把她染成橘黄色:来时是个白瓷娃娃,现在是个陶土雕像。她脸上的天真稚气早就被倔强警惕的神情取代,让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上一倍。
艾瑞克突然意识到劝告和威胁对她来说都是没用的了。他第一次清楚地领悟到,尽管还没有长出利爪和獠牙,但他的Lux已经不是一只小猫了。
“别担心,”露西安抚地把手放进他掌心,“我也有个计划。明晚你什么都不必做。”
童稚的声线发出一声过分成熟的低笑。“贾维不就嫌我给他挣的钱不够吗。我会给他挣来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