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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刷挠下面失禁文章 感受到她的紧致_废物同居

房间安静了,如果不是外头阳光正好,现在这氛围都能堪比四下无人的夜晚。

费成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陈纵悟也没说话,他是不知道能说什么好。

费成接了个电话为什么会眼睛红,这不是自己该好奇的事,也不是自己该管的事。

陈纵悟盯着费成的脑袋看,他这个角度看不到费成现在是什么表情。

能是什么表情呢?

过了几秒钟,费成用手撑在地上,借力地站了起来。

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随后摸了一把脸,醒了一下鼻子,再拍了拍自己的屁股,黏在裤子上的叶子就都抖了下来,重新落在了地上。

叶子掉了,泥还粘着。

费成努力扭着脖子看自己的屁股,又拍了两下。

他边拍边语气平淡地说:“你手怎么那么湿?”

陈纵悟观察着费成的动作,便抿了一下嘴。

现在费成的表情是不带一点笑的,只要不看他的眼睛,就像刚刚是在普普通通的聊天一样。

这样也好,既然费成都决定当没事发生,那自己刚好也没必要再扯什么安慰了。

这么想着,陈纵悟把自己手背上的水给抹匀了,回他道:“你这话说的,怎么不问问我头发为什么那么湿?”

“哦?”费成弯下腰,又拍自己的大腿后侧,扬起头看陈纵悟,“你头发为什么那么湿?”

虽然眼睛还是红的,但精神比刚刚好了很多。

“让你问你还真问?”陈纵悟用生活中的定理解答了这个傻逼问题,“刚洗完澡能不湿吗?”

费成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哦。”

陈纵悟没再回复。

刚好这个时候,他头发上的水滴就从发尖流了下来。

费成的视线跟随着这滴水珠滑下,直到水滴落在了瓷砖地上他才收回了视线。

陈纵悟把毛巾搭在了自己的头发上,使劲地擦了两下,这用力的劲直接让费成以为他要把自己头发给薅下来。

陈纵悟边“薅”边说,声音都颤颤的:“你家有吹风机么?”

费成想了一下位子,点头道:“有,你等等。”

陈纵悟嗯了一声,继续站在原地“薅”他的毛,费成走到卫生间,弯腰从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陈纵悟瞥了一眼,盒子上的图案就是一个吹风机。

费成走到了陈纵悟侧边,把盒子递到他的面前:“呶。”

陈纵悟停下了手,接过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吹风机。

随后他就愣了一下,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这个吹风机看:“这盖子怎么回事?”

这个吹风机的头远看没什么,但近看就能发现有个细小的地方凹了进去,还发着黑色。

“咋了,我看看,”费成本来想去沙发上坐着,但听到这句话便转过身凑了过来。

费成的小卷毛就大面积的出现在了陈纵悟的眼睛里,陈纵悟被突然出现的费成给吓得一愣,手僵着没动。

费成的这个姿势挺怪的,只要他头再低一点就能亲到陈纵悟的手背。

陈纵悟便悄悄把身子往后倾斜一点,手也放低了些,将他们两个的距离拉开了些。

这些细微的动作费成自然没发现,他的注意力都在吹风机上,盯都快盯成了斗鸡眼。

陈纵悟见费成看了半天,便点了两下指着的位子:“就这个,看到了吗?”

这么一指,费成终于是看见了,他直起身子,摸了摸下巴:“哦,这个啊。”

“怎么了?”陈纵悟看着他。

“如果我没猜错,”费成把手放下,指着陈纵悟手里的吹风机说,“应该是烧坏了。”

屁话。

陈纵悟无语。

这个要不是烧坏的还能是什么?

“不是,”陈纵悟拿着吹风机的柄在费成面前晃了两下,“这个烧坏了你还留着干什么?”

费成倒是挺惊讶:“就这么点小东西而已,干嘛要扔了它?”

陈纵悟一时梗住,这不怕死的样,未来打仗第一个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换做是其他人,陈纵悟都不想再回复,但毕竟是自己的房东,出了什么安全事故还是有责任的。

陈纵悟只能耐心地给费成解释这其中的弊端:“他现在都烧了一点了,说明头上不怎么安全,到时候可能出现漏电,着火的情况。”

“没事,能用,”费成摆摆手,俨然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我都用了好几次了。”

陈纵悟看了一眼费成的头发,道:“我就说为什么你头发有一处是黄的,原来是烧焦了。”

费成的头发除了卷毛引人注目,还有他后脑勺有两撮相比之下偏焦黄的头发,远看上去特别像是被人用火柴烧过一样。

“呸,你才烧焦了,”费成用手摸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染头发你没见过?”

“见过,”陈纵悟拿着吹风机垂下了手,他四周看了看,在茶几旁边找到了一个插座,便走到那儿蹲下,把插头插了进去,“但没见过染得和焦了一样的。”

“你妹,”费成把手放下终于笑了,刺陈纵悟道,“你看你嘴上说有危险,不还是用了吗?”

“能不用么?”陈纵悟坐在沙发上,打开了吹风机,朝自己的头发吹,吹风机的“呜呜呜”声便充斥在整个房间,“我现在后背难受的一逼。”

费成看过去,陈纵悟头发上的水顺着后颈进了他的领口里,费成啧了一声,这黏在背上的感觉的确是挺难受的。

陈纵悟安安静静的吹头发,费成准备换条裤子去。

就当费成要走去卧室的时候,陈纵悟就把吹风机关了,抬头叫住了费成:“现在几点了?”

“啊,我看看,”费成伸脖子看了客厅的钟两眼,惊了一下,“我天,快一点了。”

“一点了?!”陈纵悟也愣了一下,感叹了句,“时间过的那么快?”说完他又重新开了吹风机吹头发。

陈纵悟感受着热度源源不断地从脑袋顶上传来。

也难怪这吹风机会把一边给烧了,这不像是在吹热风,倒像是个煤气灶在烤火一样,有一种你头发是被活生生地给烤热的而不是吹热的。

陈纵悟心里琢磨下次得去超市买个吹风机回来,费成不怕脑袋着火,他怕。

费成看着陈纵悟,内心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中饭没吃吧?”

“什么?”吹风机声音太大,陈纵悟只看到了费成的口型,便又把吹风机给关了,“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费成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中饭没吃吧?”

陈纵悟用手把前面的头发给往后捋,对费成笑道:“新鲜啊,我早饭都没吃呢。”

“那我请你。”费成声音不大,但刚好他们两个都能听到。

陈纵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费成会这么说。

他便笑着问:“怎么这么大方?”

费成听出来这话的调侃,倒没有如同往常那样恼,他眼睛直直地看着陈纵悟,挠了挠头,扭捏地说:“你……之前不是请过我么?……还有那超市的钱我都没还你。”

“等等,”陈纵悟打断了他的话,“超市那钱你该不会想用一顿沙县抵了吧?”

“我是那种人么?”费成把手放下,声音也不自觉地大了一点,“超市的钱我之后还你,这次还你请客的钱。”

“算了吧,”陈纵悟笑了,抛了下手里的吹风机,吹风机就要掉下来的时候便最后双手接住,“就年糕这么点钱无所谓,不用你还了。”

费成皱眉道:“不行,我不喜欢欠别人。”

这还有点气度。

不错。

“嗯,”陈纵悟应了一声,把吹风机重新打开,“那随你便吧,等我吹完头发。”

“好。”费成点点头。

陈纵悟恩了一声,便低下头去吹自己的头发。

费成没有离开,依旧站在原地,他眼睛的红色已经慢慢消退。

阳光铺进整个客厅,加上灯光垂直落下,费成的眼睛里有了一点的波澜。

费成静静地望着陈纵悟,最后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

他也不是个矫情的人,就是莫名的觉得很感激,也学是感激陈纵悟没有继续问他以前的事吧。

说完这句话,费成觉得轻松了一点,他便转身离开。

进了卧室,费成站在出柜前,解开了自己睡衣的扣子,将衣服褪下,他瞥了一眼镜子,便真真实实地看到了自己臂上的伤疤,还有背后的伤痕。

费成身子一僵。

脑中顿时就浮现了刚刚齐悦芬说的那些话。

那一声声的叹息就像这些伤疤一样,明明这些伤疤已经好了,只留下了印子,但现在还会隐隐约约地感觉到疼。

费成收回了视线,不再看镜子,从衣橱里拿出了棉毛衫套了进去,遮住了身子。

活着到底有什么好,除了收获种种的失望,就是回忆那些痛苦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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