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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妇旗袍娇呻 珍珠内裤有多刺激_谈恋爱的正确方式

自那一次三人在咖啡馆约见之后,她们也一道又约过几次,几乎都是加上方瑜在内的三人行,还一起去过方瑜家里。只是之后和贺成殷吵了架,没有心思出去玩,倒真是有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只见依萍站起来,倒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道:“打扰你吗?我家里没有安电话机,没法打电话约你。是去问了方瑜,才知道你家里的住址的。”是以只能自己跑来门口等,这确实不太方便。

严景园这才反应过来,忙将装稿子的油纸袋子夹在胳膊下,一手掏钥匙开门,一手揽着依萍将她迎进家里:“请进,请进。你在方瑜家挂一个电话出来,我一定随叫随到的,让你在外头这样的等,我真是过意不去。”

严先生与严太太都不在家,严景园请陆依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去边上的茶柜泡茶,又取了些点心糖果。

陆依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是有一件事,很想问问你的意见,又不想叫方瑜知道呢。我太知道方瑜啦,她是很怀有一些浪漫情怀的,凡事总想得很美好、总觉得能有好的结果。可是......”她像是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因为之后要说的话太沮丧了,好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可是,有许多的问题,是这样的现实。景园,你说话,向来是很公允的。”

严景园对她这样沉重的开场白感到惊异,下意识地回过身去看她,才发现依萍的脸色并不很好。她像是被什么万分要紧的难题给困住了,眉间总是微微地蹙着,眼神低垂,没了往日里神采飞扬的精神气。她的头发也长了一些,已经压到了肩膀,此刻披散在脸颊两侧,显得她更瘦了。

严景园的心里莫名就有一丝紧张,轻声询问:“怎么了?”她将茶水点心端到沙发前的小茶几上,自己则坐到她侧边的沙发上,好将她的神情看得更清楚些。

陆依萍端起茶杯,抿着唇微微一笑,更凑近了一些,问道:“我听方瑜说起过,你是圣约翰的学生。你认识陆如萍吗?她应当是文学系的学生。”

严景园心里一惊,这正是她怀揣许久的“秘密”哩!只是眼前的依萍这样一幅即将剖心置腹的模样,严景园也不想隐瞒,率先坦言道:“是的。我非但知道陆如萍,还知道她很倾慕舌......何先生,与你似乎有恋爱上的对手关系。我很担心你。”严景园险些咬着舌头,怪自己不应该跟贺成殷聊天时,总是喊别人的绰号,临到正经谈话了都改不回来。

对于她知道得这样多,依萍倒流露出一丝吃惊的,只是这都无所谓,不过是多解释几句少解释几句罢了。她随后点了点头,自嘲地笑道:“你实在不必担心我。是我有意要与他交往的,来截陆如萍的胡。我气不过被那个家这样对待,我真恨!”

严景园屏息静听,她终于明白依萍在自己与方瑜面前宣布与何书桓交往时,她脸上古怪又神秘的神情是因为什么了。她问道:“然后呢?”

陆依萍道:“我......我把这件事写在日记里,日记被书桓看见了,我们大吵了一架,正在闹分手。”那口吻淡淡的,严景园猜想,是最激烈的情绪已经把她折腾得没有活力了的缘故。

可她突然有一个猜想,便问道:“那舌......呃,何先生,他现在在哪里呢?你们不谈一谈吗?”

陆依萍没注意到这个小口误,耸了耸肩,道:“他向报社申请去了绥远,那里发生了暴动,他去做半个月的一线记者。我想他是为了躲开我冷静冷静吧。”

严景园心里什么都明白了,她欲言又止,那张登着寻人启事的报纸就放在刚才泡茶的茶柜上。可她最终什么都没说,因为她突然意识到,有一个问题比这一切都重要的多:“那么,你是真心喜欢何先生吗?”可喜可贺,她终于习惯这个称呼了。

她想她问对了问题,因为直到这时,依萍的表情才像是被小针的针尖扎到了心里,流露出一些脆弱纠结来,道:“我起初因为他与如萍走得近,我想要报复才同意交往,可我不能否认喜欢他。他会为我挺身而出,会为我说公道话,从来没有人待我像他这样,我太想要一个“同盟”了,我在他身上不断地汲取底气。”

“我真是矛盾呀,一边为欺骗了书桓而愧疚,一边又为着他总是摇摆不定而气愤。我觉得他是有错的,可一想到我自己,我也不是这样无辜的。”

严景园在边上提醒道:“可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在你喜欢上何先生之后,你的所谓欺骗就不再成立了,因为你的感情都是真的呀。至于最开始那一点“报复”的想法,在我看来,要答应一位先生恋爱的请求,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那一刻的考量,并不算什么。那么,剩下的,就是何先生的摇摆不定了。你怎样看呢?”说罢,双手摊开,像是把这个结论摆出来给她看。

陆依萍不答反问道:“我应该再给他机会吗?应该继续坚持下去吗?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几次,虽然每每我都是被选择的那一个,可真是累啊。他在我面前时,我总能被安抚,可他一走开,我又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严景园自认答案昭然若揭,反而微笑起来,道:“你看,你对自己的感受这样清楚,实在不必再问别人的意见啦。何先生如果永远都是“钟摆”,你真能一辈子都不安宁吗?你当初这样确认自己喜欢他,现在不也犹豫又苦恼么?这就是显而易见的结果呀。”

这是很明显地在劝她分手了。可陆依萍看着她,却突然笑起来,道:“你瞧,向你寻求指教就很好。方瑜对爱情总是很天真乐观,她未必会说你这样的一番话。”

又叹了口气,“唉,一想到不能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惋惜,不知道自己以后还能不能遇见其他好的人。可是你说得对,若是以后都是这样,我们总会完了的。”

陆依萍下了一个结论:“等书桓回来,我要跟他好好谈一谈。”

严景园道:“既然你想好了,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她站起身来,从茶柜上拿来了那份申报,递到陆依萍的眼前,“你看看第二版上登的那份寻人启事,我想,你的姐姐密斯陆已经去绥远找何先生了。”

陆依萍静静地将那一小张启事看了一遍,反而是松了一口气,像是甩开了一个做决定的重大包袱,道:“太好了,那么这一次,就让书桓来做这个决定吧。或者他“报复”我一次,我再也不必为曾经欺骗过他而内疚了。”

送走了陆依萍,不知为何,严景园的心情也低落下来。从头到尾,她所知道的、接触过的身边人的恋情,起初朦胧美好,最终都像是阳光底下的泡沫一样破碎了。如萍、依萍、方瑜、杜飞,还有自己和贺成殷。他们像是漂浮在同一片大海上彼此可以看见的小舟,现在,都沉到了海底,只剩下自己的小舟,尚在风雨飘摇之中存活着。

她赶忙跑回房间拿出放在衣柜里的礼盒,将它抱在怀里。神奇的是,它像是一针镇定剂,严景园的心里又毛茸茸地冒出了一些期盼喜悦来。

她想,不要对恋爱这样沮丧。他们的恋爱不能成功,或许与恋爱本身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恋爱的对象是错误的罢了。那么此刻的不成功,从长久以往的角度来看,又实在是正确的,是在将偏离轨道的列车重新拽回到正轨上来。

而她和贺成殷,他们不也是吵过架吗?可即便是最伤心的时候,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分手的,这就很可以确定,他们是不太一样的。贺成殷对她而言是再正确不过的对象。他们的恋爱正确,对象彼此也正确,他们会顺顺利利地进展下去。

她也祝福她的朋友们,都能有正确的恋爱。想到这里,严景园的嘴角已经挂上了微笑,刚刚那一点点忧愁,真如天上时不时会飘过的一朵乌云,此刻已经消失无踪。

她开始忙活起来——整理了手上待翻译的稿件,从截止日期最近的开始排起,那一篇最长的文章并不十分着急,她便算着日子分了几个部分慢慢翻译。她工作的时候向来很投入的,这一做,便做到了傍晚五点多钟,连严太太回家来了都不曾注意到。

吃过晚饭,有电话挂进来,严景园在房间里接起来,正是她想了一天的贺成殷。

他在电话那头说话,是显而易见很愉悦的样子:“你今天做了什么呢?百丽电影院明天要上一部新的电影,我们去看,好不好?”

严景园原本想好的,见了贺成殷,就向他打听隔壁密斯陆离家出走的事情,可现在,这些都不要紧了。她满心满脑子想的,都只有电话对面的那个人。甚至来不及思考,就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成殷,你真好。”

贺成殷在那一头静了片刻,那低沉的满含欣喜的声音才浸透过来:“是。园园,我只会待你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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